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喝酒/下药
“呼……呼……”
空旷的黑暗里传来喘息声,谭潇站在原地凝神静听寻找声音的来源。
很近了,他继续朝前走了几步,一个身影逐渐清晰,那身影的轮廓似是在发光,萤火似的微弱而朦胧,在黑暗中却像太阳,一出现就吸引了谭潇的视线。
那身影是一个裸体男人,背对着谭潇,不知道跨坐在谁的身上,被黑暗挡住了,看不真切。不过谭潇就是知道,这个裸体男人就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坐在他的阴茎上,屁眼夹着对方的肉棒做活塞运动,臀肉被撞击的发红,肚子填满了男人的精液。
喘息声就是这个裸体男人发出的,谭潇朝他靠近,那男人转过头,看不清眼睛,嘴唇微张,脸颊满是情欲的潮红,明明气质那么冷的一个人此刻竟然一副媚态。
“池欲,你在做什么?”谭潇明知故问。
池欲边在男人身上起伏边问道:“做爱,你要来吗?”
“我……”
谭潇睁开眼睛从梦里醒来,大脑在此刻格外清醒,他梦到池欲了,不仅如此,他梦到的池欲也在和男人做爱。
“炸弹”爆炸的冲击波已经波及到梦里了,谭潇想。
原来池欲喜欢的是男人,他回想了下,他在接听电话时反应过来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这个,是地铁上的那段经历让他的潜意识默认这个结论了吗?毕竟池欲在地铁上摸的是他,他是男的啊。
不过他喜欢的是女生,二十一年来他从没有对男性动过“喜欢”这种念头。大学时也有男生对他表白过,他表示理解尊重并拒绝,之后就没有后续了。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午夜一个个袭来,他又想起方才的梦,池欲在和做爱时是怎样的表情呢?也像梦里那样……勾人吗?
谭潇觉得被窝有点热,空调温度调太高了吧,他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睡姿,却是没再睡着。
……
一大早就接到谭潇的消息,池欲点开照片,病床上躺着的是谭潇,脑袋绑着绷带,脸色苍白。接下来是三条长语音,是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不过不是谭潇,大概率是他所说的发小。
池欲耐心听完语音,内容真假无法第一时间证实,只有谭潇受伤是真,他准了谭潇的病假,并说后天去医院看他。至于为什么不是今天和明天,今天他要去见合作多年的老客户,明天要回公司处理工作。
他和老客户约定的时间是中午,早早开车出发到了约定地点,正要进去餐厅里面,就听到身后有人喊,
“小池。”闫宗笑的慈眉善目,五十几岁的人了仍旧神采奕奕。
“闫总。”池欲上前打招呼。
“俩月没见就生疏了,叫我老闫。”闫宗爽快地说。他本就欣赏池欲,两人又比较聊的来,两个月不见,这一见到就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拉来当自己的亲儿子。
“又见面了,池老板。”
闫总听到声音脸就耷拉下来,看都没看他两个儿子一眼,对池欲说:“这两个不争气的,非要跟着我来,平时也没见这么积极,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家里事业也不上心。”
“爸,在外面哪有你这么说你亲儿子的,给人池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人家不跟我们合作怎么办?”
话音还没落,另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走到池欲面前,握住他的手说:“池老板,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两个月前。”
池欲和他握了握手,“好久不见,闫公子。”
“池老板见外了,叫我闫衡就好。”
刚松开手,闫衡的哥哥闫岳就握住了池欲的手,“池老板,我是闫岳。”
池欲看着面前的两人,再次感慨基因的神奇。这两兄弟好像复制粘贴似的,长的完全一样,衣服发型也都是同款,单从外表看,连个能区分两人的标志都没有,听说就连闫总也总是分不清他这两个儿子。
闫宗瞥了他儿子们两眼,“等下你们两个可得好好跟池老板学学,池老板在你们这个年纪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行了,别在这说了,小池咱们上去吧,边吃边聊。”
点了一些菜和几瓶酒,闫宗给自己和池欲各倒了一杯酒,还没喝多话就多了,拉着池欲聊事业,聊基金,聊合作,再聊聊琐事和往事。
“小池,我就说我没看错你,五六年前你来我公司谈业务的时候,我就跟李秘书说,我说这年轻人优秀,有毅力有野心,以后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现在行业里有谁不知道你的名号?真有人不知道我就帮你打响名号,让他们知道咱池老板的厉害!之前你帮我们公司策划的狗粮广告那可是大获成功,大大提高了我们品牌的知名度……”
闫衡和闫岳两兄弟见缝插针地夸池欲,还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把酒杯推到他面前,挑了挑眉,“池老板,别光喝我爸倒的酒啊。”
池欲和他们对视一眼,又垂眸看了看这酒,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两兄弟看着池欲咕咚咕咚喝下肚,肉眼可见的开心加倍。
闫宗边喝酒边说,说到兴头上又点了几瓶酒,隐约有了醉意,“小池,这次我又来请你帮我们做策划,我相信这次肯定也能成功……”
“我们这个狗粮品质高,原料好,营养达标……我们最新的宠物玩具啊……”
一顿饭吃到近五点才散场,闫宗还想拉着池欲聊天,闫岳挡在他爸面前,对李秘书说:“李秘书,我爸喝多了,开车送他回家去,我们两个送池老板回去。”
说完李秘书就载着闫宗回去了,闫衡和闫岳则搀扶着脸红的不正常的池欲来到停车场,找到早早停好的车,闫衡对他哥说:“哥,你开车,我喝酒了,我抱着他坐后座。”
闫岳“哐”的一声关上车门坐在驾驶座,“早知道我也拦着你不让你喝酒了,换我在后座抱着他。”
“没办呀哥,你酒精过敏,不能喝酒。”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那你不能和他接吻了。”
闫岳咬咬牙,骂了一句:“该死的酒精过敏。”
后座的池欲难受地按了按太阳穴,“头、头晕,没有力气……”
闫衡:“池老板,你喝醉了,我们带你回去,去个好地方。”
闫岳踩上油门,朝着酒店方向一路开去,闫衡抱着池欲,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摸,池欲解开衬衫最上方的扣子,重复着说:“热……热……“
“一会儿就不热了。”闫衡安抚池欲,转头又问闫岳:“哥,他皮肤好热,没事吧?”
“药劲上来了,风哥说这是最新生产的药,时间长后劲大,等下排解排解就好了。”
闫岳看了眼后视镜,他的弟弟闫衡不知何时解开了池欲衬衫上面几颗扣子,一手搂着池欲的腰,一手伸进衬衣里摸他的胸部,头埋在肩颈舔他的脖子。
“你是不是过于着急了?能不能好好坐车?”
闻言,闫衡边亲池欲的脖子边含糊地说:“哥,你现在就是吃不着干着急,没见面的时候想着人家撸管打炮,现在人到手了,但是在我怀里,下面硬的不行了吧?谁比谁矜持?”
说着他隔着裤子揉捏起池欲已经有反应的阴茎,“我也想和池老板睡觉。”
他看看池欲的脸,微醺的状态加上药的作用,池欲的眼睛开始迷离。他忽然生出逗弄池欲的心思,和他面对面,鼻尖贴着鼻尖,问道:“池老板,猜猜我是闫岳还是闫衡。”
现在的池欲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不停重复着:“热……渴……”,呼吸不稳,声音也有气无力,尾调带着撩人的小勾子。
“池老板真不专心,等下喂你喝水。”他含住池欲的下唇咬了下。
池欲才喝过酒,嘴唇又红又水润,很是诱人,微张着嘴,像条渴水的鱼。喘息间是醉人的酒味,闫衡这么和他贴着,两人的呼吸纠缠,酒味好像更浓烈了。
他捏住池欲的下巴,堵上他微张的嘴,嘴唇和嘴唇相贴,他感受到了温热的软,于是他也嗑了药似的,含着池欲的唇亲吻吮吸,动作急促,像着急品尝一块好不容易得到的果冻。
这“果冻”才不普通,是他和他哥想方设法得来的,两人达成交易,要一起动手,到手后一起品尝,天知地知,他和他哥知。
他左手揉着池欲的阴茎,听着池欲喉咙里发出的哼哼唧唧的声音,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池欲被他吻的呼吸不畅,抬手要推开他,闫衡收紧手臂力量,把他禁锢在怀里。
“亲的不舒服吗?干嘛要推我?”他带了些力道咬池欲的下唇,左手也更用力了些。
池欲继续推他,无奈身上没什么力气,推一堵墙似的,闫衡纹丝不动。
“好好好,不亲你了,到酒店再亲。”他松开禁锢池欲的手,搂上他的腰,池欲大口呼吸着,脖子和胸膛也变红了。
“我替你尝过了,池老板的嘴巴很软很润,反正我是喜欢的很。”闫衡对闫岳说。
闫岳开车转了个弯,“啧”了一声说:“少犯贱。从小到大都跟我喜欢一样的,现在连睡男人的类型都跟我的喜好一样。”
“哥,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和我分享喽?”
