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皱眉,踌躇道:“我一定要说吗?”
“是的,你一定要说。”
“老头子嫖娼被抓了,我骂他丢人现眼。他就是个伪君子,岳不群似的人,表面上礼义廉耻叫的响亮,实际上男盗女娼做的也够猖狂。”
王帆道:“到底是知识分子,你这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除却做实霍东这臭脾气的知识分子形象外,没有别的进展,又过了半小时,季明礼那里也传来消息,书房提取的血迹与霍东 dna 一致。
按规定,王帆倒还能强留霍东几个小时。但此人不是心理素质着实过硬,就是脑子里缺更根弦,不紧张不恐慌,反而兴致勃勃问起局里的伙食标准,问管不管饭。看他这样子,若是带个电脑来,估计能就地上个网课。局里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王帆赶紧打发他走了。
宋归宜知道凶手就是霍东,这连猜都不用猜。王帆与他通了个电话,大致复述了他的证词。霍东的表现可谓无懈可击,可越是这样,反倒更是加深嫌疑。宋归宜隐约又感到兴奋,明白这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但猜出凶手没有用,他手边没证据。而且他现在也不太在意这事。黎素的小区外面修路,意外弄断了一条线路,两栋楼都停电了。空调电扇就不用说了,冰箱也罢工了,宋归宜和黎素急急忙忙抢救出来没融化的雪糕,一人修路叼着一根,脸上盖着湿毛巾,享受温室化效应下北极熊的待遇。宋归宜暗自庆幸昨天把绷带拆了,现在只用一块防菌胶布盖着伤口,不然汗如雨下,更容易感染。
黎素脱到只剩吊带裙,一条腿架在沙发上,明晃晃一片白。宋归宜热到懒得多看她,“什么时候能修好?”
黎素叹口气,回答他,“物业说在抢修了,最多半小时。”
“半小时以后我都融化了。”
黎素有气无力道:“那你说个冷笑话吧,让我凉快一下。我知道你挺擅长这个。”
“冷笑话就算了。我给你讲个恐怖故事,你立刻就觉得凉快了。”
黎素不以为然,‘我没这么容易被吓到。“’
宋归宜转过头来,正对着她,一字一句道:“我用你的牙刷刷过球鞋。怎么样是不是立刻脊背有凉意了?”
黎素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瞪向宋归宜,惊得脸色煞白,片刻后反应过来自己用的是电动牙刷,才悠然躺了回去,“谢了,我不但觉得有凉意,还吓得心肌梗死了。”
宋归宜颇为自得笑起来,“这样太无聊了,我们还是动动脑子,说点正经事吧。你说,霍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黎素反而把问题抛回去,“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