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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雷无桀准备的螃蟹宴 萧瑟流血险些流产

 

华锦看着小口张张合合的样子,突然想到了师父跟她提过几句床事可以扩穴,顶着涨红的脸颊,闭着眼按揉起脱出穴内的那节小小的肉壁。

萧瑟脱垂出的胞宫柔软充满弹性,又带着产后特有的松弛感,没一会就在华锦青涩的手法下彻底放松下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小洞。

华锦连忙把药丸抵到大张的宫口上,用力往里面推去。

萧瑟虽然产后不足一周,产穴还松弛的很,但从外面强行塞入一个这么大的球状物还是有些困难。华锦深入小穴的那只手几乎推到了甬道尽头,那个松弛下来的宫口才哆哆嗦嗦的吃下了那颗药球。

萧瑟在昏迷之中也不好受,他虽然被喂了麻沸散,但对于这种内脏被人力压迫着复位的动作还是有感觉的。好在华锦有先见之明,卸掉了萧瑟的力气,他只能发出几声哼哼唧唧的声音,没有挣扎导致胞宫再次脱垂。

华锦抽出被血染红的小臂,胞宫复位,血也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止住了,剩下的就是固定住胞宫位置,防止它再次脱垂了。

她拿出针包里最后的几根银针,按照穴位扎入萧瑟体内,固定住那个正含着沉重药球的肉囊的位置。

确认过萧瑟的情况在逐渐变好,已经从大出血的休克变为了普通的昏睡,华锦才松了口气,起了银针。

房间门口,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情况。

前几日萧瑟提前生产时,也只有司空千落在雪月城里,那时门口都没这么多人。司空千落此时一看,此时倒更像是一群亲友在产夫门口急的团团转,生怕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吱嘎”一声,华锦从门内走了出来,一身的鲜血吓了众人一跳。

雷无桀见华锦脸色不好,连忙冲上去问:“萧瑟没事吧,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呵,没事?”华锦一声冷笑,“我就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明明早产时就有大量出血的迹象,还要硬撑着不眠不休,骑马疾行。要不是我刚好过来找你们,只怕他此刻已经死透了!”

众人听闻萧瑟的情况这么严重,几乎同时起身要往房间里进,想要看看萧瑟的情况,然后就被华锦一个错身挡了回来。

华锦站在门前,看着急冲冲的众人,说道:“急什么急,已经没事了。但他这几天需要静养,你们没事还是别去打扰他休息了。”

见大家终于安静了下来,华锦把急的满头大汗的徐伯拉到了一边,小声叮嘱道:“萧瑟现在的情况虽然被我用药稳定住了,但接下来几天,直到他体内的药物被完全吸收完之前,不要让他下床。最好还要把下身垫高,防止他那处再掉出来。”

徐伯久经世事自然一点就通,瞬间理解了华锦的意思,连忙弓身道谢。

华锦扶起了徐伯,“萧瑟是我的朋友,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愿意帮他。只不过他这次的情况只怕会对内里产生损伤,我希望等他醒来后,您可以劝劝他,在做事之前也要多考虑考虑他自己的身体能否负担得起。”

萧瑟再睁开眼时,屋内昏暗异常,似乎已是深夜。

他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几日,只觉得浑身无力,嗓子干痒的厉害。他想要喊人,几次张口却只发出了微弱的气声。于是,他便想爬起来,自己去找些水喝。

结果萧瑟才刚撑起身子,就被小腹和下身的剧痛弄得又摔回了床上。

他捂住痛到痉挛的小腹,发现自己生产后好不容易瘪下去的肚子居然又鼓了起来,但这次里面似乎并不是充满弹性的羊水和胎儿,而是一个又硬又圆的硬疙瘩。

卧房厅里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房间内的动静,几个身影掀起隔帘走了进来。

萧瑟这才发现此刻并不是午夜,反而天光大亮,应该是正午或午后,而他房间内之所以会那么暗,完全是因为整间屋子的门窗隔断都挂了厚厚的暗色遮风帘。

“萧瑟你好些了吗?”雷无桀见到萧瑟醒了是第一个冲到床边的,“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可吓死我了。”

“对啊,一句话说完就满身是血的倒了下去,我都要被吓死了。”司空千落也站在旁边一阵后怕。

还是叶若依注意到萧瑟不断咳嗽、吞口水的动作,倒了一杯水递给萧瑟,“华锦说你那天差点就死了。”