“我倒是想独享,自己把他吃干抹净了,你还不直接捅个娄子到咱爸那去?咱爸要是知道我用这种手段把池欲睡了非把我打死不可。”
“谈对象呢?”闫衡问。
闫岳轻笑出声,“动心思了?池欲这种人,追不到他的。好了,到酒店了,把他扣子扣好,准备下车。”
两人搀扶着池欲来到定好的房间,“先洗澡吧。”闫岳说。
闫岳和闫衡脱光自己的衣服,又去脱池欲的衣服,池欲脑袋昏昏沉沉,全身没有力气,任由他们去脱。
闫衡跪在池欲身侧,边啄他的唇边脱他的上衣,闫岳看的来气,一把扯掉了池欲的裤子,握住他的脚腕拿掉他的袜夹。
接着又去脱池欲的内裤,为了方便脱下,他跪在池欲身侧,把他的腿搭在肩膀上,稍一抬他的腰就脱掉了内裤。
池欲的阴茎半软半硬,垂着头耷拉着,闫岳扫了一眼池欲的身体,因为药效,池欲的脸、脖子和胸口都是红彤彤的,和他身上其他皮肤形成鲜明的分界线。乳头和那处颜色较浅,是粉色的,和他预想的一样,不过他还是得承认池欲是他睡过的人里皮肤最白的一个。
只是看着,他的小腹就开始发热,阴茎隐约有勃起的趋势。
闫衡转头看过来,朝池欲半硬的阴茎戳了戳,“你硬了,池老板。”
他把手向池欲腿间伸进去握住他的囊袋把玩,摸着摸着他突然摸到一条缝隙,缝隙很深,且不止一层。他感觉不对劲,把闫岳推开,分开池欲的双腿。
“这是……女人的东西?”闫衡盯着池欲腿间只有女性才有的阴户诧异道。
闫岳跟着凑过来看,“池老板真是太会给人惊喜了。”
闫衡跪在池欲两腿间,俯视着他,如同一只饿狼盯上了猎物,势在必得,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吞吃入腹。
三人去了浴室,池欲全身无力,发红滚烫,闫衡抱着他,托着他的屁股,如若不这样,池欲就要滑到地上去。
因为药效发作,池欲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磨蹭来磨蹭去,蹭的两人的阴茎都立了起来,滚烫的呼吸打在耳侧,闫衡痒的想躲。
闫岳拿出灌肠工具,先在池欲后穴挤了些润滑剂,用手指涂抹开,“屁眼被男人开发过吗,池老板?”
他们明知道现在的池欲不一定能听进去他们说的话,甚至可能需要一小段时间来反应消化他们的问题,可他们还是要去问,等待着从池欲嘴里听出什么答案,有关的,无关的,只要有回应,他们就会陷入一种兴奋之中,这兴奋层层累积,直到和欲望一起达到顶点,巨大的快感就会将他们淹没。
身体被人触碰,加之药物逐渐起效,池欲搂着闫衡亲他的脖子,咬他的肩膀。
闫岳加重了手上按摩屁眼的力度,换了个说法再次问道:“池老板,和男人做过吗?他是怎么操你的?”
池欲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闫岳猛地插入一个指节进去,猝然的痛感让池欲挺直腰背。浴室白色的灯光打在他眼皮上,他抬眼看了看,眼球缓慢地转动,他的视线变得模糊。
闫岳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池欲又反应了几秒才回答道:“周……”
池欲的声音小,回答的含混不清,两人都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不过想也知道,池欲比他们还要大上几岁,怎么可能没有做过,至于是怎么做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闫岳放弃了这个问题,拿起灌肠器的软管插入池欲屁股里,软管滑溜溜的,一路畅通进入,不痛但有异物感。池欲搂着闫衡的脖子,借力抬了抬屁股,手摸上阴茎,打算排解。
“池老板,还没开始呢,你怎么自己先爽?”闫衡说。
紧接着,闫岳就配合地抓住了池欲的手,把他的手反背在身后,池欲不满地咬了闫衡一口。
水流顺着软管缓缓进入池欲体内,充斥着他的肠道,池欲盯着自己逐渐鼓起的小腹,呢喃道:“鼓起来了……我不要怀孕……”
听到这句话,闫衡忍不住问道:“你能怀孕吗?”
池欲没有回应他,肠道里的水越来越多,小腹也越来越鼓,像怀孕了似的。闫衡现在抱着他的姿势挤压着他的肚子,肚子里的东西好像随时能喷出来。
池欲挣扎着要下来,“肚子疼,放我下来。”
闫衡坏笑着用手贴上他的肚子,微微用力压了压,“啊!!”池欲猝然叫出声,后穴有水喷出来,差点把软管也从他体内带出来。
闫岳连忙按住软管,闫衡也识趣地放池欲下来,双臂绕过他腋下捞着他,支撑着他不让他坐在或躺在地上。
池欲的肚子被水灌的有半个皮球那么大,闫岳在他屁眼里塞了一个肛塞,拍了拍他的屁股,“池老板,可别把水喷出来了。”
池欲的肚子越来越疼,许是过多的水压到了膀胱,一股尿意袭来,他对闫衡说:“想上厕所。”
“当然可以了,旁边就是厕所,但不是现在,池老板。”
池欲额头沁出汗水,他腹痛难忍,“怎样才肯放我去上厕所?”
闫衡想逗他,晃了晃挺立的肉棒,对池欲说,“口到射出来就放你去。”
池欲的身体不住地下滑,难受地说:“我不会口鸡吧。”他攀着闫衡这个支柱,站直身体,握住那狰狞的肉棒往胯下送,可是他的肚子太大了,肉棒够不着他的阴户,他又说:“直接插进来吧。”
闫衡捏住池欲的脸,“池老板,就算喝多了也要注意听别人的要求啊。”他拇指伸进池欲口中,蹭过他的舌头,“是让你用上面的嘴口射,不是下面的。”
“你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站着都需要别人帮助,还谈什么条件呢?”
池欲反应了一会儿,弯下身子去含闫衡的阴茎,龟头甫一进入口腔便被温暖包裹,然而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听到闫衡喊:“疼疼疼!”
他连忙去推池欲的头,“你牙齿磕到我鸡吧了,你在咬我吗池老板?”
他低头检查自己的阴茎,还好没事,不敢让池欲口了,怕给他咬下来。
“时间差不多了。”闫岳说。
池欲如愿以偿上了厕所,接下来,闫岳又按着他灌了几次,池欲更加虚弱了,双腿站不住,又被闫衡托着屁股抱在怀里。
池欲身体热的滚烫,勾着闫衡的脖子追着他的嘴巴亲。
“唔!”闫衡被池欲强势的贴近磕碰到了嘴唇。池欲此时的亲吻没有任何技巧,只一味地发泄自己的欲望,舌头肆意在闫衡口中搅弄,翻卷起缕缕津液,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慰藉来缓解欲望。
一时被占了上风,闫衡也不气恼,看着池欲现在这幅样子,眼中的笑意更盛。他主动勾缠起池欲的舌头,感受着他温热柔软的舌头从暴躁变得温驯,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动作。
吻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窒息,池欲忘记在接吻时如何换气,一心想往后躲,闫衡就更进一步。在池欲的舌头即将离开他的口腔时,他用牙齿咬住池欲的舌尖。
池欲脸颊酡红,舌尖嫣红,眼睛因呼吸不畅蒙上了一层水光,湿漉漉的。他不高兴地盯着闫衡近在咫尺的脸,示意他放开自己的舌头,闫衡反而咬的更重了些。
池欲干脆不再躲,重重贴上他的嘴巴,牙齿把两人嘴巴里的软肉嗑出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趁着闫衡松懈,池欲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在闫衡嘴巴深处搔刮着。
闫岳看着两人亲的如此激烈,冷哼一声,在心里又骂了一遍“该死的酒精过敏”。
他在手心里挤了一大坨润滑液,糊在池欲的肛门上,两指在穴口处打圈按摩,使得润滑液覆盖在每一根褶皱上。
“池老板亲的倒是舒服。”心里多了些怨气,手上的力道也就更重了,按摩着按摩着两根手指的指节就随着润滑液滑了进去。
池欲疼的浑身一抖,屁股条件反射地夹紧,闫岳抽了抽手指,“夹这么紧,池老板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说着,他继续把手指朝里面深入,动作缓慢地抽出插入,池欲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和他的弟弟亲的激烈澎湃。
“切。”池欲毫不温柔地把手指完全插进去,模仿着性器的动作快速抽插起来。
上面的嘴巴被人堵上亲吻着,下面的小嘴也被人堵上抽插着,池欲舒服极了,阴茎精神抖擞地立着。
手指插入抽出时拍打臀肉的啪啪声在浴室里回荡,夹杂着从池欲喉咙里偶尔发出的呻吟声。
闫岳用哄人的语气诱骗池欲,“池老板,插了这么久也不说喜欢还是不喜欢,把手指抽出来不让你舒服了。”
说完闫岳就把手指抽了出来,圆形的小洞合拢,挤出一点点润滑剂的白色泡沫。
池欲的嘴唇被闫衡又亲又咬,变得红肿,来不及咽下的津液顺着唇角流到下巴,池欲恍然间有些失神,后穴的快感不见了。
他仰起头,任由闫衡啃咬他的脖子,他一手勾着闫衡的脖子,一手摸上自己的后穴,插入几根手指自顾自抽送起来。
被抓了个正着,闫岳握住他的手腕,“看来池老板是很喜欢咯,我还像刚才那样做,你拿出点诚意来,好吗?”
