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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一件委托─3─

 

玫伊和她拥有五层公寓的朋友,现在正站在公寓大门用尖叫声对谈,这令丝深一行人有些尴尬、不知所措,贝毕似乎不以为然,伴随着nvx的高分贝叫喊,他迳自找了间空房躲进去,将所有声音一并关在门外。

丝深开始羡慕起他的厚脸皮,明明公寓拥有者还未见他一面,这麽做真的妥当麽?

「丝深,你也要躲起来?」莫雨的声音响在身後,丝深「啊」一声,才警觉到心里的疑惑早已被行为反驳,她已经拉开方才贝毕挑中的房门,果然,身t总是b较诚实。

「我想,等她们结束尖叫对谈,我们在出来,也不迟的对吧?」她边说,边缓慢地隐没在房门後,似乎动作慢点就能阻止良心的叫嚣。

尽管房门阻隔声音,仍能听见外头的对话内容,先是一阵nv人的尖叫加哭喊,接着是物品摔落声与高根鞋大力踱步的声响,经过层层楼梯和铁门,声音依旧清晰可辨,想来外面吵爆了。

玫伊啊,你的形象呢,找回来啊,不然好尴尬啊。丝深默默在心里呐喊,开始环顾四周,想转移注意力好减轻郁闷的心情。

公寓的外观十分乾净,毕竟是刚建起的建筑,和两旁的大楼相b非常格格不入,灰se的磁砖完全无法想像里头是截然不同的高级装潢,以米h为主要se调,地板由大理石制成,不管是视觉上的享受,还是脚下的舒适触感,都让众人彷佛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

光是拥有五层公寓,一般人可得努力g活一辈子,更何况加上这一看便知砸重金的装潢,然而那位拥有者、有钱人、千金大小姐,正在外头尖叫个不停。

更不敢相信的是玫伊竟然陪着她尖叫,丝深无奈的叹口气,更加忧郁了。

「玫伊──!我真的受够那个男人了──!」

「你还是没学乖麽?这句话我听了几百次,你们分了几百遍,分分合合的,你们不腻我都要吐了,乖──换衣服去──g!你不要再在地上滚了,起来啊!」

「我看开了,像你这样多好,单身多美好!」

「叶靠北,你不要吐在这,拜托!天啊!」

「\!-/!\」

莫雨恶心的掩住整张脸,光是听见声音就能想像画面,而且味道似乎也已经随着空气流动飘散进屋内,里牙急着递卫生纸,贝毕在沙发上已经进入梦乡,丝深看着他,实在很不解他怎麽到哪里都能睡。

外面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房门被拉开,丝深才从郁卒转变成惊吓,只见玫伊探头进来,尴尬道:「抱歉,我不知道我朋友今天去喝了个烂醉,如果房间不够的话,对面也可以──」语音未落,她被一道力量猛推,整张脸和门来了个喇舌。

「为什麽不告诉我有客人要来?他们岂不是都听见我们刚刚说了些什麽?」一位红发nv孩出现在门边,指控着玫伊的疏失。

那位nv孩鲜红的长发,亮眼得只需走在路上便是众人目光焦点,是个很少见的发se。

确实,玫伊真该提早告知,nv孩哭丧着脸,身上全是呕吐物,看来是自己刚才吐上去的。红发nv又气愤的推了玫伊一把,哭哭啼啼地跑走了。

好不容易结束舌吻又被迫来第二遍,玫伊不爽得一站稳身子就爆骂一声脏话,对着楼梯间大喊:「你的世界再继续只围绕着旭yan转啊,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会帮你洗衣服的!你自己处理自己的烂摊子!」

玫伊站在门口喘息着,就像是刚做完运动似的,等到她稍微平静下来,回过头看向倒一片的客人,明显是为了逃避在装睡。她叹口气,退去房外,轻声细语:「不好意思,祝你们今晚有个好眠。」

在她离开後的十分钟,丝深坐直身子,陷入要不要找玫伊的犹豫中,最後连莫雨和里牙都洗完澡准备入睡时,她猛地冲出房,往楼下走,他们的所在层是三楼,声响是从二楼传上来的。

「玫伊」「玫伊──!蔚程找你!快点!」丝深的呼唤顿时被一阵高音量叫唤盖过,大概是红发nv。

正好到达二楼楼梯口的丝深,瞧见玫伊从眼前奔过去,脸上绽开的笑甜得令她错愕,她跟上前,停在门口偷看加偷听,红发nv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门边,对着她道:「她每次只要和蔚程说话就笑不停,连我都觉得太夸张了,明明平常都没什麽表情啊,也常常愁眉苦脸的。」

「我也是第一次看她笑成这样。」丝深带着些不可思议的口气回道,不过她只和玫伊认识一天,没看过是理所当然。

玫伊捧着话筒,面部表情变得丰富许多,一下摇头一下大笑。「不是,我没有你要来?不,不是,没有说不行明天?不不行,抱歉,我明天整天有班。」

闻言,红发nv惊呼一声「什麽」冲上前一把抢走电话,然而玫伊早在她夺下前喊了句「bye」就切断通话,动作一气呵成。

「你在g嘛?你明天下午没有排班的啊,为什麽不答应?」

玫伊随意的挥了挥手,看起来懒得解释,她不再搭理碎念不停的朋友,推着丝深离开现场,她顺带介绍了红发nv的名字与糟糕的情史。

叶芽,也就是那位红发nv孩、公寓拥有者、有钱人、千金大小姐、吐自己满身的蠢蛋、情绪失控者,丝深不知道为什麽给她取了这麽多昵称,她觉得对方太有特se。

「听说你明天下午没有排班。」丝深的肯定句令玫伊顿时一愣,笑了笑解释:「算是,不过我会去附近的早餐店帮忙洗碗,还是会占用到下午时间。」说话的同时,她推开对面房门。

本想问「你为什麽要切除智慧」的丝深,将问题吞回肚里,她就是这样,纵使有再多的问题也不会主动提问,她不喜欢当探人ygsi过深的人,b如贝毕,强b她说出诅咒一事,这实在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玫伊。」丝深停在门边,疑惑的唤道,见对方回过头又继续说:「你要休息了?」

「我没有那麽早睡觉,我都会先做好一大箱手工。」玫伊苦笑着回答。

听她这麽一说,丝深不自觉松了口气,她挺想在和这个nv孩子多聊天,毫不客气的脱去鞋子,她走入最里面的房间,边说:「我帮你吧,等等,收起你困扰的表情,你太过客气了,况且,我想要了解别的国家的事,你给我讲讲吧?我们可以边做手工边聊天,可以吧?」

接收到她一连串的问句,玫伊似乎b得不得不答应,而且对方也已经闯进房间,开始寻找手工零件的纸箱。房间主人从桌子底下拉出一大箱手工,双手马上就开始组装。

看着玫伊略显疲惫的侧颜,丝深也拿起零件不太上手的组装着,两人并不如她先前所说,愉快聊着「类」的事,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直到她组好第五支原子笔,才开口打破沉默,淡淡的说:「总有一天,你会崩溃的。」

耳边传来愉悦的笑声,玫伊没有停住手上的动作,「所以我才要切掉智慧。」

丝深会这麽说不是没有原因,她回想方才玫伊拒绝电话另一头的邀约,听叶芽的叙述,那应该是一位能够带给玫伊快乐的人,她ga0不明白对方不答应的理由。不过之後,他们转而聊起各国的特se,两人默契地不再提起沉重的话题。

「类」和「朵」截然不同,尤其是生活方式,前者的国民自给自足,大家不会互助也不会有太过亲密的互动,就像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生命的过客,丝深虽然痛恨「朵」的充满善意,但那仅仅是因为诅咒的缘故,她仍然以「朵」为傲。

或许,「朵」的生活方式完全是错误的,那是一个太过理想的世界,她到现在依旧想不透为何每个月都能拿到钱,即使她没有助人为乐、没有工作贡献社会,然而就算有再多的疑问,她都从未想过推翻整个国家。

丝深对「类」没有好感,但同时对此地带给她全新的震撼感到欣喜若狂。

最後,她不知道在何时睡着了,只记得耳边回荡着玫伊温柔的嗓音,她有点高兴,她们的关系逐渐不再尴尬又疏远。

当她睁开双眼时已是中午,外面飘来一阵食物香味,起身的动作让她注意到身上盖有一条被子,上头有着玫伊身上的味道。她还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房门被人大力拉开,莫雨从门缝探头进来。

「啊!你终於醒来了,大家已经在吃午餐了,你也快点来吧!」

「等等等,我还没洗脸刷牙。」被莫雨拉着手臂,丝深被迫站起身,後者r0u着眼恍恍惚惚,下一秒突然跌倒在地,还跌得脸直接朝地,诡异的是,拉着她的莫雨竟然完全没事,就像自己事先拨开了对方的手一样,才使得对方没被牵连。

莫雨吓得蹲在她旁边,着急的把人扶起,「你没事吧?为什麽你会在平地跌倒?奇怪你也没有踩到被子啊!」

对於她的问句,丝深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在做好刷牙洗脸等梳理後,丝深才从踏出玫伊的房间,来到散发香味的房里,大家围在叶芽房里的餐桌边,欢乐的说话声满布空间令她有些不敢相信。

她发现主要是叶芽在炒热场子,她开始有点对她刮目相看。叶芽和玫伊的x子完全相反,前者既坦率直接又做事一头热,不计後果,不怕生加上开朗的x格,难怪玫伊和她这麽合得来,互补。

五个人说说笑笑的,她马上注意到陌生面孔,劈头就问:「他他是谁?」

贝毕第一个扭头看她,发现对方把整片浏海夹起来,额头大剌剌的暴露出来,新造型在她身上添加了爽朗感。「他是我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他笑着,示意对方到空位置坐下。

丝深有趣的挑了挑眉,不过是对於位置安排感到有趣,而不是「贝毕的老朋友」,虽然也挺有兴趣。「怎麽回事,每个人都把我们固定成一对了?」她望向身旁的贝毕,怎麽老是跟他坐在旁边?

