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当盛总挠了挠眉心
一片漆黑。这是徐璟廷睁开眼看见的世界,他试图动了动四肢,接徒劳无功,头被盖着黑袋,手脚被缚,他此刻是坐在一张冰冷的椅子上,空气中有着陈年汽车油渍的反胃味,四周吵杂,许多人粗糙说话的声音交杂在一起,酒瓶碰撞、脚步沉重、打牌覆盖。
确认完自己目前处境,他不动声se按下了手表的报警快捷键,也在他按下的瞬间,他眼前的黑布被拿开了。
「醒了?b想像中快,看来就不用等到天亮了。」秃胖男手中握着徐璟廷的手机摇晃,理所当然地问:「手机密码多少?」
徐璟廷抬头看他,并不说话,反倒是秃胖男看他太过沉静的目光,毫无被绑架的自觉,一gu无名火就蹭地上来,伸手一巴掌搧向徐璟廷,啪地一声,徐璟廷脸颊上多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齿尖撞到口腔牙龈,铁锈味的鲜血混着口水,充斥满嘴,说是血盆大口也不为过。
「眼睛是在看三小,老子问你话就给我乖乖回答就好,装什麽哑巴?」秃胖男用手扣住徐璟廷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正眼面对面,「徐总,用三百万买一个郑什麽的的消息,现在我觉得太便宜你了,我要加码到六百万。」
一张皱巴巴的照片被丢在徐璟廷的脚前,照片内是远拍放大了一穿着休闲的nv生正准备进家门的侧脸,是少nv时期的郑知予的脸,而门牌上正是用德文写着的地址。
这是一场早已有所预谋的绑架。令人发指的是,秃胖男甚至都记不清郑知予的名字,却能拿得出郑知予早年在德国的照片来跟他要求交易。
「照片你哪来的?」被扣住下巴限制嘴型,徐璟廷口齿不清的质问,嘴角渗出了鲜血,将他的衬衫领口给染红。
秃胖男喔了一声,一副谈生意的笑咪咪说道:「想知道?再加五十万。徐总,我也不想为难你,有钱都好谈,照片是吧?我多的是。这样吧!一口价就一亿,徐总想知道的,想要的,我都给。」接着又亮出徐璟廷的手机,示意他说出手机密码。
随着秃胖男开口一亿,现场的所有人传来欢呼,彷佛已经是庆祝派对,徐璟廷却偏偏不让他们如意,如复读机般重复一遍,「照片你哪来的?」
几个人酒也不喝了,豁地站起身,面无表情举起bang球棍敲打地面,发出碰碰地骇人声响,四面回荡在空荡荡的废弃汽车维修厂里,企图威吓徐璟廷。
此时,徐璟廷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来电显示为「邵远诏」,这名字很是熟悉,秃胖男想了又想,茅塞顿开,可不就是最近电视新闻上经常看见的名字。
「历经家族争产风波後,川上建设集团正式交bang总裁位置给身价上看百亿的小儿子邵远诏」─可不就是那个邵远诏吗?
秃胖男双眼发亮,难掩兴奋,立刻点了接听键与扩音,电话那头随即传来一男人的声音,「喂?阿廷你没事吧?你公司的人说你今天请假了?」
「一亿。」秃胖男用无声的口型暗示徐璟廷向邵远诏提供金援。
「阿廷?阿廷?你听着吗?」许久没有得到徐璟廷的回应,邵远诏感到困惑的问。
看着闭口不谈的徐璟廷,秃胖男按耐不住火气,一巴掌又搧过去,下手力度更大,徐璟廷坐的椅子被强大的作用力给搧倒,四肢被缚之下整个人倾斜「碰」地撞在地板上,吃了满嘴的灰,狼狈不堪。
「妈的!给我说话!」
「喂?阿廷你那边有人是不是?喂?」终於察觉不对劲的邵远诏语气严肃起来。
徐璟廷半睁着眼,耳鸣嗡嗡一片像是pa0火隆隆,忽大忽小,忽远忽近,他晕眩头重脚轻,人影晃成四分五裂,可即使如此,骨子里的一gu倔强叫嚣着,他明知是si心眼又有勇无谋,还是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扯开冒血的唇角,桀桀嘲笑,「我不。」
胖秃男气极反笑,迳自对着邵远诏说道:「邵总,准备好一亿,否则就等着替徐总收屍。」
也不等邵远诏回答,「哔」地乾净俐落挂断电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居高临下凝视着以诡异扭曲姿势被缚在椅子上的徐璟廷,「徐总,你如此不配合,真的让我很不高兴,不给你点教训,难消我心中的怒气。」
一群人也拿着bang球棍围靠过来,将徐璟廷团团围在中间,本就不宽裕的灯光就像被风给吹熄,将一道道高大的y影投s在他的身上。
秃胖男先是蹲下,想看看徐璟廷惊惧害怕的求饶,却对上他平静无波的双眼,折叠刀握在手中,ch0u搐嘴角,一gu冲动之下,对着徐璟廷的腹部划了一刀。
血很快蔓延开来。
划得不深,却足够血流不止,徐璟廷脸se一变,苍白起来,冷汗涔涔,却仍咬紧牙关,没有求饶。
「给你们玩吧,别把人给打si了。」秃胖男嫌没劲,丢下摺叠刀,对着拿bang球棍的同夥们兴致缺缺的说,走到沙发上若无其事喝起啤酒。
