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4
25
很腥很苦,带着点涩。
你不适应地皱了皱眉,用舌头推拒着。
老婆以为你是在回应,更加兴奋地缠了上来,推着残留的精/液混进了你嘴里。
一直等到嘴里的涩味被老婆甜甜软软的舌头打扫干净后,老婆才松开了你。
他伸手扣上了你的扣子,从上而下,仔仔细细地扣好。然后环抱住你的腰,摸到你手的位置,探索着把手铐打开了。
老婆探头亲了口你,拎起手铐在你面前晃了晃,“这个怎么办?”
你冷冷地看着这个束缚住你好几个小时东西,像是隔着这个东西在跟某个人对峙。
26
你最后还是伸手把它接了过来。
“留、个、纪、念。”你咬牙切齿道。
老婆看似有些吃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走吧。”你拍了拍老婆的屁股,“今天抱不动你了,自己站起来。”
老婆哼哼唧唧地爬起来,嘴里还不饶人,“老公你是不是虚了。”
你无奈,颤抖着腿站了起来,走到洗手台旁清理,“嗯,虚了。”
老婆跟着走了过来,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你。
看着你洗干净手。
看着你整理袖口。
看着你翻好领口。
看着你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看着你一步一步,从那个狼狈的状态抽出来,恢复成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样子。
27
你看着老婆痴望你的样子,有些好笑。
手上的水还没有干,你轻轻点了点老婆的鼻尖,在上面留下了一滴水。
老婆猛地回过神,狠狠朝你扑来“呜呜呜老公好帅!!”
“诶……”你被他这一扑,险些没有站稳,连忙靠上洗手台,这才把老婆牢牢抱进了怀里。
你拍了拍老婆的背,哄道,“行了,别闹了,你老公快被你压倒了,快下去。”
老婆从你身上跳下去,看着你摇了摇头,“老公你不行呀,这也太虚了!”
“胡说什么,”你失笑,“醉酒,没力气了。”
老婆沉吟片刻,突然猛地把你抱了起来,“那我抱老公出去!”
你猝不及防陷进老婆的怀中,还是一个公主抱的姿势。
“放我下来。”你有些不安。
老婆哼哼了两声,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不满道,“这又不行那又不行,老公你好烦呐。”
你气得说不出话,眼见着老婆已经跨出厕所了,索性又把脑袋往老婆怀里埋了埋,纯当自己是乌龟王八了。
只是老婆走着走着,突然猛地停住。
你还没问老婆发生了什么,就听老婆语气古怪问道,“部长,还有这位……你们在这做什么?”
28
……部长?
你一惊,猛地弹起来,挣扎着要从老婆的怀里出来。
老婆却不配合,反而把你扣的更紧了。
你有些气恼,“放我下来。”
部长半尴尬半犹豫解释道,“没有,就是看顾白行好久都没回来,怕出事,就出来看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路哥也是一样。”
路哥是谁?你们部门有这个人吗?你想道。
老婆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了下头,“部长有心了。”
你实在不想这么尴尬,于是伸手揪了揪老婆,“我要生气了,快把我放下来。”
老婆幽怨地看了眼你,委委屈屈把你放了下来。
29
你这才看清另一个人是谁。
居然是大佬。
大佬好像的确说过自己叫什么,只是你因为脸盲,不怎么习惯记别人的名字,也就只记得人是个大佬。
你皱了皱眉。
自己这副样子本就不堪,让老婆和部长看见也就算了,连这么个完全不熟的人也窥见了你的窘态。你有些烦躁。
你勉强收敛起情绪,介绍道,“这是我爱人,周容栖。这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同事。”
大佬主动伸出手,眉眼弯起,“你好,我是路不怠。”
这个笑容很真,还带着股说不清的意思,最起码是比聚会的时候笑得真心多了。
老婆反而表现得有点冷漠,只是淡淡看了眼大佬,“你好,我是白行的爱人,周容栖。”说完才捏着指尖回握了下大佬的手。
老婆的视线重新挪回了部长身上,“到哥,好久不见。”
30
到哥。
又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你和部长都愣了愣。
部长名叫夏归齐。当年语文老师讲到“归齐”这个词时,说是结果、总共的意思,与到底同义。
你之前一直以为归齐是归为整齐的意思,那一节课的笑就没停下来。到下课部长睡醒过来了,就喊他“到底哥”。
部长还以为自己睡懵了,听你边笑边解释原由,才晃着你的脖子要你换个称呼。
你没有屈服,边笑边说,“你不是一直让我叫哥吗,要么就这个,要么我还是叫你夏归齐。”
部长气得脸红,恨不得咬你一口,好半天才妥协,“那也不能喊到底哥,太难听了,到哥行不行,球球了。”
你笑得不行,“到哥会不会太像二流子了。还是到底哥实在。”
“二流子就二流子!”部长把你晃得更厉害了,“我就乐意当二流子!!!”
