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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囚】狱·落蝉(一)

 

“把他押下去,关起来,没我的准许,任何人不许探视。”

冬蝉被绑在椅子上,手脚腕带着电击环。他的下身没有丝毫遮盖,一台机器被架在他那处,不知疲倦、昼夜不息地戳弄着。

他已经被这样连续弄了一个晚上,而阿尔瓦只在这东西刚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就跟被人刺鲨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螽斯,尺蠖,沙蝗,竟然真的晾他一个晚上!

小小卡挺立着,若不是底部被红绳束着,卢卡恐怕已经不知道泄身几次了。

他被关在监狱最底层、最深处的那一个监牢,这一层如今已经没有人了,因为这里关押的都是死刑犯,那些人在这里大多住不了多久就被清理掉了,而那仅剩那几个重刑犯,也在卢卡主导的暴乱中逃走了。

出卖别人的同样会被人出卖,囚犯们将卢卡利用了个彻底,甚至没打算带他一起逃离这冰原,而是把他当作用于牵制典狱长的诱饵,故意将他的行踪暴露给了典狱长。

于是,在上百名犯人和自己的爱徒之间,典狱长选择了优先追捕他最在意的那个。

“卢卡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被立即抓住的卢卡也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哪怕知道自己无路可逃还是叫嚣着要去刺杀典狱长,尖刀刺过来的时候阿尔瓦根本连躲都没有躲,而是轻蔑地看着卢卡花拳绣腿,在他还没碰上自己的时候一棍将他手中的武器打落。

冬蝉以下犯上,罪加一等,由典狱长带回去亲自教训了。

“休息得还好吗,卢卡斯?”

根本就是一夜未眠,被那样弄着怎么可能睡得着,就连闭上眼都能想到典狱长跪在他身上动作的样子,惊得他赶紧睁开眼,可是牢中空空荡荡的,别说人,连个老鼠都没有,老鼠都不愿意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

卢卡瘫在椅子里被戳弄,他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要不是被绑着,他连坐都坐不住。身后那东西抽出来的时候还会带出一部分血丝,可卢卡已经感觉不到疼了。难过得想哭,他实在没想到阿尔瓦竟然真的把他绑在这一晚上都不管,还弄了这么个东西折磨他。

机器停止的时候卢卡总算结束了痛哼,卢卡费力的喘着气,享受着难得的休息时间。他抬头看阿尔瓦的时候瞳孔都在颤抖,这个昨日贴在他枕边跟他吻安的人,现在却拿着鞭子悲悯的拍打着被勒到紫红的小小卡。

“小家伙一直醒着,不好受吧。”

阿尔瓦抓上了小小卡,将勒在上面的红绳松了几圈,体贴地替他揉搓着,还不忘碰一碰他身上其他的敏感处,马上就将卢卡撩拨了起来,就像他们热恋时的那样,嗯,就像昨天那样。

那处的不适终于得到缓解,卢卡稍稍挺了一下腰身,鬼使神差的主动将小小卡往里面送了送,眨着眼冲阿尔瓦抛送着秋波,希望至少他能念在旧情······

“呜~”

梦还没做完呢一鞭子就落在了小小卡身上,痛得卢卡跟着抽搐起来,可是小小卡憋得太久了,面对那样狠戾的鞭子竟然没能让它安睡下去,依然挺立着,甚至好像,更活泼了。阿尔瓦单手托着那处,再次举起鞭子准备打下去,大有一副不将其熄灭不停手的姿态。

“螽斯,尺蠖,沙······啊!”

卢卡咬着口球,说什么都模模糊糊的,不过阿尔瓦也不需要听得多明白,反正他骂人的话永远就那么几句。

那处被打多了卢卡实在受不住,因为打那里不仅会疼,还,很有侮辱性。

“住手,住手。”

阿尔瓦其实打得并不重,他再生气,也没有yan了爱人的道理,只是卢卡那处现在敏感异常,稍微抽两下就能让他痛得打滚,可是他的手脚又都被绑着,最后呈现的效果就是卢卡一直在椅子上来回扭动。

鞭子接二连三的落下来,阿尔瓦正扬着鞭子惩罚着小小卡呢,突然一道浊液喷射到阿尔瓦身上,幸亏他躲得及时,否则这一下可能会直接弄到他脸上。这一下让两人同时愣住了。恐怕他们谁也没想到,原本用于惩罚的鞭子,竟然能让卢卡泄身。

“这也能让你舒服?卢卡斯,你的喜好很独特嘛。”

