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发生的?”
哈里点头。他眉头皱得很紧,
“从别格蒙的反应看,每个人听到的应该都不一样。只是,不知道这些声音来自何方。”
乔巡想了想说:
“脑白质手术流行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虽然现在也存在,但你说的十几个人排队做手术的盛况是不会有的。”
“也就是说,我听到的是过去的声音?”
“应该是。别格蒙说的被架在火上烧,可能就是以前的猎巫行动,或者异教徒审判之类的事。”
哈里绷紧肩膀,瞳孔颤抖,
“无法想象过去的声音,为什么在南极再次响起。而且,给人带来这么恶劣的感觉。这可比污染气息污染环境严重得多。”
“精神污染向来极具破坏性。”
乔巡再一次想起支配力。这种声音会不会是被支配力保存了下来,或者说从历史中牵引了出来?
他突然觉得菲尼克斯有些过分安静了,转头看着她。
她乖乖地坐在一旁,姿势端正,眼睛直视前方,但无神。胸膛平稳地起伏着。
“菲,在想什么?”
菲尼克斯稍稍偏头看着乔巡说:
“组长,你觉得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乔巡愣了愣。
如果菲尼克斯是一般的孩子,那么他会认为这是经典的幼童与少年成长期的生死观形成过程里的想法。
大多数人都会有这么个时期。
但菲尼克斯不是一般的孩子。乔巡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你觉得呢?”
菲尼克斯摇头,
“我不知道。我很难用现实意义去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这个问题我本身有答案,但藏得很深,深到连我自己都察觉不了。组长,玛丽跟你说过我童年的经历,我从诞生起,似乎就承担着某种现实意义。那大概就是我活着的意义。”
菲尼克斯很少这样说话。所以,当她丝毫不顿挫地说出来后,前面的别格蒙和哈里都愣住了。
他们觉得,菲好像跟他们认识的不太一样。
乔巡说:
“我无法左右你的意志。但是,菲,你不应该让自己失望。玛丽也好,我也好,其他的组员也罢,你都不需要给我们什么承诺,我们也绝对不会给你思想上的枷锁。对得起自己就好。”
菲尼克斯低着头说:
“组长说话很直白。”
“我不会像哄小孩一样哄你。你应该更加真实一点。造成你跟玛丽这种现状,跟你自己的选择也脱不了关系。这个时候,你就更加要对得起你的选择了。”
“我明白了。”
“我愿意相信你,但你不用为我的相信负责。同样,我们也不会对你个人的意愿负责,所以,菲,一些事情,想清楚了再去做。”
菲尼克斯认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