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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祈愿

 

在花洒打开,水流声渐大的时候,她彻底忍不住地哭了出声。

哭声很小,却又如同火山爆发响彻云霄。泪水如同熔岩与灰烬,猛烈喷发。

水很凉,楚迦楠很清醒。

与此同时的国内已近凌晨。

盛淮南在后山坐了整整一下午,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只是麻木地坐在床边。

或许她能够彻底放弃自我,成为旁人的提线木偶,只要爸爸没有事就好。

她左手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用相框装裱好的照片,正是在文殊院拍的那张。是盛淮安在回来的时候让人装裱好便放到了女孩的卧室。

盛淮南看了一眼。

照片中的二人太过模糊,看不清表情,只知道二人在对视。可盛淮南知道他们当时确实没有表情。男人正因嫌弃手串便宜生气冷脸,她则是不解地抬头看他。

只是单看一张照片,二人还真挺像一对会吵吵闹闹的小情侣。

盛淮南想,或许她可以换一种目光去看待她与盛淮安的关系,也许这样她还会有一丝生气。

周一的早晨,a市的太阳格外的大。

盛淮南出来时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时,支着个脑袋撑在扶手上,望着窗外。

路两旁的树叶已经开始逐渐变黄,灿阳照耀之下,风景格外宜人。

盛淮南回到学校后只是简简单单地坐在位置上,什么也没有做。

而她身后的南柠却笑了一声,声音洪亮:“盛淮南,我倒真想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是被什么人给包养了啊。”

盛淮南转头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南柠表情很是无所谓,笑着说:“你若是没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勾结到一起,尚津与苏子熙怎么会出事?”

她声音不小,班里的同学几乎都听到了。

他们在小声嘀咕着。

“盛淮南莫不是个灾星,欺负她的出了事,跟她要好的同桌还出事,合着谁跟她有关系谁就不能好过呗。”

“就是,人家苏子熙马上就要去参加数学竞赛准备保送呢,结果摊上这么个同桌。晦气。”

“我都替苏子熙不值。听说在医院住了两天还没有醒过来。”

声音虽不大,可盛淮南却能听清楚,她对此无话可说。因为他们说的是事实,若不是她,苏子熙不可能出事。

有人喊了声:“盛淮南,星期五放学的时候来接你的是谁啊?打苏子熙的那人又是谁啊?这都两天了,你们仗着有钱就可以欺负苏子熙了吗?”

有人接话说:“是啊,我好像听说有人看到是盛淮南坐的是迈巴赫,她家里没钱了,那车肯定就是包养她的男人的。可怜了苏子熙啊,人家什么都没做,还得陪着你们在那玩什么幼稚吵架游戏。”

旁人的话,盛淮南始终未曾搭理。倒也不是她懒得计较,而是无力计较了。

下课的时候,盛淮南匆忙地到找到了学校的公共电话。

她先是给爸爸打了电话,还是无人接通。她便不再尝试,转而给楚良打了电话。

楚良是楚迦楠的爸爸,盛有道的律师。

电话嘟了几声,那边便接通了。

打通的那一瞬,盛淮南有片刻的兴奋,“楚叔叔?”

楚良大约五十岁,声音十分沉稳,听得出来的老练干成。“是南南吗?”

这一声南南使得双方都沉默了片刻。

盛淮南与楚迦楠算是共用一个小名,双方家长都唤她们叫南南/楠楠。

而楚迦楠在上了警校后与家里的联系便少了,连楚良都不知道她的行踪。楚迦楠的妈妈是在她小的时候便去世了,留下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盛淮南知道楚良可能还在想自己的女儿,“楚叔叔,你知道我家公司破产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吗?”

楚良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资料,听这话,扶了下眼镜,说:“你知道新河集团吗?”

听到这名字,盛淮南身体明显地僵硬。她知道这是盛淮安手底下的公司,但更多的她并不清楚。她轻声应声。

楚良又继续说:“在很早之前,他们便开始对盛世动手。暗地里高价购买股东手里的股份却又低价卖出,每次在我们公司竞标的时候会抢,我们公司在与别的公司谈合作时也会被他给拦下。盛总后来被逼急了些,打定决心要争抢一个新能源项目,几乎将整个公司的都投了进去。结果你也知道的,公司账务亏空,财务部还有人受意举报盛世。”

电话这头,盛淮南停滞了几秒,才开口:“我知道了,谢谢叔叔。”听了片刻,盛淮南又问:“叔叔,你对新河老板江淮安有了解吗?”

这次,轮到楚良怔愣了。他问:“南南,你现在在哪?有没有人威胁你?有没有人伤害你?”