池欲盯着他看了几秒,消化思考他的意思,他后背往闫岳胸口靠了靠。闫衡站着的姿势亲不到池欲的脖子,转而去舔他的乳头。
池欲就这么靠着闫岳的胸口,正要用红肿的嘴巴去亲吻他,却被他把头按到了右肩颈,“酒精过敏,换个地方亲。”
池欲的嘴巴贴上他肩颈敏感的皮肤,闫岳只觉得池欲的嘴唇又热又软,怪不得闫衡亲那么久。
他享受着池欲的亲咬,把手指重又插进他的后穴,里面的软肉和池欲的舌头一样湿。他快速抽插起来,中间有好几次触碰到池欲的敏感点,他都一触就过,每次稍一碰到,池欲吮吸啃咬他脖子的力度就重几分。
他觉得有意思的紧,故意去碰池欲的敏感点,又不用力按下去,多次下来,池欲被他弄的烦了,对正在吸咬他乳头的闫衡说:“插进来,操我。”
闫衡还没反应过来,池欲就被他哥从背后捏住了脸颊,“池老板你不觉得很过分吗?对正在插你屁股的人视若无睹,却对一个还在口欲期的成年智障说操你,你不是想爽吗?我现在就让你爽个够。”
闫衡无辜躺枪被骂,“闫岳,你骂我智障,你幼不幼稚!”
闫岳一手抓住池欲的脖子,狠狠咬了他一口,一手猛烈地插他的后穴,在触及到敏感点时用力一按,痛感伴随着爽感一起喷发,池欲硬挺的肉棒射出精液,射在闫衡的胸口脖子和下巴。
池欲颤抖着身体,“啊”地叫出声,闫岳没有停顿地继续抽插起来,手指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猛烈、快速,池欲仰头呻吟着,无力地勾着闫衡的脖子。
他的的乳头被闫衡吸着,咬着,变得和他的嘴唇一样肿,在手指又一次按压在他的敏感点时,池欲又射了出来。
连续射精两次,池欲变得更加恍惚,“舒服吗池欲?”闫岳的手指在他穴里搅弄着问道。
池欲此刻说不出话,不住地颤抖已经出卖了他。
闫岳把池欲从闫衡怀里抱过来,让他的背完全靠着自己的前胸,双手把握着他的膝弯,小孩把尿似的。
他抱着池欲来到镜子前,尽可能地分开他的双腿,腿间的花穴暴露无遗,大阴唇和小阴唇都打开着,露出阴道的小口。
“池欲,你看看你,这长的是什么啊,为什么会长小逼呢?我能插进去吗?嗯?池老板?”
闫岳见池欲没有反应,把他抱在洗手台上,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自己的脸,“你亲口说说你长的是什么?”
他用手指拨弄池欲的女穴,从阴道口缓缓滑到阴蒂,带出一些湿润的水液,掰开大小阴唇后,阴道口也被扯的更大了些,小洞完全露了出来。
他来回扯弄,如同一个恶劣的劫匪,非要池欲亲口说出他问题的答案。
池欲才懒得去问他这样做的理由,手掌覆上小穴,借着他掰大的洞口插了一根手指进去,来回抽插两下,他眼神迷离地盯着闫岳的脸,“我的小逼,怎么,你想插吗?那就插进来吧。”
闫岳和闫衡就快要把持不住,还没插进去就要射出来了,两人不约而同的爆了一句粗口,他们从来没想过,也从来不觉得,池欲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阴道口被掰扯大的微痛不足以使池欲神智完全清醒,他遵循着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又插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并拢,他靠在闫岳怀里自顾自地抽插起来。
闫岳的肉棒顶着池欲的腰,“想不到池老板这么浪荡,长了个女人的玩意儿,还这么喜欢被插。”
闫衡激动地血液都沸腾起来,“哥,快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池欲被扔回床上,厚软有弹性的床垫颠的他上下弹了弹,放松下来的胸肌轻微的震颤,被闫岳吸肿的乳头两颗红樱桃似的在空中划过。
药效的作用逐渐加大,池欲躺在床上难耐地磨蹭着双腿,他抚摸着勃起的阴茎和湿乎乎的女穴,对站在床尾的闫岳和闫衡说:“插进来,快……”
闫衡和闫岳挺着粗长的阳具,看着被欲望折磨的池欲,内心被满足感充盈,他们想睡池欲是蓄谋已久,可没想到池欲还给了他们更大的惊喜。
“池老板求别人操你怎么这种命令的语气,难道不该再礼貌些吗?”闫岳说。
“就是啊池老板,最起码说个‘请’字嘛,而且夹着腿别人怎么插你,自己把腿掰开,我们也好插进去。”闫衡附和道。
池欲呼吸急促,喉咙里发出勾人的呻吟声,他平躺身体,动作缓慢地打开双腿,并在一起的花唇随着动作分开,花心湿漉漉的。
以这个姿势看过去,粉嫩的花心映着池欲绯红的脸颊,那张脸上一贯的冷淡不在,疏离淡漠的眼睛里盛满了情欲。他用手掰着小穴,对闫衡和闫岳说:“请进。”
两人终于再也忍不住,闫岳按着池欲的腿把两腿折到腰腹,下面的两穴完完全全暴露出来,后穴挂着湿润的润滑液,女穴的大小阴唇分至最开。
闫岳嘴巴包裹住阴蒂,舌头碾过花心,池欲的敏感地方受到刺激,两条腿条件反射的往中间并拢,闫岳偏不让他得逞,大手用力按着他的腿,舌头从阴道口舔到阴蒂,牙齿叼住那一点轻轻研磨着。
池欲挣扎着两只手推闫衡,想让他从他脸上起开,然而无济于事,他的腰腹无奈地弓起,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闫衡腥臊的大肉棒正在开拓填满他的口腔,可闫衡好像还是不满足,挺着大肉棒一寸寸向喉咙深入,直至狭窄的喉管包裹住他的龟头,他才长舒一口气。
“这下咬不到我了池老板,嘴巴都被我填满了,你看你两颊也鼓起来了,嗓子眼裹着我的鸡巴,好舒服啊,我现在要开始动了,池老板你要好好享受啊。”
闫衡缓慢地抽出、插入,几个来回适应后,他抽插的速度逐渐快起来,耻毛搔过池欲的鼻子,有些发痒,饱满的囊袋啪啪地打着他的下巴,硕大的龟头把他的喉管快速撑大又快速缩回。
上面的嘴巴和下面的小穴都被人玩弄着,没想到后穴也被插入了手指,闫岳边舔女穴边在后穴插了一根手指进去,缓慢地抽插、旋转。他看不到池欲的表情,只能根据池欲想要并拢双腿的力度和两穴的湿漉程度来判断。
闫岳仍旧用力按着腿肉,他手背的青筋也随之清晰的鼓起。池欲只得被迫承受这刺激的快感,翘在空中的双脚脚趾一次又一次蜷缩舒展。
“舒服吗池老板?”闫衡喘着粗气问道,插在池欲嘴巴里的肉棒却没有停止活塞运动。
池欲的眼眶不停渗出生理性泪水,都顺着眼尾流到了鬓角的发根,他紧紧抓着闫衡的大腿,在大腿肉上抓出了几道红痕。
“我很舒服,池老板你的嘴巴和舌头好软,喉管那么紧,夹的我都快要射出来了,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要射了。”
闫衡加快速度,在池欲的嘴巴里又深插几十下才闷哼着射出来,粘稠精液打在池欲的嗓子眼,还有部分在他抽出时射在了池欲半边脸上。
池欲被呛的咳嗽,平躺的姿势让他“咕咚”一下吞下了精液,他气喘吁吁地看着虚空,两腮酸疼,喉咙也隐隐作痛,他抬手摸了摸喉结。
“我的精液好吃吗?”闫衡问道。
池欲好像没听到似的,没有回应他。
闫衡又把鸡巴杵在他嘴边,从口腔里抽出的肉棒水淋淋的,上面全是池欲的口水。闫衡捏着半硬的鸡巴在池欲唇上来回磨蹭,马眼描摹着他的嘴唇,池欲缓慢移回视线,红着眼眶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射在脸上的乳白精液顺着脸颊滑落,闫衡没忍住开始吻他。
亲了片刻,他忽然“呸”了一声,“一嘴鸡巴味。”嫌弃完就又吻了上去。
接吻时吮吸舌头的声音和舌头舔弄阴户的声音交融,闫衡和闫岳各自侵占着池欲的“嘴巴”,忘情地开拓自己的领土。
池欲被舔硬了,亲硬了,后穴也被闫岳的手指插软了,他的小腹紧绷,腰腹的肌肉线条更加清晰。阴茎完全挺立起来,精神的翘着,他握住阴茎,才撸动几下就被闫岳钳住了手。
