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运朗被自己大哥横了一眼,心里有点不服气,一看见三老爷又撞上来了,立刻就上前“迎战”。
甄运齐听了,心下点点头又摇摇头:自家弟弟这话,有的说到点子上了,有的就又和之前一样,没什么用,一戳就破。分敌制之虽然有用,可用在此事上却有些不合适。
“甄运朗,你翅膀硬了,敢这么和我爹说话?”甄运至一听,又是这个堂弟出来搅和的其他几房人都仇视自己这一房,恨得牙痒痒,立刻就插嘴,不想让甄运朗继续说下去。
甄运朗还真就不怎么看得上这个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堂兄,嗤笑了一声:“那二哥的意思,是想让咱们家抗令不遵了?要是六皇子真的生了气,求了圣人的旨意下来,那到时候,咱们所有姓甄的也就不必出去见人了!索性都一根绳子吊死,一刀抹了脖子还快些!”
甄运齐不说话,眼睛却没闲着,眼看着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又都迟疑起来,心里头也是觉得徒述斐信中说的很有道理:这样的家人和自己连在一起,别说更上一步了,就算是谨言慎行都未必能保住当下的安稳,更何况当下还不到安心的时候呢!
甄运和也是撇嘴,看着眼前这些长辈直腻味。都是血缘之亲,他们兄弟三人和母亲在内,只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了什么纰漏让宫里的姐姐受牵累;可这些人,已经开始想着如何把他的姐姐吸血吃肉,榨出最大的利益来了!
可有这个想头,还没这个能耐,过往不过是在金陵这地方作耗,如今竟然想着要插手朝着臣子的内宅了!想吃还没胆量、要好处还怕风险,一群眼皮子浅的墙头草!甄运和其实和甄运朗一样,觉得徒述斐这个外甥真是看得太清楚了!
“少说那些没用的!告诉你,除宗不可能!不可能!”三老爷也是黔驴技穷了,索性抛开了那些狗屁不通的利弊分析,胡搅蛮缠了起来,“真把我逼急了,不过是一包药的事情!大家一起!”
“老三……你!”四老爷被吓了一跳,也不叫三哥了,心惊肉跳的指着甄三老爷,“你别胡咧咧!”
“可不是我胡咧咧!如今有人逼得我没活路了,那干脆大家就一起往死路上走!儿子,你们怕不怕?”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甄三老爷还回过头去,问站在自己身后的三个成丁的儿子。
三老爷的二儿子还有点迟疑,只是被兄长和弟弟夹在中间,稍微慢了一些就被自己的兄弟横了一眼,只能跟着慷慨激昂说“不怕”的兄弟一起附和了一句,只是声音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