「小丝深难道不喜欢麽?」只见那人露出恶心的无辜表情,又说:「是我特地空出旁边的位置,我以为小丝深很乐意和我并肩坐着。」

「我是丝深,初次见面。」丝深完全无视旁人的话语,直接向对桌的生面孔打招呼。

对方g起笑,温柔的回应:「我是蔚程,很高兴认识你。」

闻言,丝深伸在半空的手一颤,随即便和对方相握,蔚程让握手的时间维持在不失礼貌又不过於热情的两秒。她认真看对方的长相,到底是何人能够掳获玫伊芳心?

蔚程的头发是很不显眼的墨se,整理得很整齐,就是刘海有些过长,遮掩住他漂亮的琥珀se眼眸,有些可惜。丝深拿起眼前的碗,见里面是满满的饭菜就直接开动,也不问是谁给她盛的饭,反正大概是那位一直投s期待目光过来的笨蛋吧。

她向贝毕瞪了好几眼,阻止他继续这麽恶心的举动,然後问:「你和蔚程是朋友?」

丝深看了看贝毕又望了望蔚程,两人皆没否认,不过前者的嘴角弧度是他平常用来打发人的客套微笑,後者也是笑笑的,她暂时无法笃定此人的笑是否为礼貌x笑容,不过他们肯定不是朋友。

「那真是太好了,朋友和朋友久违的相见一定很开心的,对吧?」丝深灿烂一笑,刻意如此说道。那两人果然还是笑着,拿起碗筷开始吃饭,似乎又不想承认、不想否认,反正装si就对了。

这时,一阵钥匙开门声传来,丝深和叶芽同时愣了愣,後者变得神情紧绷,当玫伊踏进这的瞬间,她的脸上微微闪过动摇、震撼、惊吓,丝深彷佛听见她暗骂「g!」的声音。

「蔚程?你怎麽在这?」玫伊似乎是遇到危机,反而会面无表情的类型,她刻意上扬的嘴角正在颤抖,整个人僵y得不得了。

蔚程笑了,笑得很温柔,「我听叶芽说你下午没班。」

「g。」这一次,玫伊是真的骂出来了,不过很小声,小声得丝深是看嘴型才分辨出来她说的是脏话。「等我一下,我放个包包换个衣服就过来。」

「玫伊。」蔚程在对方离开前轻声喊道,他接着说:「没关系的,你的衣服没有不合时宜,也没有沾上任何w渍。」

果真是玫伊被蔚程吃得sisi的,蔚程分明没有命令字眼口气也非常温和,这令丝深不自觉g起了嘴角,怎麽她这几天总是在看某人被某人吃得sisi的啊。

刚开始玫伊还没进入状况,表情实在尴尬得可以,不过很快的她就笑开了,丝深根本不觉得蔚程在说笑话,但玫伊总能笑得彷佛那是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句话。众人都不免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男nv朋友。

「你为什麽总是不主动联络我呢?」蔚程笑着,向玫伊询问。

「我最近有点忙一不小心接了太多工作。」玫伊垂下眼帘,不敢回望对方。

她的模样明显是在说谎,心虚的眼神直望着饭碗,然而蔚程没有多说什麽,只温柔的说:「是麽,别太勉强自己。」

等到所有人用餐完毕,大家都识相的让出空间给玫伊和蔚程,丝深则和叶芽在厨房洗使用过的碗盘餐具,顺便偷听加偷看他们的对话和互动。

从旁传来这麽一句话:「玫伊总是不会顺从自己的心,因为她的脑袋会告诉她这样做会如何、那样做会如何。」叶芽边挤出洗碗jg,边降低音量说道。

另一边,玫伊语气里满满的笑意,光听声音就知道她此时有多快乐。「我前几天升职了还加薪了噢,而且我换掉洗碗的工作了,手真的有些受不了对了!你怎麽没有夹浏海就出门了?这样很不舒服吧。」她说着,从包包里翻出发夹,替蔚程夹上。

蔚程的笑依旧挂在脸上,不过似乎笑容变深了,令人有gu他好像是故意不夹刘海的错觉。「你还在啤酒屋上班?」

玫伊正好夹好发夹,缓缓ch0u回上半身坐直,「我还在」

「你不该一直在那种地方。」蔚程从未收回笑,但此刻的他看来有些和表情完全相反的情绪,他随即温柔道:「那种地方很危险。你说的升职,指的是啤酒屋?」

「」玫伊不安的捏着衣角,没有回答。

待丝深意识到餐厅不再传来声响,她才发现只剩蔚程一人还在那,他开着电视,但视线落在地面,然後她发现原本关上的门是打开的。她找遍二楼,也看过公寓外的街道,最後她跑去顶楼。

玫伊深褐se的头发已经从包头成垂散在肩膀两侧,随吹拂过的风飘扬,丝深感觉到对方有太多无法诉说的情绪,多到超过负荷。

「我的脑袋太霸道了,它总是强b我做它认为对的事,我知道啤酒屋不该继续待,我也知道蔚程现在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很好的朋友,我更知道其实我很以我的「智慧」为荣,我永远都知道事情怎麽处理是最妥当的,包括被客人sao扰的时候、同事和客人起冲突的时候、叶芽和男友出现问题的时候、上司生气的时候、没钱的时候,但也因此我永远不会做出傻事,即使那是最渴望的选择。」

说话者没有回身望来人,自顾自继续道:「叶芽很依赖我,她不管遇到什麽问题都会哭着问我怎麽办。」说到这,她轻声笑了,「唯独遇到蔚程时,我就变笨了,老实说,我很享受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但我认为我不该重心只放在他身上该si我都会不知不觉分析自己不该怎麽做。」

「玫伊」在对方终於不再说话约有一分钟後,丝深轻声唤道,直到传来发出疑问的单音,她便垂下眼帘,认真的问:「你原来是个话这麽多的人麽?」

「」

玫伊和蔚程在四年前认识,地点是啤酒屋。

前者是个不惹人注意的存在,她常说,如果你脑筋动得太快,可以在三秒内把每种可能x列出来,分析优劣势,并且没有一次出现意料之外的结果,绝对会变成一个只想不做的谨慎人士,她不做傻事,她认为太过显眼不是好选择。

她安静得经常被遗忘,同时也是一位怕生又不坦率的nv孩。

後者第一次出现在啤酒屋,他的墨se俐落短发十分不起眼,过长的浏海造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心。他每周固定出现三次,没有一次点啤酒,永远只点柳橙汁或者热牛n等其他地方也能买到的饮品。

起初,并没有任何nv服务员殷勤接待他,即使玫伊在远处发现了他的特别,甚至一见锺情深深被对方x1引了,但她不会也不敢上前主动认识。

逐渐的,大家察觉到蔚程的x格与他的长相完全相反,他既幽默又温柔而且绅士,越来越多nv服务员围绕在他身边,各个被逗得露出陶醉的甜笑,第一个注意到他的玫伊,依旧没有加入这群nv服务员的行列。

直到蔚程出现约有两个月时,他询问玫伊的名字,并招手唤她。

玫伊又惊又喜,紧张得在所有人面前滑倒,她望了望地上一大摊的柳橙汁接着凝视向蔚程,然後她笑了,不带任何愤怒的笑了,轻声说:「这位客人看见我的草莓内k,得付双倍的费用呢。」

蔚程始终挂着笑,但此时的笑b平时更愉悦,「其实不是草莓,是熊。」他伸手扶起倒在地上的玫伊,没料到两人的命运从此缠在一起了。

他对这个nv孩很有兴趣,不只是她从未厌烦过、拒绝过、无视过他的叫唤,更因为她让他看见与以往不同的开朗x格,只要他一拉住她,对方就会露出全世界最美丽的笑。

不管他怎麽打翻牛n、摔碎玻璃杯、食物洒满桌、疯狂掉餐具,她依旧不会动怒。

经过观察,玫伊发现蔚程几乎每个笑都带有礼貌意味,很少发至内心的笑。

他不曾主动说过自己的事,即使如此,她仍能分辨他每种表情分别是什麽情绪、每个眼神蕴藏着什麽想法,一旦面对这个人,她就会不自觉把所有心思专注放他一个人身上。

「嫁给我,意愿如何?」蔚程把玩着叉子,淡淡笑道。

熟了之後不再那麽拘谨的玫伊,一把抢走叉子,指向对方的脸,「如果有五克拉钻戒,我就答应。」

蔚程温柔的笑了笑,「想得美。」

他们成为无话不谈、心有灵犀的朋友,想法十分接近,常常一拍即合,有着默契知道彼此说出关於男nv情感之事的言语都是玩笑,从来不会当真。

玫伊经常会在出现突发状况时出面,有技巧的处理每个危机,她的能力使得大家开始注意她。

「刚刚那位客人有刁难你麽?」蔚程对刚解决完客人纠纷的玫伊,关心中带有些微玩味的问道。

「和以前的那些b,根本不算什麽啦,如果我不是平x会更快处理好吧。」玫伊边说,边端上新的一杯柳橙汁,又道:「遇见你之前,我没有胆子做这些事。」

确实,如果没有蔚程,她绝不会这麽勇敢,应该说她不会发现自己可以这麽勇敢。

那是几个月前,一位客人发酒疯不愿付钱,蔚程y是把她推去面对那位客人,他笑着说她可以,绝对做得到,眼里满满的恶趣味,出乎意料的是玫伊劝说成功了,换得他对她的刮目相看。