“没有,我还好,还在正常上学。”她说这话可能只是为了让楚良安心,但是真正好不好,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楚良听后长呼一口气,可紧接着便眉头紧锁起来,他声音严肃:“南南,我觉得江淮安这个人不简单,我会去好好查一下他的。你自己在学校里好好学习,不要多想其他的事情了。”

盛淮南乖巧地应声,在挂断电话前又问:“叔叔,你最近有和我爸联系过吗?我最近一直联系不上他。”

“没有。”

电话挂断之后,盛淮南便又小跑回到了班里。

而这一次,她座位旁边多了一个人。

从后门望去,那身影单薄却又挺得笔直,一看便知是正值青春的少年郎。

盛淮南的心跳慢了半拍,回到座位的脚步都有些慌乱,直到站在少年旁边,看清少年的侧脸,她才试着小声喊了下:“苏子熙?”

彼时阳光正盛,端坐于座位的苏子熙握笔的手一顿,逆着光侧抬了头,正对上盛淮南的视线。

而看到苏子熙还好好的那一刻,盛淮南嘴角藏不住的笑容,可同时那双明媚的眸子也泛着泪光。

阳光夹带环境色形成偏青蓝色调的光芒。那束光打在盛淮南脸上,苏子熙看时彻底愣住了。

那束光像是为女孩而生,打在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违和,反倒增添了一抹不属于人间的美。女孩的一颦一笑像是在勾着少年的心,那笑灿如春华,引得少年心头一热。美得很自然,却又像是遗世独立的佳人一般,让人难以靠近,总觉得不太真实。

直到盛淮南拍了下他的肩膀,那动作看起来不暧昧,却又总让人觉得他们二人的关系很好。

好到不再是天上有。

苏子熙一笑,声音温和:“盛淮南。”

他总在想,有没有一天,女孩会喊他的名字,他会喊女孩的名字作为回应。而现在貌似做到了。

她唤他名,他回她名。

盛淮南坐回位置时又问了苏子熙一些事情。

比如盛淮南问:“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伤还疼吗?”

女孩说这话时声音很轻,眸子中带着对少年的关心,导致苏子熙说话时有些颤抖:“昨天晚上便醒来了,伤得不重,不疼的。”

这话盛淮南不信,她清晰地记得那天下午盛淮安打他时候的场景。记得盛淮安当时是下了死手的,记得当时的雨水被苏子熙的鲜血浸染。

盛淮南也知道苏子熙是不想让她担心,她也没有再问那个话题,而是又小心翼翼地开口:“苏子熙,你、你会不会……怪我?”

女孩说这话的时候是抬头去看苏子熙的,可当苏子熙对上她的视线时,她又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苏子熙怔了片刻。恍惚间,他想起曾经的盛淮南即便饱受流言蜚语也依旧高扬头颅的场景,他记得那时的盛淮南高傲,孤僻,从不肯低头的。

他回:“我对你,从来不会有怨言。”

这话有些暧昧,导致盛淮南忍不住抬头瞧他,眼神中夹带着疑惑。

而苏子熙在握紧拳头后又说:“那个男人是谁?”

他看到刚抬起头的女孩又低下了头。

苏子熙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其实盛淮南在家里刚破产回到学校的时候仍然是高仰着头,有些目中无人的感觉。可不知何时起,这个女孩竟习惯性地低头。他想,一定与那个男人有关。

盛淮南此刻不想去想他,随意摆手一笑,说:“没谁。”

苏子熙像是能窥得见女孩心一般,只是从女孩的眼神中便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他没再问。

上课的时候,老师念了上次的考试排名。

这场考试算是他们高三的第一场考试,还挺重要的,因为他们要凭借这场考试的成绩进行分班。

盛淮南缺考了一门语文,数学也考得不太好,即便英语与文综的成绩还不错,可是还是没能进到尖子班,只留在了普通班里。

而令她包括其他学生与老师意外的是苏子熙的成绩。

苏子熙平时成绩能在六百四以上。可这一次竟然只靠了五百三十分,与之前相差的实在是太大了。

可苏子熙听到后却没有一点反应,像是早就知道会如此。

他想和盛淮南一个班,太想、太想去接近她了。正如当年文理分班的时候,一个理科学霸选择了文科。

盛淮南问了苏子熙:“你这次是心情不好吗?”

苏子熙侧头看她,向她一笑:“我心情挺好的。”

盛淮南不理解,但还是好心说了句:“你应该要争取保送名额的,你平时的成绩还是不要太差了。”

“嗯,好。”

这算是苏子熙对盛淮南的承诺。

放学的时候,盛淮南有意避开苏子熙往外走,害怕被大块头看见后,他会告诉盛淮安。

可,放学的时候,盛淮南竟然没瞧到来接她的车,这可真是稀奇。

她对此并不在乎,心中反而有些激动,会不会是男人对她厌倦了,她可以不用再回到那个囚禁她的地方。

女孩胸膛跳动明显,呼出的气息都乱了。她便走便用手轻拍胸口,抑制住自己不要太激动。

盛淮南顺着学校围墙旁的人行道走着。

路上的行人渐少,天色也逐渐黯淡。

盛淮南这是想去自己家的别墅看看。虽然她知道家里的房产都被银行收走了,可她还想要去瞧上一眼曾经的家,哪怕是一眼。

可恍惚之间,她觉得世界像是在旋转抖动一般,脑袋又晕又疼,眼皮子抬都抬不起来。

霎那间,口鼻一热,有湿毛巾盖在她的口鼻,她全身发软,无力挣扎。一有力的手拖拽着她上车。

昏迷中,盛淮南觉得这辆车走的路实在是颠簸,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车身摇晃,路途颠簸,这便导致躺在货厢的女孩一次次整个身子地乱翻。有时脑袋会碰上货厢的铁门,有时脊背会磕上木箱的尖角。