萧瑟喝水的动作一顿,他知道当时自己的情况很差,但他从没想过去死,至少在他将所有事情完成之前,还不能。

萧瑟喝了水,觉得嗓子好了很多,便哑着嗓子细细询问着他昏迷以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起初他们聊得还很正常,知道萧瑟问起唐莲去哪了,几个人突然都变哑巴了。

“大师兄怎么了?”萧瑟早在那日天启城门口未见唐莲,心中便觉不安了,只是那时还能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大师兄可能是路上耽搁了,才没能与大部队汇合。现在看只怕当时唐莲已经出事了。

几人推诿了半天,才把雷无桀推出来,由他转达了唐莲的死讯。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萧瑟表现得相当平静,仿佛他早已猜到了。

众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雷无桀借口去请华锦过来看看,拉走了司空千落,留下了垂着脑袋的叶若依和望着手中茶杯发呆的萧瑟在房里。

“所以,我睡了几日?”萧瑟突然出声。

“六日。”叶若依默默坐到床边,抬头看向萧瑟,“唐莲的死讯是蛛网三日前传来的。他们说他们已经确认过了,大师兄是真的死了。”

萧瑟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我要设宴,让全天启城的人都知道,我回来了。”

“好,我会帮你。”叶若依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卷轴,在萧瑟身前展开,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这是我早已拟定的邀请宾客的名字。”

萧瑟低头,手指划过最前端的两个名字,良久才道,“你在天启多年,我相信你的判断。让徐管家拟请帖,送上各自的府上吧。”

“好久不见啊,萧老板。”

萧瑟回头,看见那个依旧一身白衣,脸上带着妖异微笑的和尚朝自己走来,焦急的心瞬间放松下来,“你早知道我会来。”

“百晓堂满城地找我。我看他们实在太累了,便生了慈悲之心,故意下楼买了个菜团子。”

萧瑟见自己找了这么久的和尚好好站在自己面前,说起百晓堂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吐槽,“这间客栈离我的雪落山庄有一条长街的距离。你既然知道我派人找你,你怎么不早点过来。”

“我也想尝一尝萧老板十五道前菜的御宴,也想看看你是如何在千金台上威风凛凛威震四方的。只可惜,我闭关之前,你尚未进城,我出关时,你早已离开。”

无心走到榻前坐下,正准备给萧瑟倒茶,却被对方察觉出一瞬间脚步的虚浮,一把扣住了手腕。

萧瑟听到无心说到“闭关”,还以为他受了什么重伤,心下着急用的力气大了些。好在虽然是内伤,但对方有意放他一马,没有下死手,经过一段时间的闭关修养,此时已经好了大半。

萧瑟松了口气,把手松开,刚想放下,却被无心反手一抓,压住命门按在了茶案上。

“数月不见,萧老板好像消瘦了一大圈啊。尤其是这手腕,啧啧,我都怕一不小心给弄折了。”无心按下萧瑟试图挣扎的手臂,细细感受着指腹下的脉搏。

突然,无心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猛地抬头,一脸震惊的看向萧瑟。他居然切出了产后妇人的脉象,生产完至少一个月了!而且隐约还有血崩之后,血脉迟滞、细弱的脉象!

无心往前推算,十个月前他们还没到雷家堡呢,那时还是处子之身的萧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腹中搞出一个胎儿吧!

趁着无心大受震撼地复盘,萧瑟甩甩袖子挥开了对方的手,揉着被掐出一道红印的手腕,问道:“何人所伤?”

“大监瑾宣。”脑子一片混乱的无心下意识回答。

被萧瑟的问题一打岔,无心的脑子终于重新上线,有些着急的盯着萧瑟,“你”

没等他的问题问出口,萧瑟先一步从榻上站了起来,背对无心说道,“世人皆知本朝开国皇帝天武帝萧毅,早年在战乱中产下过一个胎儿。我作为萧氏子孙,这副身子你也见过,能够怀胎生子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这才不到十个月!”无心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人环在了怀里,感受着轻裘遮掩下瘦削的身子。

无心把萧瑟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最初萧瑟挣扎了几下,但又怕伤到重伤未愈的无心,加重他的伤势,最后还是老实搂住了对方的脖子,乖乖任由其对自己动手动脚。

无心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萧瑟就被扒下亵衣亵裤、束腹护腰,全身赤裸的躺在他的身下。

