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抓蜻蜓
江声和江听是对双胞胎。
最常被问的是,谁是老大,是姐弟还是兄妹?
江家人会说:“一样大,我们没给两个孩子定大小。”
所以江声喊江听从来都是喊全名,没耐心时只一个“喂”字。
虽然一起长大,但两个人的x格南辕北辙。江声从小身t强健,长大了开朗活泼,上蹿下跳;江听幼时瘦弱,x格内向好静。
好多中老年人士见了,都说:“你家nv小孩的x格该和男小孩换一换呀,这nv孩子总归是文静点好,男孩子活泼点才吃得开呀。”
十岁的江声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说:“nv孩子就该文静?哼哼,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江家大人赔礼:“真对不住,小孩子被我们宠坏了。”其实心里压根没一点歉意,该怎么样还是怎样,江声仍旧每天撒欢跑来跑去。
江声可喜欢使唤江听跑腿了,这不,她无视他房间门上贴的“江声请敲门!”的纸条,“哐——”地开门走进去,喊:“江听,江听!”。
“没看见门上的字吗?”看故事书被打断的江听皱着眉转过头,瞪着她,说道。
“你的狗爬字,我看不懂。”江声撇撇嘴。扭扭歪歪的字塞满一张a4纸,外加一个用蜡笔涂红的大大感叹号,过了暑假就要上五年级了,字还写那么难看,可真浪费纸张啊。
“哼!”江听转回身,不理她。
“哼哼哼,猪才哼哼。”她揶揄,早就忘了最ai哼哼的是她自己。
“要g嘛——”他有些不耐烦,不想和她掰扯真要算起来两个人还属猪呢,拖着长音问躺在他床上的人。
“我等会儿要和殊殊去抓蜻蜓,快帮我找两个玻璃罐。”江声喜滋滋,滚一圈爬起来,道出她的来意。反正江听再怎么不耐烦,最后总会听她的话乖乖做事,她可是家里的小霸王。
江听起身,下楼去厨房找玻璃罐。家里用完的罐头都放在一处,他挑了一个海鲜酱的罐头,问:“这个?”
“盖子不好看。”小霸王不满意。
“这个?”他挑了个汽水的罐头。
“瓶口太小了,蜻蜓塞不进去。”还是不满意。
“这个总可以了吧?”他举起一个绿se的罐头。
“我要透明的!”小霸王气得要跳脚。
最后找了两个装手工饼g的塑料密封罐。江听把罐子给她,就要离开。
“等等,帮我洗下。”江声拉住他,把罐子重新递给他。
“爸爸都洗过了。”意思是不想。
“你看,上面还有点碎渣渣!”江声指着上面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见的碎屑,义正言辞地说道。
大夏天的h昏,江声带着让江听洗g净的罐子出门,去池塘边和殊一汇合。
殊一带了两把捕蜻蜓的罩子,看见她后,开心地挥手。
池塘边的蜻蜓最多,hse的,橙se的,青se的,蓝se的,黑se的,红se的。小小的,绚烂的。一只只展翅飞跃,又停下振动落在草叶间。
“我想要抓蓝se的!”江声先立下豪言。
“那我要青se的。”殊一笑着附和。
起初,她们两个用网兜住蜻蜓,但蜻蜓太敏捷,等她们兴奋又小心翼翼地掀开网时,蜻蜓顺势逃走。这样失败了好几次,先前的耐心和激动慢慢褪去,燥热涌了上来。
“要不我们用手抓?”殊一提议。
“好啊!”江声抹掉鼻尖的汗,回。
把罩子放在一边,两人重新上阵。
一只蓝se的蜻蜓落在叶尖,江声屏息,手缓缓地伸过去。下一秒,两根手指快狠准地捏住蜻蜓的尾巴,不甘心的蜻蜓扭动身t,江声喊:“殊殊,罐子!”