31
嗯,你和部长原是认识的。
你、部长还有老婆曾经是很好的朋友,那是高中时候的事。
老婆与部长是竹马竹马,你是后来加入他们的。你和部长都在七班,是前后桌。老婆在另一个班。
你和老婆的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只有部长的成绩不行,每天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还三天两头闹着要跟人打架。
你就成天压着部长学习,偶尔老婆过来,部长就扑过去对着人一顿大吐苦水,接着怂恿老婆来策反你去网吧打游戏。
你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对部长能安安分分被你压着学习感到吃惊,于是三次里总有两次会假装给老婆面子,陪着部长去玩。
那时你以为你们能一直这么要好。
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你和老婆在一起。
你们刚在一起那天,老婆就拉着你跟部长坦白了。
部长如当头棒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那天说了什么其实你也不太记得了。只记得这是他头一次对你发火,他攥着你的衣领,手背用力到几乎崩出青筋。
那次过后,你们与部长之间仿佛生出一道裂缝,彼此渐行渐远。
一直等到大学毕业,你面试上这家公司,才又和部长有了联系。
只是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做法。你们没有谈论过高中那份友谊,就仿佛你们从未相识。
32
在那声“到哥”后,空气中莫名充斥着微妙的气氛。
老婆笑着打破了僵局,“如果到哥和路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和白行就先走了。白行醉了,身体难受。”
老婆说这话时,眼睛直盯盯看着部长,这话主要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部长愣愣地与老婆对视了几秒,视线又转向了你。
他从口袋内侧翻出两盒药递给老婆,“这是胃药和醒酒药,刚好备了点,拿去用吧。”
老婆似笑非笑看了看他,十指伸过去扣住了你的手,“不用了,家里都有,我们就先走了。”
部长的手僵在了原地。
他慢慢把药放了回去,“那拜拜。”
你被老婆带着不得已快步离开,只来得及与他二人道了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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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压着最高时速的线,一路飙着飞回了家。
一进门老婆就把你摁倒在门边,哼唧道,“下次不准喝那么多酒了!”
你乖乖认错,“下次不会了。”
老婆还是不满,“回回都这么说,每次到了喝酒的时候,还不是把保证忘到天边去了。”
“我哪有……”你失笑,看出来老婆是故意想作你,“好,我错了,想我怎么补偿你?”
老婆眼睛一转,“老公给我上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你哄他,“这个不行,换一个吧。”
老婆瞬间又变得恶狠狠起来,咬了口你才道,“那这个月的公粮要多交三份!”
你拍了拍老婆的屁股,“多交四份都行,先放我去洗澡,回来给你交。”
“哼哼。”老婆扯了个鬼脸,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路。
32
你拿了件浴袍进去,随手反锁上门。一转身,刚好与镜子里的你碰了个照面。
脖颈上那块的咬痕已经变成紫红色的了。
你面无表情地脱下衬衫,才发现你半个上身都布满了吻痕。不知道是那个强/奸犯还是老婆留下的。胸前的两点更是已经发红发肿,甚至微微破了点皮。
不管是学生时代还是现在,这副模样都跟你没有半点相似。
你弯腰脱下裤子,踏进了浴缸里。
33
浮浮沉沉。
你的思绪难得陷进了一片空白。
这事来的实在太过莫名其妙,毫无逻辑,毫无根据,开头和结尾都是一样的猝不及防,好像单单只是为了折辱你才做的这事。
你大学虽修的是文科类专业,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理科生。直来直去的脑回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的因果,最后只能盖章为自己遇到了个变态。
门突然被敲响。
老婆在外头撒着娇,“老公快出来啦,不要泡太久澡,对身体不好~”
你泡了很久吗?你想着,慢吞吞从水里爬了起来。
糟糕,好像真的泡久了,酒气全部蒸进了体内,你现在的力气比起之前还不如。
你披上浴衣出去了。
34
一推开门就看见老婆蹲在门口,眼冒星星,“哇……老公好帅!”
“就是老公如果下次可以光着出来,那就更帅了!!”
你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老婆是个小色迷这事你已经知道很久了,“看了这么多年,还没看腻吗?”
