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人家邀了他,也没什么。只让他少说多听,免得尴尬了。”徒述斐一摆手,就让人走了。
等人走了之后,湛金站到了徒述斐的身边,声音不高不低把自己打听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徒述斐:这文会是李家举办的。他家的一个男子,要娶山东孔家旁支的一个姑娘。这孔家送亲入京,李家就顺道把来送亲的孔家男丁邀作嘉宾。
来的人之所以鱼龙混杂,什么文位的都有,也是因为李家想要借此机会和一些人家搭上关系。虽然其中也有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人在,可大部分也只是庸人,来凑热闹拉关系的罢了。
徒述斐有点扫兴的撇撇嘴:“我还当是什么,原来就是一群人互相捧臭脚。”
徒述斐带来的人立刻都低眉敛目的,假装自己没听见身为皇子的徒述斐爆粗话。
“那六爷,咱还看吗?”
“看呗,就当打发时间了。去天桥看杂耍还要站着呢,在这能坐着还有茶水点心,看着玩吧!”徒述斐挥挥手,伸头往下看了一眼,就看到有人上了台子上去了。
“六爷,这人是李翰林的三儿子,名叫李守中,如今在国子监做讲师,听说明年就能转作博士。”湛金看徒述斐似乎不认识,赶紧弯下腰来给徒述斐解说。
徒述斐看湛金弯着腰,怕他难受:“你去找个杌子来,没有杌子马扎也行。坐着说。”又对身后的人道,“你们也是,要么回屋里去,要么就找了矮凳坐着。”
徒述斐坐在栏杆旁边,身后两步就是自己的雅间屋子,根本没有多远。其他人都听话的进了屋里,湛金找了马扎来坐在了徒述斐身边,灵宝坐在门口,方便徒述斐吩咐,只张强张壮二人还是站着,一左一右的把徒述斐和其他房间出来巴着栏杆向下看的人隔开。
至此,徒述斐的动作又引来一群人模仿。原本还因为人多而有点拥挤的二楼走廊登时就敞亮了不少,各房间唯有一二个人留在主子们身边伺候,其他的随从侍卫之类的,都回到屋里去了。
徒述斐也没认真听李守中说话,只等他请上另一个身穿蓝色儒生袍子的人上来之后,听湛金说:“这应该就是孔家来送亲的男丁了。好像是叫孔繁博。”
徒述斐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文会开始,就是先让作画的人抓阄,抓到什么就画什么。因为作画最是费时,而后就是书法。人数不多,只十几个人参与罢了。
待这些得了选材的人都下去各自找桌子完成自己的题目去了,就开始来些有看头的诗词连句之类的游戏。这是文人们常玩的,其中倒也又些不错的佳句出来。
别的人都看得兴致勃勃的,唯有徒述斐,越看越觉得无趣。又有人提出些话题来作诗,也都是些差强人意的平平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