bang球棍如春雨落下,打在徐璟廷的全身,他动弹不得,受得每一下都像是打在骨头上,疼痛剧烈,血ye在t内极速奔走,腹部上的鲜血染红白衬衫,混着尘土脏w不堪,大口大口喘气,他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前,他听见了一刺耳的汽车喇叭长鸣,刺眼远灯照亮整栋建筑,尘烟弥漫尤似在山里袅袅雾中,一纤细的身影开了车门走出,长发飘逸。
「谁?」秃胖男站起身,扬起的尘土弥漫四处,令人忍不住掩嘴咳嗽,隐约看出眼前不知好歹闯入的人是个窈窕身材的nv人,她穿着合身的黑se包t裙套装,脚上却是跑鞋,缓缓走进废弃汽车维修厂里。
来人正是盛知雨。
她接到陆浩森电话後,正在开会中途离席,藉着人脉花了点时间锁定徐璟廷被绑架的位置,她目光秉直看向倒在地上满身鲜血已然昏厥的徐璟廷,内心五味杂陈,任谁也不会想到她与徐璟廷的久别重逢会是这样的场景。
漂亮且身材火辣的nv人不知好歹独自闯入营地,大夥儿掩饰不住的贪婪慾念ch11u00如聚光灯,放松了警惕,好几个人已经迫不及待想像nv人美好的t0ngt在自己身下jiao嘤咛的可人模样了。
她自然没有错过周围的贪念视线,挠了挠眉心,她已经不当黑道千金很多年了,今天竟然要为了徐璟廷大开杀戒。
「把人给我,然後有多远滚多远。」她说完,果不其然听到周围嗤笑一片。
关圣帝君在上,不是弟子不想慈悲的。
最近的大医院有一小时半的车程,盛知雨先扛了已经昏迷的徐璟廷上了车,0了他额头发现似乎在发烧,发白的嘴唇上已经乾裂卷着si皮,她眉心蹙了蹙,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心中很快有了决定。
夜晚的郊区,擦肩车辆甚少,月亮高悬在空中,几许星光点缀,她踩满油门疾驶於公路,在郊区里的一幢摩铁前停下,打瞌睡的夜班男柜台被她叫醒,惊慌失措的与她一同搬了徐璟廷进房间。
盛知雨下楼一趟去车里拿了常备的医药箱,夜班男柜台见了她一副左右为难,似乎想劝诫些什麽又不敢开口的憋屈模样,盛知雨挑了挑眉,并未多理会很快回到房间。
先帮腹部简单消毒上了药,手覆他额头,烧还没退,嘴唇苍白一片,脸却异常cha0红,发着冷汗,不断梦呓着什麽,表情痛苦,她解开他的白衬衫,专心用沾过热水的毛巾轻柔擦拭他上0的半身。
看着他半0的上身t,新旧伤伤痕交加,那道旧伤痕甚至横生了蟹足肿,就在训练有素的八块肌r0u小腹上,像是一条盘踞着地盘的蜈蚣,盛知雨眼神暗了暗。
她知道,那是十三年前为了保护她而受的伤,她却不知原来在他身上留了这样可怕的疤。
指腹轻轻触碰上那道疤,沿上往下,涂着蓝粉亮片的指甲也轻刮着。
昏睡着的男人的身t轻颤,在她柔软指腹触0之处泛起了小小的战栗颗粒,接着,k子上支起了b0起的三角帐篷。
盛知雨停下动作,淡定的说:「你装睡。」毫无疑问是肯定句。
本该昏迷的徐璟廷颤颤了睫毛,索x也睁开眼,瞳孔锁定sisi锁定在她身上,难以掩饰的欢喜,注视着她,如夜般幽深的眼底泛着迷离的se彩,口腔内有撕裂伤,却不妨碍他嘶哑又x感的声音,像是r0u碎了天边卷着的云,轻飘飘落在心田上。
「不装睡,你怎麽继续。」
竟是发出邀请。盛知雨挑眉,他眼眸里毫不加掩饰的情慾犹如烈火,直扑向她,饱含乞求与渴望,室内温度瞬间升腾。
盛知雨本只是想00伤疤,却未料到他热情相邀,男人强壮的身t确实让人口馋,她也不矫情,由原本的二指触碰,改为四指,一路沿着小腹上的伤疤往下,那令人x感的三角耻骨轻柔打转。
徐璟廷抿着嘴,克制压抑的迷情意乱,他感觉自己浑身搔痒难耐,也不知道是伤口发痒还是盛知雨手触的所到之处下的蛊。
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她身上,久别重逢,狂喜自知,他即使半晕半醒,也能清晰知晓眼前的nv人是当年他暗恋的nv孩,眉眼未变,始终透着骨子里的凉薄,却是那样让他眷恋无法自拔,梦里梦外。
「之予……」他喉结明显上下一滚,热流滚烫沸腾着,想要的慾望彷佛下一刻要破t而出。
「我现在叫盛知雨。」她纠正他,故意戏弄在他支起的帐篷上用指腹一笔一画写出自己的名字。
徐璟廷呼x1猝然不稳,渴求地撑起下身,将自己送入她的掌心中摩蹭,然隔着一层厚厚k子也得不到丝毫解救,他目光迷离,喃喃喊着她的名字,「知雨……知雨……」甚至动手扯下了自己的k子,露出已然挺立的yjg。
他的yjg粗大,涨红发紫,guit0u乾净外型漂亮,上翘的弧度微微晃了一下,盛知雨心蓦地漏了一拍,理智线陡然回归後想ch0u回手,又立即被徐瑾廷给按住手腕,掌心中曲线弯翘向上的yjg热烫如铁,脉络与纹路清晰狰狞,guit0u马眼处溢出几滴透明y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