接着好几次蔚程都会把她推出去处理事情,直到玫伊会自己主动出面,他便不再担当b迫她的角se而是在旁看着。

玫伊变得很有人缘,交了很多新朋友,也多了许多追求者,但她从来没有答应过任何一个,理所当然是因为她眼里只看得见蔚程。

她说,是蔚程令她想要展现自我,希望他看见她的所有优点。

她再也不隐藏自身的耀眼,自从和他认识,她不再压抑自己。

她成为一个截然不同的人。

「如果没有认识你,我真不知道我现在会是什麽模样。」因为玫伊的能g,她已升职为领班,只需督导服务员及需要人手不够时前往支援即可,她站在蔚程最喜欢的窗边桌位边,感叹着。

「我没有你想的那麽伟大,那是你自己的功劳,要为自己高兴才对。」蔚程笑了笑,如往常一样的弧度。

即使对方身旁的位置空着,对方也伸手拍拍座位示意玫伊坐下,她仍旧摇摇头拒绝,绽开一个笑接着回道:「你管我,你是我最重要的存在,这一点我是不会妥协的。」

蔚程的笑转为无奈,垂下眼眸轻轻说:「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捉弄你。你总是没什麽表情又安静,气质不像是会出现在这里的nv孩子。」

「我知道,当我滑倒在柳橙汁里时就知道了。」

「你不用感谢这样的我,你要感谢自己的特别。」你也是我很重要的存在。蔚程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口,他收回笑变得面无表情,令对方有些不习惯,但她知道这是因为他想告诉她,他是真诚待她。

那是玫伊人生中最快乐的两年,好巧不巧,这场对话的隔天发生了大火,将整间啤酒屋燃烧得只剩残骸,等到重新整修完毕,只剩下玫伊是大火前就在这的员工,之後来了很多新人,经营啤酒屋的老板也换了个人。

一个全新的环境,更糟的是,蔚程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又重回怕生、没有存在感的玫伊,这样的她和大部分的nv孩子很少互动,甚至大家在背後当她是怪人,没有人愿意和她有工作以外的对话。

叶芽出现在蔚程消失的第二个月,她又叫又哭严重打扰到其他人的心情,玫伊被推出来赶走这位惹事的客人。

「那个,这是卫生纸,要不要我带您去厕所呢?」玫伊拿出一包携带式面纸递上,对方却一把拍开,然後扑上去抱着她哭得又更猛了。

「我、我的人生为、为什麽会、会、会这麽、凄、栖」

「凄惨。」实在受不了对方结结巴巴的话语,玫伊直接替她接道,接着使出全身力气拉着她进nv厕,结果就这麽被叶芽抱着哭了整整三小时,如果不是店要打烊,她肯定会被对方抱更久。

叶芽的出现让玫伊渐渐振作,她感谢她,她们将彼此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好友。

然而叶芽的家境、x格、运气,一再提醒着玫伊自身的可悲。

她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家庭不算完整,父亲和母亲离婚,娶了第二个nv人,她羡慕贫穷的玫伊,因为她的父母亲仍住在一起。她乐观、傻呆、冲动,可是却很快乐,每天的烦恼只是「又跟男朋友吵架了怎麽办」,以及她的好运令她遇上的永远不是坏人。

每当叶芽气男朋友──旭yan的约束与过多关心,玫伊只是笑笑,并且清楚实际上旭yan非常包容任x的nv友,也b她ai他更ai她。

再次收到蔚程的消息,是叶芽在两条街外的酒吧发现他,玫伊二话不说拔腿狂奔至对方的所在地点,然後看着他身边一圈又一圈的人,他们快乐得打闹着,站在中间的蔚程手上拿的是se彩缤纷的调酒。

那是她无法触及的世界。

离去前,她看见很多从前的同事在里头服务客人,顿时一个想法闪过脑中,心跳加速呼x1杂乱,她头一次对自己的脑袋感到愤恨,难道就不能放过她一次麽?她根本不想知道真相。

回家之後,玫伊没有哭,她照旧平常的作息,继续过糟糕透顶的日子。

彷佛蔚程的离开一并带走了她的快乐与幸福。

除了叶芽,她没有其他朋友,没有工作以外的活动,尝试过寻找第二个令她喜欢得失去理智的人,然而和她不停遭受到职场霸凌一样事情没有好转,然後她放弃了,彻底放弃了。

她还活着,只是活得有些浑浑噩噩。

大门传来叶芽匆忙的脚步声,她未到二楼就大喊:「玫伊你给我出来!」

对方暴躁的行为没有激怒玫伊,她了解她并没有恶意。「g嘛?」

「那家酒吧是蔚程开的,而且他把你之前的同事都挖去那里,为什麽他不找你过去?」叶芽激动的不自觉提高音量,尖着声音续道:「那场火是他托人放的,这是蔚程刚刚叫我告诉你的。」

只见玫伊嘴角浮现弧度,轻声答:「我知道。」

「为什麽你知道却不去找那个渣男算帐?我已经替你打了他一顿,那个不要骂我,我也给了他你的联络电话。」说到最後,叶芽低垂头,一开始的恼怒已经被害怕取代。

「谢谢你。」玫伊维持同样的表情,语气轻柔的回应。

她微笑着,泪水沿脸颊滑落,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她尖叫着哭得歇斯底里。

她从未过问蔚程理由,但她帮他想了个合理的原因。他不想她继续浪费在自己身上,他想要她离开啤酒屋往更好的工作展现能力。

可玫伊怎可能离开呢,那是他们相遇的场所。

耀眼又如何,她在有智慧悲惨的人生不会改变,只是让根本没有意愿知道事件来龙去脉的自己,不断知道数不清的残酷事实,她受够了,她受够这种脑袋,更或许她只是把悲观怪罪到智慧上。

玫伊不会承认,因为患有忧郁症的母亲觉得自己的nv儿是乐观的、蔚程说过她是坚强又乐观的nv孩,她自己一样如此坚信着。

那麽,便是「智慧」的错了。

屋顶瞬间爆开一阵大笑声,由於丝深的ga0错重点配上玫伊足足五秒的傻眼,两人一个忍不住笑成一团。

前者的话有效地缓解过分沉重的气氛,其实她正因对方的话语心疼着,可是如果连她也跟着哀伤,要怎麽拯救玫伊?

「这样吧,类总有个什麽很可ai的店吧?咖啡厅之类的,我请你和叶芽一餐,当作是感谢你们提供我们住处。」说出此话的丝深正温柔的笑着,心里则在盘算怎麽跟贝毕要钱。

「你请叶芽就好了!我不用啦,毕竟我也是受了她很多照顾。」玫伊毫无犹豫的拒绝,她不好意思的挥了挥手,随即又笑着说:「不过我帮了她很多,应该可以算扯平吧?总之,我的份我自己付。」

「好吧,那麽我们半小时後在一楼集合?」丝深笑了笑,两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倒不是非得请她,只是考量到可ai的店花费都不少,万一对方因为价钱而拒绝,她只好先以「请」的名义邀请她,意外的是对方似乎不是很在意。

在关上门的瞬间,丝深立刻冲去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哈哈大笑的贝毕旁边,她眯起罕见的鲜红se眼眸,g起嘴角轻声细语:「baby,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baby不想。」贝毕连正眼也没瞧来者一眼,视线依旧望向萤幕。

「你最帅气了,帮帮小nv子。」对於丝深娇声的请求,他并不是没有考虑,她头一次放下身段跪在旁边请求,而且仰头往上凝视的模样有够可ai,想及此,贝毕终於坐起身子。

他双手环x,微笑道:「再多说几句来听听?」

只见丝深的嘴角ch0u蓄了几下,不过很快又恢复求人的低姿态,「我最喜欢贝毕的头发颜se了,还有金hse的眼睛非常美丽。」

「以及?」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是说,身材高挑,每次只要在你旁边就很有安全感。」

贝毕豪迈的大笑出声,他的「哈哈哈哈哈」回荡在客厅之中,ga0得对方快要踢他下面了,反正就近在眼前用拳头揍也是可以。

原本在思考要用脚还是手的丝深,被人g起下巴目光被迫离开对方下t,她和他对视,後者先说话了:「你在看着哪里?」

「你的生殖器官。」丝深面无表情回答,兴致缺缺的模样。

「小丝深想要我帮什麽忙?」贝毕迅速收回手,再次回归双手交叉放於x前。

他的话令对方吓得瞪大眼,不可思议的说:「你很喜欢被nv孩子看下面?以後我要是还有忙需要你帮,只要深情款款看着你的下面,你就会答应了,是麽?」

「不是,小丝深好se情。」虽然说得语气极其温和,但可以从贝毕ch0u蓄的嘴角看出来他快要打消帮忙的念头了。

见状,丝深赶紧垂头,做出彷佛磕头的举动,然後说:「请借我钱!」

贝毕沉默几秒,上扬嘴角接着说:「那,抱我一个或者再说一次你喜欢我哪里。」他张大手臂示意对方他非常乐意执行选项一。

「噢,好啊,我以你的名义跟莫雨借钱。」丝深忍无可忍,维持笑脸说完此话,抬头、起身、走掉一气呵成,豪不留恋的往走廊尽头的房间去,途中被一道力量拉住,她不理身後人的阻止执意往前。

