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苏】此情难衷(王座lay)
“请问兄台,那是那位将军,好年轻啊。”
“放肆,这是陛下的长公子,扶苏公子。”
“长公子”青年轻轻咽下这几个字,原来是他未来的长子。
可他的孩子应该金尊玉贵的养在宫里,怎么会到边关带兵呢?
难道是自己不喜欢他吗?
【2】
“在下原是过路的客商,见城外张榜的公文,才知将军正在招兵。在下虽不才,但自幼习武,也粗通文书,望能投身军营,为大秦效力。”
这样的说法平平无奇,每日都会有人前来军营记名。一般都是百夫长级别的将官负责接待,如果是特别好的苗子,也会带来让蒙将军和长公子亲自见一见。若此人果真表现出彩,能直接被哪位将军收为亲兵,那可是前无量。
现在秦与匈奴刚刚停战议和,盟书已立,半年内不会再战。按理说应不会有敌军的奸细混入军中,但多加小心,总是无错。
蒙将军还要再继续审一审,有人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
“让他留下吧。”
看得出这位长公子威望极高,他亲口发话,再无人不服。即使对面不过是普通的百姓,他的声音也依然温润有礼,眼睛也认真地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可想过跟在哪位将军账下?”
来人身形高挑,相貌清俊秀美,他执剑而立,气质从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难言的贵气。与其说是民间的客商,更像是哪位世家公子,隐姓埋名前来投军。
见座上的年轻公子还在望着他出神,他轻轻而笑,“在下姓赵名正,只为公子而来,自然是想跟在公子身旁。”
公子扶苏沉吟片刻,便应声收下了他。
他相信此人不会为秦军带来威胁。而且,他的眉眼,与那位如此相像。
但他清楚咸阳宫里的那位此时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里的。
【3】
其他的大秦公子都已经成家立室,长公子扶苏却孑然一身,未曾娶妻。
若无正妻,倒也好说,天下间除了大秦公主,再没有哪位女子的家世能配得上秦皇的长子。
而年轻公子,连侍妾也没有。就算不喜欢这位长公子,他的父君是否也太苛刻了些?
其实此事不怪嬴政不许,扶苏自身也不愿亲近女子。因为他天生双体,他身为男儿,下身却长了一个畸形的女穴。他孤身一人,倒也无牵无挂,无需受累无辜女子为他空耗青春。
嬴扶苏醉倒在榻上,
他抬起手背抵在唇边,一手抚向自己的下身。
他不确定那人离开没有,醉意让他失去了平日克制的分寸,他只想忘掉龙椅上那位九五至尊。仅凭本心,放纵一回。
大秦长公子自渎的样子实在是过于靡艳。如果有第三人在场,赵正会毫不犹豫挖掉他的眼睛。
等他喘息着停下,一直沉默无声地赵正才伸出手,拨开他被浸湿的额发。
青年探向他的亵裤,已是一片濡湿,却与寻常男子有所不同,掌心所触及的那一块,柔软得像要陷进去。赵正没等他允许,就把那湿透的布料直接扯了下来。
他怔了一会,轻笑声带着作弄的意味,“你到底是公子,还是公主呢?”
那人学的很快,他一直看着扶苏的脸。赵正修长如玉的手带着握剑的薄茧,两指无师自通地插进去,在湿润的花穴里抽送。
可他的力道时重时轻,总是重重擦过让他流水的那处,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
“嗯啊”扶苏被他插得淫水涟涟,咬紧了手背,也压不住那难耐的喘意。
“哦,原来公子喜欢这样?”赵正听着他的声音,心下也生出无边的燥热。不然,凭他千杯不醉,怎么可能以酒乱性?
反正这是属于他的孩子,既然有人不喜欢,自己要了他,也不算欺负。
那人分开他的腿,埋在他的腿间,声音低得发沉,一边吻入他的穴,一边还在问他,“陛下知道公子在军营与人同塌而眠吗?”
被舔穴的快意让他迷醉在情欲中,连推拒都不曾,只能软在榻上,发出勾人的轻吟。好一会,一阵腥甜的淫水喷出,扶苏已经快要被弄哭了,他喘息许久,分开的腿还不能并拢。
那人扶着他过分紧窄的腰身,只手捞起,带入怀里,一手抚弄他散下的发,“在下的意思是,公子身为陛下亲生爱子,应该愈加自爱才是。”
秀美的男子眸色幽沉,“怎能轻易就给旁人近身呢?”
