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也算是亡命天涯的鸳鸯了,出来避祸嘛,难免的。只是这祸好像越闯越大了!”石光珠戏谑道。
徒述斐有点心虚的挠了挠额头,随后又忽然理直气壮的把布巾塞给石光珠:“本王一片公心,小公爷这话可太无礼了些。”
“是臣言语失度,还望王爷恕罪。”石光珠说着,就凑近了徒述斐,挑着眉毛,一脸的笑意。
徒述斐正要伸手去捉石光珠的下颌,就听见院子外头女孩子的声音传来。
“……湛金和灵宝还真就把王爷撂着不管了?”奉砚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这里里外外也没个人跑腿通报的人!我看他俩也是猪油蒙了心了!”捧墨的声音随后也传来。听声音,好像已经到了院门口了。
徒述斐收了手,趁着人还没进来,抽空在石光珠的唇上啄了一下:“得了,百灵鸟回巢了,耳根子又不得清净了。”
奉砚和捧墨正好绕过垂花门进来,就听见徒述斐这么挤兑她俩,当时就嘟起嘴来。
“王爷就这般不待见咱们俩,那咱俩干脆走了算了!也不必管什么宣传不宣传的了,回去让那些姐姐们各自去奔前程去吧!免得王爷觉得耳根子不清净了!”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咱们俩辛辛苦苦好几个月是为了谁?姐姐们日日盼着能重活一回,时时感恩戴德的,都要给某些人立长生牌位了!可这某些人啊,偏偏觉得耳根子不清净!”
奉砚和捧墨一唱一和的走过来,给徒述斐和石光珠见礼。
“好了好了!我白说一句玩笑话,就招来你们这么多话,可见出去是心也野了,性子也野了!我怕了你们了还不行?”徒述斐对引着她们前来的小内监挥手,让人下去了,“你俩也是的,那是陈老爷子的人,都是宗·□□出身的,多少客气些。梨白他们呢?”
“刚进城的时候,听说湛金和灵宝他们有差事,直接找过去了。半点不知道闲着,非要去找累受。”奉砚一边回答,一边把石光珠随手倚在一旁的剑提了起来。
捧墨便走远些拿了剑鞘,帮着奉砚把剑归了鞘,又理顺了剑柄上的穗子。
奉砚过去把剑重新放在剑架上,捧墨就过来摸了摸茶壶的壶壁,嘴里又念叨:“这眼见着没了水,也不温热了,王爷也不知道喊人!”
“你俩快歇歇吧!还说他们找罪受,你俩这一通忙活,难道不是找活干找罪受?快歇歇吧!”徒述斐对她俩招招手,不让两人忙活了。
奉砚和捧墨听见徒述斐说话,就看了过来,正看到徒述斐一手招呼着她俩,另一只手和石光珠十指相扣握在一起,立刻眼睛亮晶晶的对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