「我的房间不是这。」贝毕不放弃的紧抓着,两人就这麽在走廊上拉拉扯扯,甚至大打出手,丝深用膝盖重击对方的下面,他痛得倒x1一口气,意志力顽强的不倒地,只是双膝跪着然後又伸手抓住yu离开的丝深。

「原来小丝深这麽s」他吃痛的连说这句话都是用气音。

「」丝深瞪着对方仍固执笑着的脸,垂头望了望被贝毕抓红的手腕,顿时意识到对方是男人,力气真不是普通的大。她蹲下身,保持和对方一样的高度,「那,说说我有哪里让你喜欢,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借钱吧。」

「xㄅ凶巴巴的个x。」贝毕小小声的回答,ga0得丝深得靠向对方侧耳倾听才能听见。

趁着她靠过来的机会,贝毕一掌打向对方身後的墙壁,来了个跪姿壁咚蹲姿,「即使小丝深不像小莫雨那般娇小,也不像可ai的玫伊温柔t贴,我仍觉得你不要瞪我嘛?」

他收回手勉强站起来,便朝自己房间走去,嘴里喃喃道:「惹人怜ai。」

之後,丝深从贝毕手中接到大笔金钱,说是多亏有她招来幸运的t质,这点钱就当回礼吧,然後潇洒的躺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大笑。

离去前,丝深靠在门边,抚媚的唤了声「baby」,不等对方的应答就直接说:「说你帅是认真的,但我讨厌你亚麻se的头发,和向日葵一样颜se的眼睛却很喜欢,我喜欢你望着我的时候,里面满溢温柔。」语毕,她转身就走。

留在客厅呆愣的贝毕,垂下眼帘难受的皱起眉,「怎麽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说是可ai的店,但整面墙都是粉红se和满满蕾丝缎带的装饰,实在可ai到恶心。

她们来到一家「萌魔兽趴趴走」的咖啡厅,主打无害的魔兽在餐厅内随处走,客人们可以买小零食喂牠们。

整家店只有粉红se和淡粉红se,噢,丝深发现菜单上有黑se,感动得直盯着黑se看,不愿去看全身粉红的服务员,「我要n茶,半糖,去冰,还有魔兽塔是什麽?」

「就是松饼噢!」身穿nv仆装的服务员,甜甜的答道。

「那就鲜n油口味的魔兽塔,谢谢。」丝深说完,接着是叶芽和玫伊点餐,没想到前者的食量意外的小,只点了红茶和小蛋糕,後者则豁出去般点了最高级的皇家烤茶和魔兽城堡──蜜糖吐司。

叶芽拍了两下手,开心的说:「好了!现在是nv人时间了!」

「你想要说旭yan的事?」玫伊看也不看对方,一语道中对方想法。

「我不是!我是想说,你明明很喜欢蔚程!」被说中心中所想,叶芽赶紧将话题丢回对方身上。

丝深闻言,附和道:「告白过了麽?」

玫伊淡淡的笑了,她耸耸肩无所谓的答:「不会告白的,而且别以为我没发现,贝毕对你的温柔我全观察到了。」她喝了一口皇家茶,技巧高超的回击。

「噢,老天」丝深无奈的扶着额头,边闪过叶芽惊讶的眼神。

「啊,话说这餐我请你们,我想报答一下贝毕算我便宜的事,我就回报在他的小丝深身上吧,叶芽嘛你在场不请你很奇怪。」玫伊愉快的推了把好友,无视对方的白眼,顺便无视了丝深的瞪眼。

原本没意识到不寻常的叶芽,整个身子震了下,惊道:「什麽便宜?那什麽贝毕的是人格剥夺师吧?什麽便宜?」她激动的抓着玫伊手臂,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丝深和对方同样惊讶,她没想过叶芽竟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玫伊没有被两人传染情绪,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用彷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的口吻说:「我不要智慧了,抱歉,我到了前一天才告诉你,明天就是切除的日子。」

听闻此事惊讶的不只叶芽,反而是丝深抢在她之前,错愕得又重覆一遍:「等等等,明天?」

玫伊笑了笑没有回答,徒手抓起魔兽城堡的城墙,su脆的吐司边沾上甜中带苦的巧克力酱,她先是咬了一小口接着露出幸福的神情,然後就像是上瘾般享受甜点的动作毫无停滞,使得仍处在惊讶中的两人无法再提问。

结果,原本计划为放松的下午茶时光就在满室粉红,承受着恶心感与震惊中渡过。

现在丝深正站在公寓屋顶,脑海浮现昨日的画面。最後,她们没有再问任何问题,叶芽亦没有再伸手碰过眼前的甜点,沉默得像换了个人似的。

屋顶不像公寓里面奢侈的使用大理石,而是最简单的水泥地,此刻,飘忽朦胧的澄se光点正聚集於里牙的指尖,他小心翼翼的将光点转移至地面,绕着玫伊画出大圈。

站於旁待命的莫雨则嘴里念念有词,掌心流泄出和眼眸同se的翡翠绿,她接在里牙画完圈的瞬间走至圈中,缓慢、谨慎的利用绿光画上大小不依的几何图样,偶尔像标注一样在图样旁写下一串文字。

橘与绿jiaohe成美丽的法阵,柔和得照亮站於其中的玫伊。

她身上穿着浅蓝衬衫,松垮的设计带出慵懒感,她带着新奇目光观看两位人格剥夺师合作的过程,又扭头望了望後头的贝毕与丝深。

前者朝她微笑,後者即使十分担忧也牵起嘴角,只见玫伊毫无紧张的向他俩甜笑起来。丝深无法想像对方此时的心情与感受,那会是一个怎麽样的t验?像是失去了自己的一部份、自我的组成要素,就算不会有身t上的疼痛,至少心是会遗憾的吧?

「你在想什麽?」身旁传来贝毕的嗓音,他语气里带有笑意。每次都是如此,他说话总是能轻松得像在闲聊,无所谓的态度令人生气却又令人感到放松及安心。

「在想我是从什麽人身上切下来的呢?」丝深微眯双眼,玩笑似的说着,然而听见的贝毕一刹那瞪大双眼,虽然很快又恢复笑脸,但仍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她清楚看见他的动摇。

贝毕故作思考状的0了0下巴,回道:「是个跟小丝深一样有着恶劣x格的nv人吧。」

「噢?是麽?如果有两个我同时和你说话,一定很有趣。」丝深坏笑的道,她瞧见对方的表情呈现有些无奈又有些痛苦,令说话者不自觉心头一阵ch0u痛,像是为了贝毕的难过心疼似的。

为玫伊执行切除的是莫雨,她闭起双眼集中jg神,张开的手中逐渐浮现出大量绿点,光点迅速集中包覆住整只手,最後成了一只有实t的neng绿se手套。她皱起眉头,深x1口气便朝阵中心的玫伊走去。

手套的大拇指及无名指上有鲜红的樱桃图案,开口处围有一圈小巧蕾丝。

莫雨娇小的身躯温柔的怀住玫伊,她垂下眼帘轻声提醒:「真的确定要舍弃智慧了麽?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玫伊阖上眼帘,轻答:「确定。」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莫雨带有手套的右手狠狠戳进对方的x口,奇怪的是,没有血沿着消失於玫伊t内的手淌下,虽有无数颗亮红se的光喷洒而出,丝深无法确定那究竟是不是血。

玫伊轻皱眉头,双腿赫然无力的倒下,幸亏有许多经验的莫雨早料到会如此,仅靠左手支撑着她,右手慢慢地、轻轻地收回,然後她将已经昏厥过去的玫伊平躺到地上,以公主抱的方式从她身上抱出人,那人和玫伊长得一模一样。

彷佛灵魂出窍般,过程不可思议得像梦一场。

贝毕走向前和额上有一层薄汗的莫雨接下半透明的玫伊,一时之间,他的脸毫无表情,认真的凝视向怀中人,念出一长串好似咒语的话,「智慧」渐渐从脚底消失,成了他手背上的文字,由紫se写出的「eihc」浮现於贝毕的手上。

之後,他们将玫伊抱回她的床,她睡上了四天三夜。

而叶芽没有出现在切割「智慧」的现场,到了结束时才走出来迎接熟睡的好友,她连续四天不离不弃的照看着玫伊,甚至还拨电话大骂一顿蔚程。

其实她是知道的,即使连她都承认自己的愚笨,但关於蔚程从来就没有做错这点还是明白的,他纯粹只是玫伊的一个契机,然而担忧不安的她为了有个发泄管道,将矛头指向可怜的蔚程。

丝深一行人在第三天离开,听起来有些无情,但贝毕提议不要让玫伊醒後看见他们,说是怕会让她想起失去「智慧」前几日的记忆,刚切下来的人格并不稳定,便会不受控地回到主人身t里,从前曾有过这样的经验。

听说,醒来後的玫伊多了笑容,话也变多了,丝深真想说她本来就是个话多的人,不过还是闭嘴聆听叶芽的叙述。

除了她变得我行我素的x格令叶芽不习惯外,动不动就拉着她跑去蔚程开的酒吧混整夜这点非常累人,不过看着好友快乐的侧颜她就咬咬牙忍住了,不免怀疑难道自己之前也是像这样?这麽任x?

