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还有什么其他关系?”卢喻问。
季霄没再问了,但是打死也别想让他相信就这么简单。
刚那个看起来是混混头目的凯哥,相当的卖卢喻面子,根本就不是一个黑社会头头对酒吧驻唱歌手应该有的态度。
然而看起来也不是卢喻的从属,双方似乎更像是势均力敌的关系,正在博弈,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
季霄知道卢喻不会跟自己说真话,也没必要跟自己说真话。
季霄揩揩嘴角的血痕,卢喻递给他一包纸巾。
“场子越乱的地方越不要随便出头。”卢喻说。“不是谁都像昨天那五个废物一样。”
卢喻说废物两个字时说的轻飘飘。
明明昨天才被人家摁在墙上,动都不能动。
季霄后知后觉,恍然大悟,原来昨天不见卢喻一丝慌乱,他压根不怕那五个人。
“你……”季霄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回家吗?”卢喻问。
季霄心想你这不废话吗?
“等我先缓……算了,你先回去吧,不用你等。”季霄说。
卢喻在人来人往的酒吧门口看了他五秒,当真就一句话不说,转身走了。
季霄:“……”
算了,这不正合他的意。
五分钟之后,季霄觉得自己缓的差不多了,起身准备走,消失不见的卢喻回来了,手上拎着一个白塑料袋,从半透明的塑料袋看进去,季霄看到了一些类似于酒精棉签的东西。
“走吧。”卢喻说,走过来扶了季霄一把。
“不用……”
“小腿上有玻璃渣。”卢喻说。
季霄这才感觉到来自小腿钻心的疼痛。
“我觉得比起背,你可能更能接受我扶着你一蹦一跳回去。”卢喻说。
成功让季霄闭了嘴。
你真是x大的?
卢喻扶着季霄,往家的方向走,却在快到的时候拐了个弯,走上了另一条路。
“不是回家?”季霄疑惑,想停下,奈何人力气大,自己一只脚半残废了也没资历跟人家刚。
“嗯。”
季霄一下警觉起来,眼前这货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之前给他的学霸校草读书好乖乖崽定位完全是屁话,现在全部得推翻重建。
“你要带我去哪?”季霄声音警觉。
卢喻面不改色,眼神一直朝着正前方,腿上的步子一步不停,“某个犄角旮旯的破仓库,绑起来,给你爸打电话,说你儿子在我手里,拿钱来换,不给钱就撕票,怕不怕?”
“……”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