阿尔瓦嫌弃地抹着身上东西,将那浊液弄到手上强行抹到卢卡唇边让他舔下去。

卢卡则红着眼眶,他觉得自己这样真是丢脸极了,可是那处的反应又骗不了人,被打射了就是打射了,这事儿阿尔瓦能笑话他一辈子。

怎么了嘛,被晾了一个晚上了,稍微弄一下就那样不是也······很正常吗。卢卡越想越委屈,红着眼睛歪过头不想去看阿尔瓦。

在这之前卢卡一直在期盼阿尔瓦能回来理会他一下,帮他把身上的束缚解开,最好能抱他去床上帮他解决一下,可现在他只希望阿尔瓦赶快离开。

“怎么了?”

卢卡歪着头哭得一颤一颤的,他的肩部剧烈地抖动,眼泪甚至不需要擦,直接大滴大滴地砸在地面。

“你还有脸哭吗?”阿尔瓦用鞭子挑起卢卡的下巴,上面还沾染了卢卡弄出的蜜液,如今扫得他下巴,脖子上都带了一串乳白的。

“为什么背叛我?”

“是你,是你······”

“你说什么?”

卢卡本来就咬着口球,现在一紧张说话更不清楚了,阿尔瓦就算贴在卢卡嘴边都听不清他在嘟囔什么,阿尔瓦干脆把他嘴里的东西给摘了。

这家伙,教训他的时候欠揍得很,一帮他解东西又乖巧得很。卢卡眼里还泛着泪光,可还是配合的张开口,在阿尔瓦给他取带子的时候自己用舌头把小球往外推,在小球和舌尖之间拉出一道银丝。

这么撩人,是知道错了,在讨好他吗?阿尔瓦正在心里窃喜,可是卢卡接下来的话却泼了他一盆冷水。

“是你先背叛我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一回阿尔瓦听得清清楚楚,可他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骗我,利用我,背叛我,还强迫我跟你······”

一记耳光抽在卢卡脸上,打断了卢卡的指控。卢卡脸上火辣辣地疼,嘴角升起一阵腥甜,卢卡本能地想伸手去摸,却发现手被绑得死死的根本碰不到自己,让他对阿尔瓦的怨气更大了。

“卢卡斯,你真是不可救药。”

阿尔瓦实在想不通,自己对卢卡斯是不够好吗,让他如此憎恶自己。

人人都说那个小狱卒为了私欲爬上了典狱长的床,一个普通的狱卒却能拥有那样大的权力,似乎这个监狱里除了典狱长没谁能限制住他;人人都传下一任的典狱长就会是他,权利,地位,他根本不需要怎样努力,只要张开大腿就够了,这就是他的手段不是吗。

没人相信他是被迫的,也没人觉得他可怜,可他明明拥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还是会被人欺辱。

一个狱卒被好几个狱卒按在地上打,还当着犯人的面,这是怎样的盛景啊。犯人在牢笼里起哄着,而地上那个人,被打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疼吗?”施暴的人把他揪起来往墙上扔,身体和石墙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卢卡想伸手去挡,手腕却被对方抓住按在头顶。

“去跟你那个不敢公开的情人告状啊,反正你什么都靠他不是吗?”

因为他跟典狱长在一起了,就要被打吗?

那帮人走了以后卢卡在地上躺了好久才恢复过来,他慢慢爬起来,扯下头上一直罩着的黑色布袋,在犯人的嘲讽声中,瘫坐着擦拭自己身上的血。

他是个狱卒,却比犯人还要狼狈。

被揍了之后卢卡委屈地去找典狱长诉苦,他被人欺负了,是狱卒干的,如果是典狱长的话,一定会替他主持公道吧,可他的期待换来的却只有质疑。

“狱卒为什么会打你?”

“他们,就是莫名其妙嘛,我哪里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打?”

“具体是谁打的你呢?”

“我,我不知道,我被黑布罩着头,我就知道有很多人。”

“人都没看清,你怎么就敢肯定是狱卒呢,说不定是犯人呢?”

“可是。”他明明听到了手铐在腰间响的声音。

“好了,这件事,我会调查的。”

可他承诺的调查,每次都这样不了了之。卢卡自己巡逻的时候,还是会被其他狱卒抓住,被按在没人的牢房往死里打他。

新伤叠旧伤,每挨一下都痛得要死。

“为什么总打我。”

可他的疑问从来没得到过回答。他们不敢多出声,因为他认识那些人,对方越闪躲,卢卡就越相信自己的推断。可到底是什么人,能躲过典狱长的调查,如此嚣张地打他呢?

