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哪个都不信
“女士内裤?哼,情趣内裤吧,我就说嘛,那么年轻就当老板,背后肯定有人,那女的估计一大把年纪了,看上池欲的脸了吧。”
“你的意思是他被老女人包养了?”
“不然怎么解释这件事?他肯定上大学时候就被老女人包养了,伺候他金主好几年,最近做错事惹那女人生气了,所以闹到公司来了,就是想让他身败名裂。”
“啊?那为什么要寄情趣内裤过来?”
回答的人一副知情人士的口气:“虽然池欲犯了错,但毕竟在那女人身边有几年了,那女人稀罕他,舍不得把他换掉,就把女士内裤寄到公司,想给公司的女同事们宣告主权,顺便让他身败名裂,好让他回去老实吃软饭。”
“有道理,富婆都忌软饭硬吃,这么说,难不成他和咱公司的某个女的勾搭上了?”
谭潇在吸烟区门外听的一清二楚,边听边在心里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是池欲肚子里的屎吗?满口废料!迟早把你们冲进马桶!
谭潇若是不刻意收敛表情,他的情绪就会在脸上表露出来,开心的,生气的,愤怒的,害羞的,都是未经加工的原始情绪的展露。
他一把拉开吸烟区的门,门内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两人转头茫然看着谭潇。
谭潇看着那位“知情人士”,“你是不是亲身经历过?”
那人疑惑地“啊?”了一声,“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被人包养过?”
那人表情僵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这个老板身边的助理肯定听到了,至于听了多少不知道。他的脸因紧张和慌乱忽然涨红,生气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知道话不能乱说吗!起开起开,我要回去午睡了。”反驳的声音很大,好像声音大就能掩盖他的心虚一样。
谭潇在那人说完后重复他说的话:“对啊,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知道话不能乱说吗!”
谭潇话还没说完,那人就心虚的逃离了现场。
这几天,内裤是没有人再寄了,可这件事已经成为公司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厕所,楼道,餐厅,吸烟区,办公室等地方,只要听一会儿准能出现“池欲”“老板”“内裤”等词排列组合而成的,精彩至极的流言。
谭潇不止听过一次两次了,有些流言简直脏的污人耳朵,他又气又急,想堵那些人的嘴巴,想找到恶作剧的人是谁,他必须给池欲道歉,他也想让池欲出面澄清,告诉那些造谣的人他们口中所说的全都是无中生有。
可池欲反倒镇定的很,没事人一样,继续忙工作想方案。而他的身份只是池欲的助理,池欲不安排他去做,他就不能盲目行动。
这股郁气直到第二天还在隐隐发作,中午吃饭时,他和池欲又去了之前去过的那家餐厅。
在等餐时,他时不时看一眼池欲,想说的话几次三番咽回肚子里,池欲察觉到异常,“怎么了?”
谭潇微微垂头,随口说了一句:“便秘了。”
池欲:“我理解。”
谭潇:???
谭潇眼睁睁看着池欲翻开右手边的菜单,然后叫服务员过来,“再加一份水果沙拉,多放香蕉。”
点完后扭头对谭潇说:“给你点的,吃完饭吃。”
老板,大可不必如此贴心!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便秘!
谭潇此时的心情有点怪,他有点开心,有点郁闷,还有种想帮池欲出气却不能的生气,和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古怪感觉,就像一盘混乱的沙拉。可惜吃到最后也没有回甘,更多的是酸涩,堵在胸口和喉头。
吃饭时,池欲主动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说出来。”
谭潇闷闷不乐道:“流言,关于你的。”
“嗯,猜到了。说说看都有什么流言,多难听的都要说。”
谭潇看着他,犹犹豫豫的不肯说。
“说吧,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
谭潇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把他听到的告诉池欲,“说你被老女人老男人包养,说你和乱七八糟的人勾搭在一起,还有恶心的癖好,说你是别人的奴……”
谭潇语速缓慢地说完,池欲问道:“你相信吗?相信哪一个?”
