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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之渊番外-归途

 

细胞在药力作用下疯狂再生,重新充满胸腔。

“嗬——”

苏晓骤然睁大双眼,冰凉的空气畅通无阻涌入胸口,他有多久没感受过了?

比起心肺,胃部倒是最好处理的。

长期饥饿,药物腐蚀,外力撕裂,苏晓熟练剔除腐蚀部位,并重新缝合。

然后是肝脏,因大量高刺激性药物早已超出人体代谢极限,肝脏大面积坏死,后续又在持续不断地折辱虐待中被大量切除,如今正常部分不足原本三分之一。

苏晓此时也无计可施,若非体质足够坚韧,这肝脏怕是一点都保不住。

切开腹部,肝脏早已腐坏成黑色,恶心的黏液遍布其上,已经失去了原本形态。

苏晓无声叹息,手起刀落间,甚至还有心情自嘲,这次治疗下来,怕是好些零件都得换新。

肝脏再生很快,再次吐出大滩污血,苏晓甚至有种浑身轻松的错觉。

治愈其它内脏,左不过是该切的切,该补的补,该归位的归位。

现在只剩最后一处。

生殖腔至今对苏晓而言都是个陌生器官。

被药物强行催熟,又轮番经历强暴、轮奸、怀孕、流产,苏晓一开始想要全部切除,可惜轮回乐园发出警告,强行切除生殖腔,将会影响后续信息素恢复。

月狼的生殖器堪比刑具,腔体内壁血肉模糊,被生生捅穿的撕裂伤至今仍在流血。

这处器官就像一个标志,一个无法祛除的、充满折辱意味的标志,一个妄图用药物摧毁人格,用凌辱操控人生的标志。

苏晓只要想起,就恶心欲呕。

仇恨在这具残破的身体里生根发芽,血肉为土壤,痛苦做养料,坚韧残酷的枝叶几乎刺破他削薄的皮肤,生出锐利冰冷的尖刺。

药物作用依旧残存,比起其它器官,生殖腔敏感到难以触碰,任何刺激能激起大面积抽搐战栗,体液和鲜血混成一团,有些积蓄在小腹,有些顺着腿根滑落。

银钉金勾,黏液媚毒,苏晓操控灵影线和晶体碎片,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精准力度,或是切割或是刮削,将施暴者残留的恶心东西全部祛除。

哪怕此时他大腿战栗不休,仅有的左手扣入扶手,说不清是泪是汗的液体淌了满脸,苏晓双眼早已失了焦距,明晃晃的手术灯在眼前只余白茫茫一片,镜中人狼狈的面容模糊不清。

灵影线勾起纤薄脆弱的腔体,一点一点将撕开的豁口缝合,就像拾起他支离破碎的灵魂。

异物被腐肉裹挟,在苏晓近乎冷酷到残忍的动作中,硬生生压到腔口。

“呃——”

灭法者无声悲鸣,剧痛、刺痒,异物挤出腔口的瞬间,他仿佛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无数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围过来,影影幢幢间似乎有人动作下流地抚摸他的神情,有双罪恶的手缓缓向下,直到腿根中间的凹陷·······

刹那间,青与红在灭法赤裸的身躯上爆燃,摧枯拉朽地撕裂所有幻觉,虚幻的哀嚎消散,现实在苏晓眼前清晰。

他与残缺破碎、鲜血淋漓的自己对视。

灵影线收拢最后一处伤口,苏晓如释重负般吐出带血的浊气,忽的一阵眩晕,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手边的药瓶已经流干,脑袋更是阵阵抽疼,感知中世界混沌一片,那是干涸的灵魂无声示警,至少近期他不能动用感知和精神力,除非他想留下暗伤。

好在体内伤势处理完毕,苏晓重新换上药剂,躺倒在手术台上,感受充满生机的液体流入体内。

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然而,伴随神经重塑,某些难以启齿的异物感也愈发鲜明,叫人如鲠在喉。