卢卡因为害怕,根本不敢自己巡逻。他曾经开朗乐观、没心没肺,如今却变得怕人起来,看谁都像是曾打过他的人。

卢卡总是要等阿尔瓦在的时候才跟他一起工作,晚上连自己的房间也不敢回,总是缠着阿尔瓦要在他这里过夜,这相当于直接公布了两人的地下情。

卢卡留下过夜也是有条件的,既然非要缠着留下来,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卢卡本不想进展得这么快,他是对典狱长有好感没错,但是也不至于刚恋爱就直接上床吧。可是他们是在监狱,这里囚禁住罪犯,同时也囚禁住了他们。他们离不开这冰原,在这种地方,哪里有什么浪漫,于是多余的精力就全被用在了x爱上。

起初是用身体换取留宿的资格,到后来这样的要求似乎就越来越随意,卢卡汇报完工作后阿尔瓦只要拍一拍桌子,将文件向左右拨开,卢卡就知道,自己该趴过去了。

可是爱人之间应该是这样的吗?为什么阿尔瓦从来不问问他是不是也有兴致,总是霸道地想要就要呢。

卢卡甚至怀疑就是典狱长指使人去打他,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敢自己巡逻,他们两人进展的也不会这么快。卢卡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阿尔瓦要这样对他,明明只要跟他好好商量,他也会答应的,却偏要用这种手段逼迫他对阿尔瓦言听计从。

可这样的话卢卡从来都不敢说。

“典狱长。”

每天工作结束以后卢卡就会清理好自己,在阿尔瓦回来之前先一步到他房间里去,将手铐和润滑摆在床边,然后自己跪趴在床上提前做好扩张,为了确保他一回来就可以享用自己。

可是卢卡不喜欢这样,总有一种在出卖自己的感觉,他现在这样,跟旁人骂的那些话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有时也想得到一个没有任何意图的亲吻,或是一个不用偿还的抚摸,又或是一个迷恋的眼神,而不是不容反抗的、冷冰冰的命令。

“起来吧,自己坐上来。”

“好。”

开始还是由卢卡按照自己的节奏律动,等他觉得累了,阿尔瓦就会把他放下来按到床上掠夺,如果卢卡撑不住想逃走,那就把他拷在床头就好。既然说要留宿,那就要待够一整晚才可以。

典狱长似乎很看重那个小狱卒,总是把他带在身边,还教他摆弄些奇怪的发明。那个冰疙瘩,还从来没对谁这么在意过。

这个监狱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这些犯人被聚集在这里,看似是关押,实际则是,挑选。其中总有那么几个人是可以为己所用的,如果直接处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可阿尔瓦就像看不懂高层的意思一样,又或是在故意装糊涂。

阿尔瓦这个人总有些自己的想法,以他的身份,对他用私刑似乎不太现实,但是教训一下他身边那个小狱卒似乎没什么难度。

“疼就去找你那个不能公开的情人哭诉啊。”

这句话,是必须要传达给卢卡的。说这话的人转天就被调离了冰原,卢卡就算起疑心也无从调查。

可是阿尔瓦的心却跟冰雪一样坚硬,看到卢卡被打也不肯妥协,依然固执于自己所谓的原则。

真是麻烦,只是一枚棋子,他到底在傲气什么?

“去给那个小狱卒再带两句话,下手注意点轻重,别给弄死了。”

阿尔瓦开始主动把卢卡留在自己身边,跟他一起巡逻和工作,就像所有热恋中恨不得24小时黏在对方身边的情侣一样。可背后那些人总有办法支开阿尔瓦,卢卡也总有落单的时候。

“你的小情人又来找你哭诉了吧,不打算救他吗?”

“我不会替你们做事。”

“那很遗憾。”

从那之后卢卡没有再被打过,阿尔瓦不知道是两人的形影不离让他们找不到机会下手,还是那些人知道自己的态度,终于选择收手了,可不管动机如何至少卢卡安全了,他也得到了一个乖巧黏人的爱人,结局好像也还不错。

可谁知有一天,自己拼命的保护冬蝉竟然亲自来反抗他,还把监狱搞得天翻地覆的。

阿尔瓦检查了一下卢卡手脚腕的电击环,把挣松的位置又重新紧了紧,泼了一盆冷水在卢卡身上,让他变得更易导电。

既然错了,就要受罚。

“准备好了吗?”