“我哪个都不信。”
池欲眼角眉梢染了笑意,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谭潇,仿佛看到了一只蔫耷耷的大型犬。他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谭潇碗里,“多吃点青菜。”
谭潇的心脏好像被人用手捏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在多管闲事了,头垂的更低了,但还是乖乖吃掉了池欲夹给他的青菜。
“谢谢你。”池欲说。
谭潇嚼着青菜,很清淡,没什么味道。
“相信我,并且为我的事情担忧。你也相信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处理好。”
“先生您好,这是您点的水果沙拉。”服务员端着沙拉走过来说道。
池欲把水果沙拉放到谭潇面前,见他还低着头扒拉碗底的饭,轻轻触碰了下他头顶的头发,“给你点的。”
看着满满一份水果沙拉,谭潇:“太多了,吃不完。”
“那我们一起吃。”
“好。”
谭潇不知道池欲要如何处理,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寄内裤的人没有再寄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池欲如往常一样办公,“知情”的同事们也因没有新料纷纷安静下来。
或许池欲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理会,仔细想来也是,公司如牢笼,在各种或有形或无形的规则约束与上位者天然的压迫下,被铁网封锁的牢笼内,流言蜚语虽会逃窜,却不会对上位者造成什么影响。更何况那些只是凭空猜测的谣言,那些“知情人士”们也只会在背后嚼舌根罢了。
“好了,线拆好了,伤口恢复的很好,但是近几天尽量不要沾水。”
眼前的白大褂从谭潇眼前晃过,镊子放回不锈钢换药盘时发出“哐啷”一声轻响。谭潇的注意力被医生的话拉回,他点头应好,接下来又听医生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他和池欲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中午吃过饭后就马不停蹄来到医院拆线。提前预约过倒没有花费太长时间,他有充足的时间在请假期限内回到公司。
进入大厦后,电梯正好停在一楼,谭潇按下电梯的上升键,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穿一身正装,手插在裤子口袋站在电梯正中央,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张扬和锋芒,正装穿在他身上显得倒不那么正式了。
他没有给谭潇一个眼神,眼睛笑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谭潇抬手去按电梯键,发现他要去的楼层按键是亮着的,这男人和他去的是同一层楼。
两人齐齐在池欲公司门前站定,那人挑了下眉,转头问谭潇:“你是这个公司的员工?”
谭潇点点头。
前台的同事从里侧打开门,那人又说:“我找池欲,你们老板。”
想来是池欲的客户或者朋友,“我带你过去吧。”谭潇说。
谭潇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听到屋里池欲的声音后,那人就率先按下门把手走了进去,“池老板。”
“闫公子。”
“我是闫衡。”闫衡在沙发上坐下。
池欲看了他一眼,对谭潇说:“谭潇,沏茶。”
闫衡似笑非笑地看向谭潇,“谭潇……?你就是池老板的助理?”
“是的。”谭潇神色冷淡,他对这位闫公子没有任何好感,这幅表情更是令他讨厌。
谭潇去沏茶,转身的瞬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在医院接的那个电话。说是直觉作祟,谭潇的内心却抢先一步给出他答案,他笃定,这位闫公子就是那天和池欲做“运动”的人。
茶叶在沸水中翻滚,谭潇心绪也跟着翻涌,他是池欲的男朋友吗?看起来和池欲一点都不搭。
谭潇端着茶壶和茶杯回到办公室,眼睛,耳朵,躯体,都像长出来细小的触角似的,在空气中摆动,感知着这两人之间的氛围。
池欲在低头办公,姓闫的在打量这间办公室,两人没有交谈。
放下茶壶后,池欲头也没抬,对谭潇说:“去忙你的吧。”
这是在让谭潇出去,谭潇多看了闫衡一眼,把门带上,回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你的助理看起来年龄很小呢,刚大学毕业吗?”
池欲停下打字的动作,跳过这个问题直奔主题,“闫公子突然到访是做什么?”
