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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她没跟我说

 

任明之坐在商务车的后排,又翻过一页手中的文件,无意间瞥到腕表上显示的时间,她心中一动,朝一旁看去。

身边那nv人正在手机上跟什么人聊天,唇边噙笑。

任明之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了句:“快到了,注意点。”

nv人闻言头也没抬,回道:“我有分寸,放心~”

任明之皱了皱眉,其实还是有点担心,但她所担忧的事情并不适合讲出来,于是她点了点头,像是真的就这么放心了一般。

周沁仿若随口一说那般提了句:“不过明之表姐,你今天没去接表妹,她不会生气吧?”

任明之神se毫无异常:“不会,我跟她说过今天公司有事,让她自己先回家。”

“哦~”周沁收起手机,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但她如果知道你所谓的‘有事’,是去接我……也不会生气么?”

任明之眼神徒然凌厉了一分,只她惯来喜怒不形于se,这分凌厉便格外明显。她眼睫低垂,借由镜框遮掩住眉间不悦,淡淡道:“清舞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

周沁见好就收,她倒也没那么八卦,只是看这表姐总一副冷脸,想逗弄逗弄她。当下便语调正常地“哦”了声,不再言语。

任家很快就到了。

任清舞在院子里陪着任月浇花,边听母亲讲些植物习x,边时不时地看一眼大门外。任月哪能注意不到?但nv儿们感情向来十分要好,因此她也不觉有异,还打趣道:“清舞,看什么呢?告诉妈妈,让妈妈也看看是什么这么好看。”

任清舞很是习得了姐姐两分jg髓,她眼也不眨,毫不心虚:“看姐姐啊,她说晚点到,我都等得好饿了。”

任月宠ai地看着小nv儿,“那先吃些糕点吧,该是一会儿就到了……欸,这不来了吗。”

任清舞眼中闪过一丝喜se,最近两周因为期末了,她一直都在学校准备考试,细细算来,竟也是大半个月不曾见到姐姐一面。

熟悉的商务车停在了门口,母nv俩在院中看着任明之下了车,却又绕到了另一边,打开了车门。

任清舞心一沉,那边周沁已经以优雅端庄的姿态走下车,并对为她开门的任明之笑了笑。

任明之回了她一个笑容。

在母nv俩的角度上看,两人就是含笑对视了短暂的两三秒。

然而只有离任明之最近的周沁才注意到表姐身侧的手动了动,仿佛是想做一个什么动作。周沁很想挑眉调侃她一句,不过那边那俩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也不算,只有那位姑母是眼巴巴地看着,小表妹的眼睛看起来都要喷火了。

她忍住了没让表情露出一丝端倪,用手肘轻轻t0ng了下任明之。

“明之表姐,走了。”

任明之这才解放似地轻吐出口气,转身推开了院子的门。她叫了声母亲,目光滑过妹妹貌似不动声se的脸庞,又叫了声“清舞”,说道:“你们都等饿了吧?路上有点堵车。”

任月早就放下了手里的水壶,乐滋滋地迎了上去。

“沁沁来了呀——快进来快进来。”

任清舞笑得甜美,她也迎上前,亲昵地g住了周沁一边手臂。

“周沁表姐怎么来了呀?还跟我姐姐一起,好巧哦。”

落在有心人耳里夹枪带棍的话,任月听来也觉出了一丝yyan怪气,她拍了下小nv儿的手,“怎么说话呢,你沁沁表姐还不能来吃饭了?”