还没开始电卢卡就开始发抖,这东西是他亲手调的,他知道被电有多么折磨人。早知道,他就不在这东西上花那么大的心思了。

“你喜欢哪个数字?1到10,选一个怎么样?”

“别······”卢卡的声音都跟着哽咽了起来,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他实在找不出一个会让阿尔瓦放过他的理由,可他还是幻想着,幻想对方会心疼自己一点儿。

“你刚刚说10对吗?”

“不,不是。”

阿尔瓦转动控制器,指针落在了中间位置,可他却骗卢卡自己开到了最大电量,故意让他害怕。

“啊啊啊啊!”

卢卡的喊声在牢房中回荡,电击的痛苦是无法忍耐的,电流窜过的时候肌肉跟着一同震颤,连带着全身每一个细胞,一视同仁地痛。

卢卡喊得连呼吸都快续不上了,阿尔瓦看他有点儿撑不住,才一点一点将强度调低,可到电击结束卢卡还是在痛,看他的时候眼神也更加惊惧了。

“机器调得不错,卢卡斯。”这样的夸赞,卢卡实在是不想在这时候听到。

“还没有人能在我手下撑过三轮,不如今天看看你可以撑多久。”

一轮就够了,一轮他就已经撑不住了,卢卡在心里呐喊着,可是阿尔瓦却不管这些,没给卢卡太多休息的时间,直接就开始了下一轮的电击。

阿尔瓦并没有再将强度调高,甚至在中间停留了没多久就开始往下调整,可是在前一轮的攻势下,卢卡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即使是放过水的惩罚也让他觉得比上一轮更痛了。

“疼,好疼啊,老师,老师,救我!”

阿尔瓦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这个人,在难过的时候喊的是他吗?说明卢卡还是依赖他的对吧,可是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跟自己作对?

“疼?你猜猜,你的小尖刀刺进我心口的时候,我会不会疼呢?”

阿尔瓦刻意降低了电击的强度,但延长了时长,既让卢卡觉得疼,又不至于承受不住。

被电到意识都有些模糊,电击结束后卢卡都没反应过来,瘫在椅子上手脚不受控制地颤抖,阿尔瓦给他喂水的时候他都没什么反应,完全是凭本能在吞咽着。

“卢卡斯,卢卡斯。”

阿尔瓦喊了他好一会儿卢卡才缓过神来,他看到阿尔瓦在给他喂水马上嫌恶的歪过头去,水在他身上洒了半杯。不过他的身体早就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再多那么半杯水似乎也无关紧要。

“这就撑不住了?”

阿尔瓦捏上因电击而精神起来的小小卡,用指腹在它身上来回摩擦着,一半是安抚,一半也是威胁。

“至少你也该告诉我,你的那帮同伙都跑到哪里去了吧?”

“我不知道。”

拇指狠狠掐在铃口处,卢卡惨叫一声,那处很快就被强行熄了火。

“好疼。”

“你就知道喊疼吗?”

阿尔瓦换了一套手法,有技巧的揉捏起那处来,他对这个人太熟悉了,很容易就能让小小卡再次打起精神来。

“我再问你一遍,你的同伙呢?”

卢卡很怕自己再被那样对待一次,同时他也恨,他恨自己这副敏感的身体,恨那个操纵他的人,恨这种在求而不得中循环反复的体验。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到了集合的地点等来的却是你的埋伏,我没说谎,真的。”

“哦?”

他说的或许是实话,否则怎么能解释,他独自一人往陷阱里闯这种蠢操作呢?这个人,只有在面对机械的时候有一点点聪明,面对人,还真是呆笨。

“愚蠢。”

连自己被人出卖了都看不出来吗?

或许再审问他也没有意义了。

阿尔瓦给卢卡解束缚的时候卢卡害怕地缩起身子,还以为阿尔瓦要打他,闭着眼睛,每一根颤抖的睫毛都写着恐惧。

阿尔瓦苦笑一声,他,有那么吓人吗?

卢卡闭着眼睛不敢去看阿尔瓦,忽而觉得身下一轻,似乎是被人抱了起来。阿尔瓦将自己的披风盖在卢卡身上,抱着卢卡从暗道离开,悄悄放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不过,为了防止卢卡再惹事,阿尔瓦将卢卡的双手绑在了身后,脖子上也挂了一只枷锁连在床头,双脚被绳子一左一右地拉向床两边。

哦?典狱长大人要放水吗?这就不关他了?