闫衡背靠沙发,笑道:“池老板还是这么干脆利落,寒暄也懒得寒暄,让我这个对你魂牵梦绕的人真是伤心啊。”
池欲注视着他,一言不发,表情是一如平常的冷淡,闫衡丝毫没觉得尴尬和冒犯,继续道:“我来是代我爸来看看池老板的方案进展如何。”
“方案问题我自会与闫总商谈,闫公子大可放心。”
“闫家的事业迟早要交给我和我哥,池老板不想和我维持良好的关系吗?”
“只怕是闫公子不想和我交好吧,寄给我卫生巾和女士内裤,致公司内部流言四起,恐怕只有桌上的盆栽没嚼过舌根。”
听到这里闫衡没有惊讶,这在他的意料之内,他既然找人来寄快递并在门口大声宣传,就不会想不到池欲会查到寄件人是谁,凡事做过总有迹可循,况且这对于池欲而言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他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腮笑看着池欲,“池老板说话真的很有意思,很幽默,我说我也是来找池老板帮忙做策划,池老板信吗?我朋友做情趣内衣的,想请池老板帮忙做策划,不知出价多少才算合适?”
“你觉得我相信吗闫衡?”
在查清寄件人是谁之后,就已经证实了池欲的猜测。池欲也考虑过以此事为把柄和闫衡谈一笔生意,可细细一想,这样反倒是和他所期望的相背离,合作关系只会让两人加深彼此的关系。更何况,闫衡这个毛头小子目前全仰仗他的父亲,有什么生意值得谈。
池欲背靠着椅背,双手环胸,不想再与其周旋,“我没兴趣和你纠缠。你没认清自己吗?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卫生巾和女士内裤,这种在大众眼中表示女性特征的用品,你只不过是借此含义强行附加在我身上,来满足你变态的愉悦感。”
闫衡起身走到池欲的办公桌前,“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就算你用这件事威胁我,我也早已留好了退路。你拒绝,我纠缠,你威胁,我防备,我们之间是无解的,池欲,这下你又要怎么办?”
池欲抬眸瞥了他一眼,“我不爱对晚辈讲大道理,不过我现在要提醒你,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话说太满,以后可要当心打脸的巴掌。还有,问题出现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闫衡死死盯着池欲,藏在口袋里的手暗暗用力,他还没想好反驳的话,就又听池欲说:“毫无保留,不计得失,这两个词不适合你,同样,也不适用于我。”
……
谭潇就快要和墙壁融为一体了,他的耳朵紧紧贴着墙,隔壁办公室一丁点儿的声音都要努力收进耳朵。
没听到什么大动静,说话的声音也不清晰,他贴着墙壁听了好一会儿,隐约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接着就看到姓闫的路过他办公室,脸色很臭,走的挺快。
谭潇揉了揉耳朵,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回到工位上呆坐着。忐忑地坐了五六分钟,愈发觉得时间漫长,于是起身走到池欲的办公室前。
“进。”
谭潇进门后站在门后,傻愣愣地看着正在办公的池欲,这次他的反应还算迅速,在池欲用眼神询问他前,走到茶几旁边,“我来收杯子。”
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他照常开车送池欲回家。一路上沉默寡言,脑细胞却串成串不知道跑了几圈马拉松。
他清了清嗓子,想开口却没开口,坐在副驾驶的池欲也没转头看过来。
没过一会儿,他又清清嗓子,池欲还是没看他。
“咳咳。”
池欲打开了一点窗户,“感冒了吗?”
谭潇尴尬,“没有。”
车内又重新安静下来,谭潇忽然说:“老板,今天那个人过来是来谈合作吗?是不是又有新的项目了?”
池欲按灭手机屏幕,看向前方的红灯,“对,很麻烦,没价值,不想接。”
闫衡提到的“新项目”是:如果三个月后我还在纠缠你,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研究意义,没有任何假设意义,没有任何利益价值,纯粹浪费时间的垃圾幼稚项目,池欲想都没想就否了。
谭潇疑惑,那个人真的是来谈项目的吗?是他自己想多了?可他确信,那个人就是和池欲上床的人。
绿灯亮起,汽车行驶一段距离后转弯进入一个车流量较少的街道,路边的花店外摆放着新鲜的花。
谭潇忽然灵机一动,“老板,买花吗?”