一路下来,女孩全身都是伤口。

她不知道车走了多久,只是在迷迷糊糊中感知到自己被换到了另一辆车上。

再睁眼时,周围黑压压的一片。

盛淮南分辨不得这是在哪里,只是觉得身体十分无力。她能听到周围有人,还不少。

凭感觉,她觉得她现在是和很多人在一个黑屋子里。这个屋子特别黑,屋内弥漫的气味十分难闻,不只是酸臭,还有其他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紧接着,她便听到周围的人在尖叫。

凭听觉,她能知道这个屋子里大多都是女生,而且岁数估计并不大,也许和她一样正青春的年纪。

没一会,推门声嘎吱响起,黑屋中闪过光亮。

有人进来了。

盛淮南还算冷静,借着光看了一眼来人。

来的人很多,个子高低不同,面相不怎么好看。但应该都是亚洲人。

那些人进来时,便一人抓着几个女孩往外走。而女孩们却不敢反抗,因为那些人手中的枪正对着她们,她们不敢,也不能。

盛淮南始终沉默不语,跟随人群向外走去,直到她们再次被关进了一个铁笼子。

没等女孩们反应,带着强大冲击力的冰水便开始向她们刺去。

“啊!”

“啊!”

……

尖叫声此起彼伏。

盛淮南在刚开始的时候也忍不住叫了一声。水流冲击力很强,像是接连不断的冰针刺在她身上。又冷又疼。

没多久,女孩的脸色苍白如纸,全身的力气已经支撑不住她站起来了。宛如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小白花,没有一丝生气。

她还是穿着校服,上衣白衬衫已经湿透,白色内衣什么也遮不住,身体就这样暴露出来。

她只能双臂环胸弯腰站立。她也想蹲下来,可是笼子里的人很多,人挤人的,她蹲不下来。

盛淮南身边有人突然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说盛淮南偏头看去时。

那女孩满脸的水,不知是泪水还是冲到她脸上的水。小女孩声音颤抖:“姐姐,姐姐,我怕,我好怕。”

突然被抓到这样的地方,还遭受如此伤害,任谁来了都会害怕。

盛淮南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她从不善于把心思表露在面上,尤其是害怕。尽管她内心已经颤抖。

她试着去附上小女孩抓着她胳膊的手,轻声:“别怕,别怕,姐姐在。”

盛淮南的声音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颤抖,而那看起来不大的小女孩还是红着眼框,但好在听到盛淮南如此说还是点了点头。

还没松口气,小女孩又在盛淮南耳边说:“姐姐,他们要干什么?”

盛淮南顺着小女孩视线望去时,便看到几个人拿着枪,用一根绳子牵着一群人出来。而那些人像是吸食了什么药,只是面无表情麻木地走着。

笼子里的女孩们岁数不大,不知道那些人是经历了什么,又是被注射了什么。

只知道,她们马上就要和她们一样了。因为笼子的门被打开了。

经过刚刚冰水冲刺,女孩们的心理防线已近崩塌。

盛淮南抓着小女孩的手,还不忘安慰她:“别怕。小姑娘,你叫什么?”

这是盛淮南为了将小女孩的注意力转移而随意问的。

小女孩声音颤抖:“安心,小心肝的心。”

这回答引得盛淮南偏头向她看去。能如此回答,能看得出来小女孩的父母对她有多好,她原该在家里,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

知道女孩还害怕,盛淮南顺手将手腕上的手串拨弄到小女孩手上,给她戴上后,说:“这是姐姐求的十八籽,神明会保护你的。”

安心的注意力一时转移到了那漂亮的手串上。

她们被带着向前走。

走近一个矮房子前,盛淮南才确定心中猜测。

这是在缅甸,罪的国度。

可她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被带到这,她怎么会被带到这?