殊一闻言拿起放在地上的罐子,扭开盖子,小心翼翼地等江声把蜻蜓放进去。待蜻蜓进了罐子里,殊一飞快地盖上盖,扭上罐子。
两个人看着罐子里横冲直撞的蜻蜓,蓝青se的身影上下窜动,齐齐感叹:“好漂亮啊——”
殊一也如愿抓到了青se的蜻蜓,轻轻地装进罐子里,站在身旁的江声立马帮忙盖上盖子。
“我们回去吧,”抓得差不多了,江声提议,“等我洗个澡再去你家吃饭!”
“好,别忘记叫上小白鱼。”小白鱼是边白渝的外号,江声发明的。
“知道啦,等会儿见,拜拜~”外号发明家江声回。
“拜拜!”
“喏,你要的蓝se蜻蜓。”江声回到家,把装着蓝se蜻蜓的罐子递给江听。洗罐子的时候,江声问他想要什么颜se的蜻蜓,他说蓝se的。
“谢谢。”
“本来我想抓黑se的蜻蜓的,可惜怎么抓都抓不住。”她有些遗憾地说。
江声很喜欢黑se,因为冬天在太yan底下的黑se衣服很暖和。执一姐姐告诉她这是因为黑se能够x1收所有的可见光,虽然她不清楚什么是可见光,但她感到很神奇。
“还有黑se的?”江听感到诧异。
“当然啊,”江声回,“大自然很神奇的。我先去洗澡了,你打电话给小白鱼,等我洗完一起去殊殊家吃饭。”
她们的妈妈爸爸常年出差,很忙,经常把她们托给好朋友温之礼殊一的爸爸一家照顾。也正是因为忙碌,愧疚的江家母父只求两个孩子健康快乐、平平安安。
“知道了。”江听说。
江声早没影了,已飞快跑去自己房间拿要换洗的衣服。
他把罐子放在窗边,看蓝se的蜻蜓缓缓地振动翅膀,轻叹:“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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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想的角se,今天突然灵感涌来,挡不住了!噼里啪啦开启更新。
今晚温爸爸做了红烧排骨。
江声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可高兴了,活学活用前几天让江听陪她看的《食神》,小嘴不禁流出赞美之词:“姑爷叔叔,您太厉害了,怎么能把排骨做这么香呢,您就是食神!”
温之礼被捧得很开心,说:“声声啊,快来,姑爷今天买了三斤排骨呢,肯定够你吃!”
江声不知道三斤排骨有多少,但听到“够你吃”就很放心。
边白渝望着眼前飘荡着身t飞去饭桌的江声,小声对身边的江听说:“她好会拍马p。”
他可不敢大声说,江声治男有绝招,要把她惹不高兴了,直接一脚踢要害,挨过的都说疼。
江听拍拍他的肩膀,说:“习惯就好。”
在家里,江听见过b这更厉害更密集的,现在只能算小场面。
执一姐姐从楼上下来,和她们打招呼。
执一开学就要读高中了,高中果然很累,还没开学呢,暑假作业都b初中厚好多。她坐下,问坐对面的小学生:“小白鱼,明天有空吗,帮姐姐抄个暑假作业?”
小白鱼听了很不开心,说:“我不喜欢‘小白鱼’这个外号。”
小白鱼外号起名家兼小霸王江声不同意了,说:“你哪里不喜欢?我觉得很好听啊。”
殊一是江声的好朋友,小坏蛋当然要和小霸王站一个阵营,帮腔道:“你看,你叫边白渝,渝字那么难写,一条鱼的鱼就很好写啊!”
边白渝求助江听,后者起身进厨房帮温爸爸拿筷子,可恶!
“那叫白鱼好了,为什么前面一定要加个‘小’啊?”他不服气地问。
“我95的,你96的,你可不b我小嘛。”江声替他解答疑惑。
“那我们都是96的。”96小白鱼看向96小坏蛋,继续不服气地说。
“我上学期就过完生日了,已经九岁了,你才八岁呢。”殊一嫌弃道。
“我下礼拜就八岁了!”
于是几个小孩开始商量生日。
“先吃饭啦,小朋友们。”温爸爸解下围裙,坐在桌子的主位,打断两边闹腾的小孩。
“你想要什么礼物啊?”江声啃着不知道是节名刚好是11,多么美妙的巧合!