老婆摇头,语气坚定,“看不腻,看一辈子也看不腻。”
不管多少次,你总会被老婆的直球弄得面红耳赤,“好……快去洗澡。”
老婆气冲冲地踩了你一脚,“不解风情!!”
35
老婆进去洗澡了。
你坐在床边,抽了根烟出来。打火机捏在手里好几分钟,最后还是放弃了。
老婆讨厌烟味,你不想他被呛到。
你随手把烟塞回去,藏进了柜子里。
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你捞过来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电话。
“老婆,有人给你——”话才说到一半,电话突然就挂了,与此同时,一条短信发过来。
136426xxxxx:你还在生气吗?
老婆:“啊……*︿%g……”隔着门,老婆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
你在把手机放这跟拿过去给老婆之间犹豫,就见那人又发来两条——
136426xxxxx:我错了。
136426xxxxx:可你这次也很爽,不是吗。
你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不安。
你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大约过了八九分钟,手机屏幕又亮了。你下意识看过去,发现还是同一个人。
136426xxxxx:晚安。
36
你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把烟拿了出来,也没点着,就是含在了嘴里。
过了分钟,随着“咔嗒”一声,老婆擦着头从浴室走了出来,“老公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你没有搭话,只是舌尖又碰了碰烟头。
等看清你在干什么后,老婆怒目,“你居然在抽烟!我不是把你所有烟都没收了吗,你怎么又有烟了!”
你是在高考后学会的抽烟,但其实抽得并不凶,只偶尔心烦了才会抽上一两根,只是不知道老婆为什么管的这么严。
你解释道,“我没抽,我连火都没点。”
老婆“哼哼”两声,把烟抽走,换自己亲了上来,“老公别抽烟,抽我。”
“……”你面红耳赤,急忙换了个话题,“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还没来得及给你他就挂了,你不看看是谁?”
老婆不管,摁着你亲了个够才捞过手机,不满抱怨道,“谁呀?这种打扰人好事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注意到老婆看到信息的那一刻,表情变凶了。
老婆只瞅了眼,连打字的欲/望都没有,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一个傻/逼,不管他,老公我们继续。”
你装作不经意地问,“谁惹我们栖栖生气?”
老婆敷衍道,“一个gay蜜,人挺傻/逼的,刚刚绝交。”
“是吗?”你盯着老婆的双眼。
老婆没有在意,眼神直往你喉结和锁骨那块看,胡乱点了两下头。
你莫名有种自己被视奸了的错觉,暴露在外的肌肤都不自觉开始发烫。
你有些气恼,又有些羞耻,只能佯作自然地将衣领拉高,“你怎么一天到晚就在想那种事。”
“我们是情侣,我想那种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老婆不满反驳道,又小声嘀咕,“又不是都像你一样性冷淡。”
“?”你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呀。”老婆满眼纯洁,捧着脸凑到你跟前,“我说我就是喜欢老公,爱老公,所以才天天都想缠着老公做嘛”
“又糊弄我。“你别开视线,耳朵微红,算是放过这个话题了。
”没有糊弄老公,都是实话!“老婆笑嘻嘻亲了你两口,又道,”老公的腿还疼不疼呀。“
”还行,“你捏住他的脸颊肉晃了晃,”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情侣之间的事,怎么叫坏主意呢?”老婆主动将脸颊往你的手里塞,眼睛一眨一眨,”老公给我艹艹腿好不好?“
对于老婆格外痴迷你的身体这件事,你是在你们交往的,手指轻缓而有技巧地挑/逗着你的几把。
你憋不住呻吟,眼睛都被艹红了。
不知过了多久,你忍不住射了出来,腿无意识发着抖。
老婆闷哼一声,把几把抽出去,射了你一腿精/液。大腿内侧已经被磨出一片红了,床单也被扯得不成样子。
你有些恍惚。
老婆趴在你身上,把你翻了个身,一下一下亲着你,声音喑哑,“老公好棒。”
37
你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你赤身裸/体地从床上爬起来,衣服早在昨晚就被扒光了。腿间和胸前都清凉凉的,你猜是老婆给你上了药。
客厅桌上放着一锅白粥和一张纸条。
“今天乐团要排练,老公记得好好吃饭!”——亲亲老婆
宿醉后的脑袋还有些闷痛,你揉了揉眉头,简单洗漱后,喝了两碗粥。
你打算去一趟ktv。
38
这家ktv离你们公司有些远,消费也高,你们一般不会去,至于昨天……
好像是部长提议去的。
你有些烦闷。
39
你编了个东西丢了的理由,顺利找到负责人,却卡在了查监控那一步。
负责人擦着汗,无奈道,“先生,真不是我不想给你看,但是各行各业都有规矩,我们没有这个权利……”
你不太信,直言道,“那就向更上级打汇报,主动让客人看监控总比报警后被迫拿出来影响小。”
负责人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带着你去监控室了。
然而——
“监控坏了?!”你盯着眼前憨厚老实的保安,有些难以置信。
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间段坏……
这很难不让人多谢。
保安挠了挠头,“今天一来就发现坏了,我已经给物业打了维修报告。”
“你们晚上几点下班?昨晚监控有坏吗?”你问道。
“我们晚上分两班,十一点交接,第二班上到凌晨五点,然后下午三点再上班。但是也没看见有人在群里报备,所以应该就是今天坏的。”保安老老实实说道。
你微垂下眼,在脑里列了个时间轴。
负责人打断了你的思考,“您看……不然等师傅过来修理,看看那段监控有没有保留再……”
你点了点头,“需要多久?”