还能使用灵影线时,这对苏晓来说不是什么麻烦事,然而此时他灵魂枯竭,不得不用上原始手段。

他分开大腿,将臀部太抬高,将下体毫无遮掩暴露在灯光下。镜面无声悬浮在两腿间,照见满目的疮痍。

惨遭凌虐的泬口早就撕裂得不成样子,翻卷的皮肉难以愈合,旧伤新伤混杂。

苏晓只觉得愤怒,刻骨的恨意几乎要将人烧干。

他垂下眼帘,掩住摄人心魄的冷意。

大瓶酒精泼洒下去,灼烧般的刺痛令人发抖,同样令人理智。

修长的指尖在后泬摸索片刻,随后毫不犹豫插入其中。

苏晓机械般的活动两根手指,酒精与残留的血充当润滑,令他轻易摸到几个吸附在肠道上的卵。

恶心的东西。

他嗤笑一声,将扣出的东西随手抛下。后期法师对后泬似乎性趣不高,经常用假鸡巴一插就是一天。他们精力全部放在催熟生殖腔,以及让灭法受孕上面。

生殖腔才是重头戏。

借助血液润滑,苏晓一次将两根手指插入。

到处都是撕裂的细小伤口,他在连绵不绝的刺痛中皱起眉,早已催生到极致的神经敏感至极,不过几个简单扩张动作,便叫人汗如雨下,腿根止不住抽动。

苏晓极力压抑想要合拢双腿的本能,仔细摸索。

索性几个圆钉埋的不深,很快,细小的硬物被血和手指夹出泬道。

过量刺激令人头脑昏聩,苏晓昏昏沉沉,双眼涣散,断断续续喘息不停。

然而,深处的异物远超手指长度,他不得已找轮回乐园买来扩张器和窥视器。

冰冷的器具撑开泬口,苏晓抖得愈发厉害,呼吸近乎哽咽,然而手上动作不停,只不断发力。入侵的错觉令血气几乎暴走,仿佛濒死的兽,狂躁、危险。

透明的器具令泬内蠕动的软肉纤毫毕现,鲜血和精液混合着挂在内壁上,伴随不断深入,泬道尽头,那几个穿入生殖腔口的金色细环终于映入镜面。

一团深色肉块正好被细环卡住,正好堵在入口,腔口吃力收缩着,却始终无法将其排出。

细长的特制钳子深入其中,夹住细环边缘,法师制造它们的时候,就没想过取下,所以嵌得格外深,几乎和腔口融为一体,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受害者。

咔嚓········

细微断裂声在耳边炸响,苏晓双眼死死盯着屏幕,一点一点将长进肉里的细环扯出。

他想大喊,想嘶吼,却根本发不出声。

第二个、第三个········

足足六个细环,静静躺在地面。随后,苏晓毫不留情猛压腹部,伴随一声压抑到极点的嘶吼,腔口被血淋淋撑到极限,大团纠缠的肉块像是怪物的肢体,生生挤出了生殖腔。

更多的血汹涌流淌,苏晓缓过气,马上将扩张器抽出。

异物同样被夹带着挤到泬口,一点诡异的颜色从合不拢的小口透出,苏晓厌恶至极地阖上双眼,指尖狠狠抠在泬道里,近乎粗暴地将肉块扯出。

他喘的厉害,浑身发抖,腰腹肌肉毫无规律地抽动,汗与血将他完全浸透,湿淋淋的狼狈不堪。

然而,此刻他无比轻松,哪怕肉体依旧残缺,灵魂依旧破碎,疼痛依旧催心彻骨,可他仿佛身在云端,轻飘飘的漂浮。

他自由了。

苏晓再也撑不住,眼前阵阵发黑,他蜷起身子,几乎是翻滚着跌下手术台。

他感觉不到身体,却始终拼命挣扎,往门口挪动,大片猩红自腿间滚滚流淌,在他足下开了血色的花。

意识消散时,苏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联系动物园,被黑暗彻底吞没前,赤裸的身体感觉到皮毛和羽毛的柔软触感。

我要洗澡······

他想,我不想满身是血的躺到床上。

锁链冰冷的声音似乎遥不可及,而翠绿的泉水淹没了他。

有什么在黑暗中生长。

苏晓赤裸的身躯静静蜷缩在药剂中,残缺的肢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而出,仿佛大火后的森林,暴雨过后,生生不息。

泉水带走血污和眼泪,他神情平静,好似沉睡。

动物园守候在身边,一错不错地见证,见证灭法者的重生。

睡吧,苏晓。

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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