池欲也看到了花店的花,“不买。”
“啊,我看这花挺好看的,送给对象也很好啊,在不是节假日的情况下突然收到花应该很开心吧……”
“停车。”池欲说。
“啊、好好。”谭潇见池欲不为所动,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其他措辞,听到池欲的话身体很听话地找了个地方停车。
两人站在各种花束前,有的花束还挂着灯串,在不怎么暗淡的暮色下一闪一闪的,“挑一束吧。”池欲说。
谭潇:“啊?”老板这是让我帮他挑花送对象吗?一时间,谭潇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心里咂摸着,这两天也没吃虾仁和猪心啊。
接着,谭潇又很快否决自己,老板有对象,买花送对象不是很正常吗,这话题还是他起的头,他挑,他挑就是了。
谭潇和许多花束面对面,扫视一周,指着角落一束不知道名字的花束说:“就它了。”
那花束明显比其他的缺少生命力,花店老板瞬间眼睛发亮,“帅哥你真是太有眼光了!桔梗花的花语是长久不变的爱,送女朋友太合适不过了!”
“你确定选这束花?”池欲问道。
谭潇坚定地点头:“对,老板也说了很合适。”
“好。”池欲付过钱后,两人朝停车的方向走,谭潇把手里的桔梗花递给池欲,池欲没有接,“送你的。”
“啊?”谭潇又懵逼了,“可是、老板,这不是你要送给对象的花,让我帮忙选的吗?”
“我没有对象。”池欲淡然道。
“那、这花……”
“你刚才不是说突然收到花会很开心吗?就当庆祝你身体痊愈了。”
谭潇抱着花,仿佛下了重大决定似的,“那我也买花送你。”说罢就往回赶,池欲拦都拦不住。
“帅哥,你怎么又回来了?”花店老板以为谭潇是后悔了,来退花的,补充道:“卖出去的花不支持退款哦。”
“不是,我再买一束,就那个吧。”谭潇指着显眼的大束蓝玫瑰说,“就要那个。”
花店老板喜笑颜开,“帅哥你眼光是真的好,这99朵蓝玫瑰可是顶级货,而且还新鲜,你瞧瞧,上面还有小水珠呢,你女朋友肯定喜欢。看你短时间内光顾小店两次,我再送你两朵向日葵吧。”
谭潇抱着一大束蓝玫瑰,右手拿着两枝向日葵,小跑着奔向池欲那边,把玫瑰往他怀里一塞,“送你的,就当是,就当是庆祝你想不接垃圾项目就可以不接。祝你活的随心所欲。”
说完谭潇莫名觉得有点矫情,脸红脖子热的,和池欲一对视,两人笑了起来,笑出了声,边笑边往停车的地方走。
谭潇一手抱着微微垂头的桔梗,一手拿着一枝向日葵,另一枝在池欲手里,走出几步了,谭潇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是不是有点矫情?”
池欲笑着抬眸看向他,“不,很好。”
暮色四合,身后的花店亮着灯,门前花束里的灯串也亮着,车来人往,华灯初上,两人各自抱着一束花汇入人流,欢快且张扬。
……
桌上的空花瓶被池欲插入了一枝向日葵,喷洒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大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呜呜呜终于开播了,大老板这些天你去哪了,想死我了!”
“看我发现了什么!是无敌诱人的大老板!”
“我想念你!想念你的肉体!”
“没人注意到大老板旁边的花吗?是直播的道具吗?迫不及待了,嘤……”
……
池欲的直播间很快就涌入了一批人,观众的发言一波接一波,池欲依旧戴着墨镜和口罩,赤身裸体地坐在屏幕前,“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池欲旁边散乱着几朵蓝色玫瑰,他随手拿起一朵向直播间展示,“好看吗?”
“好看好看!”
“你更好看啊!!”
“玫瑰配美人!爱了!”