江央家旁的湖边种着两棵杉树,褐se的树g被春天的新绿包裹,高高地耸立着,透过她房间的窗户就能看见。
不知是杉树的哪一处歇了一只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
趴在床上和姐姐一起画画的江声闻着鸟声,看向窗外茂盛的绿树,说:“喜鹊叫,客人到,不知道它是不是喜鹊。”
“兴许是。不过,叫得太晚了些,客人早就到了。”江央说。
江声听了,嘻嘻哈哈地笑说:“哈哈,是呀,我都已经来半天了。”
两个人正在画一个巨大的多层蛋糕,每一层都点缀着不同的水果。
蛋糕是画给江云落的,今天是她的生日,姐妹两个人决定画一小册子的画送给寿星。
小册子用的是江云落公司发的抬头纸,每页的最顶端写着公司的名字,最下端则是联系方式。
她们撕下了五页纸,的那天开始咳嗽,去医院检查说是感冒,一周里什么事也不做,只安心休息,早睡早起三餐规律,现在已经差不多好啦!
夏天,可真够热的。
下午的三四点,日头还火辣地挂在天上,江声骑着车出门,暑气立刻紧紧包裹着她。眼睛也被这re1a裹挟,看树不是树,看路不是路,全是波纹浮动的热气。
她想,下一秒,她就要热得爆炸了。
她骑到殊一家,只见到在门口等着的殊一,问:“他俩还没来啊?”
生怕小白鱼磨磨蹭蹭,她特地交代江听早点出门找小白鱼,没想到人还是没到。
“嗯,好慢,”戴着一顶凉帽的殊一说道,“好想快点进水里。”
“我也是,好想快点游泳。”江声拨动着车把上挂着的袋子,那里装了她换洗的衣服。
殊一瞧见江听和小白鱼缓缓驶过来的身影,说:“他们来了。”
“快点——”江声转过头,双手作喇叭状,朝他们喊道。
“真的好慢,慢吞吞慢吞吞像只猪。”
小白鱼收到了来自江声的抱怨,为自己辩解:“帅哥总是最后出场的。”
“切。”殊一听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从家骑到如水镇街上的一路上,她们头顶烈日,脚踩自轮车,汗从额头、鼻尖、背后不断地冒出。
如水镇是个城乡结合部,镇中心是两三条街和居民楼,村庄一律都分布在距离镇几公里的地方。而莲叶圩和几个附近的村庄位于如水镇的南端,还要骑个半小时才能到。
眼下,她们在街上的一家bang冰批发店前停下,何以解热,唯有bang冰。
bang冰批发店的老板是位四五十岁的阿姨,搬了个板凳坐着,旁边架了把风扇,花花绿绿的裙子随风轻摇。
“姨娘,买单只bang冰成功伐阿姨,买单只bang冰可以吗?”江声问她。
“成功呀,小旁友,要切奥斯自己挑可以呀,小朋友,要吃什么自己挑。”姨娘指指里面的三台冰箱,说道。
放冰箱的房间里,丝丝冷气袭来,她们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在冰箱上的棉被,拉开冰箱门,挑起bang冰来。
老板搬出几个小凳子,让付完钱的四个人围着屋子里唯一的电风扇坐下,问:“小旁友,到哪里去啊?”