无心看着对方微鼓肚皮上未消的暗红色纹路,和双腿间仍然松垮外翻的产穴,眼圈一红。几个月以来,他也经历过不少磨难,但比起萧老板所经历的痛苦,他这又算得上什么。

见他这副垂眸欲哭的样子,萧瑟猜到他又要说些自怨自艾的话了,主动撑起身子,搂住对方脖子,用一个吻堵住了无心还未出口的声音。

最近萧瑟的下身一直含着药王炼制的那颗大药丸。随着圆球逐渐变小,药物被他身体吸收的同时,也引来了胞宫深处传来的瘙痒,导致他那处日日像是发了洪水一样,臊的人心慌。

此次终于得了机会,他定要好好让无心插进最深处捣上一捣,解了这段时间的臊热。

一场懒得写的床戏。

一番云雨过后,仍有些虚弱的萧瑟先一步昏睡了过去,留无心招来小二要了热水,为他冲洗。

第二天清晨醒来后,萧瑟看着身侧沉睡的无心和自己身上干净整齐的亵衣亵裤,温柔的低头亲吻了对方锃光瓦亮额头上的妖纹,才转头离开去找瑾仙公公。

大军大胜归来那天,鲜花从天启城门处,一直铺到了宫门之内。

萧瑟策马穿过整个天启城,策马奔向大殿,一直到殿前的台阶下,才下马朝前走去。他已经换下了一身军装,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狐裘大衣,整个人看着却不再是那么懒洋洋的,而是目光灼灼,难得地有一些精神气。

大殿之内,百官朝拜:“恭迎永安王殿下凯旋归来。”

萧瑟望着他们,点了点头,没有拘泥于虚礼,反而匆匆将藏在袖中的那封卷轴递给了兰月侯:“皇叔,我知道大家都在等这个东西。由你来念,最好。”

兰月侯点了点头,接过了龙封卷轴,打了开来,随即微微一愣。

“念吧。”萧瑟催促道。

兰月侯望了萧瑟一眼,终究还是念了下去:“孤近日身染恶疾,恐不日身归五行。二子萧崇,人品贵重,才德兼备,必能承孤意志,既孤登基,即皇帝位。”

全场皆惊!百官不敢抬头,各个浑身冒着冷汗,实在有忍不住的,开始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大胆!”萧瑟忽然暴喝。百官心头一震。

萧瑟怒斥道:“兰月侯诏书已念,尔等大臣还不快速速叩拜新皇!”

百官回过神来,最后还是礼部尚书率先高喝道:“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再也不敢犹豫,长身大拜,朗声高喝:“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瑟长舒一口气,对着萧崇笑了笑:“二哥,以后就辛苦了。再见。”然后在对方欲言又止试图挽留的小动作中,转身离开。

他的潇洒最后停留在策马疾行至雪落山庄门口时,下马踉跄的那一步上。

早早在山庄门口等待的雷无桀等,看到这一幕,像是被触发了ptsd一样,冲上来把萧瑟围住,在对方中气十足的“我没事”中,将人拥进了雪落山庄。

见关了门,雷无桀便想要去扒萧瑟的裤子,被对方的巴掌打了回去,“你这个夯货!我只是骑马久了,腰有点麻,没站稳而已!”

萧瑟手拢回狐裘披风下,捣鼓了几下,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像是变魔术一样,挺起一个圆隆的弧度。

“你你你”雷无桀指着萧瑟的肚子,吓得一连后退好几步。

“怎么,几个月不见,雷无桀,你连话都不会说了?”萧瑟一边揉着酸麻的腰,一边往屋里走去。

这一战打了将近三个月,大军开拔回朝又走了快一个月,萧瑟一路上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好在有萧凌尘在旁边帮忙掩护,才没叫人看出端倪。

但随着逐渐显怀,他骨头深处涌上来的疲惫感是无法用强大的意志力弥补得了的,最终还是撑不住,在昔日同生共死的伙伴面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不过不得不说,萧瑟这一胎怀的是真稳。从一开始的斗赤王暗河、问剑洛青阳,到天启血夜、先皇去世,再到大战南诀、大胜归朝,这孩子简直把别人一生都难以遇上的大场面,在爹肚子里就全部经历了一遍,偏偏还什么事都没有。

萧瑟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一边接受着同伴们的嘘寒问暖,一边指挥雷无桀帮自己揉腰捶腿,好不自在。