……
玫瑰距离镜头很近,直播间的观众只能清晰看到一缕黏稠的透明液体自玫瑰上方滴落,覆盖在蓝色花瓣上。
池欲把花朵正对着镜头,滴落了润滑剂的花瓣亮晶晶的,他沿着花心轻轻用手指抹开,起初是在表层,随着润滑剂晕开,池欲朝着花心深处一点点深入,层层叠叠的花瓣分开,爱抚似的,动作轻柔而暧昧。
“没人告诉我搞黄主播还搞意识流啊喂!这谁顶得住?”
“硬了硬了。”
“我不管这朵花就是我!大老板摸的是我啊啊啊啊啊!”
“报告主播!直播间有骚0。”
“想舔……”
深入花心后,池欲收手,岔开双腿,把沾有润滑剂的玫瑰抵在后穴轻轻地扫过。接着,他换了个姿势,跪在沙发上,背对着镜头撅起屁股,花瓣蹭过他的后穴和女穴,留下点点轻微的亮色痕迹,像某个有生命力的东西悄悄爬过,带着他的秘密隐入深处。
他把沙发上散乱的花用手心束做一捆,放在胯下,用下体去蹭,深蓝色花瓣衬着池欲的白皮肤,像海浪裹挟而来的白珍珠。
下体逐渐下压,花朵受到压力,花瓣层层叠叠地塞进池欲的花心,有些塞的深了,不免沾染些水液。塞的轻了,又引得他发痒,于是花心滋润出更多水液来。
玩够了女穴,池欲单拿出一朵花,在花杆上也抹了些润滑,光滑的手感下还是粗糙干涩的表皮,花杆极细,很轻松地就插进了后穴,可是花杆很长,感觉插进去很深,回头一看,屁股后面还突出长长一截。
花杆持续朝里面深入,不经意间就会戳到软嫩的肠肉,池欲夹紧屁股又放松,一根接一根的插入,插了十根他才停止,后穴的蓝玫瑰盛开正旺,而池欲高抬起屁股心甘情愿的做它的花瓶。
他手拿着花束在后穴来回进出,动作幅度不算大,可粗糙的花杆表面还是刺激着他后穴的神经,女穴也从洞口分泌出更多汁液来。
他用花杆刺激后穴的敏感点,猝不及防,前端就射出了精液,他把花朵取出,调转姿势,边用玫瑰花心蹭女穴,边看直播间的发言。
“蓝了!蓝了!”
“变蓝了!”
“在手机的那边,在直播间的那边,有一个蓝精灵~”
“上面的那个,叉出去!”
“大老板,你下面变蓝了!”
……
池欲方才只顾着玩儿,没有注意有什么异常,看到直播间的提醒他才低头看下体,女穴,大腿根和后穴全都染上了蓝色!再看看手指头,也染色了!罪魁祸首是掉色的蓝玫瑰。
他和直播间的观众说再见后就下播了,去浴室洗了洗,但还是有轻微的蓝色留在皮肤上,池欲发誓,他以后都不会去那家店买花了。
世界上第一个送花给爱人的人是谁?
不,不一定是送给爱人,也许是家人朋友。
谭潇靠在门板上,头微垂着,和怀里耷拉着头的桔梗花如出一辙。
脑海里不停有想法冒出,企图压制住池欲的那句“我没有对象”。
可池欲说这句话时的神态和语气,就连当时的影子和光线,都如同电影回放似的,不遗漏任何一点细节的在谭潇脑袋里一遍遍放映。
好开心。
我应该感到开心吗?
谭潇晃了晃怀里的桔梗花,一朵朵紫色花朵在摇头。
“你摇头是不应该,还是不知道?”谭潇把脸埋进花里,“啊?说话!”
大约过了三秒,谭潇从花里缓缓抬起头,表情沉着冷静,目视前方,旁若无人,他抬起脚,踮起脚尖朝前大跨一步,跳芭蕾舞似的张开手臂转了一圈。
“今天——”
他再次跨一大步。
“是——”
以脚尖为支点开始旋转。
“晴朗的一天!”
旋转一周结束。
“你说的对,阳光明媚,你看你多么的灿烂。”
谭潇惊恐回头,终于发现了在墙边抱着半块西瓜正拿勺子往嘴里塞的发小,“站那多久了?”
