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脸上就带出来些。
徒述斐对石光珠时不时冒出来的患得患失也是服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没让石光珠觉得牢靠,这才总是觉得如今的日子多一天都是偷来的?
“我都想好了。”徒述斐看石光珠喝了半盅,就不叫石光珠再喝了,自己把剩下諵楓了半盅一口喝进嘴里。等咽下去之后郑重的说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就任性一回叫祚郡王英年早逝,今后恐怕就只有我这个平头百姓的徒述斐了,到时候你不会嫌弃我吧?”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石光珠眯着眼睛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赞同:你当这是唱戏呢还是写话本呢?别说到时候圣人会是个什么想法,难道还能不管情势不好的太子了?还有九皇子殿下和六皇女呢?还有甄贵妃呢?都不管了?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湛金在外头禀告了一声,得了徒述斐的令就拎着食盒进来了。
食盒里头是厨房刚做出来的面,用喷香的鸡汤吊着,丝丝的鲜甜最适合酒后食用。且只有三四口的量,配上鲜汤饮下,正好能让人晚间不至于饿着肚子焦躁难眠,也不至于吃得多了不好克化积了食。
所以直到饭后两盏茶,叫了水来洗漱沐浴一番的时候,石光珠才找到了机会驳斥徒述斐那异想天开的“假死金蝉脱壳”计划。
徒述斐也知道这个计划有点不着调。他在能容纳三个人的浴桶里听了石光珠的一通批评之后,委委屈屈的抬头装可怜:“既然不能金蝉脱壳,那到时候咱们俩就私奔吧!”
“哗啦”一声水响,石光珠就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他觉得徒述斐今晚上实在是不正常:还私奔?到时候他们能出得了京城都算是能耐。
叹了一口气,石光珠估计他家王爷约莫是因为贾赦的事情被刺激到了,这才这般不着调。想了想又坐回了水里,“要是陛下反其道而行,给我赐婚呢?”
“那我就强抢民男吧!把你抢到我郡王府里头来。”徒述斐说着就栖近了石光珠,对着石光珠的锁骨处亲了一口,“总之我是绝不会让咱们俩落得跟太子哥和贾赦如今这般的。咱们俩之间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
得了,还是因为贾赦的事情被刺激到了!
石光珠想要好言好语的安抚两句,可徒述斐没在水底下的手就不老实了,沿着石光珠的人鱼线一路向下不断的骚扰,脑袋也凑过来舔着石光珠的脖子和耳朵,极尽挑逗之事。
石光珠看出来徒述斐存着想要浑赖过去的心思,自然不能让徒述斐得逞。不然将来他家王爷真的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就追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