闫岳的嘴巴一周和下巴全是池欲逼里的骚水,“池老板,平时看着冷冰冰,化开了水简直要把人淹死,下面流的水跟失禁了一样,舔的时候直往我嗓子眼儿里灌。”
“很难受吧?”闫岳抽出插在池欲后穴的手指,他用中指插的有多深,池欲的水液就漫延的就有多广。指根的水液顺着指腹流向掌心,闫岳用湿漉漉的手沿着池欲的阴茎根部缓缓上滑,滑到马眼时,闫岳恶劣地用手指插进去一点。
“唔!”池欲猛地抖了下,忙用另一只手去制止他,却被闫岳抓个正着。
“现在听的到我说话了?”闫岳用下身顶了顶池欲的小穴,“你就那么喜欢和我弟亲嘴?!要不是我酒精过敏,我一定把你嘴亲烂。”
“别说大话了哥。”闫衡在换气的间隙吐槽道。
池欲气喘吁吁,他和闫衡亲的昏天黑地,哪听得到闫岳的话。前端受到刺激,女穴也忽然空落落的,没了舌头的温热,肉缝里残留的口水和淫水变得微微凉。
他想伸手去摸,两只手都被闫岳牢牢抓着,想夹腿去蹭又被闫岳的身体阻挡。
他难受的紧,抬头去追逐闫衡的嘴巴,微喘着气对他说:“操我。”
“池欲,到底是谁在让你舒服?”闫岳气的咬牙,松开池欲的手,把他的双腿折到脑袋两侧,以池欲的角度可以看到自己的小穴。
“费尽心思才睡到你,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操到尿失禁。”他用阴茎摩擦着池欲的女穴,“你能看到吧池欲,看看我是怎么把鸡巴插进你骚逼里的,妈的,你长的这玩意儿就该用来吃我的鸡巴。”
闫衡:“哥,以前怎么没听说你跟人上床还挺爱说骚话的。”
“闭嘴。”闫岳的阴茎被流出的水液打湿,加之池欲的小穴被他的舌头操过,蹭着蹭着龟头就滑了一点进去。
粗大的阴茎吸引了池欲的注意,他看着那硕大的龟头一点点没入他的小洞,好像被他吞进去了似的。
柱身不停歇地朝洞里深入,上面盘绕着的青筋充盈着鲜血,如同蓬勃的欲望。欲望正在灌溉着欲望,混作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拖人下坠不能自拔。
“啊!”
阴茎还露在外面一截时,闫岳猛地深插进去,引得池欲叫出声。
池欲看着他和闫岳连接的地方,他抬手摸了摸,阴茎根部和黑色的耻毛紧紧贴合着他的女穴,和他感觉的一样,闫岳的阴茎插的很深,有些胀痛,他却是喜欢的很。
“全部吃进去了。”他边摸边说道。
闫岳听到这句话后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往下身涌,他掐着池欲的膝弯,对着紧裹着他鸡巴的小洞猛操十几下,发狠了似的,啪啪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把池欲的屁股都撞疼了。
“再快些。”池欲的语调随着猛烈的顶弄起伏。
“池老板我可不是什么听话的人。”猛烈的啪啪声戛然而止,闫岳慢吞吞地抽出鸡巴,只留龟头在里面,再慢吞吞地插进去。
如此几次,池欲烦了,抬脚蹬他的肩膀,他既不开口恳求,也不用身体主动讨好,使出最大力气去蹬闫岳。
反正跑不了,闫岳倒想看看池欲要干嘛,他松了松力气,配合着他蹬的动作一屁股坐在床上,比柱身稍粗些的龟头从洞口滑出时,带出几点细小的水珠。
池欲大开着双腿,双脚落在床上,姿势像一个大写的“”,被猛操的小洞洞口合拢的缓慢,闫岳真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然后再次狠狠插入。
池欲坐起身,抓住旁边闫衡的胳膊,借势把他按倒在床上,转身一抬腿就跨坐上去,他摸着闫衡同样粗大的阴茎,对准小洞插了进去。
闫衡:“?!!”幸福来的有点突然,美人投怀送抱,他忽有一种懵逼过后的飘飘然。
池欲手掌按着他的胸口,低头看着他,“我没有力气,你动。”
闫衡肾上腺素飙升,翻身把池欲摁在身下,抬着他一条腿搭在肩膀,大开大合地卖力抽插起来,池欲要他用力他就用力,要他快他就快。
闫岳孤零零的被晾在一旁,梆硬的鸡巴朝着天人就跑了,还在旁边跟他弟干了起来?!
闫岳猛虎扑食似的扑到池欲身上,饥不择食地覆上他的嘴唇啃咬。
闫衡抽空抬起一条腿,一脚踹在闫岳屁股上,“不要命啦?!”
闫岳擦了擦嘴巴,“该死的酒精过敏!”
快速且大力的抽插让池欲仿若身在云端,才停下片刻,他就用脚掌蹭闫衡的腰侧,催促他快些动起来。他还想要更多,想要又粗又大的鸡巴填满他的两个小穴,嘴巴也可以,想要许多的精液灌溉他的子宫和后穴。
闫衡领会他的意思,抓着他的腿剧烈操干。快感又开始一波接一波袭来,大海的浪潮似的,一遍遍冲刷着池欲,酥麻和爽感透进他全身上下每个毛孔,他手指紧抓着床单来分散这巨大的愉悦,不然他怕是要在这剧烈的性爱中昏死过去。
放松下来的胸肌柔软而韧,在闫衡的顶撞下激烈颠簸,乳头依旧红肿挺立着,随着颠簸荡漾,显眼的两点红色晃得人的心也跟着荡来荡去。
闫岳一口咬上池欲的乳晕,疼的他大叫出声。
“疼!松口!”池欲推他的头,闫岳纹丝不动,像一头叼着猎物的野兽,咬住就不松口。
池欲抓着他的头发又推了几下,他的乳肉实在痛的厉害,身上放松下来的肌肉都在随着顶撞晃荡,只有闫岳咬的这一块,像被尖利的钉子钉在了原地,拉扯着他的皮肉,好像要掉下来了。
闫衡全力冲刺着,手指也跟着用力,池欲的软肉从他的指缝中挤出来,“要射了。”
他一个挺身深插,大量浓稠的精液射在池欲的小穴深处,“唔!”池欲后仰起脑袋,脖子上的血管紧绷,精液喷射在他的宫颈口,太过敏感,引得他一阵颤抖,刺激得他一起射精。
而闫岳才松了口,舔舐着被他咬出血痕的乳晕,他边细细地吮吸,边用手揉捏池欲的胸肌,像在催奶一样,咂摸着带有血味的奶水。
池欲喘着粗气,快感逼红了他的眼眶,他看着还插在他洞里的闫衡说:“继续,别停。”
“池老板真是够气人的。”闫岳推开闫衡,硬的发疼的阴茎抵在池欲被撑圆的小洞洞口,很顺畅地就插了进去,连同他前端淌出的前列腺液混合着闫衡的精液,一同被他塞入最深处。
闫岳不再多说话,扛着他的腿一言不发地猛操。池欲又硬了,来回摩擦洞口的快感虽然不如刺激阴蒂来的猛烈,却也让他难耐地抓紧了床单。
池欲被操的汗津津的,插着女穴,后穴也在不停地流水,把身下的床单都洇湿了。酒精、药效和快感持续刺激着他的大脑,他混沌不堪,把控制权全权交给身体的本能。
他揉捏自己的乳肉,手指夹着乳头把玩,“池欲,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又浪又骚。”闫岳边操边说。
一番冲刺后,闫岳没有射在里面,他拔出阴茎,捏住池欲的脸颊,把精液射进了他的嘴里。
浓白的一团射满池欲的口腔,顺着嘴角往外溢,他咕咚一声吞下去后,用舌尖舔了舔嘴角,似是意犹未尽。他把手指伸进没有合拢的小洞翻搅,从深处带到洞口的精液裹在手指上,湿乎乎的,水润极了。
他迷蒙地看着闫岳,闫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抽出手指,撬开闫岳的嘴,把手指放进他口中模仿性器抽插的动作缓慢抽送,“后面不插吗?一直在流水呢。”
池欲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小声嘟囔起来,给自己下了指示似的,他收手,边喃喃自语边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把沾有闫岳口水的手指捅了进去,自顾自地抽插起来,“这样就不会流水了……”
闫岳抽出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把半软半硬地鸡巴连塞带挤地插了进去,蛮横地抽插顶弄,“真想操死你!”