“从你进门开始。”周昀轩腮帮子鼓鼓的,看电视剧确实不如看发小发疯有趣。
谭潇拽了拽卫衣下摆,试图拯救自己的形象,然而无济于事,拯救计划不到一秒钟就长着翅膀飞走了。
看见周昀轩怀里吃了一大半的西瓜,他提醒道:“你少吃点,别到晚上又肚子疼。”
“今天西瓜打折,我还给你留了一半,在冰箱里。”
“打折也不能一次性吃那么多,肠胃炎犯了还得我送你去医院。”
周昀轩拍拍胸脯,“放心,心里有数,那你呢?”
谭潇:?
周昀轩:“花店也打折?这花不健康。”
提到花,谭潇又激动了,“爱情永不打折!”
“爱情?!你恋爱了??”
“什么爱情!说错了。”谭潇否认的迅速,“是情意,情意永不打折!”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偷偷脱单了。”
“找个花瓶放起来。”说完这句话,谭潇“啧”了声,“忘了,家里没有花瓶,先用水瓶装起来吧,明天去买。”
“用西瓜皮咋样?天然花瓶。”
“西瓜皮配你,你是个瓜皮。”
“你骂我,没爱了。”
“小瓜皮,够宠溺吗?”
……
池欲直播结束洗过澡后给自己做了顿晚饭,两菜一汤,一肉一素,碟子不大不小,菜量不多不少,足够他一个人吃。
其实池欲很会做饭,做饭的熟练程度和美味程度堪比正经厨师。他今年三十二岁,年龄不算太大,掌勺年数却已有二十五年,可谓是实践经验丰富。
今天不是什么节日,却频频传来放烟花的声音,池欲关掉电视背景音,拿起手机翻看起最新的新闻。
窗外的黑色愈发浓重,不知叠加了多少次的黑墨水裹挟着细细碎碎的银色自天幕倾倒,汽车在马路上飞驰而过的声音遥远清晰。
“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使得池欲在深夜惊醒,幸好床头灯依旧是亮着的,睁眼不是凝滞的黑暗。
他屏息静听这深更半夜的敲门声,急促过后便陷入短暂的寂静,片刻后又再次响起。耳朵追踪声音来源,穿过卧室门和客厅,定格在敲门的点,在他家门外。
池欲穿上拖鞋,悄声走出卧室,路过玄关时还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根棒球棍。他眼睛贴在猫眼上,新一轮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楼道里的声控灯也跟着亮起,可以看清门外的人。
这次不用对方做自我介绍,池欲看到他,心中即了然,又是闫衡,闫家的双胞胎兄弟之一。
池欲当即感到一阵头疼,这人三番两次来纠缠他,虽说“纠缠”二字都是绞丝旁,不能真如丝线一般缠着他吧。如今半夜来敲他的门,看着还一副醉酒的样子,他现在有理由以扰民和醉酒的由头把他送去派出所。
“开门!池欲、你给我开门!”
说话的动作神态和声音不似平常的样子,果然是喝酒了,池欲想。
“开门!”闫衡边喊边大力拍门,“你不让我进去我就一直敲门,直到你开门为止!!”