负责人看了眼保安,对方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个星期?”你接道。
“不不是!两个月!”负责人连忙开口。
你感觉这个负责人似乎有些问题,猜测是这家ktv背后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个月。”你笑了笑,“就一个月,不行我就报警了。”
负责人汗流得更厉害了,“行!一个月,就一个月,到时候我联系您。”
这个ktv肯定有些问题。
你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回去或许可以写篇相关的稿子。
39
你没有回家,反而是拐去了家私人健身房。
这个店是老婆找的,优点就是服务周到,隐秘性高。按老婆的说法是,你满头大汗,喘息不止的样子只能让他看,哪怕是教练都不行。
不过刚好,你并不喜欢人多。
虽然这次翻车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喝醉了,但另一部分原因你归结为是你武力值还不够高。
所以便把锻炼这件事提上了日常。
你不要命地练,直到整个t恤都被浸湿才停了下来。
嗯,你没有再穿衬衫了。
40
你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拿过了手机。
你的手机一向都是静音的,因此你时不时就会看看有没有人找你。
出乎你意料的是,你刚刚拿过手机,就看到部长给你发了几条消息。
夏夏夏夏不齐:你没事吧
夏夏夏夏不齐:那个,那天我听见你哭了
夏夏夏夏不齐: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夏夏夏夏不齐: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夏夏夏不齐撤回了一条消息
夏夏夏夏不齐撤回了一条消息
夏夏夏夏不齐撤回了一条消息
夏夏夏夏不齐撤回了一条消息
夏夏夏夏不齐: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有问题就找我,我一定帮你。
夏夏夏夏不齐撤回了一条消息
夏夏夏夏不齐:不好意思,我家猫刚刚碰到键盘了,全是乱码,我就给撤回了。
你失笑,手指不自觉蜷缩,犹犹豫豫打了几行字,最后又全部删掉,只回了个“好。”
好像不管过多少年,夏归齐也永远是那副长不大的样子。
就算是穿上大人的衣服,也藏不住他浑身上下的少年感。
41
其实你刚开始,是先认识夏归齐的。
很难想象少年人的恶意究竟有多大。
在高中之前你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
你跟大家一样正常地上下学,正常地吃饭睡觉,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你身边只有一个外婆,也没什么朋友。
谣言刚开始是小范围传开的,然后一点点扩大,再扩大。扩大到最后,仿佛没听过你的相关事迹,就不敢说自己是一中的学生。
你原来没什么朋友,现在也是一样。只是之前会在窗口偷偷看你的羞涩少女们少了很多,留下来的也不再敢光明正大的看你,只偶尔转头时,假装不经意看你一眼,然后匆忙撤回。
你并不觉得这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左右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只是恶意就像滚雪球,不是不听不理就能够自动消亡的,雪球只会越滚越大。
一直到某一天,欺凌终于不再只停留于言语上。在放学后,一帮男生把你堵到了小树林。
为首的男生手舞足蹈,用尽了全力想让你体会到你现在的局面——落地凤凰、平阳病虎。
你其实挺奇怪,为什么这个人奚落你还要用这么美好的形容。
你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那男生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被气得发红,半天才憋出一句,“少自作多情!!”