玫伊不是主动离开啤酒屋,而是被老板开除,失去了一份有丰沃薪水的工作,她只烦恼了一天便上街找其他工作,新工作是一份专门服务人类的餐厅,在厨房负责洗菜与结束营样後的洗碗及扫地。

叶芽看着她每个月的薪水少了一半,然而每星期还是会在酒吧花钱喝调酒,看得她直摇头,心里全是担心、无奈、烦躁。

「超夸张的,她现在b我还笨,老是急着问我怎麽办,我怎麽会知道怎麽办啊!之前都是她跟我说怎麽办的啊!而且她每次月底就没钱,害得我必须借她!还经常喝醉,边吐边说着傻话,什麽蔚程好帅或蔚程我喜欢你的爬进家门,我心脏都快受不了了!」面对着昔日相处过的丝深,叶芽滔滔不绝的抱怨近日改变。

她叹口气,望着对面绑有两撮辫子的丝深,续道:「可是她现在很快乐。」

「也不能这麽说」叶芽苦恼的沉思起来,喃喃:「她常常哭,毕竟她现在缠黏着蔚程,蔚程才不是什麽好人,他只要没耐x就不理会玫伊,ga0得她经常大哭,可是可是她的双眼不再是哀伤的了。」

闻言,丝深放下手上的红茶,笑道:「这样挺好,不是麽?她根本想不透对方的心思,所以无法察觉其他人的恶意或者企图,省了很多烦恼的机会。快乐就好,快乐可是很重要的,对吧?」她笑,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只是我会很累她还会吐在我身上」

「」

另一边,玫伊站在刚开始营业的酒吧门口来回踱步,看似要推门而入又猛然ch0u回身,如此循环了十三遍,她终於鼓起勇气走进去。一入门,蔚程帅气的身影便出现在吧台边。

他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人,就像是小有名气的明星般,没有一刻是独自一人。

尽管玫伊已经来过许多次,仍然战战竞竞、扭扭捏捏,看得服务生们都不免为她紧张起来,其中一位甚至上前推了一把,那是她以前的同事。

「快点过去啊,站在这别人会觉得你很奇怪的。」对方化着浓妆,散发美yan的气质,脸上厚重的妆不减她的美丽,反而增加她的x感及特se。

经过对方的似催促实际加油话语,玫伊便缓步朝蔚程走去,後者看见来人顿时停下说话,令他身旁的众人也一同望了过来,好几双眼睛注视下,玫伊冷汗直流,差点忘记怎麽走路。

「我要一杯柯梦波丹。」在坐下的同时,玫伊向调酒师点酒。

「玫伊。」蔚程了解柯梦波丹的基酒为伏特加,酒jg浓度极高,所以他赶紧阻止:「你没办法喝那麽烈的酒。」

「没事,我在打给叶芽就行了。一杯柯梦波丹。」玫伊解释完便接着对调酒师又重覆一遍,方才那位调酒师一见蔚程说话就停下动作。

见状,蔚程的笑脸变得僵y,他可以预想到待会儿玫伊发酒疯的样子,虽没有叶芽糟糕、难ga0,但一直说话的情形也是很头疼,她每回喝醉就会成为话唠。

「给她一杯琴霸克。」蔚程赶在调酒师取出伏特加前,立刻点了杯基酒完全不同的调酒,琴酒虽与伏特加酒jg浓度差不了多少,但琴霸克适合不擅喝酒的人,反之,柯梦波丹是能喝酒的nv人经常点的调酒。

玫伊疑惑地眨眨眼,问道:「那是什麽?」

蔚程在众目睽睽下尽量保持微笑,然而他快要被全新的玫伊ga0得失去耐x。「也是调酒,基酒是琴酒。」

一听是和伏特加同样为酒jg浓度高的酒类,玫伊立刻打消再点一杯柯梦波丹的念头,转而说:「放心吧,要是醉了,我会打给叶芽。」她说着g起嘴角,挥了挥手机。

蔚程一边觉得眼前人真好唬弄,一边不耐烦的走离吧台,一群人跟随他的脚步来到酒吧的包厢,继续聊他们才懂的话题。

身为酒吧老板,他全心思与这些富家子弟畅谈「生意经营经验谈」,这对他往後的事业非常有帮助,然而脑袋时不时就会浮现玫伊的身影。其实前阵子,他在瞧见贝毕时,就多少能预料到是谁不要了某样人格。

叶芽虽傻而且喜欢刺激,但她不是会g这种事的人,那麽剩下的就是玫伊。出乎意料的是,他怎样都没有想到她yu舍弃的是「智慧」。

原本,他只是觉得玫伊变得呆头呆脑,个x依旧温柔t贴,但少了会思考的脑子,她成了帮倒忙的烦人nv孩子,一问之下才从叶芽口中得知玫伊愚蠢的选择。

他回想起四年前与玫伊的初识,她是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nv孩子,一眼晃过去就属她最显眼,不是美丽得引人注目或者x格热情的浑身是光芒,而是她散发的贵族气质,还有稳重的行为。

经过认识,即使是有些恶劣个x的蔚程,多少也对玫伊的能g感到些许好感。

她擅长化解危机,几乎没有发怒过,除了有一次某位客人拿酒泼得nv服务员一身sh,玫伊难得地控制不住音量,喊着「请这位客人马上离开这里」。

想及此,从外头传来一阵玻璃碎裂声响,中断了他的思考。蔚程站起身,不好意思的歉道:「抱歉,外面好像有些状况,我去看看。」他笑了笑快步离去,将众人错愕的脸抛在脑後。

一离开包厢,便看见玫伊蹲在地上徒手拾玻璃碎片,着急的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清理的,对不起。」

蔚程上前拉起她,示意在旁的服务员收拾,「交给他们就好,你的手没事吧?」关心话语老实说只是基於礼貌,但玫伊却露出满满的感激与崇拜,像是看到英雄一样。

仔细一看,她的双颊红通通,明显是醉了。

喝醉的人都失去理智,果不其然玫伊傻傻的笑弯双眼,甜甜的说:「蔚程果然很帅,我果然还是喜欢蔚程。」她嘿嘿两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告白。

「你先坐下,我替你拨电话。」蔚程无视对方的示ai,右手掏出口袋内的手机。

电话接通後,另一端传出叶芽的声音,她先「喂」了声,紧接一串「嗯啊、啊!太快了哈好y」窜出,ga0得蔚程瞬间垮下脸。

他赶紧挂回笑容,柔声道:「叶芽,想麻烦你过来酒吧一趟,我已经给玫伊初尝者的调酒,她还是喝醉了,你能来带她回家麽?」另一端安静无声,连答覆都没出口,蔚程便自顾自开心的接道:「那就拜托了。」

「不,我、我啊!嗯现现在不方便哈」

蔚程实在很想不去听假到爆的sheny1n,但为省去一个麻烦只好又说:「没关系,我替你照顾玫伊到你结束。」

「旭、旭yan说需要一整晚。」正当叶芽想继续y叫,蔚程一个火气大直接挂断电话,望了望眼神迷蒙的玫伊,她没有发现对方的怒气,毕竟他依然g起嘴角轻笑着。

「叶芽叫的好大声。」玫伊蹙起眉,一副困扰的抱怨道。

「她说在骑脚踏车,旭yan不愿减速等她,坐垫又很y,暂时没办法过来。」

「原来如此。」对於对方的胡扯,玫伊没有一秒犹豫的相信了。她在可以转动的椅上小幅度的左右转动,凝视着心上人,幸福的道:「每次只要看着蔚程就觉得好快乐呢,就算只是远远看着你也会觉得整个人生美好得像在作梦。」

蔚程没有作声,笑了笑坐上她旁边的位置。

「我是说真的,而且蔚程好帅,我好喜欢和你对视的感觉。」玫伊说着,微眯起双眼,望进对方的眼睛里。

她察觉出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情绪,十分复杂的情绪,不过她想不透因何而来,索x继续说:「我也知道蔚程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她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在意对方是否有答话,认真的续道:「我知道你的个x实际上并不如表面,但我想说,你不知不觉中拯救了我,你是个很特别的人」她笑,双眼渐渐阖上,在没有收到任何回应下安稳的睡着了。

望向对方的睡颜,蔚程总算不用维持笑脸,他轻叹口气把身上的西装外套温柔地盖上玫伊的後背。

或许,失去「智慧」的她也不是那麽糟糕。

结束和叶芽的交谈,大致了解玫伊剥夺人格後的情况後,丝深回到旅馆,只见大家都已经打包好行李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谷」。

yu购买「智慧」者是一位生活在「谷」的巫师,他如今住在「谷」的边境,想避免与其他人的冲突,尽管他的法术高强,但不够有智慧的他经常被算计,总是落得浑身是伤又财产尽失的结果。

一行人离开破旧的旅馆,朝停靠飞船的山崖去,贝毕早在几天前就预约好两艘往「谷」的私人飞船。

丝深自从跟随他,从未和其他人一起搭乘飞船,每回都是私人的,自由得想霸占整个小房间都无所谓,果然是有钱好办事。

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每个人忙着自身的事,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关心他人,亦没有人脚步悠闲地闲逛,对於此处的忙碌景象,丝深感到又ai又厌。

就在她抬头望向澄与粉层叠而成的天,手腕被一道力量扯往後方,随即口鼻便被一只大手摀住,丝深根本来不及惊呼更不可能求救。

闪着光的亮粉飘进鼻腔,她瞬间失去意识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时,是在一条小巷,没有什麽光线的四周非常灰暗,她听见不远处传来声音。