一旁的闫衡也硬的不行了,从前面抱住池欲,把阴茎插进他的女穴。两兄弟一起动作,一个塞一个卖力。
“啊!”前后的双重刺激让池欲不得不叫出声,池欲越是叫喘的厉害,闫衡和闫岳就越是激动,接连操射了池欲两次。
闫衡和闫岳射过一次后,两人就调换了位置,池欲被操的全身发软,没骨头似的往下滑,无力地靠着闫岳,闫衡则在他身后掰开他的屁股操进了后穴。
两人把池欲夹在中间一起抽插,精液和淫水四溅,混杂着三人的汗水,房间里处处是情欲的味道,淫靡又浪荡。
池欲连自己撸鸡巴的力气都没有,两人多次蹭过他的敏感点,精液射了一次又一次,他的阴茎痛的厉害,射出的精液稀薄的像水一样。他甚至没有力气喊停,但是身体里好像还有许多发泄不掉的精力和欲望。
闫衡和闫岳又射了,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两个小穴里的精液多到顺着池欲的大腿汩汩流出。二人的动作也逐渐慢下来,池欲终于得以喘息,他又累又爽,被猛操的眼神失焦,就连他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也没能让他回神。
闫岳离床头的桌子近,他拿起手机好奇地看了一眼,来电人姓名显示“谭潇”,电话响了一会儿就挂断了。
“谭潇是谁啊?池老板,池老板?”闫岳轻拍了拍池欲的脸,池欲还在快感的浪头中沉浮,没有回应闫岳。
那边闫衡已经射了,堵着小洞不肯拔出来,抱着池欲往后一躺,池欲就这么压在他身上,两人仰躺在床上。闫岳的肉棒从女穴里滑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他忽然想起了来之前准备的道具,下床去拿了个按摩棒过来。
他打开按摩棒开关抵在池欲的阴蒂上,按摩棒的持续震动让池欲缓慢回神,闫岳见状问道:“池老板,刚才有个叫谭潇的给你打电话,他是你什么人?”
池欲已经射不出东西,可阴茎还是在按摩棒的刺激下抬起了头,“别光顾着爽啊池老板,这谭潇是谁?”
说着闫岳把按摩棒的震动调至最大,池欲抖了下,女穴里的东西不住地往外流。
闫岳又问一遍,池欲才有所回应,他努力的想“谭潇”这个名字,好一会儿才调整了下呼吸说:“是我的助理。”
“原来是助理啊。”闫岳把按摩棒扔在一旁,拿起池欲的手机,借他的指纹开了锁,拨通了方才的未接来电。
接电话的是个男生,听声音很年轻,“老板?”
“是池老板的助理吗?”闫岳装模作样地说:“你老板现在在和我们一起做运动,他现在累到说不了话,腰都直不起来了,你听——”
他把手机听筒放在正在喘息的池欲的脸上方,坏笑地期待着对方的反应。
发泄一番后,池欲的意识渐渐清明,他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闫岳,闫岳冲他挑了挑眉,捏住他充血勃起的阴蒂拉扯。
“呃——”池欲立刻捂住嘴巴,无论电话那头是谁,他的潜意识认为不能让对方听到这种声音。
闫岳松开手指,阴蒂弹了回去,他把还没射精仍处在勃起状态下的肉棒塞进了池欲的女穴,故意撞的又重又用力,把池欲的屁股撞的啪啪响,然后速度越来越快,在池欲体内射出精液。
他用龟头抵着池欲的肉缝蹭,肉缝和阴唇都糊满了精液,磨蹭时有咕叽咕叽的声音。闫岳又把手机贴的很近,暧昧的声音清晰的收进手机传入对方的耳朵。
他对谭潇说:“听见了吧?你老板运动的正激烈呢,今天估计运动量要超标了,他明天如果去不了公司,你可要在自己的岗位尽职尽责啊……”
还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池老板,你的小助理是不是该回去培训培训,话都不听人说完就挂电话。”
休息片刻后,三人就又运动起来,一直持续到太阳升起。
池欲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身体上的重量,宿醉引起的头疼总在清醒时刻发作,他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压在他肚子上的胳膊,和压在他腿上的小腿。他没有立刻把他们移开,而是看着天花板愣神,他需要时间来让身体也跟着清醒。
果然还是不能喝带药的酒,池欲想。
过于被动,反倒是爽了别人,欲仙欲死的时刻和感觉只停留在昨天,和醉酒一样,没留下什么印象,徒留狂欢过后的酸疼。
在酒桌上,他看清了闫衡和闫岳对他的欲望,可他还是喝下了那杯掺了药的酒,他是在舍己成人吗?不,他从来没有那么高尚伟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他想放纵便去放纵了,想利用这两个人当做性爱玩具让自己爽便去做了,从头到尾不过是“他想”罢了。
而这两个人也只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绝不会在其他地方留下痕迹和把柄。闫宗向来对他这两个儿子极其严格,若是这件事被闫宗发现,恐怕接管闫家事业的事情也要跟着一起变动了,这两兄弟不会傻到因为转瞬即逝的性爱而影响事业和前途。
池欲小心挪开搭在他身上的胳膊和腿,这两人睡得很死,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最好在他离开这里前都别醒来,他懒得去应对。
他甚至能想象到他们的说辞和神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醒来,惊慌过后无措地看着他,带着歉意和慌张说“我们昨晚都喝多了。”然后各自穿着得体的离开这家酒店,各自当做无事发生,关上车门扬长而去,下次在生意场上见面就又是合作伙伴该有的样子。
他懒得走这个流程了,不过他现在必须去洗个澡,浑身黏黏腻腻的,一坐起身,两个洞里的精液就汩汩往外流,还有已经干在他皮肤上的精液和汗水,实在难受的很。
活动了下双腿,肢体和神经连接良好,可以下床走路,池欲便轻声下床去了浴室。
路过镜子时,他瞥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下唇破了皮,脖子和胸口满是青紫的吻痕,乳头红肿着,左边的乳晕一圈流血结痂的牙印,腰侧是红色的指痕,臀肉也是红着的。
精液顺着大腿流到了膝盖,他走到花洒下,就着温水用手拂去。他蹲下身,手指摸了摸阴道口和后穴,两个小洞都是肿着的,指节稍稍往里插入,精液就叽里咕噜的外溢,就像插入新鲜橙子里似的,汁水四溢。
穴口被操的松软,借着精液润滑,手指没有丝毫阻力地插进去,穴肉嫩而温热,里面的精液也被暖的温温热热,他依着肉壁四处搔刮,刮到一处后再用指腹带出来。
不一会儿,地板上就汇聚了一小滩精液,一团团的精液随着水流流入下水道。简单冲洗了下,池欲就裹着浴巾走出浴室。
床上的闫岳和闫衡正揉着脑袋,一副宿醉刚醒来的样子,他们和池欲无声对视,闫岳一眼瞧见他身上的痕迹,抱歉地说:“昨天喝太多了。”
“对不起了池老板,我们昨天实在喝太多了。”闫衡说。
池欲“嗯”了一声,“我们昨天都喝醉了。”
说罢,池欲就转身去捡丢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后,他整了整领带,看了眼手表,对他们说:“还有事,先回去了。”
池欲找到自己的车回程时已经傍晚近六点。可他本打算今天去公司处理的事务还没有完成,不是什么紧急重要的工作,不过他习惯今日事今日毕。他仔细判断了下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除了腰疼腿疼,其他没什么问题,头虽然隐隐作痛,但意识清醒。
于是他调转方向开去了公司,处理完工作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多,简单吃了顿饭就去了浴室泡澡。
温度适宜的水将他包裹,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浴缸旁边的小桌子上,手机屏幕正播放一个狗粮广告。
无比熟悉的广告词和背景音乐,这个就是几年前池欲给闫宗公司做的广告。那时他还在四处奔走谈业务,恰好遇见闫宗的公司在为新产品策划广告和营销,于是便做了充足准备勇敢自荐,方案改了三四次就敲定了。
池欲的创意结合当下的热点,拍出的广告有趣且令人印象深刻,体现了产品的优势,更让人记住了闫宗公司的品牌,加之闫宗家的狗粮产品确实质量佳,自此打响了品牌知名度。同时也让更多人发现了池欲这颗“金子”的存在。
如今闫宗主动找他合作,他自然是要把握机会的,他把握每次出现在眼前的机会。他躺在浴缸里开始构思关于宠物项圈的策划。
浴缸的水凉了就再加热水,思考的累了就闭眼休息,不过灵感向来是突然出现的,他也不过分勉强自己,否决了脑海里一个又一个方案后就暂时放下了。
他打开聊天软件,置顶的工作群消息屏蔽,点进去,群里的聊天内容停留在下班时间前,池欲大概浏览了下,群里在讨论月底团建的地点和活动。
公司的团建他偶尔会去,这次的……他往下继续翻看消息,看到了谭潇的聊天框,盯着看了几秒他按灭手机屏幕,把手机放回旁边的小桌子,身体往下滑了滑,水随即漫过他的下巴尖。
这次的团建活动想必谭潇是肯定会去的,对了,他还答应谭潇明天去医院看他,想到这他抬手摸了摸颈部的吻痕,明天穿什么衣服去呢?