和旁人不一样,其他人大多是被骗来的,而她却是直接被迷晕了弄来的。

通过看前面人的下场,盛淮南清楚了这些人要做什么,她对缅甸的了解是通过新闻了解到的。

无非是将这些女孩分类,一批会被送去风月场所接客,一批会留下来搞诈骗。

而那些赚不到钱的人可能会被卖给其他团伙,从头到脚各个器官都会明码标价,直到为他们赚够钱。而赚够钱她们的下场便是死了,但死后又会被用来做成人体炸弹或是人体藏毒。

总之,留在这,她们的下场不会好。

而现在,屋内传来尖叫声。

盛淮南知道,她们进去后可能会先遭到这里人的侵犯轮奸,再有之后的下场。

她握着安心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她得想办法逃出去,而不是在这里等死。

而在她之前,有一个女孩发了疯似的向大门跑去。然守在一旁的那些人只是邪恶地笑着,毕竟这种逃跑的人她们见到过太多了。

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个女孩抓到,有人一手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回来的。

在这里,逃跑的下场无疑是最惨的。

盛淮南想逃跑的心收起了一些。可正当她想办法时,脸上一热,眼前冒星光,视线有些模糊。

是那个女孩被砍断了双腿,而鲜血几乎溅到了每个人身上。

“啊!”

尖叫声又一次响起。

盛淮南的腿已经站不直了,全身都是发软的。

她知道归她知道,可这种场面她到底是第一次见到,她又怎能不害怕。

盛淮南下巴不停地打颤,而她身边的安心一直在哭着。盛淮南低头看了眼她,只见小女孩已经哭红了脸,泪水都几近哭干。

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盛淮南不由得心疼她,即便她如今的境况也算不得好。可她也知道,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不管是心智还是身体都不成熟,而她……好歹也算是经历过人事了。

“安心,姐姐会帮你逃出去的。”

这是盛淮南在观察过周围环境后说出的话。

她觉得有五成的把握帮安心先逃出这个大院,至于剩下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了。

公馆的后方是一个极大的露天花园。中间设有高尔夫球场。

盛淮安随意穿了一套休闲服,手拿球杆,双眼盯着前方草地上的球。身体微微侧转,胳膊一用力,球入洞。

霍城洲给他鼓了掌,笑了一声算是夸奖。

然盛淮安皱眉瞧他一眼,觉得这个穿着皮衣的纹身男像是有病。

二人停下来的时候,有美女送来冰酒。

盛淮安随意往休闲椅上一靠,接过阿索递给他的酒。

而他看到坐在另一旁的霍城洲毫不避讳地与美女接吻喝过美女口中的酒,甚至在喝完之后,还调戏似地抬了下美女的下巴。

盛淮安对此不屑一笑,可莫名觉得手有点痒,想抬一下女孩的下巴。

他转头去看向阿索,“她呢?”

这话没头没尾的,好在阿索够懂他,回:“南小姐应该还在学校,我去和老黑通个电话。”

老黑便是守在盛淮南身边的大块头。

盛淮安点头答应。

一旁的霍城洲瞧了眼他,都来这了,还想着家里的妞,不应该尽兴多玩几个女人吗。毕竟霍城洲觉得这人怎样瞧都不像是会钟情一人的男人,不管是他那流露表面的野痞流氓气质,还是他的所为。

盛淮安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直说:“我跟你这种没家室的人不一样,我得守男德。”

男德?

嗯……不错,是个好男人。

一旁的众人沉默了片刻。

也就说这话的盛淮安还满脸兴奋,像是因为他有家室而高别人一等的那种爽感。

也是,这人够不要脸,嘴够能说。

霍城洲可不想与盛淮安讨论什么男德问题,除非他是傻了,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着只有一个女人。

霍城洲点了一根烟吸上,“摩苏尔那边打起来了,你觉得哪方会赢?”

盛淮安瞧了一眼刚打完电话回来的阿索,看到阿索的表情后,微眯双眼,但不忘回:“哪方赢对我来说重要吗?”

霍城洲一笑,自然是不重要,而他们现在就在等这场仗打完,如此他们的合作才可以进行。

盛淮安仰下巴示意阿索说话。

阿索犹豫了片刻,将大块头传来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黑昨天下午并未接到南小姐,他说是南小姐的一个朋友说想带南小姐出来玩。”

盛淮安听到话便抬头,“所以他没把人给我带回去?”

男人的语气听得出来的生气,阿索点头,未多解释。

——“啪”的一声。

盛淮安直接将手中的酒杯扔到前方的桌上,站起了身,问:“她现在回去了没?”

阿索知道安哥是生气了,早知道就不让大块头那个傻子跟着盛淮南了。

“直到现在,我们的人还未发现南小姐的身影。学校以及其他地方都找过了。”

听到回答,盛淮安脸上压制不住的怒意。就连语气都有点冲:“她以前的家里,她妈的墓地都找过了?”

国内的人在找不到盛淮南时便开始紧张,整个a市几乎翻遍了,这些地方自然是找过了。

盛淮安气得拳头上的青筋暴起,只因为觉得盛淮南是逃跑了而生气。

霍城洲在一旁听得还算清楚,他也以为这人家里的妞是跑了。不过让他感兴趣的是这妞还在上学。他又看了眼盛淮安,果真是个变态。

霍城洲上前了一步,语气很是随意:“安先生不妨先去找找自己家里人?”