任清舞心想重点是吃饭就好了。她觑了眼前方一声不吭的任明之,那gu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姐姐不会这样对我。

她答应我的。

“沁沁呀,你妈是下周来么?我也好久没见她了,这回要不是你们订婚——”

“订婚?谁要订婚?”任清舞茫然地看向一脸喜气洋洋的母亲。

“还能有谁?明之跟沁沁呀。你姐姐没跟你说么?”任月奇怪地看了眼小nv儿。

“没有,她没跟我说…”

任清舞一颗心已然坠到谷底。

“她没跟我说。”

吃过饭,两位母亲拉着任明之跟周沁坐在客厅聊天。

由订婚宴的规格聊到宾客名单,全程沉默的任清舞再也坐不住,她脸se仍旧带着些苍白,正好借着刚刚身t不适的借口离开。

反正这是一场与她无关的谈话。

任清舞上楼时因为没注意脚下而打了个趔趄,发出声不小的动静,x1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任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皱起眉时的模样与大nv儿有六成相似,担忧道:“清舞!真的不要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吗?”

任清舞背对着客厅,摇了摇头,像是知道这样不太合适,她回过头,露出个因为无力而显得虚弱的笑:“不用了,妈妈,我睡一会儿就好。”

“如果真的很不舒服就叫妈妈啊。”

“好。”

周沁瞥了眼端起茶杯的任明之,那茶汤有些满,荡得快洒出来了。她趁那两位家长注意力还在小nv儿身上,用脚尖踢了踢任明之。

任明之丝毫没察觉到,她低头喝光茶,又给自己续了一盏,这次手稳了许多。

周沁见她如此自制,心放了放,继续端着那温婉的笑容与任家两位家长商议订婚事宜。

任清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这间屋子近几年很少被使用,尽管一直都有家政来打扫清理,却还是弥漫着一gu清冷的、毫无生气的氛围。任清舞关上门,才发觉腿脚有些发软。

她背靠住门,任自己的身t失去支撑,滑落在地。

地上很是冰凉,然而不及她心中万一。

任清舞知道,一直以来被自己刻意忽略的,除了对姐姐的一丝愧疚,还有她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g0u——不只是血缘关系——还有那整整十岁的年龄差。她大可以借着年纪小胡作非为,也可以借着姐姐对自己的宠ai放肆无边,但就算是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一朝变成大人。

她借着姐妹这层关系得到、占有了任明之,她想过她们永远不能光明正大,但藏在“妹妹”这层躯壳之下,她们可以一直做有名无份的……情人。

只是情人。

她知道她不可能永远拥有完整的任明之,但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她甚至还没有长成大人,姐姐就要是别人的了。她连抗拒的权力都没有。她难以避免地想起那天,任明之平静地注视着她,像叹息又像无奈一样说出那句话:

我已经二十七岁了。

她想,她后面是不是想再接一句:而你才十七岁。

任清舞捂住脸,有许许多多眼泪从指缝间漏出。

身后突然传来一点动静。

是姐姐。

“清舞?睡了吗?”任明之轻轻叩了两下门。

任清舞用手掌抹掉眼泪,难得慌乱地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不理她的话,她自己会走的吧。

任清舞屏住呼x1,像是怕被听见那样,通红的眼睛望着那扇门板。

那边没有再敲门,也没有出声,就在任清舞以为她走了的时候,把手从外面被人扭动,打开了门。

任明之毫不惊讶门内有人,但却没想到人就站在门口。

她几乎是迎面撞进了任明之怀里,失去视觉之后其他感官被放大,她忘记了一切,只在这一刻贪婪地呼x1着姐姐淡到快没有的气息。

任明之反手关上门,自然无b地抬起手搂住妹妹。

“不是不舒服吗?怎么不shangchuan躺……”话说到一半,任明之皱了皱眉,低头看向怀中的少nv,并企图捧起她的脸看一看。

“不要。”

少nv瓮声瓮气地拒绝,手指揪紧了nv人的衣衫。

任明之一如既往地顺从,她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半搂半抱着妹妹走到了床边。

“不闷吗?”任明之语带笑意。

“……你还笑。”任清舞觉得她真是讨厌极了,但又舍不得放开。她怕一松手,姐姐马上就是别人的了。

“清舞乖……先放开我,透透气好不好?”

“不好。”

“怎么不好呢?不是要睡觉吗?姐姐陪你好不好?”