扶苏倚靠他的肩前,细微地喘出声,“你要是不想”他若不想,他也不会勉强。
赵正打断他,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发胀的下身,轻轻揉动起来,“我不是不想。”
嬴扶苏双颊烧红,任他动作。
他是在介意,如果今日不是他,扶苏也会对旁人如此吗?
他会与别人在这张塌上翻雨覆雨,交颈相缠
光是这样想,他就杀心难抑。若有人胆敢染指他的长公子,株尽九族,也不为过。
【4】
那人居高临下地问他,他话音很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仪。天下间只有一个人给过扶苏这样压迫的感觉。
他们真的很像,是错觉,还是他又在自作多情。
“你有和别人做过这种事吗?”
扶苏埋在他的胸口,轻声道,“没有”
他的记忆却不是那么肯定。那次大败匈奴而归,扶苏在宫宴上醉酒,有人把他抱了回去,之后的事情他就记不清了。
清醒之后,他已经身在帝王的寝宫,身上的亵衣也是被更换过的。
嬴政下朝之后,他的长公子还安静地躺在他的枕上。始皇朝服未换,无声地屏退侍从,摸了摸他的脸。
扶苏茫然地睁开眼睛,连忙起身谢罪。嬴政收回手,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人备了午膳,再送他回去。
他在军中吃的都是和军士一样的粗茶淡饭,面对宫中精致的饮食,却实在没什么胃口。
所有菜色和点心都是他小时候爱吃的,他刚去上郡的时候天天惦记着。现在已经不惦记了,只觉得自己当时孩子心性,实在幼稚。
嬴政目光深沉,一直看着他吃饭。扶苏知道如果他说不喜欢,父皇也不会怪罪他,但定会命御厨重新备菜,罚俸这些宫人。扶苏不想那么麻烦,只能各自挑了一些,勉强下咽,便起身请退。
他留在咸阳宫的几日,日日都有名贵的药材不间断地往他的殿里送,还有御医每日定时前来诊脉,说是陛下亲命,给长公子调补身体。
那时他和父皇的关系尚且亲近,离去的前日,嬴政还在带他巡视外城军防。公子扶苏站在城楼之上,风声猎猎,他临风回首,轻浅一笑,问父皇就不想让他多留几日吗?
“朕怎么留你?”嬴政轻抚他的披风,仔细地扣紧。
“吾儿回宫几日,连饭都不肯好好吃,朕怎么舍得强留你?”
【5】
扶苏想过,或许那夜只是宫人在照顾他,可是腿间酥麻的感觉让他无法忘却。迷迷糊糊的,像是被人打开腿,亲吻过。
他在撒谎。
就算他与扶苏只相识不过几日,赵正已经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撒谎。
他也清楚,他对扶苏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扶苏确实没有义务向他坦诚。
可他想要的,还不止如此。
【6】
“你不怨吗?”青年揽抱着他,柔声安慰,口吻却有几分微妙。
“公子战功卓着,陛下却迟迟不立你为太子”
“父皇自有考量,旁人无需多言。”
“别动气,我只是在为你着想。”
“我明白,明日还要早起,早些睡吧。”
【7】
嬴政后宫美人如云,偏偏对其长子牵挂于心。
蒙恬是他得力下属,亦是多年老友。
他让蒙恬命人记录扶苏在军中的衣食住行,至多间隔三日,视同军情快马上报,不得延误。
始皇翻开蒙恬最近送来的奏疏,“北境太平无事,营中一切安好郎中令赵正,文采斐然,与公子情好日密,出入相从。”
帝王俊美的面容骤然阴沉,手中的竹简的因怒意而震颤,“前夜亥时,赵正与长公子同饮,共醉,入账同眠。”
【8】
他的长子恭恭敬敬地跪在他的身前,俯身叩首。
“父皇可是有紧急军命?”
嬴政不曾命他起身,扶苏也没有抬头。
他的下巴被他抬起。
“你在军中,与人做了什么,不肯对朕如实相告吗?”
“他是怎么碰你的?”
“长公子又是如何与他倾心相交,邀人相欢?”
扶苏淡淡开口,“父皇。”
青年已经换上了朝服,锦衣绶带,公子如玉。嬴扶苏腰间所佩,是价值连城的和氏玉,除了传国玉玺,天下独一无二。这是他弱冠之年,嬴政亲手送予他的玉佩。
所谓掌上明珠,不外如是。
“如果父皇没有军务要问,请恕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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