这话怎样听都觉得是嘲讽。盛淮安看他一眼,便吩咐阿索去准备直升机,要回国。

可刚迈了一步,盛淮安便停下来了。

阿索问了句:“安哥,怎么了?”

刚听到女孩不见了,他确实有气昏头,可转念一想,他便又冷静了下来。

若是盛淮南想出去玩,又怎会叫一个同学单独告知大块头,要么是盛淮南不在意他会将那同学弄死,要么就是盛淮南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其次,盛淮南还不知道爸爸死了,她怎会不管她爸爸的死活就敢逃离他。

盛淮安吩咐阿索:“叫老黑把她那朋友给我弄来。”

“是。”

一接到命令的大块头便急忙把人带过来,他开的直升机,用时不过一小时。

带来的那人还在昏迷中,是南柠。

南柠就趴在地上,迷糊中,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

盛淮安示意一旁的人给南柠泼了一身的冷水,这刺激得南柠直叫,但好在人是清醒了。

她抬头时,便看到一个男人,长相极为优越,露出的手臂肌肉紧致有力,身材干练。

盛淮安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瞧了她一眼,示意大块头说话。

大块头指着南柠,说:“老大,我就正常在校门外等南小姐,而这人自称是南小姐的朋友,说要带南小姐出去玩一会,说会把南小姐送回去的。”

大块头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他感觉得到盛淮安的眸色逐渐变冷。

得亏大块头是他们基地实力不错的家伙,算是最厉害的炮手,就是脑子有点笨,其他的枪法还是作战技巧都还算好。要不然,一颗子弹估计会打穿他的脑门。

盛淮安没再看他,叫他自己滚回基地领罚。

盛淮安低头看着南柠,问:“人呢?”

南柠像是痴迷于男人的颜值与身材中,一时没反应,但反应过来后便要从地上站起,然她肩膀上压着两只手,迫使她紧趴地面。

她疯叫了一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没人回应她,盛淮安又冷声问了一遍:“我说,盛淮南人呢。”

南柠停止挣扎,抬头去看他,眸色倔强,“原来你就是那个包养她的人,那么我想你以后可以不用再包养她了,毕竟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轮了,不知道有多脏了!”

然她话更说完,头上便被男人踩了一脚。盛淮安踩着她的脑袋,碾了几下,南柠的脑袋打着转往地里钻。

有人送来了找了很久的行车记录仪。由于那边的监控莫名被毁,他们寻找的有些困难,但好在找到了旁人的行车记录仪,里面有盛淮南的身影。

视频中,盛淮南被拖上了一辆面包车。

有人便顺着那辆面包车往下查,查到面包车在中国边境与一辆货车交接。而那辆货车行驶的方向便是缅甸。

缅甸说大也不大,但说小也不能算小,毕竟这里的团伙组织很多,要想找一个人确实挺难。

然这件事对于掌握缅甸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也就是说对于盛淮安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他能很快的找到,并且还有霍城洲的帮忙,毕竟霍城洲可不希望盛淮安的人在他的地盘上出事。

盛淮安确认想法后便往战机走去,只留下话——

“弄死她!”

阿索听后看了眼埋在土里昏迷的南柠。

霍城洲上前一步,说:“这人交给我就行,不会让她死得太轻松的。”

阿索看了他一眼,又侧头看了眼已经坐上战机戴好耳机的盛淮安。

霍城洲知道阿索估计是个死脑筋,直接叫人:“弄到狗圈。”

听到这话,阿索才向战机快速跑去。

他知道这人的狗圈肯定不是一般的狗圈,一个贩毒的,养狗?

确实,狗圈里的狼狗挺多,品种各不相同,但有一点相似,看起来都很疯。

应该是被注射了毒品。

而南柠就被人随意丢进去,那些狗像是发了疯的一般,不止啃咬南柠的身体,就连下体也不断往南柠的逼里插。

南柠是在一只狗咬掉她的乳头后便被疼醒了,紧接着,她便感知到一堆不算很长、不是男人的鸡巴插进她的身体。

这样的肏对她来说不会有爽,她拼命地挣扎着,可那些狗却丝毫未停。

直到南柠的下体血流不止,穴道被撑烂。直到她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最后也只能无力地喊着:“盛淮南!你不得好死!”

可她的声音被淹没在狗吠之中,上天听不到。

空中的一架f-35战机旁逐渐飞来了f-15以及一架f-22。

这三架飞机之中,f-22造价以及战斗力无疑是世界最强,乃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联合攻击战斗机。

而这架并不是盛淮安乘坐的那一架。阿索与盛淮安在f-35上。

二人向窗外瞧了眼,耳机里便传来索尔的声音。

单独开着f-22战机的便是索尔了,那个中法混血,金发红瞳,声音多少有点欢快了:“老大、老大,看我看我、快看我!”