谭潇在病床上躺尸,突然诈尸似的扑腾了一下,把旁边正在吃薯片的发小吓了一跳。
谭潇看着老板发来的信息,又惊又慌,“我老板下午要来看我!”
“真要来啊?”周昀轩抓了一把薯片放进嘴里,“我还以为就是单纯的客套话呢。”
谭潇还在一错不错地盯着手机屏幕,他莫名不太想让老板过来。不管是出于下属对上司微妙的抗拒,还是私心不想让老板见到自己现在这幅邋遢样子,又或者是不想让老板在休息日这么远过来的顾虑,他斟酌着回复,
“老板,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医生说再过两三天就能出院了,实在不想麻烦您大老远再过来。”谭潇一个字一个字的检查有没有错别字,确认无误后才发送过去。
池欲回复到:要去,我之前答应过你。
紧接着又发来一条信息:地址。
谭潇没办法再拒绝,发了个定位过去,以及门牌病床号。
“潇啊,你老板还怪器重你嘞,竟然还亲自过来看你,哪个老板会这样,除非老板是自己亲爸。”周昀轩捏了捏薯片袋子一角,仰头往嘴里倒薯片渣渣,嚼得咔呲作响,“他是不是想认你当干儿子?”
谭潇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脑回路?”
“我的猜测没有道理吗?”周昀轩眼神清澈地和他对视。
“也不是没有……不是,什么爸爸儿子的,我老板年纪一点都不大,也就比我们早出生十一二年,很年轻,这叫年轻有为。而且他和其他老板不一样,他比较随和,也不压榨员工,我们相处的很好,还一起抽过烟,说不定哪天就处成朋友了。”
“这样子啊,那他人还挺不错嘞,不压榨员工的老板都是好老板。”
……
池欲对着镜子整理着装,门铃忽然响了,他走过去透过猫眼看,外面站着的是闫公子,至于是哪位闫公子,他暂且分辨不出。
在他没有告知家庭地址的情况下突然登门拜访,池欲可不觉得对方是有关于工作方面的事情找他,况且这本来就很突兀不是吗?
门铃再次响起,池欲并不打算给他开门,他从抽屉里拿了一对胸贴回到镜子前,解开刚扣上的扣子,他的两个乳头还红肿着,如果不贴胸贴就会凸起,两颗红豆在单薄的衬衫上未免太过明显。
门铃声停了,片刻后,池欲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不过他有理由猜测,这个陌生号码的主人是门外的那位闫公子。
果不其然,几个电话未接后就发来了短信。
“开门,我有事要和你当面说。”
“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敲门按门铃。”
“我在你家门口守着,你总不能不出门吧。”
二十分钟后……
“好啊池欲,你当真不开门。我确认过了,你从昨天回来到现在一直没出门,小区监控里根本就没有你出去的画面,你在家。”
二十五分钟后……
“你确定要和我耗下去吗?今天见不到你,明天、后天、大后天我照样会来找你。”
“咔哒”
门把手响了一下,门打开了一条缝,闫衡就立刻拉开门挤了进来,看到门后站着的池欲,他脱口而出:“池欲,让我做你男朋友吧。”
这倒是出乎池欲预料,他打开门就是想听听闫公子到底有什么话要与他交谈,更主要的是,闫公子提到了“耗着”。
池欲可不想和他耗着,耗时间、耗精力、耗金钱、耗感情,他统统不想,和闫家的合作断不了,但与闫公子的私事必须得断,而且要断的干干净净,当断不断,日后纠缠起来怕是会更加麻烦。
而且他最讨厌睡一觉过后的胡搅蛮缠,你情我愿睡一觉,怎么起来了就要谈恋爱?是丘比特在他们睡着后偷袭,还是月老早早牵好红线的命中注定?反正不是后者就是了。
“谢谢,我不同意。门在你身后,慢走不送。”
冷硬的拒绝话一说出口,闫衡登时炸毛,“我没开玩笑,我和我哥不一样,他只是玩玩,我想和你来真的,我想和你谈恋爱。”
“你的酒还没醒吗?闫衡。”
“我很清醒。”
“清醒的话你就不会过来找我,如果你坚持认为自己酒醒了,那就是你的激素出现了问题,建议去医院检查检查。”
“什么?”闫衡楞住了。
“你的肾上激素分泌过多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别被激素控制了。我下午还有事,招待不周,回去吧闫公子。”
说着池欲就要给他开门让他出去,却被闫衡抓着胳膊猛地推在门上,“你这么快就拒绝我?”
池欲冷冷地看着他,“不然呢?时间很宝贵。”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以为成年人不会再计较这个。”
“我这种的在你的考虑范围内吗?”
“如果你一定想要个回答,我喜欢不喜欢我的。”
闫衡气笑了,“看不出池老板竟然这么幽默。”他声音放低,“也看不出池老板在床上那么骚,我和我哥能满足你吗?你肚子里可全是我们的精液,用鸡巴堵都堵不住,逼都操肿了吧?”
他把手伸向池欲两腿间,用指尖按压他女穴的花心,“这里你清理干净了吗?要是粗心了说不定会怀上我和我哥的孩子,我哥肯定是不会要你肚子里的孩子,那就只能我要了。”
池欲猝不及防抓住他的手腕,右臂横在他的脖子,迅速转身和他调转位置。闫衡的后背“咚”地撞上门板,池欲用小臂死死卡在他下颌和脖子的连接处,右腿卡在他的腿间,形成一个禁锢他的“枷锁”。
“闫衡,你应该跟你哥学一学,他做的对。只是睡过一觉,怎么能当真呢?心知肚明的事摆在明面上可就没意思了。”
池欲用足了力气,闫衡呼吸不畅,脸憋的通红,他仍倔强地说:“感情的事有什么可比较的。”
“那你是自我陶醉了吗?肾上激素一飙升大脑就不受控制,容易自我沉醉和天真的人没有继承家业的资格。”
池欲放下禁锢他的胳膊,按下他身后的门把手,“闫公子,话说到这个份上不需要再重复了吧?识趣点才会更讨人喜欢,我想闫总和我的观点应该是相同的,毕竟我们是相谈甚欢的朋友。”
闫衡抚了抚脖子,他也不是不懂,只是从小性格倔强,不让做的偏要去做一做,不信邪的偏要去闯一闯,俗称作死。
他本就对池欲有意思,便想借着这次机会成全自己。眼下池欲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哪有不离开的道理,没再说一句话就推门出去了。
……
谭潇内心忐忑地在病床上等待,他洗了脸,梳了头发,就连病号服都穿的端端正正,就是想让池欲见到他时显得不那么邋遢没有形象。
左等右等,快到池欲约定的时间还不见他人影,可能路上堵车了,谭潇想。
就在他准备去门口看看时,池欲卡着他约定的时间点到了,提着水果和牛奶,看望病人的标配。
“老板。”谭潇心里莫名地紧张,面上镇定维持着开朗的笑容。
池欲放下水果和牛奶,拉来旁边的凳子在病床旁边坐下,“头还疼吗?”