「你抓错人了,我要的不是她。」声音听来像尚未变声的青少年,语气带有压抑的怒气,他又说:「目标是男x,你怎麽会离谱到抓个nv孩来?」

「反正他们是一夥的,到时候目标还是会来见你,正好可以拿那个人威胁他,如何?」另一道声音倒是低沉许多,想来方才说话的有极大机率是男xjg灵,他们的声音普遍柔细。

对谈停止了,丝深便趁着没人注意偷偷逃走,然而钱袋的声响打断了她的动作。看来,两人已结束交易。

两只手从後将她整个人往上拉,左右手顿时被反绑在身後,丝深「啧」了声,不作任何反抗,用着毫无起伏的语调说:「你抓了我也没用,我是独自一人来这个国家。」

她余光瞥见对方有一对晶莹剔透的小巧翅膀,是jg灵。

「我调查过了,你和那人是一夥的。」那人的声线虽是似小nv孩的俏皮,口气却冷得令人害怕。

丝深开始思考,究竟是诅咒害得她又被绑架,还是无辜卷入事端?说是抓错人未免错太大,而且这次是千真万确的绑架,和先前的「里牙寻贝毕」事件完全不同。jg灵猛然拉紧人质手腕上的绳子,痛得丝深吃痛的叫了声。

他轻呼口气,蓝se的粉末侵入对方t内,丝深的四肢赫然失去力气,躺倒至地面。一道娇小的身影拍着翅膀闯入她的眼帘,他一头卷发,发se是米h与粉交错而成,眼睛则是浅蓝。

眨着浅蓝的双眼,jg灵的眼神里毫无感情。「你长得真像si神。」

「我就是丝深。」语音落下的同时,一把小刀划破她的脸颊。

「你是?我印象中的si神身手不像你这麽笨拙。」jg灵的手还握在小刀的柄上,如今已移至人质的脖颈边。

丝深可以感受到刀子碰触脖子的冰凉感,实在不敢再随意说话,而且她终於听出对方说的是「si神」不是「丝深」。她小心翼翼的回应:「丝线的丝,深入的深,我是丝深,不是si神。」

手持凶器的jg灵微眯眼,刀子依旧不移离,「无所谓,反正我需要你。」

她不敢再发声,只好和对方一同等待他所谓的「目标」前来,对於那位目标,丝深心里多少有个答案,最会惹事x格又糟糕的人不是贝毕还会有谁?

偶尔,jg灵的手稍微一抖就会割破她的皮肤,鲜血汩汩流出,加上颊上好大一道伤口一直没有止血,周围一地已成了小血滩。

见对方等得有些松懈,不再情绪激动、jg神紧绷,丝深便小声地问:「你曾经是贝毕的客人?」

jg灵没有将视线放到她身上,只是遥望着远方,好像那里有着什麽似的。「不是,我不会做那种事。」那种事三字说得特别用力,就像剥夺人格是件罪恶的事。

「那你为什麽」丝深没有把问题说完,她闭上嘴决定不再提问,反正到时候自然会有解答,只是她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她感觉视线变得飘忽不定,一定是因为血流了一地。

「我们来聊天吧。」这话出自丝深口中,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如此提议,明明心里怕得想尖叫出声,可是看着眼前人哀伤的眼神,她又感到心疼。

「」jg灵明显愣了愣,倒也爽快的点头答应。

「你的名字?我总要知道你的名字才能叫你啊,对吧?」丝深忍住刀片往前越割越深的痛,笑着说道。

「特尔,我叫特尔。」

「特恶。」

「对。」

丝深明白对方没有听懂她的联想,自顾自笑了起来,激烈动作又再度碰触到小刀,她尖叫一声痛得五官扭曲,特尔瞧见她这模样,吓得收回刀子,又迅速的把刀架回人质脖子旁。

特尔那一秒的心软,足以令丝深放下心,他并不是真心想伤人。

「特恶。」丝深默默在心中把「尔」换成「恶」,轻声叫唤,不等对方的回覆,她接着语气轻松的说:「你知道不能随便伤害nv孩子的脸麽?尤其又是像我这样美丽的nv子,不觉得很可惜?」

「抱歉。」完全没料到特尔会道歉的丝深瞪大眼,她望见他脸上的惭愧。

丝深决定换个话题,虽然她现在已经连意识都逐渐无法集中。「贝毕会来的,到时候我会让他好好道歉的。」所以别再露出难受的表情,好麽?她吞回最後两句,观察对方的神情变化。

特尔垂下眼帘,淡淡的说:「需要道歉的人不是他,只是他和需要道歉的人很熟,而且不是一句对不起我就会原谅她。」

凝视向他痛苦的侧颜,丝深分不清楚此时痛的到底是皮r0u伤还是心,她静静听对方继续投来的话:「人格狩猎者,不可饶恕。」

突然,数支匕首如雨般s向未从回忆中回来的特尔,好险他即时反应过来,一手抱起人质一边跳开。

莫雨的声音随即传来:「放开丝深!否则我们不会对你客气!」

快要失去意识的丝深从模糊的目光中看见贝毕、里牙、莫雨站在前方,她整个人使不上力气,只好倚靠着特尔的身t。贝毕气得紧皱起眉头,不见平常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麽到了这时候,丝深还有办法胡思乱想,她好想睁大眼睛将贝毕现在的表情刻在脑海上,总是笑着的他没了笑容是多麽稀奇的事啊!虽然是如此,但她更想把力气拿去大喊「笑一个啊,不要露出那麽难过的表情,这不像你」。

「你要找的人不是她,是我吧,所以放开她吧。」贝毕颤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他垂下头,请求:「至少让我先替她止血,拜托了,特尔。」

当巫师从手掌心流泻出散发柔光且温暖的魔力,丝深顿觉像被紧拥在他人怀中般x口暖和,颈上与脸颊的伤彷佛被全世界最清澈的泉水洗涤过,不仅刺痛被舒适取代,甚至像整个人重生一遍,没有一丝疼痛与不适。

原来,贝毕为以备不时之需,临时请来一位治癒术高强的巫师,她感谢的同时纳闷之前背部中伤时怎不找个巫师来?一个nv孩子脸与背留有伤疤,是要当黑道老大啊?

自确定丝深已毫无危险,贝毕终於重回笑脸,他g起嘴角,感叹:「许久不见了呢,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特尔不悦的皱起眉头,翅膀的拍打速度因情绪起伏逐渐加快,坦白:「说真的,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可你一直不肯像这样和我交谈。」

「抱歉,因为我没有任何情报可以提供你,我也没想过你会命人绑架。」贝毕笑了笑,似是难受的蹙起了眉头,他补充道:「你很稳重的,我真的没料到你会做出这种事。」

「我也没想过si神会做出这种事。」

他们的对话,是只有当事者才能明白的内容,然而贝毕变得犀利的眼神、急促起来的呼x1、僵y的笑容,便能判断出特尔说了一句杀伤力极大的话语,好b一把利刃深深cha入对方的心脏。

jg灵振翅在空中上下飘浮,他双手环x,沉声问:「si神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也联络不上她。」贝毕微笑着回应,但他皱起的眉间暴露了他的笑只是一个可笑的谎言。

感受到对方的痛苦程度不小於自己,特尔便掏出笔与纸,写下号码後递上去,「如果有消息,请务必通知我。」

「当然。」贝毕依旧上扬嘴角,只是接下纸条的手微微颤抖。伤口复原结束的丝深头一次瞧见他这模样,又错愕又担心。

「我还是没办法原谅她。」特尔垂下眼帘,想解释他这麽做的原由,但不管如何,在贝毕眼里,他无法轻易接受丝深被伤害的事实,他无视发抖的双手,强压内心的恐惧,浅笑着撕碎纸条,轻笑道:「这麽巧,我也没办法原谅你对nv孩子动手。」

闻言,特尔先是一愣然後莞尔一笑,「你还是一样令人喜欢。」

「真荣幸,你从以前就总是这麽说呢。」贝毕故作愉悦的灿烂一笑,把颤抖的双手藏於口袋中。

「我仍ga0不明白你和森儿是被si神的什麽特质x1引了?美貌?x格?」

「啊,怎麽我印象中你曾经很ai戴她?」贝毕耸耸肩,把问题抛回去。

对方狠狠一愣,解释:「那是因为森儿的关系。」

他的反应令贝毕有机可趁,笑道:「妹控。」

「什麽妹控!你说谁妹控!」jg灵一瞬炸毛的暴跳如雷,在空中失控似的乱蹦,见他这模样贝毕乐得很,原本从心底生起的害怕不安已渐渐退去,换回了从前与对方轻松的相处模式。

不过,特尔不甘心趁了他的意,冷下脸再度提及令人讨厌的话题,「所以,你是因为什麽主动接近si神?」

「我只是为了增加商品数量才找上她。」贝毕无所谓的答道,但他选择回答问题的举动透漏了他的动摇,一般而言,他会抛回另一个问题或者笑而不答,给予暧昧、猜不透的回应。

这下,特尔得意了,他缓下拍翅的速度,绕着对方一圈又一圈,面对不坦率的人格贩卖者,他直接戳破他的谎言,「但你喜欢上她了,你自欺欺人的这点还是没有变。」

不等贝毕作出任何反应,他自顾自往丝深的方向飞去,令在旁照顾的莫雨气愤地挥起双臂,一边赶人一边怒道:「不要靠近丝深!」

然而,尽管她怎麽挥舞双手仍旧打不着拥有翅膀且身形娇小的jg灵。

「虽然只看过一次,不过她长得真像si神。」特尔的评语首先造成丝深一阵疑惑,听刚才的对话,两人的关系应该不错怎麽会只见过一次?随即她又理解过来很多事。

她凝视向本来快步赶来的贝毕此时停下动作,更证实了她的判断无误。

丝深多少有察觉出对方一直在拼命隐瞒某些事,不过无所谓,碍不着她,可她此刻却只觉x口闷得发慌,快喘不过气。她与他深ai的nv人长得相像,尤其是那罕见和鲜血同se的眼眸。

