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宅子罢了,小人同他商议了几次那金老板都不松口。”沈忠说到这里就来气,“这金安拍卖行名声在外换个宅子也可以继续存活,可家母的的病少了这宅子就不行,他金老板忍痛割爱又有何妨?”
这沈忠是明晃晃的道德绑架啊,一句忍痛割爱说的轻巧,但谁又能轻易做到?
何况,这金老板不卖宅子自然也有他的缘由。
因为这宅子是金老板与先夫人一起买下的,简单来说就是两人的爱巢,既然是充满回忆的爱巢,又怎会轻易卖了?
不过这沈忠也是个难缠的主,一次不行就来两次,两次不行就来三次,有段时间一直缠着金老板说这件事,金老板实在有些烦他,于是便没有再见他,于是这沈忠便跑到拍卖行里找人。
“如此说来。”魏长临道:“沈老板你方才离开就是因为看到金老板离开,所以追着人去想谈谈买宅子的事,不过你二人并未谈妥,于是你便将人杀了。”
“冤枉啊大人!”沈忠喊道:“小人即便想要他的宅子,也不至于杀了他,杀了他于小人而言并无任何好处啊!”
“杀了金安你便可以更轻易的拿到宅子。”宋延道:“因为除了金安没有人会更看重这宅子,只要你出价够高,不愁买不到宅子。”
金安死后一切就由梁良做主,宋延这般说无疑是在拐着弯骂梁良。
梁良闻言有些窘迫,他道:“这宅子是义父的看重的东西,小人自然不会将其卖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洗脱沈老板的嫌疑。”
是这样没错,不过魏长临的关注点却在另外一个地方,“沈老板,如此说来,你承认你刚才是跟着金老板离开的?”
“啊…这…”沈忠脸色突变,急得冒汗,“小人…小人就是跟着金老板出来的,可小人坐在大殿里,人又多又杂,离开座位出去须得别人让开才行,经过这么一耽搁,等小人追出大殿时金老板已经没了踪影。”
“小人不知他要去何处,于是便去院子里找了一番,没找到人便又回来了。”
魏长临闻言道:“那你在院子里的那段时间可有认证?”
“回大人,没有。”沈忠道:“大家都在忙着拍卖,谁会去院子里乱逛啊。”
行,没有证人那就无法洗清嫌疑,即是嫌疑人,那便候着。
“那边那个。”魏长临指着第三名嫌疑人道:“你又是怎么回事?”
第三名嫌疑人叫陈宇,来此为的也不是拍卖,而是来要回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据说这遗物玉手镯是陈宇不小心弄丢的,后来某次机缘巧合下落在了金老板手里,陈宇得知后便来找金老板要,可金老板却认为这手镯是他花钱从别人手里买的,是要拿来拍卖的,陈宇若是想要,那么就来参加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