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的葬礼,为表尊重,得一起去。”
诺,那边那个,才是正牌肖太太的儿子。
昌盛集团即便放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分公司遍布全国,是s市最有钱的大佬。
季盛的公司与其长期合作,也算是多年好友。
然而仅止步于利益关系的好友。
去参加的,正是昌盛集团最大股东肖劲禾妻子的葬礼。
季霄知道昌盛集团,但是压根不关心里边有哪些人。
父母去见客户当然也不可能带着他。
一身黑衣站在一群大人中间,参加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葬礼,无疑是一生中少有的难忘又滑稽的体验。
站在他身边,一脸哭丧像,努力挤出眼泪的陈铭和他一模一样的感受。
季霄和陈铭从小一起长大,家庭情况差不多,也被邀请出席了这场葬礼。
但是人家父母对他却要好很多,季霄有时候非常想不明白这一点。
冗长的仪式过后,混在人群最后的季霄陈铭随人流离开。
“走,吃东西去。”
季霄无语地让他收敛点。
但是陈铭无所畏惧,表示自己不过随大流罢了,他手一指。
果然,黑压压的人群全朝着点心区去了。
“哎你知道我们参加的到底谁的葬礼吗?”陈铭问。
“大老板的老婆。”季霄说。
“你不觉得奇怪吗?”陈铭又问。
“嗯?”季霄把陈铭塞了满嘴的蛋糕拿了一半下来。
“他老婆不是好好站在那吗?”陈铭指了指远处,站在肖禾劲身边的贵妇。
一身黑色长礼服,头戴夸张的蕾丝面纱,有点像民国电视剧里大小姐的扮相,虽然葬礼上确实有这种打扮,但是放在现实里却总有些格格不入和刻意。
季霄没回答,有钱人的婚姻情感往往扑朔迷离。
边上两嘴碎的阿姨却已经闲聊了起来。
“真想不明白,明明都盼着人赶紧死,一了百了,完了人真的死了,还要故意弄这么大的葬礼,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庆祝还是怕自己良心不安。”长发女人说。
“啥意思?”短发女人显然还不明白状况。
“你还不知道吧,肖劲禾有两老婆,他喜欢外边那个,死的这个肖太太,在床上躺好几年了,就是不同意离婚。现在终于死了,那两人得开心死。”
“是那个黑裙子那个女人吗?”
“是啊。”
“她这么光明正大地来参加葬礼?”
“说不定就是来炫耀一下,心里在那放鞭炮呢。”
短发女人觉得不可思议,“天呢,那他们的儿子……肖太太和肖劲禾的儿子……”
短发姑娘欲言又止,指着远处正在张罗各项事宜的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年轻人。
长发姑娘皱了一脸的皱纹,“那不是肖太太生的,是那个女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