「身手倒差很多。」说着此话的特尔,轻抚眼前人留有浅红痕迹的脸颊。莫雨见状立刻大力拍开,脸上全是不悦。

噢,原来,贝毕的温柔、宠溺、t贴、调戏,全都因另一个nv人。丝深不自觉蹙起眉头,为掩饰内心的动摇,她赶紧眯眸歪了歪头,笑道:「可惜,我真的不是。」

就像要强调给某人听,她乾脆把视线转向贝毕,重覆道:「我不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个nv人。」丝深感觉到她的心跳得b平时快上五倍,她发现自己的语气非常愤怒,甚至清楚现在的自己非常不理智。

因她的话语,气氛顿时冷至极点,知道失态的她为缓解沉重的氛围,笑道:「噢,不过那个nv人和我一样美,让我很想了解她是什麽样的人呢。」

特尔有趣的g起嘴角,「她是人格狩猎者。」语毕,他瞧见对方疑惑的眼神,歛下笑解释:「那是个合法杀人的职业,切除後的人格,如果不被任何人需要就必须处理掉,这时候就得委托人格狩猎者,他们的职责是令那些人格永远消失。」

他说话的语气带有浓浓的怒气及恨意。

不过,ga0不清楚自己为何心慌的丝深哪顾得着那些,指指自己微笑着坦白:「啊,这麽说起来,我就是没有被处理掉的人格呢。」

这话令特尔稍稍愣住了,尤其当他发现对方笑容底下的恐惧、担忧、旁徨,那是对於自身的无知产生的不安。「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由衷认为,剥夺人格是一件不人道的事,没有人格是不该存在的,更没有人是不被需要的。

「丝深,能够留下你的联络方式麽?贝毕不愿和我联络,我只好和你联络。」

「没问题。」丝深边应允边接下对方递来的笔,将号码写上对方的手背。

最後,在把所有人ga0得身心俱疲,且弄僵贝毕与丝深的关系後,特尔潇洒的离去了。

里牙见所有人不吭声,只好出来撑场,提议道:「这样吧,我们明天在出发前往谷,刚受完苦痛的丝深由我背着回旅馆吧。」

「噢,我就大方接受这份礼物了,莫雨对不起。」丝深爬上里牙的背,结尾的道歉令莫雨不明白得歪了歪头,不过她很快就不纠结於疑问上,拍拍里牙,赞道:「果然里牙可靠!你可别把丝深弄疼了啊!」

「是、是。丝深别客气,抓紧我。」

在三人愉快的朝巷道出口方向走去时,丝深当然没有忘记从她失去理智之後,一言不发的贝毕,真不知道另外两人是真忘记还是在t贴她?

丝深试图转移注意力,然後想起今早绑得美美的辫子如今已杂乱不堪,简直像疯婆子,她乾脆扯断固定的橡皮筋,直发成了卷发不,是爆炸头,噢,老天,这下真的变成疯婆子了。

她转移注意力,仍没有减下心跳的速度及升高的血压,她突然很庆幸自己的罩杯有c,应该多少有做到阻隔心脏与里牙的距离吧?她害怕对方发现自己的情绪起伏,但直觉告诉她,里牙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不说而已。

大脑彷佛刹车失灵的脚踏车,不停运转,她开始明白玫伊舍弃「智慧」的原因,看来她也蛮有智慧的嘛。许多事在脑袋里组成前因後果,不管是特尔亦或贝毕都不曾开口说出的真相,她认为他们百分百猜测出和自己一样的答案。

「让我来背吧。」忽然,贝毕那带笑的嗓音打断她的思考,他不知何时走至里牙身旁,笑道:「就算小丝深瞪着我,我也坚持。」

莫雨望了望贝毕又看了看丝深,她使劲推开前者,责备:「你太不会看状况了,不懂nv人心也要有一个限度啊。」

原先面无表情的丝深顿时惊讶得瞪大双眼,她不知道该吐槽莫雨迟钝到没察觉里牙的心意,没资格说别人不懂nv人心,还是该吐槽她说了给贝毕有机会得逞的话。

「我懂了,小莫雨的意思难道是,小丝深正在吃ㄘ──」

「好,背我。」

为不让对方说完,丝深从里牙身上跳下,自个儿跳上另一人的背,力道之大加上粗鲁的行径害得贝毕歪斜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

然而贝毕的示好并未使丝深的坏情绪好转,只是对方发间的清香以及温暖的t温,让她不知不觉平静许多,就在差点要睡着时,对方用宠溺的语气,轻声说:「小丝深心脏跳得好快。」

「噢,对,因为我气炸了。」她越来越ga0不懂自己怎会因对方一句简单的话语就消气,但当他说话之时,背部的震动与那温柔的口吻,令她觉得心跳加速的原因早已截然不同。

这一次,他们临时住进的旅馆属高级旅店,由於便宜的旅馆都已客满,丝深一行人只好在高级旅店歇息一晚。

四个人共订两间双人房,为了明日早起出发,他们稍作梳洗便早早休息。

说来奇怪,丝深仍觉得「诅咒」的神奇程度超过她的认知,b如说绑架绑错人,三分之一的机率她中了,再b如说,大半夜的她突然发起高烧,头重得一从床上站起就天旋地转。

她望了望隔壁床的莫雨,伸手触向额头,那发至t内的高温令她确定不是感觉错误。拖着沉重的身t,她离开房间下意识就往贝毕的所在房走去,然而她在记起今日的事便瞬间转了个向。

丝深决定找柜台。

一路上,迷迷糊糊的、神智不清的她扶着墙壁,艰难的朝大厅迈步,但四肢的无力感及一阵一阵发疼的头,一再打击前进的动力与意志,最後,她只记得看见了某张熟悉的脸庞。

再度清醒时,她躺在陌生的房里,原本紧张得以为是三度绑架,不过当认出对方何人後,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只见蔚程站在镜子前穿上西装外套,感觉到丝深恢复意识,他笑了笑走近她。

其实对於遇见蔚程一事,她惊讶得脑袋当机了足足五秒,温度过高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失礼了。」语毕,蔚程先是0了0对方的脖子,在接收到对方的惊讶神情时,只是淡淡一笑,接着专业的进行了医师看诊会有的步骤,观察喉咙、鼻腔再听听心跳。

丝深发愣了一阵,才疑惑的问道:「是不是应该吃药?」她集中不了注意力,本来想问的是,蔚程原来你是医生?但出口之後却变成语气带有满满委屈的发问。

「不用。」蔚程依旧温柔的笑着,从椅上的包里掏出一排药,笑道:「我这边有一些备用的退烧药,你先吃下一颗,记得多喝水。」

医生总是令人不自觉心甘情愿乖乖服从,丝深照着他的话吞下药,见状,蔚程满意的点点头,轻声说:「这房间我订到明天早上,你可以睡在这,我有事得处理所以会离开。」

「玫伊的事麽?」丝深窝回床上,担心的问道。

蔚程浅浅一笑,回应:「不是,我刚才和她碰过面。」这阵子,玫伊有事没事就会在身旁转,要想不碰面都有难度。

他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停顿下来,随即便开口问:「你没有和贝毕在一起?刚刚,你一个人倒在走廊上。」

「噢,嗯。」实在不想承认自己逞强y要去大厅的行径,丝深尴尬地应了个单音,然後转移话题的问起其他事。「你和贝毕以前是朋友?」

「算是吧。」蔚程笑着耸耸肩,补充:「贝毕人脉很广,他认识的人不少,其中很多是我的合作人。」

看来,除了酒吧及医生身分,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坦白,丝深顿感对方是一位深不可测的人,她决定不再深入人家的私事。

「你看起来有很多问题想问,实际上,只要你问了,我不会刻意隐瞒。」

「不、不,我可不想落得和玫伊一样的t验,什麽都不知道挺好的,不是麽?」今日得知的大量讯息在丝深脑中盘旋,然而太过混乱的全纠缠在一起,成了团乱七八糟的思绪。

蔚程笑笑倒也挺认同对方的想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他抓起手提包,抱歉道:「我该走了,我有替你请来照顾的人,好好享受吧。」语音一落,他便拉开门换成了另一个人走进来。

是挂着愁容的莫雨。

「你为什麽不叫我?我很担心你啊!」她走上前,坐shang沿探了探对方的温度。

丝深内疚的轻皱起眉头,解释:「我不想吵醒你,你也知道,里牙可不希望你睡眠不足。」

「关里牙什麽事?」莫雨不解的反问,不过她似乎习惯了动不动就会和里牙扯上关系,果断无视这项疑问,她直截了当的提问:「那你为什麽不找贝毕?」

当初究竟是谁责骂他不懂nv人心的啊!你怎麽还会问这种问题!丝深无奈的在心里叹息,随意回道:「啊,我觉得,nv人应该要坚强。」她明显答了个没有任何帮助的答案。

莫雨眯起双眼,眼神越来越犀利,她毫不委婉的直道:「这样太奇怪了!你刻意保持距离,贝毕就会知道你很在意他。」

「」她说得没有错,丝深同样想不透自己在逃避什麽,应该说,她不愿直视问题核心,si都不想承认她正在吃si神的醋,还有贝毕对她的好统统来自於另一个nv人,这怎麽想都太打击了!