看到阿尔瓦把他带到了房间,还允许他躺在床上,卢卡一下子就变得嚣张了起来,在阿尔瓦绑他的时候还故意咬住对方的衣服,将他矜持的衣扣扯开,尽管,在卢卡想咬上阿尔瓦乳尖时,他的大腿也跟着挨了一巴掌,让他没法再继续放肆下去。

“不要得寸进尺,卢卡斯,在这里我一样也能让你难受。”

“哦,凶死了。”阿尔瓦突然的严厉让卢卡又收敛了起来,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往床中间窝了窝,他被折腾了一天一夜,早就已经困得不行了。

卢卡扭着身子给阿尔瓦看着自己被勒的发红的手腕,委屈地说:“可以给我松一点儿吗,这样绑着我睡不着。”

“你一个阶下囚事情怎么还这么多?”

阿尔瓦虽然嘴上嫌弃他,可还是替他松了松身后的绳子。

“你最好不要出一点儿声音,如果被人发现你在这里,你的日子可就没那么舒服了,懂吗?”

卢卡连连点头,在这里总比躺在死牢中散发着潮味儿的草席要好。

“我肯定听话。”卢卡说了一句认怂话以后,直接枕上了阿尔瓦的大腿,脸朝着小小瓦就睡了起来。

这家伙。

阿尔瓦哭笑不得的看着躺在自己腿上卢卡,这小子,怎么犯了错却比没犯错还要嚣张,果然就是不能让他尝到一点儿甜头。

“起来!”

卢卡刚有点儿睡意又被阿尔瓦拽了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床上,臀部被枕头垫高,而刚刚还正襟危坐的典狱长已经把衣服脱了一半了。

“老规矩,在这儿留宿的话要做什么?”

典狱长的饭量突然大了不少,每顿都要带不少吃的回去,而且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卢卡盘腿坐在地板上,小腿被绳子绑在一起,手腕则被拷在身后,项圈的绳索被缠在典狱长手腕上,而在卢卡对面那个人,正优雅地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给卢卡喂着食物。

“这些吃的都没味道,有辣酱吗?”

“你要求太多了,没有,张嘴,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

阿尔瓦每次都给卢卡喂得饱饱的,关他这几天,这个小囚犯不仅没被折腾瘦,反而增重了不少。吃得好,又被绑着不让乱动,可不就只剩长肉这一个选项了。

阿尔瓦始终不肯松开卢卡身上的绳子,不管是吃饭洗澡还是上厕所都要绑着他。

卢卡这家伙很会伪装,他受制于人的时候装得好好的,认怂撒娇一样不少,可只要稍微给他一点儿自由他就开始跟阿尔瓦做对。两人的电流碰撞到一起,电的谁都不舒服。卢卡电完人以后也没地方逃,还是会被阿尔瓦拖回去按在桌上揍一顿,身后肿起两指高,连裤子穿着都有些紧绷。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一有机会就攻击阿尔瓦,从来都没想过失败的后果。

这家伙,总是有一些奇怪的执着。

“吃饱了吧。”阿尔瓦抽出纸巾替卢卡把嘴角的汁水擦干净,如果不是卢卡被绑得像个粽子一样,倒是有点儿像在照顾小朋友。

“在这好好待着。”

阿尔瓦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诶,等等。”

阿尔瓦不耐烦地回过头看着卢卡,没有开口,但是那个眼神却像是在说,“又有什么破事,快点说”。

“你天天绑着我,我手腕都勒红了,能不能给我松开点儿,好疼的。”

“麻烦。”阿尔瓦把收拾好的碗碟往桌上一摔,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吓得卢卡往后一缩,蜷在角落怯生生地看着对方,还以为阿尔瓦是又要来揍他了。

“还有什么要求,一次性说完。”

“还,还有就是,我在这儿也太无聊了,能不能,给我关在实验室里啊,我还能做点小手工玩,我保证不跑,好不好嘛。”

卢卡怕阿尔瓦不答应,哪怕被绑着也要扭着臀部蠕到阿尔瓦腿边,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腿上乱蹭。

“哼。”又开始了,这家伙只要一开始撒娇就肯定是在琢磨什么坏事,还想去实验室“做手工”?真是异想天开。

“手绑得疼是吧?”

“嗯嗯。”

“想找点事情解闷儿对吧?”

