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的色彩在头顶诡异变化着,与此同时,他眸底的血红也更加深邃诡异。
他吃了这些魔人,似乎长大了一些,但是,后脑勺上有什么东西闪了闪,他的身高又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嗤笑一声,“灭人全族只为了这个东西,倒是和我有点像。”
不过,那又如何。
终有一日,他积累的魔气可以压碎后脑勺的这个汇聚蛮族之血的钉子。
等恢复魔力后要报仇吗?
没意思,还不如找找新鲜玩意儿呢。
就比如——那个女孩的眼睛,一双夜里会发光的眼睛。
漂亮至极,适合摆放在墨隐宫最高的玉台上,每日淋上蜜色的油,让它保持着湿润与光泽,那多么美妙啊。
至于让不让那个女孩继续活着,就刚刚她说的那句白头发全怪父母的话让他觉得她还算有意思,挖了眼珠子,也能让她多活几日。
不行啊,还是要忍。
忍到他恢复才行,不然眼珠子挖出来,没办法放在墨隐宫保持它最新鲜的状态,它很快会变得灰暗没有光亮,那有什么用呢。
他从来不收藏丑陋的东西。
“谢白白!”一声尖锐的呼喊响破云霄。
他知她大概是醒了,慢慢将护体珠戴好,往后转身,还没看清人影呢,整个人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像是刚刚的洗澡水,恰到好处的温度让人感到很舒适,他怔住失神片刻,抬头看去。
一把鲜红色的伞撑在他的头顶,一时之间让他晃了眼。
“你疯了吧!外面血月如影随形,你还敢到处乱走!”柳若烟喘着气,心脏狂跳。
谁懂哇,她半夜修炼完,起来看看两个小家伙睡得如何,结果发现谢白白消失时的恐慌。
这么小的孩子,消失在魔界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她急忙撑伞去寻,出门看见他身影的那一刻,丢了的魂儿才重新找好回来。
上下一阵摸寻,确认他没有受伤,柳若烟才怒声开骂,“你又开始不听话了!屋子里不想待,非要出来受苦,忘记刚刚手被晒出水泡了?”
谢白白望着她眼角急出来的泪花,有些疑惑地皱眉,“你为什么要哭?我只是你才认识了一天的人,受苦受难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又不是阿猫阿狗,你是个活生生的人。哪个人看到同胞受苦受难会不伤心!”柳若烟气急,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听到没,以后没我允许,不准出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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