t1an着小布丁的江声回答:“我们要去莲叶圩,去游泳。“
早在暑假来临前,她就看上阿婆家边那条河了。
莲叶圩傍水而居,没人给那条河起名字,只说去趟水里,或蹲在岸边淘米浣衣,或划桨撑船于河上,然后在夏天猛地扎进水面。
殊一照旧是要吃两块bang冰的,这次她买了一根小布丁,还有一根可以掰成两半的荔枝味bang冰,一半给自己,另一半给江声。
她们告别姨娘,又开始骑行。
单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x1溜着透明塑料壳里的荔枝甜水,慢悠悠地往莲叶圩骑去。
乡间的道路边种着杉树和紫薇花。杉树一排排地站立着,守护着田地,而那田地里,不知cha了什么秧苗,青绿se的叶尖被晒出gh的斑点。紫薇花大朵大朵地开,白的,紫的,粉的,耷拉着脑袋。
她们慢慢骑着,路过每一棵树落下的树荫,感受到夹杂着闷热的微风。
快到莲叶圩时,会瞧见一条长长的河,河上有座桥,名曰白典桥。那桥陡得厉害,需咬着牙爬上坡。
等爬上了桥,桥下是长长的下坡,不需要蹬脚踏板,放开双脚,唰地一下就能冲下桥。
“啊————”
她们冲下桥,欢快地叫着,爬坡的艰辛被这简单的快乐治愈了。
终于到了莲叶圩,把车停进阿婆家里,喊上江央姐姐,迫不及待地跳进河里。
江声痛快地在河里游了会儿,游回岸边,sh漉漉地跳上船,坐在船尾,夏天的温度让船身变得滚烫,贴着的pgu也变得热烘烘的。
此时近五点,天还大亮,温度已经慢慢降下来,落下的脚刚好伸进水里,表面的水也是温热的,但再深入进去,水是凉爽的。
手撑着船面,从河里带来的水流入粗糙的船面,双脚无意识地拨动水面,她抬头看被两岸深浅不一的绿点缀着的河。河缓缓流过两岸边的房屋,向更多的村庄蔓延而去,不知最后流向哪个尽头。
“嘿!”
江央和殊一不知何时也sh漉漉地爬上了船,在心照不宣的默认下,顽皮地惊吓发呆的她。
两个人坐在她的两边,江央问她:“游累了吗?”
江声闻言摇摇头,说:“想试试坐船的感觉,我还没坐过船呢。”
“你坐的呀,小时候,我们还一起坐船去一个阿婆家做客呢。”
“什么时候的事啊?”
“哈,你和江听还是猫猫头小婴儿的时候。”
“难怪记不得!”
她们晃动着脚,激起一层层涟漪,感受身t与水的推拉。
“我赢了。”江听触碰到扎在水里的竹竿,0了一把脸,开心说道。
那竹竿有四根,围成一个方形,里面是养着鱼的网兜。
小白鱼迟了几秒才到,悻悻道:“算你厉害。”
两人开始探究起网兜里养了什么鱼。
“是从河里钓来的吗?”小白鱼好奇道。
“应该是买来养在这的吧。”江听猜。
“还挺肥的,得有我小臂这么长。”
“江听!”这时,远处传来声响。
江听转头看向远处船上的三个人,只见坐在中央的江声向他招手,对小白鱼说:“游过去看看。”
“这次我肯定b你快。”输掉b赛的小白鱼不甘心,说完立马朝船上的三人游过去。
“又在b赛。”殊一看着奋力划水的两人,明了这场面。
两人闷声游至船边,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船上的三人身t后仰,三双腿奋力地掀起水花,那透明的水花映着她们恶作剧得逞的笑脸,直直地打在他们的脸上。
两人被水花拍得模糊了视线,犹如被瀑布暴击,无法睁开双眼。
好一会儿,这水的暴击在他们的投降声中终于停下了。
两人筋疲力尽,被她们拉着胳膊才勉强翻上船,瘫坐着。
而船上的三人歇够了,纷纷跳下船,入水蹦起的水花不偏不倚地又落在了他们身上,激起两人的尖叫。