看到外面是认识的人后,池欲紧绷的身体和神经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讨厌的人总归是比意图不明的陌生人稍好一些。
可讨厌的人坚持不走,持续不停地拍门喊叫,楼道的声控灯长久的亮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扰人休息,池欲只得开门把人放进来。
一打开门,一股酒气铺面而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闫衡沉重的身体。闫衡猛地抱住池欲,池欲手里的棒球棍猝不及防脱手,他往后躲,反被对方踩到了拖鞋,一个趔趄,池欲被人抵在墙上,拖鞋也掉了一只。
闫衡用力把池欲勒在怀里,像一条狗似的在池欲脖颈间嗅来嗅去,下体紧贴着下体,全身的力气之大,好像要把池欲镶嵌进他身后的墙里。
他扯开池欲本就宽松的睡衣衣领,去亲吻他的脖子和胸口,一只手撩起衣服下摆粗暴地抚摸池欲的腰腹。
他边亲吻边说话,粗重滚烫的呼吸打在池欲皮肤上,有点发痒,“怎么不推开我?你也想要吧?多长了个逼身体就是淫荡,我总是在想我们三个做爱那次呢,你真是又骚又浪啊池欲,想别人插你很久了吧。”
闫衡慌乱又着急地褪下池欲的睡裤和内裤,手指陷进那条多出来的肉缝,摩挲着找洞口插入,“我家公司的狗链不应该用在狗身上,应该用在你身上,戴在你脖子上肯定很好看。”
“妈的!”闫衡爆了一句粗口,干涩的手指和紧闭的穴口让他狂躁。
他蹲下身,两手掰着池欲的花唇,仰着头把嘴巴深埋进池欲的花穴里,鼻尖抵着软肉,濡湿的舌尖迫不及待的在肉缝中舔舐,活像一个在沙漠中即将渴死之时发现生命之源的人,大口大口地吮吸吞咽,嘴唇和下巴完全被水打湿。
见池欲不动弹不反抗,闫衡得意起来,站起身来,鼻尖几乎贴着鼻尖地说话,“你别着急,我马上就把我的鸡巴插进你的小逼里,可是我的鸡巴太大了,我怕你受不住啊池老板。”
说着他就把腕上的手表摘下来,往池欲的下体塞,带有温度的,质地坚硬光滑的表盘在池欲穴口磨蹭,随着力度一点一点朝里面挤入。
没有关好的门还敞着一条门缝,门外的声控灯已经熄灭,玄关处一片黑暗,却好像能看到池欲黑的发亮的眼睛。
“我先给你扩张扩张,一会儿好装我的大鸡巴,嘶——”
闫衡被池欲抓着后脑勺的头发被迫后仰起头,疼的他吸气,“疼疼疼!”
池欲听到后反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抓着他的头发用力向地上掼去,闫衡向身侧一歪,整个人倒在地上。
池欲一动身体,卡在他穴口的手表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裤子和内裤掉到了脚腕,池欲索性抬起脚甩开衣服,蹲下身按住闫衡的头,“如果你很渴,我不介意尿你嘴里。”
闫衡喝酒了反应慢,才想起来要站起来,听到池欲说这种话又重新燃起了斗志,眼看要爬起来,池欲随即把他翻了个身按在地上,小腿压在他的后背。
接着,他一手抓住闫衡的手腕,一手按在他的肩膀,攒足了力气在一瞬间发力向外扯,就听闫衡发出一声惨叫。
关节脱臼的疼痛登时让闫衡眼前发黑,额头也逼出了汗水。
“没事的,别担心。”池欲安慰道:“我兼职过装卸工,心里有数,等下你去医院接上就好了,趁现在我们现在做点其他的事吧。”
池欲压在闫衡身上,没穿内裤的下体在闫衡屁股上磨蹭,阴茎在臀缝间摩挲,“闫公子你屁股很翘,想来也是经常锻炼吧。”
“池欲你要干什么!”闫衡在池欲身下吱哇乱叫,池欲本来就高,平时健身,力气也有的是,现在在没有外力支撑的情况下,整个人压在闫衡身上,外加闫衡刚才脱臼了一条胳膊,压的他动弹不得。
池欲隔着裤子按压闫衡的肛门,“如果闫公子觉得我的鸡巴不够粗不舒服,我这里还有更粗的东西,门口那根棒球棍怎么样?”
“你竟然想上我?!!你、你趁火打劫无耻小人!”
池欲做出抽插的动作,用下体撞击闫衡的屁股,“闫公子你是不是忘了,我下面也长着鸡巴,一样可以用。”
闫衡惶恐,他不想被男人压在身下插屁股。
“你进我家之前,没想过会有监控吗?摄像头正对着这边,角度正好,夜视清晰,对了,门口也有,到时候发给闫总的话恐怕是不太好。”
“不许发给我爸!大不了我以后不来找你!”