“嗯嗯嗯。”

“可以。”

扑通一声,卢卡被扔进了不见光的水牢中。卢卡水性不好,刚被扔进去的时候他扑腾了两下,接着便沉了下去。水牢其实并不深,卢卡只要站起来也是能浮出水面的,可是水牢中一片漆黑,给人一种没有底的感觉,加上害怕,卢卡碰到池底的时候还以为里面真的藏着什么怪物,触电般抽回了手,肺部仅存的空气也瞬间落逃,让卢卡差点儿在这浅浅的水牢中溺水。

固定在背部的绳索慢慢收紧,将胡乱挣扎的卢卡从水中拉出来。浮出水面后卢卡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息着,灌入气管的却是水牢中潮湿腐烂的味道。

“尺蠖,你敢把我带到这里来。”

“我可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的,在这不绑你了吧,你嫌闷的话还可以玩一会儿水,可惜,就是没光。”

阿尔瓦调整着绳索,让卢卡勉勉强强站稳,不至于因为体力不支一头扎进水里淹死,但也不会太好受,尤其是他花苞中咬着的那只小钩,若是卢卡老老实实站着还好,多做挣扎就会扯着绳索,让小钩在他内里乱搅。上次被打s就已经够丢脸了,要是他再在地牢里乱动让自己再s一次,那可真的无颜见人了。

“在这儿待着吧,我忙完再来接你,对了,这绳子不太结实,别乱拽,淹死了我可不管。”

“沙蝗,螽斯,你敢,你!”看到头顶的石门渐渐关闭卢卡这才慌乱了起来,“诶,等等,别走啊,尺······老师,老师,别走,别······”

石门已经被完全封死,唯一的光源被切断,水牢中漆黑一团,让卢卡连基本的方向都判断不出来,周围一片死寂,卢卡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四肢拨动水流的潺潺声。

这一次他是真的不想让阿尔瓦丢下自己,他怕黑,也怕冷,更怕这种流动的死亡,可他走得那么干脆,像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样子。

卢卡觉得难过极了,眼泪簌簌落下,可是在这儿根本没有人理会他。他伸手去抹脸上的眼泪,却因为周身都是水而越抹越多。

地牢的水是从冰原上引下来的,四周还有不少出水口可以让水流以同样的速度流出,冰凉的水划过皮肤,将卢卡身上的体温源源不断地抽离,卢卡没站一会儿就冷得直打哆嗦,他不得不运动起来好让自己稍微暖和一些。可是这样做既消耗体力,又会让钩入体内那只小球上下乱窜,害他站得更不稳了。

长时间被困在黑暗中会让人产生幻觉,水的存在让他无法坐下休息,时刻被冰冷包裹,或许这就是水牢的可怕之处。水流想慢慢带走他的生命,而黑暗中潜藏的怪物却想将他一口吞噬。

寒冷和恐惧让卢卡的皮肤发痒发痛,像是水中正有无数只小虫正往他骨髓中钻,啃噬着他的血肉,撕扯着他的神经。

“放我出去。”

在地下水牢之中,最微小的声音都会产生回响,卢卡开口说话时才发现他已经快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了,他明明是在求救,可那声音回响过来却那样陌生,像是暗处的怪物发出的嘲讽。

救命,救救我。

拜卢卡所赐,阿尔瓦最近忙得真是晕头转向,又要组织修复被卢卡烧毁的牢房,又要追捕逃走的犯人,又要照顾这个惹祸精,还得应付上方的冷嘲热讽。

难怪他们没再去对付卢卡斯,原来是骗的他反过来对付自己了,还真是好手段。

这次陆陆续续也算抓回了不少人,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上方看上的人,又有多少只是混淆视听的诱饵。

在这次的骚乱中也少了几名狱卒,恐怕这就是那帮人安插在监狱的卧底吧,可惜,卢卡这家伙亲手把他们放跑了,不然还能给阿尔瓦留下一点点线索。

阿尔瓦不确定自己身边还有没有其他的卧底,从前他只信任卢卡,现在连那家伙也不跟自己一条心了。

这种敌众我寡的境地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阿尔瓦亲自将抓回来的人关押起来,连钥匙都只有他才有。每位囚犯都被口枷禁锢住,免得这帮人又商量些为非作歹的事。

阿尔瓦查看了一下钟表,那家伙在水牢待了也有几个小时了吧,差不多该撑不住了,是时候回去教训一下他,如果他能悔改最好,执迷不悟也没关系,欺负他一下也算是解压了。

卢卡被拎上来的时候已经是筋疲力竭,身上已经湿透了,冰水大滴大滴从卢卡头发上跌落。卢卡的嘴唇被冻得青紫,也因此将他唇上咬出的那一道血色的痕迹衬得更鲜艳。他的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可是现在他看着阿尔瓦,眼神里满是委屈,像是在埋怨对方把他关在里面那么久。不知道是冻僵了还是害怕,阿尔瓦给卢卡脱湿衣服的时候他丝毫没有闪躲,像个洋娃娃一样任阿尔瓦摆弄着,只是偶尔抽泣两声。

“冷吗?”