「虽然我和si神不熟,但多少知道一些消息,她已经消失长达两年之久。」莫雨作出思考状,目光盯向一个点,专心回想自己对si神的认识。「她经常会改变头发的颜se,怕是被认出来吧,她的职业很麻烦。」

「人格狩猎者?」

「嗯,就像贝毕曾说过,切割下的人格需要处理掉,但是处理的过程和杀人无异。」莫雨说着整个身子抖了下,似乎对於这职业感到敬佩又害怕。

她「啊」一声,脑袋突然得出了结论,「我懂了!只要帮那些人格找到需要的人,就不用杀掉啦!难怪贝毕会找上si神,说什麽只是为了要增加商品数量,他每次都喜欢对、对不起。」

「为什麽道歉?」丝深完全没察觉自己面上的哀伤神情,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再度转移话题。「啊,si神的真名该不会就是si神?都没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呢。」

「不是的!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啊!」

「人格狩猎者,很辛苦呢。」丝深感叹着,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贝毕的脸探进来,笑道:「怎麽就不觉得我很辛苦呢?有个这麽麻烦、令人担心的人需要照顾。」

丝深明白对方所指之人便是自己,尖酸刻薄的反问:「啊,突然想起来,似乎有个人信誓旦旦说要保护我,不会让我受伤,是谁啊?」

「小莫雨,里牙找你呢。」贝毕无视床上人的怒瞪,先支开了第三者。

「你以为这招对我有用?」莫雨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走上前狠踹对方一脚,怒道:「你最好给我向丝深解释清楚,否则我会再替那孩子多踢你五脚。」

「会的、会的,放心,我会克制不要扒光小丝深的衣服的!」贝毕站到门外的走廊上,朝已经走远的莫雨不害躁的喊着。当他转身望回房里时,丝深已经躺进被窝,似乎是睡着了。

对,似乎。

贝毕的判断是正确的,只是看起来像睡着了。他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眼神里是满满的恶趣味,「啊,真可惜,小丝深已经睡得不醒人事。」

语毕,他小心翼翼不发出一丁点声响的靠近床铺,接着又说:「既然如此,就算我趁机爬shang也不会被发现了?」故作愉悦的微微扬起尾音,贝毕轻手轻脚的钻进被窝,他笑咪咪的望着对方的背影。

果不其然,丝深猛然翻身面朝他,讽刺的说:「噢,太bang了,说要保护我的人现在上了我的床。」

「其实呢,这算是蔚程的床。」贝毕见自己的计策有效,立刻绽开了灿笑。

丝深回以对方更加灿烂的笑,用感叹的语气道:「说起来,好像有谁把我当成是另一个人在对待,想藉此弥补内心的空虚,是有这麽一回事吧?」

「你觉得呢?」贝毕笑着反问,续道:「你是当事者,应该最清楚了。」

对方的回应令丝深一把火窜上心头,气得坐起身子。「哟,你现在是又想唬弄我,是麽?」她僵着一张笑脸,几乎都可以看见她背後燃起熊熊怒火。「ok,好,我已经受够──g嘛?笑什麽笑!」

「我在想,小丝深吃醋的样子真可ai。」贝毕随对方一同坐起,他缓慢地倾前上半身,仔细端详对方因气愤而红通通的脸蛋,笑道:「继续说,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丝深被他的轻浮话语猛攻,闭上嘴决定改用狠瞪表达不满,然而却是让对方的笑容加深了,她无奈的叹口气,抱怨:「噢,老天,你怎麽可以不要脸成这样。」虽说口气里全是不满,不过很明显的,她已经收回怒气。

「小丝深不喜欢?本来想说,不管你问什麽问题,我都会老实回答呢,小丝深不喜欢的话,那我就什麽都不回答了。」

「我什麽时候说不喜欢了?」

「原来你这麽喜欢我,真开心。」

「g,n1taa嗯,那我开始问罗?」

原本又开始火冒三丈甚至爆出脏话的丝深,顿时意识到自己占了下风,情绪及语气一个大转变,连神情都抚媚起来,双眼微眯笑容甜甜的。「巫师之後,下一个委托者是谁?」

仔细想想,她其实没有问题想问,还有什麽好问?她根本不想知道对方的感情故事。

已经做好会被问起si神的心理准备,对方的问题却差了个几百公里,贝毕愣了愣,老实回答:「也是住在谷,我们好一段时间都会在谷。」

听见这消息,丝深开心得暂时忘却了烦心事,自从第一次看见恶魔、x1血鬼这种从未接触过的种族,她就一直对他们很有兴趣,尤其是那一对残破不堪、一点都不美丽的翅膀,在她眼里,b天使的羽翼要美得多。

「这麽开心?」见她心情忽然高涨起来,贝毕狠狠地被萌了一把,露出宠溺的眼神。

「怎麽?不行?」丝深垂下嘴角,不悦的反问。

贝毕先是摇摇头,然後疑惑的说:「真奇怪,不管你做什麽,我都觉得好可ai。」他这话说得是真心的,从对方因为吃醋而不停与他赌气开始,她生气、无视、嘲讽、冷淡,依然令他甜进心里。

见对方被自己的话堵了口,他自顾自的直接坦白:「我是在三年前认识si神的,这麽久了,我还是不知道她的真名。」他苦笑,表情哀伤了起来,「我确实喜欢她,我喜欢她的能g、坚强、自信、有趣。」

他垂下眼帘,用气音轻声说:「全部。」

对方的话听来格外刺耳,然而丝深同时感到内心温暖,神情柔和许多。

「不过,她後来消失了,无声无息的,彷佛不曾存在过。」贝毕省略了中间一部份事,直接跳到结尾,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像在诉说一件没有参与的故事。

「所以,你不是真的失恋嘛!」丝深推了对方一把,说出想法:「你说的,她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不只是对你对其他人也是,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事,对吧?」

闻言,贝毕笑而不答,确实,是发生了某些事,但他打算跳过这部分,还不是时候告诉对方事实,他觉得她多少已经猜到一点,经过简单的提示,答案非常容易呼之yu出,这样不行,还不是时候。

「小丝深还记得你答应过我,分房方式会是你和我一间房麽?」突然的,他换了个话题。丝深认真的回想了下,想起是发生在说服他让莫雨及里牙一起行动时,「嗯,对,我记得。」

「听说kiss可以把感冒传染给另一个人。」

「想都别想。」

「真的不想要麽?」

「真的,等等一靠太近,太近了!喂、喂!」

贝毕顺势将人压在身下,俯视着她,当然,这只是他脑中完美的计画,实际是丝深被b得快要躺倒在床铺上时,一个转身、翻滚、跳床,整个逃跑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一丝错误。

只见床上人失望的轻皱起眉头,委屈的说:「我一点都不可怕的啊。」

丝深以不屑的目光回应对方,豁出去似的,霸气地爬shang和对方在五公分之距对视,她坏笑:「噢,难道说si神很好调戏?糟糕,你的眼神动摇了,答案是是?」她边说边往前倾,使得对方顿时没了气势,结果到最後被压在身下的人成了他。

贝毕和丝深沉默的四目相交片刻,前者笑着说:「你亲我一下,我──」在他说话的同时,丝深阖上眼,当真要送上一吻,不过中途就一个翻身躺倒在他的脸旁边。

因她大胆的举动而吓到的贝毕,先是错愕的呆了几秒而後无奈地笑了笑,对於自己的惊吓感叹起来,一向从容的他一旦遇上这nv孩就容易变得不知所措。

「我累了,晚安。」耳边传来丝深小声的话语,贝毕迟了许久才以同等音量,坦白:「今天,当发现你不见的时候,我怕得冷汗直流,深怕你受到什麽危险,我给过你承诺,别看我这样,我很守信用的。」

他闭上双眼,继续道:「之後的行程,请记得务必无时无刻都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未入睡的丝深,听见这一番话,感受到对方发至心底的担忧,默默的应了声好,然後在退烧药的药效下沉沉睡去了。

贝毕凝视对方熟睡的侧颜,用气音回答方才的问题:「一点都不,她和你一样,一直都是我调戏不来的nv孩子。」

为了赶上落後的行程,丝深一行人天未亮便搭乘飞船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甚至将飞船设定成最高速,仅花了一个小时抵达「谷」。他们全都吐得一团乱,不只是在船上时一直往下丢呕吐物,下船後仍吐个没完。

倒是贝毕从容的旁观众人呕吐,他一脸「瞧你们多弱,就这点程度我还能悠闲地欣赏风景呢」,莫雨差点气得吐他一身。而一早将头发绑成包头的丝深,因为吐得太过疯狂,导致发型都凌乱了。

「谷」如其名到处是山壁,四周皆是悬崖峭壁,严苛的地形及寸草不生的土地,天空是一片暗,没有云朵、星星、月亮,只有无止尽的黑暗,和先前两个国家的天空相b,简直是输得彻底。

然而,丝深却对这里产生了浓浓的好感,尤其是当看见远处的岩浆发着红光,她一个激动惊叫出声,害得其余人统统吓的抖了好大一下。

「太美了。」她震撼得近乎失了神,连贝毕要趁机偷亲她一口都忘记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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