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难离,南海路远。哪怕徒述斐早就做好了迁徙民众的计划,可他到底是希望能调动起大家的主管积极性的。所以这出舆论心理战,是早就设计好的!
南海诸岛此时的确环境艰苦,因为这是一片未开发的不毛之地。可也正因为南阳诸岛的情况如此,才更要开发。
“小公爷手下的新兵都是南方兵,让这些兵们,往家里投递家书如何?”湛金眼珠一转,就想到一个法子。
“那就交给你了。”徒述斐觉得可行,点头同意,也把事情给分了出去。
“那咱回?”湛金看天色也差不多了,便询问徒述斐是否回去。
“回吧!估计柳大人等着咱们了。”
等回到临时的行在,柳蕨果然等着了。
先给徒述斐见礼,随后便面带询问的看向徒述斐。
徒述斐也没卖关子,直接把跟和兰人的交流都说了一遍,“剩下的就看他们什么时候上表递交国书了。”
又道,“过几日,会有战船往返,柳大人要注意一些。这东番岛,要热闹起来了!柳大人要好生经营,今年说不定能得一个‘上上’的评语。”
“臣定不负王爷厚望,不负朝廷所托!”柳蕨起身拱手。
过了足足半个月,和兰人的国书终于出炉。由海军“护送”着和兰使者,经海路前往津门港口,而后换陆路入京朝见。
主客名分定下来,每日里的炮击也停了。等到和兰人的使者面圣回来,现在这种围困的状态也会消失。
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海军会入驻和兰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港口和城市,正如如今的安平一般。
对此,徒述斐难得外露了一回,喜不自胜的念叨着:“猪啊,还是得养肥了再杀!你看看,这不是飞来凤嘛!”
又过了不几日,东番岛陆续来了不少岛邦的使者,恭恭敬敬的经由柳蕨求见徒述斐。
徒述斐一一见过,该安抚的安抚,该敲打的敲打。尤其是不怎么老实的安南,这回来的人那叫一个谄媚恭敬!可惜徒述斐早就知道安南的内部状况——一群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蠢货,总想搞事,挨了打老实一阵,过后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也就是现在被称作广西的桂地,还有自成一片的蜀地离安南太近了,还不好大动干戈,不然这次就直接用不敬之罪斥责王室和当地势力庞大的臣子,再扶植一个新王出来就是了。
不过哪怕没这么操作,徒述斐在边境立铜柱的动作,也足够安南王室和大族心惊了。
转眼间,天气就闷热了起来。空气都变得粘腻起来,因为日日穿着小礼服,徒述斐的身上也起了一层一层的痱子,全身上下都腌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