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渟渊不可能听不懂。
但闻清临其实并没真想发生什么,他只是逞个口舌之快罢了。
毕竟现在太阳还高挂着,不符合某人对那种事情的要求。
白日宣淫什么的,很显然,闻清临觉得正人君子如沈渟渊,是不会接受这种荒唐事的。
闻清临又兀自笑了一下,在沈渟渊的沉默中转身,指尖在电脑触摸板上轻点两下,终于终止掉了电脑里一声声恼人的喘息。
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闻清临开始专心解耳机线,“解救”茶饼。
恰有一缕日光透过大开的窗户直射进来,正落于他左耳下方颈侧——
将他那颗小痣映得格外显眼。
沈渟渊的眸光穿过大半个房间,凝于此处。
喉结微微一滚。
动作尚能克制,却再难克制脑海中的想象——
想像对待闻清临的照片时那样,指腹完全覆压上去,反复摩挲。
想摸,想吻,想…舔。
沈渟渊不自觉将两只手都背去了身后,生怕在不留神间,将想象付诸行动。
半晌,他才又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又吐出,竭力把控语气开了口:“打扰到闻老师是我的错,不知闻老师是否愿意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连讲这种话,他措辞竟都依然是彬彬有礼的,就好像当真是在请求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一样。
闻清临勾着耳机线的手指倏然一顿,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回身看向沈渟渊,却故意问得更直白:“沈总是想怎么补?”
沈渟渊视线略微下移,用目光描摹闻清临那截修长而白皙的脖颈,嗓音略哑下来:“让我陪闻老师做…”
微妙的停顿,目光又好似着实难以自控般继续向下滑落,隔着衣服布料,流连于闻清临腰间,沈渟渊背在身后的两条小臂绷得极紧,指尖更是早已陷入掌心,他终于缓声补完最后半句:“做闻老师被我打扰之前,原本想做的事情,可以吗?”
明明不到一小时前才自我满足过一次,但在这个瞬间,闻清临却是真的被蛊惑到了,也是真的来了感觉。
明明沈渟渊现在还站在离自己至少三米远的位置,可他目光所过之处,于闻清临而言,却像是洒落了一颗颗微小的火煋,连接起来竟有燎原之势。
分外灼热。
闻清临想,这或许是因为,沈渟渊出乎意料的回应——
毕竟结婚以来,这确实是第一次,沈渟渊主动提出要在白天做。
想到这个,闻清临扯了下唇,没有答“可以”亦或“不可以”,而是偏头看了眼窗外,有意揶揄:“沈总,现在太阳还没落山。”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你确定要和我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