阿尔瓦将披风脱下来披在卢卡身上,拍打着他的后背让他不要太过紧张,随后解开衣扣将卢卡搂进怀里。

在被那样对待以后,卢卡内心是不想让阿尔瓦抱的,可是他实在是太冷了,而阿尔瓦胸口的温度正是他一直渴盼的。卢卡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在饮鸩止渴,可是不这样做,他觉得自己连这一刻也活不过,更别说什么以后了。

卢卡贪恋地扑在阿尔瓦怀里,身体渐渐暖和起来,可是心里却没那么舒服。

典狱长就是喜欢这样,用一些不太温柔的手段逼迫他,跟他交往也好,做那种事也好,还是想要个拥抱,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好好问,而是把他逼到别无选择,只能接受他的爱恋。

“我讨厌你。”

“讨厌我还搂这么紧。”

听到这话卢卡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冷得发抖,腿是不是已经麻木了根本站不起来,推开阿尔瓦跌跌撞撞就要逃,又被阿尔瓦一把箍住。阿尔瓦也不嫌卢卡身上冷,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腰上按。

“你哪儿也去不了,好好抱着吧。”

是啊,哪儿也去不了。卢卡挣扎了两下,却被阿尔瓦勒得更紧了,最后只能投降般陷在阿尔瓦怀里,身后的小钩还没被取出来,阿尔瓦抱着卢卡的同时还在拨弄着那东西,让小球在卢卡那处进进出出,感受着卢卡趴在自己怀里闷哼和扭捏的娇媚。

这家伙,果然只有被教训一顿之后才乖巧。

“那里面怎么样?跟我的床比,哪个舒服?”

卢卡抬头看了阿尔瓦一眼,本来想骂他几句,没想到眼眶却直接红了。这个人,为什么总要用这样的手段欺辱他。

见卢卡不说话,阿尔瓦拖着卢卡往石门走了几步,作势要把他重新推下去。

“是更喜欢这儿吗?那今天你都待在这里怎么样。”

“不!”卢卡突然死死抱住阿尔瓦的腰,大有一副要下大家一起下的架势,“不进去,不进去,床舒服。”

一说到要把卢卡重新关回去他就怕得不得了,抱着阿尔瓦抖得比刚捞他上来时还要厉害,只不过当时是因为冷,现在则是害怕。

“别丢下我······”

“好。”直到阿尔瓦把石门关回去锁好,将卢卡背起来开始往外走,他才终于停止了颤抖。

“知道怕了以后就听话,不要总想着跟我作对。”

“嗯。”

卢卡筋疲力竭地趴在阿尔瓦背上,双腿缠在阿尔瓦的腰间,身后的小球还在往下滴着温润的体液,从衣服的缝隙流向阿尔瓦腰带下的皮肤,像液态的火焰,将两人原本的热情悄悄点燃。

“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为什么要逃脱?”

这是把卢卡放到床上后,阿尔瓦问的,那感觉不像是例行公事的施罚,而是单纯的想抽死他。

“你这是公报私仇。”

“是又怎么样?”

奈布扬起鞭子发泄般在杰克身后抽打着,根本不在乎杰克到底受不受得住,在心里骂着这家伙趁他受伤反攻,还弄的那么疼,害得他两天都没法好好坐下。鞭子撕裂皮肉的声音格外凄厉,旁边两组人的鞭打声都没奈布这一边的响,杰克已经痛到把嘴唇都咬破了,他实在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奈布打到呼天抢地的。可手脚被牢牢的绑着,他想用拳头堵住自己的嘴都做不到。

眼看要压抑不住,杰克才强忍着疼跟奈布抗议。

“轻点儿!你要打死我吗!”

“你这不是还喘气的吗?”

