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会有的。
墓碑前已经摆放了很多花了。有的甚至枯萎了,干枯的花瓣变得十分脆弱,风稍稍一吹,立马就裂开,扑簌簌地掉下来。
这表明,她来迟了。
是的,她回来迟了。
辛渔摸索着墓碑一会儿后,放下手中的花,然后转身离去。
从装花的套子上掉下来一张长条纸,上面写着一句话:
“献给我挚爱的朋友”。
一块会思考的石头
海风将深海的咸腥味儿带到了奔巴岛上。遥望远洋,黑蓝的海水与深蓝的天空相接,似乎有什么存在于那里。
蛰伏。
……
因为特殊的珊瑚虫的缘故,奔巴岛南区下坳口的一座鱼村东边四百多米远的海滩在炽烈的阳光下呈现出一种粉蓝色。“粉”和“蓝”放在一起来形容这片沙滩的颜色,不那么主流。当然,这片沙滩曾经也如跟其他沙滩一样,是海蓝色交杂着沙滩的干黄与礁石的绿褐的。
只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奔巴岛在这些年里,跟大陆脱离得有些久了。当然不是她的国家坦桑尼亚愿意放弃这个重要的港口以及丰富的海产资源,而是“污染与进化”变革以来,岛屿和大陆之间的海峡被狂暴的雷霆、匍匐在海面下的污染生物以及失去了海洋环流节律的海浪给切断了联系。
坦桑尼亚并不是很强的国家,进化者时代以来。国境内自主觉醒的进化者可不少,加之这个国家本身就并非就是沙堆砌起来的城堡,可受不住大风大浪。陆地上的冲突可是一日比一日激烈,在编进化者与非编进化者、进化者与普通人、进化者与污染生物、普通人与污染生物……种种冲突,是把这个小国搞得一地鸡毛。
不过,比起非洲大陆上其他更加孱弱的国家,坦桑尼亚已经算是表现得不错了,起码,现在还叫坦桑尼亚,地图上的板块还没彻底少掉哪一部分。
对于失去联系的奔巴岛。他们也相信,等污染危机过去了,就能重新建立联系。
事实上,相对于一团糟的坦桑尼亚陆地部分,奔巴岛这座不大的海岛,反而要安全和平得多。
没有极端的气候。明明几十公里外的陆地海滩每时每刻都在遭受强海浪的袭击,这座海岛却平静得像是一年里最风平浪静的时候。
明明现在是晚秋,由深海气象种干扰的印度洋环流正好从这边经过,这里却没有哪怕一天遭受过海啸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