其他男生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也跟着围了上来。
你虽然不会打架,但也被逼出了几分火气。
随便吧,能打残几个打残几个,实在不行就盯着人,把主要挑事那几个打残就行。
你这么想着,慢吞吞盯着他们的鞋,试图用鞋的颜色来分辨人物。
等你好不容易记住那几双鞋了,那群少年也被你气出了火。你看着面前一个赛一个生气的少年,打算先制住那几个红色鞋的。
只是你还没动手,就听见一道嘹亮的少年声远远传来。
——“号外号外,这里有人聚众打架啦。”
——“号外号外,学生会还有三分钟就要过来检查啦!”
——“号外号外,高一四班的李浩、张泽明……等十四位同学聚众殴打弱小同学啦!”
面前那一堆少年哪见过这阵仗,当场都急了眼。
一条道被人为清开,少年拿着喇叭,满眼都是顽劣笑意,张满了肆意生长的少年气。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从人堆外走进人堆里,一步一步踏进了你的世界。
那堆少年再看到他的那一刻,全都变了脸色。
这会也没有人管你了,一个两个鹌鹑似的喊了声“齐哥”,就灰溜溜地跑路了。
少年随手把喇叭塞进了你手里,“遇到欺负就要出声,你成绩这么好,老师肯定会护着你的。”
你有些愣,“你认识我?”
“年级第一嘛,有谁不认识。”少年耸了耸肩,满不在意道。
说完他又看了看你,眼里写满了稀奇,“不过真是没见过混得这么惨的年级第一。喇叭送你了,可别把自己学成书呆子了。”
说完摆摆手就打算走了。
你看着少年走出去两步的背影,突然有股冲动,你拉住了他。
“你是谁?”
少年回过头看你,“我叫夏归齐,大概算是……”
少年微微偏了偏头,思考了会儿,边笑边补上后半句话,“这个学校的校霸?”
少年的身后是一片将落的太阳,映着满天的晚霞。
他笑得肆意。
你一动不动盯着人看,脑子里居然有片刻的空白。
42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就到了周一。
你这个周末并没有调查出什么东西,只好把仅有的几条信息记录下来,整理好心情去上班。
只是今天的上班体验很不妙。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总感觉有人在看你。
然而当你循着目光找过去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有些不适,勉强安慰自己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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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工作你都心不在焉,在座位上发了好久的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你随意收拾了下便打算回家。
你刚刚走出工作室的门,身后就有个声音叫住了你。
“你是准备回家吗?”
你回头看了眼,发现是个长相有些陌生的高大男人,放在身侧的手宽大有力,手指长且直。
你猜测他是大佬。
“嗯。”你微微点头。
大佬笑了笑,“我听归齐说你住岐环路那边,刚好顺路,不然我送你回去。”
你其实不太想在下班后还跟同事交往,尤其是不熟到现在脸上还打马赛克的同事。
大佬看了看你的脸色,又补充道,“归齐先前经常跟我提起顾先生,所以我也有些好奇——”
“是多优秀的人才会让他常常挂在嘴边,”大佬有些促狭地看了你一眼,“拜托顾先生给我个机会认识一下。”
你抿了抿唇,想拒绝又不知从何拒绝。
你一向应付不来这种心眼多且嘴皮玩得溜的人,只好安静地跟在了大佬身后,算是应了这次同行。
44
你并不想与他多交流,但耐不住大佬一个接一个抛的话题,不知不觉间你的话也多了起来。
大佬引着你聊天,从各国经济发展一路聊到了当前就业形势。
“说起来,顾先生的爱人好像是青音乐队的钢琴师?”大佬不经意问道。
你点了点头,有些讶异。
大佬偏头看了你一眼,眼睛含笑,“昨天路过那,看到门口贴了海报,说是周五有演出。里面最显眼的就是周先生。”
“栖栖确实很厉害。”你认真回复道。
周五的演出……应该就是老婆昨天去彩排的那个。
大佬问道,“顾先生会去看演出吗?我昨天买票的时候看见没剩多少张了,我刚好买了两张,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
你莫名有些排斥,“不用了,栖栖会给我留票的。”
大佬看起来有些遗憾,“那真是可惜……岐环路到了,顾先生家住哪边?”