“你们是故意的!”小白鱼嗷嗷叫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朝她扮鬼脸,嬉笑着划动胳膊,霸占着夏天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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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惭愧。
终于明白作者断更后的内心世界,一旦断更,真的很难再复更。
尽情地游完,五个人踩着拖鞋走回阿婆家。
阿婆此时正忙着用剪刀剪毛豆两端尖,好做一道煮毛豆节,见她们回来了,赶忙催促道:“快去楼上换衣服,小心着凉。”
小孩们笑嘻嘻,全然不当回事,反倒是关心起天井里的西瓜什么时候能吃。
“已经拎上来了,等你们换完衣服就切开来吃。”
五个人这才满意地上楼换衣服。
单城乡下人屋里总有一块露天的水泥地,雨水从天空中掉落,yan光也洒落下来。
天井就位于四四方方的水泥地中间,夏天,那口井就是天然的冰箱,小心翼翼把放了西瓜的铁制水桶放入井里,等再提上来时,那裹着热气的西瓜已变透心凉的井镇西瓜。
大人们还会在桶里放几瓶啤酒,到了晚间开饭时再取出,借着板凳翘开瓶盖,将冒着泡的yet涌入玻璃杯里,开启微醺的夜晚。
阿婆选的瓜皮薄,一刀切开圆鼓鼓的西瓜球,红se的r0u,黑se的籽。
“哇——”小孩们围着阿婆和瓜,眼也馋嘴也馋。
阿婆继续切瓜,把一个半球又切为两半,切成三角形。
每切下一片,放进边缘印着青苹果的碟子里。
这时候,她们也愿意等,等着阿婆把西瓜装满碟子。
“好了,吃吧——”
阿婆一一声令下,小孩们伸出洗g净的手,拿起西瓜,先咬三角形的顶端,然后大口大口吞完一整片西瓜,冰凉的汁水解了游泳的疲惫和夏天的闷热。
“阿婆,籽吐哪里啊?”嘴里只剩下西瓜籽的小白鱼问。
她们都在西边吃茶的屋子里,阿婆指指通完菜园和田地的小门,说:“吐外面好咧。”
这下好咧,五个人站在门外那窄窄的几级台阶上,开始b赛吐籽。
“看谁吐得最远!”小霸王提议道。
江央姐姐自认已是初中生,不ai加入小学生的幼稚b赛里,说:“那我当裁判。”
虽然b赛很幼稚,但当裁判还好吧?
照例,小霸王和小坏蛋一组,小白鱼和小闷瓜一组,一局定胜负。
小白鱼鼓足气,吐出籽,结果,那籽站在了他嘴边,引得大家爆笑。
“江听,要帮我报仇!”小白鱼把希望寄在了江听身上,下午还是对手的他们,如今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
“嗯,看我的。”江听揽下小白鱼的希望,自信地说完,用力吐出了西瓜籽。
江声看一眼江听吐的西瓜籽,轻哼一声。
“现在轮到声声啦。”裁判江央说道。
殊一在一旁助威:“加油,声声!”
江声深x1一口气,将西瓜籽抵至唇间,一个发力,西瓜籽被吐得老远。
“哇,好远!”
江央随手在葡萄架下捡了根木棍,像模像样地cha进江声吐的西瓜籽那,判道:“江声领先。”
现在只剩殊一还没吐西瓜籽,但胜负已经明了。
“还要b吗?”江声侧身看向两位手下败将,得意洋洋地问道。
“三局两胜!”小白鱼不服,抗议道。
殊一朝天打了个哈欠,真诚地说道:“根据经验,三局两胜也还是你们输,省省吧。”
小白鱼心虚,但嘴y:“谁说的,ga0不好就是我们赢呢?江听,你说是不是?”
江听叹一口气,劝说:“走,去看看阿婆在g什么。”
阿婆蹲在河边,洗篮子里的毛豆节,手边还有个装着小鱼的菜篮。
河对面淘米的年轻nv人问:“婶娘,今晚有客人啊?”