任清舞有些心动,她攥得发白的指节一松,任明之明明可以轻易挣脱开,却还站在原地没动。

你看你,又是这个样子。

任清舞没来由得一阵泄气,她低下头,语调极轻:“好,你陪我。”

任明之嗯了声,掀开被子让妹妹躺下去,又给她盖好,还不忘掖了掖被角。她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滑过少nv脸庞,哭过的痕迹实在太明显。

看这眼睛,还红通通的。

任明之指尖抚上妹妹的眼角,任清舞下意识闭了眼,蹭了蹭姐姐的手。

“为什么哭?”nv人柔和地问,像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你说你不和她交往的——”任清舞卡了壳,自嘲地纠正,“确实没交往,直接订婚了。”

“嗯……”

“为什么今天才让我知道?你不怕我赶跑你的未婚妻吗?”

“我知道你不会的。我们清舞是乖小孩啊。”

“小孩……乖小孩?对你做这种事也算乖吗?”

任清舞突然睁开眼,捉住了姐姐的手,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哪种事?”任明之尚未察觉,还淡定得很,眉毛都没抖一下。

铺天盖地的茉莉花味弥漫开,任明之的脸渐渐变红,眼睛也蒙上一层意味不明的光亮,她沉默几秒,说了句“还在家里。”

这句话又像妥协又像哀求,但任清舞知道姐姐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是在家里,楼下坐着她们的母亲,还有……姐姐的未婚妻。

“怕被她知道吗?”任清舞挑衅道。

“……算是吧。”

“我可以不告诉她,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任明之抵抗着那gu令她心醉的气息,嗓子微哑:“什么事情?”

“在你们结婚以前,不许跟她做,也不许让她闻见你。”

任明之看了她好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任清舞露出见到姐姐之后估计都没h,其实我写这本纯粹是因为想骨科)

看见许久不见的人是什么感觉?

会有一点点陌生,胆怯、惊喜……还有点茫然。

尤其是当这个人是你熟悉无b的——曾经。她嘴角动一动你就知道她是真的高兴还是装出来的,她眉毛一抬你就了然她内心的潜台词,她的脚尖转了一转,你就猜到她要走往哪个方向。

她的眼睛看着你,明明一言不发,你也好像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话。

她在嫉妒。

她生气了。

她好像喜欢我。

她喜欢我。

……

她ai我。

可到底是不同了。

眼前二十岁的nv孩相b起两年前的最后一面要更加成熟,青涩的部分已然褪去,发育成汁水饱满又甜美的果实,nv孩化了层淡妆,粉底有意无意盖住了鼻梁上那颗痣,头发剪短了,随意地扎出个松松的丸子,个头似乎也b从前高上一点儿。

她望过来的h,好难写,我萎了

离冬天越近,天se暗得越快。

任氏处于cbd中心最好的位置,高度也是其他办公楼望尘莫及的,站在这间总经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往外望便能看见一条条车水马龙,它们如成群归巢的蚂蚁,汇成排列密集的有序队伍,红se尾灯小如针尖麦芒,与暖se路灯相映着。附近的高楼依旧灯火通明,不远处标记x建筑物的霓虹灯光流转起来,投入四周墙面玻璃,很快消失无踪。

任清舞侧身倚在沙发上,手臂搭着靠背,下巴枕在上面,有些昏昏yu睡。

绝好的先天条件使她几乎拥有平常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不在任明之面前时,她脸上总带一gu淡淡的倦怠感,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追求事业?她如今能拿到的分红b很多企业的利润都要高,她自认没有经商天赋,不折腾b什么都强。

任清舞能理解姐姐的决定,她们看似不同,实际上骨子里是一样的。

她们一样冷酷,对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

任清舞当然知道爬亲姐姐的床是件多糟糕的事情,可她太想要了,她要见到这个人所有模样,要感知到她深入的t温,要她只看着自己。

她们明明拥有世上最相似的基因,融为一t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们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什么是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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