谭潇条件反射地摇头,“不疼了,就是偶尔会头晕。”
池欲坐在凳子上,谭潇的视线就也跟着放低了,眼睛避无可避地看到了他衣领下盖不住的吻痕,以及下唇无法忽视的伤口。
顿时,谭潇的头就像被钟杵敲了似的,震得他脑袋发懵。
“你怎么受伤的?”池欲问。
谭潇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只是这余音袅袅,池欲的声音仿若从远方传来,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他的嘴巴有些不听使唤,不经他同意就擅自开口了。
“那天晚上在酒吧……”
谭潇讲述他受伤的经过,眼睛却总是不自觉瞟向池欲身上的痕迹。
老板怎么回事,平时不都是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吗?领子开那么大不怕被人看见吗?和男朋友做爱那么激烈吗?他在心里碎碎念,突然被门口那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周昀轩提着一兜甜点,正朝这边走过来,“谭潇,我去的时候蛋挞恰好出锅!热乎……诶?这位是你——”
“去帮我买杯奶茶。”谭潇见发小马上走到床边了,语速极快地说道。
“啊?我刚从楼下回来,行吧,这蛋挞……”
“你拿着吃吧。”谭潇抢话道。
“喳。”发小不明所以,但老实巴交的下楼了。
谭潇心里长舒一口气,等发小转身走了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他方才只是在发小出现时突然想到了池欲脖子上的吻痕,就下意识地做出了这种反应。他短暂地思考了下,他也搞不懂自己。
“以后去酒吧别喝太多了,就算要喝,至少留个清醒的人。那个变态抓到了吗?”池欲问道。
“抓到了,被拘留罚款了。”
“那就好。”池欲点了点头。
谭潇的视线一直放在池欲身上,池欲面白唇红,表情冷冷淡淡的,但并不拒他于千里之外,不似经久不化的冰块,倒像是雪山上潺潺流下的清水。
“虽然夏天已经过去了,但是天气还是有些热,蚊虫之类的也不少。”
谭潇心里在对自己咆哮,谭潇你在说什么啊!!!
“被咬上一口也是够狠的,这个时间的蚊子比较凶。”
你给我住嘴!!谭潇在内心大喊大叫,嘴跟失灵的刹车一样,刹不住。
“老板,被咬了记得抹点药,还有,这个天气也是很容易上火的,一不小心嘴巴嘴角就容易烂,我以前也经常这样,我妈还找人给我配了偏方,抹上就有效,很好用,我可以拿来,如果你需要的话。”
谭潇:我死了。
池欲看着他,眼睛说不出是什么情绪,“谢谢你。谭潇你脸好红,身体不舒服吗?”
谭潇摸了摸脸,忙说:“没有没有,没有不舒服。”
池欲起身,用手背贴了下谭潇的额头,“有点烫,我帮你叫医生吧。”
谭潇拉下他的手,又迅速松开,“不用不用,我真的没事!”怕老板不相信,他又补充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我真的没事。”
池欲离开没多久,周昀轩就回来了,看着床上跟死鱼一样的发小,问道:“你咋了?”
谭潇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我觉得我脑子坏了。”
“啊?!我去给你叫医生。”
谭潇叫住他,“别去,没病。”
“吓我一跳。”
“但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
“别去。”
“到底有病没病?”
“有病。”
谭潇又留院观察了两天才出院,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注意休息,避免剧烈运动。只是脑门上的伤口缝了线,到时候还要过来拆线。
再回到公司坐在工位时,谭潇竟然有种陌生感,他在心里做法,忙着和桌子板凳电脑盆栽培养感情,一抬头就看到池欲正从办公室的玻璃门前经过。
池欲今天照旧穿的正装,衬衫扣子扣到顶端,系着十分相配的领带,脊背挺的笔直,表情一贯的冷峻,整个人散发着冷淡又极易吸引人的气质,只要他一出现,视线就会定格在他身上。
谭潇早已不能把池欲和地铁上那个疑似是变态的陌生男人池欲联系到一起。
他自觉地拿起一个干净杯子去接水,不远的路程遇到了公司的人事丽姐,他和对方打招呼,丽姐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住他,先是关心了下他受伤的脑袋,又同他说起了团建的投票活动。
“大家都投过票了,就差你啦,露营,爬山,古城,你选一个。”
“大家都选的哪一个?”谭潇问道。
丽姐用手推了推眼镜框,“不用管其他人选什么,选择你最想去的一个,最后哪个票数多去哪个。”
谭潇对公司团建持佛系态度,他没有过分厌恶,也没有强烈想去的期待,可这是他来这个公司的第一次团建,他选择参与进去。
“露营吧。”
“选好啦?选择这个的还挺多。”丽姐嘟囔了一句。
和丽姐结束对话后,谭潇就去了池欲办公室。他站在门外从头到脚打量了下自己的衣着,干净整洁穿着得体,又把拿水杯的胳膊抬放到合适的角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哪个管家学院进修了。他清了清嗓子,抬手敲响了门。
“进。”池欲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谭潇开门进来,在看到办公桌后坐着的池欲时,想说的话又梗在嘴边。
难道距离远近还影响人的声音机能吗?
池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谭潇乍然反应过来,“水,我倒了杯水过来。”
说着他就快步走到桌子前放下水杯,却没有转身离开。
池欲抬眸看了看他,以为他还有事,耐心等他开口。
两人一坐一站,四目相交,默默无言,时间滴答滴答流逝,直到池欲眼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谭潇脑子宕机来了一句:“早安,老板。”
吐字清晰,中气十足,普通话标准得可以去主持大型节目,配合略显呆愣的表情,从胸腔深处经过声带圆润发出,远处的太阳上赫然出现“早安,我尊贵的老板”几个大字,耀眼的光辉照耀整个办公室,桌子都亮堂了几分。
不知池欲作何感想,他的包容性貌似很强,面色不改,“早安,谭潇。”
谭潇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趴在桌上又变成了一条死鱼,并试图用小多肉盆栽撞击大脑。
时间过的说快也快,就在谭潇努力工作时,池欲给他发了个信息。
“去公司门口看下。”
谭潇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大声嚷嚷,“池欲是哪个?过来签收下快递!”
站在他对面的公司前台焦急劝告并制止,“先生,这位先生!请您不要大声讲话,我刚才已经跟您说过了,快递交给我就行,我这边签收就可以。”
“那怎么行,我这边的客户要求必须由客户亲自签收,亲!自!你懂什么叫亲自吗?”
说着他就要进来,那位劝阻他的女同事还在试图阻止他,面露焦急之色,看起来已经闹了一会儿了,“稍等,稍等。”
“什么情况?”谭潇急忙走过来问道。
“谭助,他——”
同事还没说完就被快递员打断了,“你是不是池欲?”
“不是。”谭潇说。
“叫池欲本人过来,这里有他的快递。”
“快递给我就行,他在忙。”
那人吼的更大声了,“你们什么毛病!都说了让他本人亲自过来签收!”
谭潇横在他面前,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比对方的吼声显得更有压迫感,面色冷下来时倒也挺唬人,“有什么必须要他本人签收的理由吗?如果经收件人同意,快递可由他人代签收。关于这个疑问需要我们打电话去你们总部咨询吗?”
那人梗了下脖子,明明心虚还要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发件人多次强调一定要他本人签收。”
谭潇仔细观察了下箱子包装,上面没有任何标志和花纹,就是普普通通的纸箱子,看不出什么有效信息来。但又不能保证这种普通快递发来的就不是贵重物品,往坏处想,甚至可能是危险物品。
想到这谭潇警惕起来,打量眼前这个快递员,“你的工号是什么?”
快递员噎了下,“你问这个干什么?想举报我?”