什么轻点儿重点儿,反正他打人就是这个力度,轻了他不会。杰克的臀部瞬间肿了几指高,皮肉被打破,积压的淤血倾泻而出,让奈布每次落鞭的时候都会溅起一道血色。

这个混蛋,不来帮他就算了,还落井下石,杰克想着,等他逃出去,非要把今天的仇加倍讨回来才行。

杰克觉得自己都快被打昏过去了,冷汗渗入伤处的时候刺激得那处突突的疼,奈布这小子,自己到底是哪儿又惹到他了,让他发这么大脾气。

“喂,是因为我睡了你,给你弄疼了?你才这么气急败坏吗?”杰克故意说得很大声,在场的很多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杰克费力地喘着气,反正被打死也是死,不如大家一起下地狱。

“你。”奈布愣了几秒,他没想到杰克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还是在这种场合。奈布突然发现身边的人几乎都在看他,连狱卒都忘了继续实施惩罚,那眼神似乎在问,老大,你真让人给睡了吗?

奈布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将下一鞭的落点标准了杰克谷地,狠狠地抽上了他的花蕊。

“明明是劳资睡你比较多!”

这话说完奈布就后悔了,他实在不该因为一时的长短而跟这个流氓争辩的,这下不就彻底坐实了两人的关系了吗。

“萨贝达!”

看着典狱长走过来,奈布紧张地站向一侧。跟犯人纠缠不清这种事,不明说还好,真追究起来是可以把他革职的。

杰克在最后时刻凭嘴欠狠狠坑了奈布一把,在他被撑着抬下来时,他看到奈布将鞭子上的血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乖顺地递给了典狱长,自己则放下拐杖趴到刑凳上。

刚刚挨打的时候有多疼,这会儿看奈布挨打心里就有多解气。奈布挨罚的时候很规矩,哪怕不去绑他他也不挪动分毫,还在挨打后自己报着数。

杰克又开始做着他的白日梦,奈布这么会挨打,以后调教起来肯定很方便吧。杰克这么想着,连身上的疼都快忘了。

杰克和奈布又成了狱友。在杰克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回味着奈布挨打的模样时,他隔壁牢房的房门却被推开了,一个气焰很嚣张的囚犯拄着拐杖,捂着身后,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哟,欢迎回来,怎么你又被关进来了?”

“还不都怨你!”

杰克幸灾乐祸地蹭过去,拍了拍奈布同样肿起的臀部。

“比上一次还要翘。”

那可不是吗,上一次是假罚,这一次可是挨得结结实实的。

“过来,裤子脱了我看看你挨得多重。”

“滚开。”

“别这么小气嘛,我也给你看我的。”

“我不看,我打的我知道。”

奈布虽然嘴上嫌弃,实际上还是靠着杰克这边慢慢趴了下来,就像他们最开始相遇的时候。

“这次准备待多久?”

“估计是出不去了。”跟犯人纠缠不清,再加上他之前滥用私刑的事情,轻则革职,重的话,恐怕真要关上一阵子了。

“在这儿陪我不是也挺好的。”

“是啊,也挺好的。”奈布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哀伤,“其实我不喜欢这里,但是我这种人,除了监狱,恐怕也没有其他地方能接纳我。其实我心里早就给自己判了无期,所以就这样也挺好的。”

杰克总是能一句话结束煽情。

“嗯,要是还能做那件事就更好了。”

“你脑子里是只剩这一件事了吗?”

谁说没有其他的地方接纳他,小小杰这不就很接纳他吗?如果这里他不喜欢,那就带他离开这里,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来来来,试试,试试。”

“滚开。”

怎么这样都能睡着?

阿尔瓦低头揉着卢卡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见他没反应,又变本加厉地开始戳弄他的脸颊,可这家伙只是鼓了鼓嘴,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睡这么熟,是真拿这儿当家了?

阿尔瓦也不急着去喊醒卢卡,而是取过一根羽毛,在他耳廓附近扫着,玩味地观察着他在睡梦中乱动的样子。卢卡皱着鼻子闭着眼闪躲着,连危险到了面前都不自知,像只被屠户揪着耳朵拎起来却还在天真地嚼着青草的小兔子。

“嗯~”卢卡被耳朵后的瘙痒惹醒,他晃着脑袋试图摆脱那处撩拨,刚一睁眼就被阿尔瓦掐住了脖子,对方将手指用力一捏,强迫他抬起头无法闪躲。

“醒了?”

阿尔瓦掐着卢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这身装束,“嗯,囚服挺适合你嘛,你还是做囚犯的时候更讨人喜欢,不如就这么关你一辈子吧。”

卢卡刚想张口骂他几句,脖子上的力道却又重了几分,谩骂的话瞬间变成呜咽被掐灭在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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