这边他刚交代完徐伯日后的安排,那边就听从门口传来极富有穿透力的爽朗大笑,“哈哈哈,殿下竟没忘记那时的约定啊!”原来是屠二爷等人听说萧瑟等人要走,赶来送行了。

萧瑟三言两语把雪落山庄送了出去,一转头发现除了不精武艺的屠二爷,其他人都盯着自己狐裘下隆起的孕肚在看。

他清了清嗓子,让大家的注意力从自己的肚子上挪回自己脸上。

在场众人都还算知道礼数,意识到他不愿讨论身体问题后,便纷纷重新找回话题送别。萧瑟见东西收拾的也差不多了,便想告别离开。

正在这时,怒剑仙抱着一个襁褓,大步走了进来,“诸位!”

“怒剑仙。”萧瑟点头,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怀里就被怒剑仙塞了一个奶娃娃和一卷诏书。

萧瑟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搞得呆在了原地,任由小婴儿骑在自己隆起的肚皮上,玩弄垂在脸颊两侧的刘海。

也许是这个场面有些滑稽,连一向板着张臭脸的怒剑仙都忍不住弯了下嘴角,笑骂道,“你在宫里不是见人就喊爹吗?这会见到亲爹,倒是不会说话了?”

萧瑟听到这话一愣,低头正好对上奶娃娃清澈的大眼睛,“这是我的孩子?”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萧瑟慌忙把孩子塞给了同样第一次抱娃娃,手忙脚乱的雷无桀,问起了孩子怎么会来天启。

原来,数月前,司空长风见天启城之乱平定,永安王名号再次在民众之间交口相传,变想趁着各方势力注意到这位身处雪月城的永安王长子之前,把人送到萧瑟身边去。没想到他的人前脚刚到天启城,后脚就接到情报,萧瑟带军出征,支援琅琊军抗击南诀去了,人刚走还不到一天。

护送雪月城的人也不知道要不要追上去,考虑到让萧瑟带着还不到两个月的奶娃娃上战场,实在不现实,还是决定先传信给城主,再决定要不要追。

司空长风接到蛛网线报,也是有些无语。孩子经不起再来回折腾一次,让萧瑟带走也不现实,那时在天启城里能靠得住的雪月城的人,又只有不具备带娃能力的雷无桀等少年人。

出于无奈,他就让人把孩子交给了全天启最值得他托付信任的兰月侯。孩子还在兰月侯府上住了不到三天,又被身为大龄单身男青年的兰月侯丢给了刚有儿子出生的白王萧崇,让他侄子帮他一块养。

刚才在朝堂上萧崇就想拉住萧瑟,把这个烫手山芋还给他。但架不住新皇登基,还有众多事务需要他处理,最后只能拜托师父来跑这一趟了。

众人听完小家伙的遭遇,心里颇为同情,眼见娃娃都半岁了,还没见过俩爹,难怪怒剑仙说起娃娃满宫叫爹时,会难得露出那样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作为亲爹的萧瑟抱着孩子玩了一会,在怒剑仙告辞离开时,喊住了对方,“孩子你还是带回宫去吧。”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萧瑟站起身,假装不经意将孕肚从狐裘中露了出来,有些自嘲的说,“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能把孩子带在身边养的样子吗?再说,我看二哥把这孩子养的挺好的,又白又胖,总比在我身边连顿奶都喝不上的强。”说着把孩子送回了怒剑仙手中,让他抱回了宫里。

等怒剑仙走远,萧瑟他们也告别众人上了马车,雷无桀突然有些好奇的凑到萧瑟身边,小声问道:“你就真的这么不想让这个孩子跟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吗?”

萧瑟低头垂眸,抚着被孩子刚才离别时挣扎的几脚踢到胎动的孕腹,并没有回答他。

直到颇感无趣的雷无桀跑到前面替了司空千落赶马车的活,萧瑟才抬起头,长叹了一口气,看向白纱外热闹的天启街道。

他怎么会不想要这个孩子呢,那可是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才留住的孩子啊!

但他那二哥心思深沉、多疑,而萧楚河此时又是民心所向的无冕帝王。如果不将他的软肋明明白白的呈到对方面前,很难说他们之间的结局能比父皇和琅琊王之间的好。

他把日后会承袭永安王爵位的长子送到对方身边教养,相当于给了对方一个拿捏自己的权柄,想来已经是应对多变的帝王之心的最优解了。

只是苦了那孩子,只匆匆见了爹一面,下一面又不知道在何年何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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