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神情郑重的看着徒述斐,半天也没开口说话。徒述斐被太子弄得不知所措,而且还心急太子怎么说话说一半;有心想催促一声吧,又因为此刻压抑的气氛不敢开口。
兄弟二人相对无言了足有盏茶的时间,太子却忽然摇头失笑:“是我想差了!”
“什么?”徒述斐看着太子在那儿自言自语,更糊涂了。
“没什么,赶紧回去吧!”太子也不管徒述斐心里怎么好奇他说了一半的话,抬手赶人离开。
当徒述斐揣着手出了清华殿的时候,湛金和灵宝就发现徒述斐一脸的郁闷。
“殿下,这是怎么了?”湛金被灵宝推了一下,上前询问道。
“我哪知道啊!”徒述斐回头看了一眼清华殿,闷闷的回了一句,然后扭头就回自己的撷芳殿了。
您自己郁闷,竟然不知道原因?湛金和灵宝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嘬了嘬牙花子在心里吐槽道。
太子大婚这件事早在一年前就定下了, 更何况后面还紧连着二皇子徒述覃的大婚,礼部在这一年里忙得较大后脑勺的。光是新做的家具、挑选出合适的聘礼,而后文定之礼,就够他们喝一壶的;更何况还有后面的大礼和归宁礼仪, 也要仔细安排。
徒述斐眼看着太子的婚期将近, 偏偏原本为了贾赦死去活来的太子如今却风平浪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不但不觉得欣慰, 反倒更担心了!
俗语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徒述斐看着如今还勉强能算作少年的太子沉默压抑着自己, 特别害怕太子哪一天压抑不住了, 要不然就就捅个天大的篓子出来,要不然就彻底变态。
前车之鉴, 多少历史上的太子就是这样“堕落”的啊!
石光珠见不得徒述斐每天操心别人的事情,就去找了太子。而后兄弟两个一番恳谈,多少去了徒述斐的担忧之心。
时间不快不慢的进入了七月,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很长时间都不见踪影的徒述亮终于被徒述宏放了出来。原本因为好动而被晒成蜜色的肤色如今白皙的像个大姑娘, 被徒述斐好一顿调侃。
徒述亮也觉得自己如今的样子很有些见不得人, 憋着气反驳不得, 委屈的要命。
徒述斐也见好就收,怕徒述亮伤了自尊:“这有什么,你不喜欢如今自己白净,那就多晒太阳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