“这位同志,你在这里大吵大闹扰人工作制造噪音,且行为可疑,我认为还是叫安保人员过来处理比较好。”
“哪里可疑?我就是让他签收快递!”
“哦。从你进入这栋大楼开始,所到之处,除了厕所哪里都有监控,如果你觉得刚才那个方法不可取的话,我可以截图监控里你的高清正脸去咨询你们总部或者去找警察叔叔。”
那人盯着谭潇看了看,眼睛滴溜溜地转,又探着脖子朝里面瞧,突然大声喊:“有人给池欲买了一箱卫生巾,快来签收啊!!!”
谭潇:???
他脑海里的炸弹、刀具、恶作剧道具等突然变成了卫生巾。然后那人把快递放进他怀里就跑了。
谭潇懵逼地抱着纸箱回到池欲办公室,他还是不太相信里面装的就只有卫生巾。
池欲看了看快递面单上的地址和人名,他完全不熟悉,根据人名查到的公司也没有他合作过的,“打开瞧瞧。”
谭潇划开胶带,把箱子里的卫生巾一一取出,还把箱子翻来覆去地观察了一遍,就真的只是卫生巾,他还查了下包装上的品牌名,没想到这牌子还挺贵。
“啊?为什么啊?”谭潇发出疑惑,“老板,这是我们之前合作或者即将合作的品牌吗?”
“不是。”池欲肯定道。
谭潇纳闷,难道是老板的朋友寄来的?这是新型的整蛊方式?谁会用这种方式恶作剧啊?
池欲看着地上散乱的卫生巾沉思了一会儿说:“先收好放起来吧。”
接下来的两天几乎隔一两个小时就有快递送上门,每个人都要冲里面喊一句:“有人给池欲买的女士内裤,快来签收!”
快递都是谭潇拆的,他从未见过如此种类繁多的女士内裤,每个包装里都不止一条,每一条都很省布料。
公司里的流言蜚语渐起,已经有人在背后各种谈论关于池欲癖好的猜测,和那个寄内裤的神秘人究竟是男是女。
“女士内裤?哼,情趣内裤吧,我就说嘛,那么年轻就当老板,背后肯定有人,那女的估计一大把年纪了,看上池欲的脸了吧。”
“你的意思是他被老女人包养了?”
“不然怎么解释这件事?他肯定上大学时候就被老女人包养了,伺候他金主好几年,最近做错事惹那女人生气了,所以闹到公司来了,就是想让他身败名裂。”
“啊?那为什么要寄情趣内裤过来?”
回答的人一副知情人士的口气:“虽然池欲犯了错,但毕竟在那女人身边有几年了,那女人稀罕他,舍不得把他换掉,就把女士内裤寄到公司,想给公司的女同事们宣告主权,顺便让他身败名裂,好让他回去老实吃软饭。”
“有道理,富婆都忌软饭硬吃,这么说,难不成他和咱公司的某个女的勾搭上了?”
谭潇在吸烟区门外听的一清二楚,边听边在心里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是池欲肚子里的屎吗?满口废料!迟早把你们冲进马桶!
谭潇若是不刻意收敛表情,他的情绪就会在脸上表露出来,开心的,生气的,愤怒的,害羞的,都是未经加工的原始情绪的展露。
他一把拉开吸烟区的门,门内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两人转头茫然看着谭潇。
谭潇看着那位“知情人士”,“你是不是亲身经历过?”
那人疑惑地“啊?”了一声,“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被人包养过?”
那人表情僵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这个老板身边的助理肯定听到了,至于听了多少不知道。他的脸因紧张和慌乱忽然涨红,生气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知道话不能乱说吗!起开起开,我要回去午睡了。”反驳的声音很大,好像声音大就能掩盖他的心虚一样。
谭潇在那人说完后重复他说的话:“对啊,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知道话不能乱说吗!”
谭潇话还没说完,那人就心虚的逃离了现场。
这几天,内裤是没有人再寄了,可这件事已经成为公司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厕所,楼道,餐厅,吸烟区,办公室等地方,只要听一会儿准能出现“池欲”“老板”“内裤”等词排列组合而成的,精彩至极的流言。
谭潇不止听过一次两次了,有些流言简直脏的污人耳朵,他又气又急,想堵那些人的嘴巴,想找到恶作剧的人是谁,他必须给池欲道歉,他也想让池欲出面澄清,告诉那些造谣的人他们口中所说的全都是无中生有。
可池欲反倒镇定的很,没事人一样,继续忙工作想方案。而他的身份只是池欲的助理,池欲不安排他去做,他就不能盲目行动。
这股郁气直到第二天还在隐隐发作,中午吃饭时,他和池欲又去了之前去过的那家餐厅。
在等餐时,他时不时看一眼池欲,想说的话几次三番咽回肚子里,池欲察觉到异常,“怎么了?”
谭潇微微垂头,随口说了一句:“便秘了。”
池欲:“我理解。”
谭潇:???
谭潇眼睁睁看着池欲翻开右手边的菜单,然后叫服务员过来,“再加一份水果沙拉,多放香蕉。”
点完后扭头对谭潇说:“给你点的,吃完饭吃。”
老板,大可不必如此贴心!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便秘!
谭潇此时的心情有点怪,他有点开心,有点郁闷,还有种想帮池欲出气却不能的生气,和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古怪感觉,就像一盘混乱的沙拉。可惜吃到最后也没有回甘,更多的是酸涩,堵在胸口和喉头。
吃饭时,池欲主动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说出来。”
谭潇闷闷不乐道:“流言,关于你的。”
“嗯,猜到了。说说看都有什么流言,多难听的都要说。”
谭潇看着他,犹犹豫豫的不肯说。
“说吧,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
谭潇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把他听到的告诉池欲,“说你被老女人老男人包养,说你和乱七八糟的人勾搭在一起,还有恶心的癖好,说你是别人的奴……”
谭潇语速缓慢地说完,池欲问道:“你相信吗?相信哪一个?”
“我哪个都不信。”
池欲眼角眉梢染了笑意,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谭潇,仿佛看到了一只蔫耷耷的大型犬。他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谭潇碗里,“多吃点青菜。”
谭潇的心脏好像被人用手捏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在多管闲事了,头垂的更低了,但还是乖乖吃掉了池欲夹给他的青菜。
“谢谢你。”池欲说。
谭潇嚼着青菜,很清淡,没什么味道。
“相信我,并且为我的事情担忧。你也相信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处理好。”
“先生您好,这是您点的水果沙拉。”服务员端着沙拉走过来说道。
池欲把水果沙拉放到谭潇面前,见他还低着头扒拉碗底的饭,轻轻触碰了下他头顶的头发,“给你点的。”
看着满满一份水果沙拉,谭潇:“太多了,吃不完。”
“那我们一起吃。”
“好。”
谭潇不知道池欲要如何处理,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寄内裤的人没有再寄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池欲如往常一样办公,“知情”的同事们也因没有新料纷纷安静下来。
或许池欲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理会,仔细想来也是,公司如牢笼,在各种或有形或无形的规则约束与上位者天然的压迫下,被铁网封锁的牢笼内,流言蜚语虽会逃窜,却不会对上位者造成什么影响。更何况那些只是凭空猜测的谣言,那些“知情人士”们也只会在背后嚼舌根罢了。
“好了,线拆好了,伤口恢复的很好,但是近几天尽量不要沾水。”
眼前的白大褂从谭潇眼前晃过,镊子放回不锈钢换药盘时发出“哐啷”一声轻响。谭潇的注意力被医生的话拉回,他点头应好,接下来又听医生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他和池欲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中午吃过饭后就马不停蹄来到医院拆线。提前预约过倒没有花费太长时间,他有充足的时间在请假期限内回到公司。
进入大厦后,电梯正好停在一楼,谭潇按下电梯的上升键,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穿一身正装,手插在裤子口袋站在电梯正中央,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张扬和锋芒,正装穿在他身上显得倒不那么正式了。
他没有给谭潇一个眼神,眼睛笑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谭潇抬手去按电梯键,发现他要去的楼层按键是亮着的,这男人和他去的是同一层楼。
两人齐齐在池欲公司门前站定,那人挑了下眉,转头问谭潇:“你是这个公司的员工?”
谭潇点点头。
前台的同事从里侧打开门,那人又说:“我找池欲,你们老板。”
想来是池欲的客户或者朋友,“我带你过去吧。”谭潇说。
谭潇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听到屋里池欲的声音后,那人就率先按下门把手走了进去,“池老板。”
“闫公子。”
“我是闫衡。”闫衡在沙发上坐下。
池欲看了他一眼,对谭潇说:“谭潇,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