你往外扫了一圈,发现这离你家还有十多分钟的路程,你不常走,但是也认识路。
你扭头,“把我放在这里就可以了,我家就在附近。”
大佬从善如流地把车门打开。
你道了声谢便下车了,刚准备离开又听见大佬喊了你一声。
车窗被轻摇下来,大佬的嘴边带着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周五见。”
你抬眼跟他对视上,低声应了声。
45
你在回家的路上还一直想着大佬。
对大佬这个人,你莫名感受到一种危险感。
这份危险感并不是由于你的第六感或者敏锐观察而得出的,反而更像是……
大佬故意暴露给你的。
可在此之前,你并不认识大佬。或者说,你对大佬并没有一个完整且清晰的印象。
你一路思考着,连自己走进了一片死胡同都没有发现。
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辱骂声,你没有理会,只是又绕了几圈,试图把自己从死巷子里绕出来。
直到又绕到一个拐角,你突然看见了顶着一群五颜六色头发的人,包围着一个角落。
你这才意识到刚刚那辱骂声意味着什么——你是碰到霸凌现场了。
你思考了片刻,终于在他们打起来之前找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你清了清嗓子,拿出手机,大声捧读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聚众斗殴罪。聚众斗殴的,对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对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面前的一伙人全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回头,两只眼睛直愣愣瞪着你。
你把手机一收,冷静说道,“还要我继续念下去吗。”
为首的红鞋子目眦尽裂,“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朵花来。
怎么又是红鞋子。你腹诽,决定把家里所有的红鞋子都扔掉。
“我在八分钟前报了警,离这最近的警察局过来只需要十分钟,你们确实还不走吗。”你对这些人很难有耐心。
红鞋子深呼吸了两下,狠狠等了你两眼,气沉丹田,很有气势地喊了声,“我记住你了……我们走!”
然后一群人轰轰烈烈地离开了。
你无奈地摆手,嘀咕了句,“法律的力量。”
被霸凌的那个人留了个寸头,此时垂着头坐在角落,一条腿屈起,一条腿直直地伸出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了颗水果糖。老婆很爱吃这种糖,所以你经常会往包里放一些。
你微微俯身,把糖递了过去,“吃吗?”
那人终于有了些动静,懒懒地抬起眼皮。
那双眼很冷,带着几分野性。
他伸手拿过了糖,声音喑哑,“谢谢。”
你瞥了瞥他的腿,皱眉道,“你经常被欺负吗?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律师。我看他们的年龄应该满16周岁,按法已经要承担责任了。”
“不是他们的,”他摇了摇头,将糖塞进了嘴里,”是我家里人打的。“
你顿了顿,强调道,”家暴也是可以报警的。“
他没有说话,一只手突然拽住了你的裤脚,攀附着站了起来。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让他整个人压在了你身上。
”陪我去趟医院吧。“他说。
你不太舒服地挪开两步,又被他的手搭住肩拉了回去。
”求求你了,好不好?“他的语气低落,原本的狼性全然丢弃,反而像只到处挨打的流浪狗,一旦被人施舍了一点善意,就恬不知耻地缠上去,试图汲取更多的温度。
你原本是想拒绝的,但不知哪里来的圣母心拦住了你。
你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就像是可怜路边饿得骨瘦嶙峋或者被鞭打得全身是伤的流浪狗。
于是你还是继续施舍了点从圣母那借来的善心,陪他去了趟医院。
直到很久之后,你回忆起你跟沈渡的初次见面,才恍然间明白过来。
你之所以对这只流浪狗这么有耐心,或许只是因为你从他身上看到了些自己年少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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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五,也是老婆正式演出的日子。
老婆早在三天前就跟你说了这件事,昨晚睡前更是不停地闹你,直把你撩得双眼都红了才安分地躺回去,一副乖巧无辜的样子。
你碍着明天的演出,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能硬着下半身,一直到半夜才睡着。
47
你今天一天都有些精神不济。
手里的稿写了一半就被丢进回收站。连空空的大脑都知道那是份什么垃圾。
你双目无神,索性放纵自己,一路摸鱼到了下班。
只是再这样下去,你怕是要被部长辞退了。你在心里狠狠谴责了自己的这一行为,然后毫不留情溜去了市民中心。
毕竟……今天的老婆比工作重要!
