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巡温声说,
“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乔先生也会感到迷茫吗?”
“当然。”
“没关系,我相信乔先生最后一定能好好的。”
“可别给我这么大的压力。”
“不会的不会的。”奥尔科特握住拳头,一本正经地说,“乔先生加油,我一直都支持你哦!”
“谢谢。”
奥尔科特跟乔巡聊完后,心情好了不少。对她来说,拒绝曾经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妹,的确有负罪感。她总以为自己是为了一己私欲才拒绝菲尼克斯的。经由乔巡这么一说,她看开了很多,不再钻牛角尖。
这些天里,乔巡有事没事便往余小书那里去走走。
去了后,往往也只是躺在她的书房里。要么跟她取取经,了解了解“世界与概念”之间的知识,要么就是单纯地去发会儿呆。弄得余小书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她当然不知道。因为乔巡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天堂之行结束后,便是如此。
他几番想来,觉得,大概或多或少还是受到了米迦勒的影响吧。米迦勒那个“概念与具体融合”的想法,他说不上是对还是错。无法预测如果真的让米迦勒坚持到最后,是否可以抵达无限。
更加让他在意的是米迦勒被封印前的最后一句话:
“恶魔,是谁创造了你。”
乔巡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米迦勒给自己埋的雷。他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意义,但又总是不自觉地去想起。
明知没有任何意义,却偏偏去反复想起。
还有“统治”的那句话:
“你是有限世界的毒药。”
他不知道“统治”是出于一种怎样的认识和心态来讲的。
他最开始深陷于这种疑惑时,不太放心,便跟余小书讲了讲,但她只是说“别多想”。
乔巡觉得也是,自己有时候可能的确太敏感了。
也许是以前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留下的职业惯性吧。
赖在辛渔家里的第二十天,依念薇和五茂纱绪莉迎来了自己的能力解禁的时刻。
她们意志中的高压祛除完毕后,属于她们的能力渐渐在身体之中复苏。
不过,两人也没怎么激动,反而有种“假期结束,开始上班”的感觉。也不怪她们有这种感觉,而是这二十天里过得实在太忘乎所以,轻松自在,每天折腾这些,折腾那些,高雅到管弦乐与哲学思辨,通俗到电玩游戏,棋牌麻将,都在折腾。就是不用执行任务,工作啥的。
能力在这时候,就好像真的是某种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