盛淮安睨了旁边的战机一眼,烦躁地转过头。他现在没心思跟这人计较。

他可没说让人过来,只要求巴特派来几架战机要去搞轰炸。至于这索尔,估计是翅膀硬了,作战的时候还不忘开玩笑。

而索尔开着梦寐以求的战机,心里别提多痛快了。这可算得上是他自己凭实力开上的。

他先是带人干掉了一个不给钱的意大利黑手党,又拓展了在欧洲的市场,存的佣金自然是够开这架顶尖战机。更重要的是,他以智慧取得巴特的同意,换句话说,就是靠嘴说出来的战机。

耳机里没人搭理他,他却还能喋喋不休,“我可真帅,你们谁帮我拍张照啊?”他说的中文,但就是口音有点奇怪。

可旁人像是习惯他的口音,也能听明白他的话意,但就是没人想搭理他。

“唉,你们怎么不回我话?不要紧张嘛,打个仗而已,看我大显、大显……那词怎么说来着?”他是想说大显神通,一人把对方的基地全给炸毁。

阿索忍不住回了他一句:“大显神通。”

有人回答,索尔别提多开心了,说:“阿索啊!老大都有女人了,你怎么还没有啊?说,你喜欢哪一款,兄弟我肯定帮你!”

阿索沉默片刻,不语。早知道不接这人的话了。

盛淮安瞧了眼霍城洲给他的信息,知道绑走盛淮南的那个团伙在哪。

那个团伙的基地位于中缅交界野人山的山脚下,基地不算大,但也不小,约摸着五十平方公里,和其他缅甸团伙行的是一样的事情。

从盛淮南被带上面包车开始算起,已经过了将近十五个小时。他们是开的车从a市到边境,再过境到达缅甸,路程用时应该是在十个小时左右。按照那些人的吊样,盛淮南此刻已经在受苦了。

盛淮安算了一下时间便睁开了眼,向一直叨叨的索尔喊了声:“闭嘴。”

那边一听到老大的声音,还真就闭嘴了。

索尔是平等地取笑挑弄每一个人,不管是脑袋不灵光的大块头,还是话少的比尔,亦或是刚刚回他话的阿索。当然,除了安哥,毕竟他不敢。

他们是从果敢出发,到达目的地再快也得一个小时,可盛淮安觉得盛淮南等不了。

他问了阿索:“比尔呢?”

阿索回想了一下,“比尔现在应该抵达缅甸最北部,要去……”

盛淮安打断他,直接说:“让他先过去。”

“是。”

盛淮南真的帮那个小女孩逃出那个大院。她先是观测了一下对方人的走位,熟悉了一下地形,再趁那些人去殴打一个刚来这的男生时,带着安心向大门跑去。

铁门那时是打开的,有新的一波人进来,他们开的车。

而盛淮南像是不要命了一般,把安心一把推出去后,拦在了那辆车前。

安心身体小,从门与车的缝隙中挤了过去,迅速向外跑去,院内的人来不及抓。

可盛淮南便倒霉了。

她先是被来不及刹车的大卡车撞飞了几米远,后又被几个人快速拿下。

盛淮南小腹抽痛,下体流血,她才意识到好久没来的月经来了。

可她此刻特别难受,几乎是被一个人拖拽着往前走。就连上楼时,她都是被拖在地上一点一点向上爬的。

血顺着台阶流下,痕迹清晰。

盛淮南被人拖拽到了顶楼的小黑屋,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伤口处沾上灰尘与石子,血迹深红且很脏。

有几人在商量着要如何处理她。

他们觉得盛淮南的姿色不错,凭着她可以卖一个好价钱。便没想着要砍掉她身体上的哪一个部位。

但是,他们的笑容又猥琐了起来。

“要不让我们先过过瘾?”

“干净的卖的价钱应该更高吧?”有人问。

可也有人回:“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干净的呢,我们弄了她,我们不说,又有谁知道?”

他们正要上前的时候,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成年男性出现。

这人是果敢四大家族之首白家的儿子,白成能。

一看到人,那几个人便上前打招呼。

白成能对这件事显然不感兴趣,吩咐那些人多带一些人进行网络诈骗的工作。可他在走的时候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女孩。

虽然身上的衣服破烂,有血迹,有灰尘。但能看出女孩皮肤白皙,容貌姣好。

他上前几步,低头看了眼女孩的长相。只是一看,下身便给出了反应。他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那些人秒懂,还说:“能哥,我们还没碰她,这人就让给你。”

白成能一边解皮带,一边向他们说:“我好了,你们继续就行。”

其他人瞬间兴奋,自觉下楼,把地方给让出来。

盛淮南无力地躺在地上,看到了白成能露出来的挺着却短小的性器。

她麻木地闭上双眼。

——“嘭!”