阿婆笑着大声回:“是啊,几个小朋友客人,夜头晚上给她们炸点鱼吃。”
洗完毛豆节和鱼,阿婆拎起菜篮拾阶而上,瞅见走过来的江听和小白鱼,说:“回去了,我洗好了。”
“阿婆,我给你拿。”江听说。
“不用不用。”
“你给我们嘛,阿婆,我们给你拿。”小白鱼附和。
“好好好,真乖。”阿婆笑皱了眼睛。
到了六点,江云落和丈夫提着熟食下班回来。
镇中心开了一家熟食店,除了卖卤味和烤鸭,还卖小孩们最ai的炸j腿。
饭桌上,五个小孩各抓着一只j腿啃,油渍渍的炸衣,油渍渍的嘴。
江玉老公还在的时候,饭桌上不允许讲话,食不言寝不语。但如今人不在了,快乐的寡妇江玉才不管这些,任由孩子们在饭桌上闹腾。
席间,江声说起小白鱼念古诗两首的笑话。
在单城的土话里,数字二是两,念做“niàng”。当语文书上以她为名
周五没有晚自习,只剩下最后的社团活动。
美术社今天的任务是帮学校画黑板报。黑板有两块,一块在校门口,一块在食堂外。
画室一共八名学生,分了两组,每组四人。安妮老师只有一个身子,分身不了,只能负责其中一组。一番人员规划后,她决定负责三个初一学生和一个初二学生组成的本来是写两人初吻的,坐在桌前怎么写都连接不好上下文,终于顺好内容后却发现低估了字数。
先把这章放上来,下一章大概下午或晚上吧。
一到家,江听就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澡。
他洗完出来,听见书房有音乐传出,不用猜就知道是孙燕姿的歌,最近江声一回家就听,一直循环同一张cd。
“这首叫什么?”江听走到书房门口,问坐在桌前写作业的人。
江声点击鼠标,按下播放暂停键,回:“《我怀念的》,你要听吗?”
“嗯。”
“那我从头开始放。”
书房里安静下来,缓缓流出音乐——
“我问为什么/那nv孩传简讯给我/而你为什么/不解释”
然后,慢慢地到达ga0cha0,孙燕姿唱道——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还是想要ai你的冲动”
两人就这样静静倾听,一个靠在椅背上,一个倚在门口。
一曲完毕,江声问:“怎么样,好听吧?”
“你听得懂?”江听问她。
“那你听得懂?”江声反问他。
江听摇摇头。
江声得到了他的回答,也诚实地说:“我只是觉得旋律很好听。”
对于她们来说,怀念很遥远,歌词不过是歌词。
“晚上你还要用电脑吗?”江声问他。
“当然。”
每周五晚上,江听喜欢玩会电脑上的游戏再睡,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江声挑挑眉,回了个“哦”。
最近妈爸很忙,忙到没有周末,她们已经习惯了没法和妈妈爸爸一起吃饭的生活。
餐桌上,温爸爸做了热乎乎的番茄蛋花汤和甜甜的红烧排骨。
殊一说:“我在网上看到有人做排骨的时候,里面还放蒜。”
小白鱼震惊了,说:“那是什么味道啊?”
江声也想象不出放蒜的排骨得是什么味道。
温爸爸笑着说:“很正常嘛,我们国家这么大,大家喜欢吃的不一样,我们这里的人喜欢吃甜口的,但别的地方的人更习惯吃咸的辣的。”
既然说到了地域差异,温之礼认为自己作为长辈,有必要再讲得深入些,他说:“虽然你们现在还小,但总有一天要长大,会去更远的地方,会见到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这里面啊,很多人可能和你们有很多不一样,说着不一样的语言,吃着不一样的食物,不一样不代表不对,不一样的人才会让我们见识到不一样的世界,我们要学会尊重别人的文化……”
四个人虽然平时打打闹闹的,但这会听得可认真。
等温爸爸语毕,江声想到四川盆地,说:“b如四川人喜欢吃辣,她们就和我们不一样!那姑爷,宋祖英唱的那个‘辣妹子辣,辣妹子从小不怕辣’,是不是就在说喜欢吃辣的人?””
温爸爸说:“是呀,四川、重庆和湖南那边的人都喜欢吃辣。”
小白鱼转头,对今晚格外沉默的江听说:“你今天都不说话。”
江听淡淡回:“受刺激了。”
“什么刺激?”
“没什么。”
“嘿,”小白鱼不高兴了,“我们之间都有小秘密了?”
江听瞥他一眼,不以为然。
饭后,江听先回了家,在书房的电脑前坐下。桌面上还摊着江声的作业,他收拾好放在一边,俯下身准备开机。
而开机键冒着蓝光,原来是江声走前没关。
奇怪,平时她都会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