48
你到演奏厅时,乐团还在排练,你作为亲属得以在一旁观看。
老婆在乐团的地位算高,有间单人的休息室。一结束排练,老婆就兴冲冲把你拉进了休息室。
“我今天好看吗?”老婆拉着你坐下,然后抬手在你身前转了一圈。
老婆今天花了个舞台妆,眼皮上扑了层亮晶晶的蓝色,长且密的睫毛扑闪,眼睛纯且媚。演出服是垂下来的白色丝绸西服,在阳光下荡出一层层水波,不显滑稽,反而像住在深海里的神秘美人鱼。
老婆好漂亮。
你盯着老婆,认真夸道,“好看。”
老婆就笑,眼睛弯起,凑上来点了点自己的唇,“老公亲亲。”
你往后撤了些,“等下口红花了怎么办。”
老婆才不管,直接摁住你亲了上去。唇瓣很软很甜,舌尖试探性在外敲着。
你无奈,只好老老实实让老婆亲。
等老婆终于放开你时,口红果然已经花了个彻底。
你从一旁抽出张纸巾,捏着老婆的脸把乱七八糟的口红都擦了个干净。
“花了。”你说。
老婆直勾勾看着你,笑得很满足,“花就花了,再找化妆师补一个就好了。”
你下意识看了眼表,发现离演出只剩二十分钟了,连忙催促老婆去补口红。
“行吧,”老婆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撒娇道,“那老公不准把我的口红印擦掉。”
……口红印?你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没告诉老公,今天的口红很容易掉色嘛。”老婆眨了眨眼,“总之,老公不许擦掉喔。”
说完老婆便一溜烟跑了。
49
你头疼地找了面镜子。
——口红果然全印在你嘴上了,因为是水光质感,还带着几分粘腻,乱糟糟糊在你唇上,看上去像极了是被人亲花的。
清冷冷的调被打破,眼尾湿软,面若桃花,你甚至觉得镜子里的人不是你……
而是一个勾人心魄的艳鬼。
你不太喜欢你这副样子,但又不想惹老婆不开心,只能郁闷地坐在休息室等老婆回来。
好在没一会儿,老婆就回来了。
老婆看你窝在沙发上,一副生闷气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
等你递了个软眼刀过去,老婆才收敛笑意,抽了张纸帮你细细擦着。
老婆眼神专注地看着你,呼吸突然急促了几分,他松开手,“好啦。”
你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你总觉得老婆没有把口红擦干净。
“时间快到了,我领老公去座位。”老婆站起来,牵着你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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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很是引人注意。路过的人的目光总会先在老婆身上停个几秒,然后定定地移到你的身上。
等到座位后,你才发现老婆皱了一路的眉。
他狠狠亲了你一口,愤愤道,“招蜂引蝶。”然后拿着纸巾用力在你嘴上擦着,这次应该是彻底擦干净了。
你有点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老婆就打断道,“我再去补一次口红,老公乖乖在这里等我出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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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开始了。
四周的灯光暗下来,一束舞台光“唰”地亮起,笼罩住了端坐在钢琴前的人。
你的视线从眼尾的那抹蓝色开始,一路滑到白色的垂感西装。
老婆的腰背很直,手指轻轻地搭在了钢琴上。
老婆的手指摁下了第一个音符。
破碎、挣扎、沉溺和压抑。
情感随着老婆飞舞的手指层层叠加,你的心口也跟着有些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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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在一片黑中显得格外显眼。
你连忙把亮度调低,才低头看是谁给你发的消息。
出乎你意料的是,这次的消息居然又是部长发的。
消息很短也很急促。
158653xxxxx:白行,来一趟容栖的休息室,我有急事找你。
很莫名其妙的一条消息。
你正想着,老婆的演奏也到了结尾。你跟着人群鼓掌,在节目切换的间隙起身去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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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没有锁门,你敲了下门后便直接走了进去。
入眼是一片黑。
你刚想把灯打开,整个人就被扑倒在地。
“咔”得一声响,一个东西被拷在了手上。
你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手铐。
……是之前那个强/奸犯?!
你有些慌,但还是沉下气,“你想干什么?”
男人的语气有些委屈,“你刚刚跟你老婆在这亲了。”
你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接了句“所以呢”。
男人捏着你的脸,唇瓣跟着凑了上来,你有些犯恶心,条件反射一蹬,踢到一个略硬的东西。
男人“嘶”了声,从你身上翻开,然后捂住你的眼,狠狠亲上来。
你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男人的舌头搅了个翻天覆地,一颗东西被顺着推进了你的嘴里。
你的口腔被迫打开,一个不留神,东西已经被吞了进去。
你惊恐地把人推开,声音都在发着抖,“你给我喂什么东西!”
“嗯……”男人又抱住你,想了想才道,“水果糖。”
你愣了下,舌头舔了舔那颗东西滑过了地方,居然真的品出了些甜味。
在你愣神的期间,男人又不知从哪抽了根红丝带出来,蒙住了你的眼睛。
你试图反抗,但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你这才发现你简直是在以螳当车。
男人把下巴搁到了你脖颈上。“别动,让我抱抱,我好想你。”
你还在推拒,却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响起。
男人捂住你的嘴,抱着你藏进了衣柜里。
你半是期待半是紧张。
这次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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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敲响,然后“咯吱”一声打开。
脚步声“哒哒——”响了五六次,停下。
你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不求救吗?外面估计是你那位好部长。”男人凑到你耳边用气音问道。
与此同时,你的裤子被扒开,顺着滑落到了地上。
你的双腿凉飕飕被晾在外边,隔着一层布料半坐在了男人炽热的大腿。
你心下一“咯噔”,当真想不管不顾喊出声。
只是你刚张开口,男人的手就捂了上来。
他是只会这一招吗?!你恼火地想。
男人还委屈上了,“怎么真想叫啊!真让他进来看你赤身果体缠在男人身上的样子?……我才不会在这种地方碰你!”