刹那间,炸弹声音响起。

是比尔开着苏-34战斗轰炸机先到的。在看清院子里的样貌时便向一个地方发射了一枚导弹,几乎是摧毁了整个院子,导致那栋林立的大楼也跟着一颤。

盛淮南吃了一嘴的尘灰。

正要进行的白成能一愣,穿好裤子便到窗边看了一眼。

比尔一眼便瞧到冒出来的人头,但他这次没敢再发射炮弹,害怕里面的人会受伤。

白成能看过之后便向楼梯口跑去,刚好对上上来的几个人。他大喊:“谁!谁他妈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

几人身上都挂着伤,有人开口:“能哥,已经叫人过来了,不出半个小时便能赶到。”

“半个小时?!”白成能踹了他一脚,说:“他他妈再发射一枚炮弹我们就都得埋在这了,还上哪去等半个小时?”

“能哥,是谁胆子这么大,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动手。”

白成能骂道:“我他妈怎么知道是谁!”

有人猜测:“是不是姓霍的那人。”

白成能一下子想到前几日来威胁他家的霍城洲。仔细思考一下,他真觉得霍城洲有开战理由,他也有这个实力。

此刻,他只能快速想办法,想办法逃离这。

他问:“正门能走吗?”

“不能,门被堵死了。”

白成能气得头都要爆炸。

——“砰!”

一声枪声响起,是紧接着到来开着f-22的比尔。

战机调成自动驾驶后,他便手握一把awp打透顶楼的窗户。

在瞄准镜中,他瞧到了躺在那的女孩。他惊喜地向对讲机里说:“老大、老大,我看到个小姑娘搁地上躺呢。”

没一会,“唉,不对,她被人用来当人肉盾嘞!”

是白成能听到枪声后,便迅速抓起盛淮南挡在身前。

此时的另外两架战机也已经到了,就在大院上空徘徊。

盛淮安听见了索尔的话,拿过一把狙击枪,向顶楼看去。

瞄准镜中,女孩奄奄一息地挡在一个男人前,女孩的脸色苍白,身上脏脏的,还有……血!

看到人的那一刻,盛淮安不知是该放宽心还是紧张。

他想亲手毙了女孩身后的那个人,可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好开枪,若是开枪的话,子弹会与墙体相碰,会受力倾斜,他害怕伤到女孩。因为他这个方向打枪,就算穿过墙体打到那人身上,也会夹带墙体碎片伤到女孩,他怎样瞧,女孩都不像是能受此冲击的样子。

阿索注意到后,指示驾驶员将战机向九点钟方向开去,在抵达位置后又向上开了一点。

盛淮安蹲在舱门旁,枪托抵在肩胛骨处。

他快速确定女孩身后男人的位置,原想直接打死的,但他又换了心思。

盛淮安在对讲机里喊了声:“索尔,屋内其他的人,扫杀。”

索尔所盘旋的位置算是最优越的,一听命令,索尔便激动。他静待着盛淮安的开枪命令。

机身在动,最佳的时间只有不过五秒。

驾驶员受意,战机拉横保持相对静止。

“砰!”

“砰砰砰砰……!”

几声枪响,顶楼的人除了女孩全部倒下。

第一枪是盛淮安开的,没要白成能的命,而是故意打到了他的腿上。白成能受冲击倒地。

而索尔在第一次枪声响起后便快速控制战机连发扫射,成功将屋内的其他人全部打死。

用时不过五秒。

战机向高楼正上方飞去,盛淮安单手握绳,自空中落下。

剩下的一架f-15与比尔所开的战机对院外进行轰炸,拦截了对方援军要走的路。

盛淮南原该无力地倒下,可腰间一热,是男人的手臂撑在她腰间。她没清晰看到男人下来时的模样,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天而降。男人单手拿了一把狙击枪,从空中落下时一腿微曲。彼时有光束透过墙壁上的小洞照在男人身上,盛淮南只把那身影当作光。

原该挣扎的,可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味道只有在与男人睡觉时,她闻到过。是一股很清新的烟草香味。

盛淮安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女孩已经闭上了双眼,看得出来很柔弱。而且盛淮南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有些冰凉,男人放在女孩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又快速脱下外套替女孩包裹着。

对讲机里传来比尔的声音:“老大,对方还有三分钟左右抵达。”

比尔和其他人只能拦下对方派来的车辆,但是他们的飞机拦不住。

盛淮安看着怀中的女孩,心脏抽痛,眸色深红。女孩身上的伤口就好似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般,深深地刺在男人心上。他不应该把她一个人留在国内的,他应该牢牢把女孩捆在身边。

没等他说话,索尔倒是先开口:“老大,你看!比尔怎么还开上鸭嘴兽啦!他不是刚弄毁一架战机吗!老大!你不公平!”

这是说比尔开的苏-34,因扁平形状加上外貌酷似鸭嘴而有鸭嘴兽的称号。

众人沉默片刻。

盛淮安都懒得说他。

比尔回了句:“我有钱。”

索尔当即回答:“你哪来的钱啊!你跟我接的任务一样多,哪会比我有钱,你以为谁都跟大块头一样好骗啊!我可不会上当!”