“这可是你说的。”池欲从他身上起身,“滚出去。”
闫衡慢吞吞地站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哼,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啊,有的是人想爬我的床……”
闫衡气冲冲地走出小区,打了辆车去往医院接骨。
“潇啊……潇啊……”
声音凄凄,气息虚弱,更可怕的是,那似有若无的呼吸就拂在脸庞,梦境太真实了,女鬼肢体接触都加入吓人豪华套餐了。
谭潇吓醒,按亮手机屏幕一照,一张惨白的脸乍然出现在光线里,“啊!”谭潇吓得往一边弹。
“是我。”
这声音仍旧虚弱,不过谭潇已经听出是谁了,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光线正对着趴在他床边的发小,“你差点送我去天堂,大半夜趴我床边干什么?”
周昀轩有气无力地趴在床边,懒得抬手遮挡晃他眼睛的光线,他半眯着眼睛,脸色苍白,“腹泻,拉,虚脱,医院。”
听到这谭潇立马懂了,这小子肯定肠胃炎犯了,他快速换好衣服,“让你少吃点西瓜你不听。”
谭潇是和别人合租,只有一个卧室,俩人又不想睡一张床,于是买了一张折叠床放在屋里,他从周昀轩睡的那张床上拿起外套给他穿上,半扶半捞地把他带上出租车去了医院。
一顿折腾终于挂上了吊瓶,只是没有床铺了,俩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周昀轩头靠着墙闭眼睡觉,谭潇睡意全无,但是精神恍惚,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蓦地,余光里出现一个人影,在他身边一动不动,他抬眼看去,这不是那个姓闫的吗?
是世界太小,还是缘分太奇妙,三更半夜在医院也能碰见。谭潇看着他没有说话。
“谭助理?”
谭潇点点头。
“我刚从你们老板家里出来,有个关于他的秘密你要听吗?”
这几个字没一个谭潇爱听的,他眼神冷冽,神情冰冷,“既然是秘密,就不要告诉别人。”
“你是你们老板的人怎么能算别人呢?我敢保证,你听到这个秘密一定会大吃一惊。你看过池欲的身体吗?”
谭潇的眼神冷的像刀子,他就是不喜欢这位闫公子,而且乱说别人的秘密是很没品的行为。
秘密,这两个字就是禁区,禁区就意味着不被他人知晓,不被他人踏入。如果一个人知晓并踏入其中,无论对方是被允许,还是不被允许,只要告诉第二个人,那么,那个人就是禁区主人的背叛者。
池欲的秘密,可以是他发现的,也可以是池欲主动告诉他的,但不能是其他人来告诉他的,他尊重池欲,尊重秘密。
“不想听,滚。”说罢谭潇还戴上了卫衣帽子,用手堵上了耳朵,瞧见周昀轩醒了,对他说,“耳朵闭上。”
周昀轩迷迷瞪瞪地用手捂住耳朵,“你别想用炮吓我。”
闫衡被果断的拒绝噎了下,心里猜出谭潇大概是什么性格的人,再说下去他可能会迎来短时间内的第二次尴尬,他冷哼了声,“无聊,和你老板一样,都是没意思的人,不识好歹。”
闫衡往后倒退着走,他走错了楼层,本想原路退回去的,偏偏眼神好,看到了池欲身边的小助理,可能是出于报复心理,他坏心眼来“勾搭”谭潇,可惜没勾上。
走出一段距离了,三人视线还在空中交碰,闫衡对谭潇竖了两根中指,一根胳膊小臂屈起,中指朝上,一根胳膊垂在身侧,中指朝下。
谭潇当即回怼他两根向上的中指,发小周昀轩紧跟其后。
“他为什么那样竖中指?”周昀轩发现了问题所在,“是不是把竖中指和向下的大拇指结合了?心机男婊,敢对我哥们儿竖中指。”
周昀轩苍白着脸,但战斗意志不减,他快速把双脚从拖鞋里抽出来,支配着不怎么协调的脚趾,虚弱地说:“我还有两根脚中指。”
谭潇拍了下他的腿,“你老实点,打吊瓶呢。”
“我动脚,关我手什么事?”说着,手背的针头就歪了,他一阵哭嚎:“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