你其实也没真想叫,只是气不过罢了。
你莫名有种直觉——男人并不会对你真正做什么,尽管这份直觉毫无根据。
更何况……
外面那个人是夏归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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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那不知道哼哼唧唧什么,突然掰过了你的脸,唇瓣贴上来,一大口酒被渡进了你的嘴里。
辛辣涩苦。
你的舌尖被辣的蜷起,向外推拒着,被男人的舌头逮了个正着,你一时不察,这口酒就被咽了进去。
你还没来得及骂人,男人就松开你,动作迅速往你嘴里塞了颗东西才又亲上来。
你这次吃出来了,是水果糖。
还是柠檬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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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上面亲着你,其他地方也没安分。一手捏着你的奶尖,一手向下探去,摸上了你的屁股。
你扭了扭腰,想要甩开那只手,却被更大力地握住,手法色/情地揉着臀肉。
奶/子被跟着扯动,自从上次被男人和老婆连番玩过后,你总觉得你的乳晕被玩大了一点。
“怎么不穿衬衫了,”男人揉着你的胸,语气可惜,“你穿衬衫很好看。”
你有些恼怒,凑上去在男人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尝出了血腥味才松开。
男人就低低地笑,玩弄的力度更大了。
“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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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懒得搭理他。
酒的劲儿大概是上来了,你有些头晕,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
过了一会儿,一阵微弱的光突然亮起,勉强照明了昏暗的衣柜。
你一吓,顺着光看去,才发现是在地上手机突然亮了。
是一个通话界面。
你的视线隔着红丝带,不太看得清是谁打来的。只看见一只手慢悠悠拿起手机,然后毫不犹豫划掉了。
你抬头去看男人的脸。
男人的五官在红丝巾的干扰下有些失真,只能勾描出一个隐隐绰绰的轮廓。
停了许久的脚步声突然又响起,“哒——哒——”一声大过一声。
等他停下来时,声音近到仿佛就在衣柜外。
你屏住了呼吸,神经紧绷盯着柜门。
你恍惚觉得,柜门外就站着夏归齐。
你们不言不语,四目对峙,一如几年前的那个夏天。
你们隔着柜子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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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铃声突然响起。
你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手里的冷汗都冒出了些。
男人捏着你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你的背。
衣柜外的人大概是接起了电话,脚步声再次响起来,渐行渐远。
随着门“哐当”一声关上,你终于是卸下了浑身的劲。
高度紧张的大脑慢了下来,酒精顺势侵入。
你几乎是在下一秒便感受到了翻天覆地的晕眩感。
……那个王八蛋给你灌的酒浓度到底有多高!
你在晕过去前一秒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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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被热醒的。
醒来时眼上还覆着那条红丝巾,手铐倒是解开了。
你脑袋混混沌沌,整个身子都软进了被子里。
耳朵好像捕捉到几声急促的喘息。
你抬手扯下丝巾,眯着眼想看清自己在哪。
入目还是一片红,纱状的帷幕垂下来,绣着“龙凤呈祥”四个字。
你有些猜到什么,垂眼往下看去,果然看见了绣着双喜鸳鸯的的大红被祳方方正正铺在床上。
你像一个待嫁的新娘躺在床上,耳边放了根精美的簪子。
这是……婚房?
你呼吸一滞,脑里只有逃跑。
晕乎乎、软塌塌的躯体根本无法支撑你站起来,你狼狈地翻下床,刚好砸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呼吸一沉,抬手抓住了你。
你慌慌张张地抬头,见到一张看起来有些熟悉的脸。
剑眉星目,鼻梁挺立。
他微微睁开眼,眼里湿漉漉的,却又很凶,写满了汹涌欲/望。
这么凶的眼神……这人好像是……大佬?!
大佬怎么会在这?你乱糟糟的脑袋根本想不清这个问题。
大佬抬起眼打量你,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被这人的凶状吓到,刚想撑起身子离开,就被他抓住腰带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