幸亏大块头不在。

比尔不回答他,因为他知道再回他一句,他能给你骂上十句。而现在他们没有时间听他逼逼。

至于比尔的钱,确实,他挺有钱的。以前当雇佣兵时便是顶尖,甚至被美国在暗网悬赏五千万美金要他的命。而比尔这个人的爱好挺少,也不花钱,更不会像索尔一样,没事就去泡妞。

盛淮安心疼地在女孩额头落上一吻,小心地把女孩打横抱起。又示意阿索将地上的白成能带走。

上飞机时,盛淮安单手搂在女孩腰间,抓着绳子向上攀。

走的时候,盛淮安也没管院子里都有谁,直接下命令:“轰了。”

这事得让索尔干,一枚ag-88辐射反雷达导弹发射出,整个大院一片废墟。

索尔一个加油姿势,“爽了!”声音不太标准,但是差不多是耶的意思。

在回到公馆时,盛淮安便快步抱着女孩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霍城洲像是提早预料好一般,提前安排好了医生与医疗设备。

在给女孩治疗时,盛淮安又去了地下室。

因为白成能被关在那。

路上的时候,比尔告知了盛淮安他所看见的。

比尔应该是看到盛淮南躺在地上,而白成能当时在穿裤子。

地下室光线昏暗,难闻的气味充斥着整个地下室。

白成能已经进过了水笼,身上的伤口处涂着高浓度的酒精与防腐剂。伤口溃烂程度令人难以看下去。

阿索跟在盛淮安身边,虽然盛淮安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阿索还是能感受得到他的怒意。

正在鞭打白成能的人在看到盛淮安来时,便自动让路。

白成能整个人被绑在一根棍子上吊着,就像是架在火上烤的猪那样的姿势。

盛淮安站到了他身前,双手插兜。

阿索示意旁人将他放下,但没等白成能缓息,他整个人又被钉在一张木板上。脚上甚至钉着了五六个钉子。

盛淮安冷声:“我的人你都敢动,是着急赶去投胎?”

白成能的眼睛睁不开,但听这声音觉得耳熟,毕竟盛淮安刚与他们白家合作过。

他辨别出来这人是谁,声音颤抖:“你是、是江……江淮安?”

连名带姓地叫他,盛淮安一笑。却又猛地一脚踹到白成能的小腹上。白成能直接吐出一口血。

白成能痛得想捂肚子,但无奈手被钉住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刚与我们家合作完便要拆台吗!”

“脾气还挺硬,看来是没被折磨够。”

盛淮安说着,又摆手示意一旁的人继续。

这一次,轮到割肉了。

白成能的尖叫不断,吵得盛淮安头疼。

直到白成能求饶时,那些人才停下。

白成能想了又想,想到被阿索抓起的时候,盛淮安落地时便先去救的那个女孩。他声音试探:“我、我没碰那个女的,真的,我刚解开裤子就有人轰我们了。”

盛淮安冷笑了一声,“没碰?”

白成能拼命地点头。

可盛淮安上前了几步,也不管这人有多脏,直接掐住白成能的脖子,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怒意。

他咬牙切齿道:“那她身上的伤从哪来的?”他说着,想到女孩腿上的血,手上了力气又大了些,“你别他妈跟我说那是她自己弄的。”

白成能被掐得脖子都红了,“我真不知道她怎么受伤的!我、我到的时候她就在那,我手底下的人说没碰她,我就想、就想——”

盛淮安松开了他,冷笑了一声:“就想什么?”

白成能觉得这人还不如不笑,一笑起来令他心里发慌。他说:“我是想上她,但就是刚脱个裤子,可碰都没碰到她身上!”

盛淮南到底有没有被别的男人肏,盛淮安都不在乎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皮笑肉不笑:“那就是说我家妞看到你的鸡巴了是吗?”

白成能对此话不解。

盛淮安又说:“我这个人挺讲究公平的。”

他摆手示意旁人拿过一个铁棍,继续说:“我家妞的眼睛那么干净,你那里那么脏,你让她看见了,不是脏了她的眼睛吗?你说吧,该怎么办?”

白成能被这话吓得不敢说话,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盛淮安笑着看了眼他,说:“公平就是你那脏东西被她看到了,我把你这东西弄没了。公平吧?”

没等白成能反应,盛淮安便一棒锤爆他的性器,打成了一团肉泥浆糊,他痛得差点昏厥,胯间黏腻,随着盛淮安带着铁棒旋转,有绞肉的声音在不断地提醒他,他被人给废了!

可盛淮安又笑了声,说:“哦,不对。我家妞是女孩子,你他妈就是一个臭男人。”他眸色愈暗,“公平应该是我要了你的命!”

随着话音落下,那砸过白成能性器的铁棒又猛地向他的脸砸去。

不过三两下,人便已经昏死过去。直到盛淮安最后一棒砸烂白成能的脖颈,白成能头颅与身体分开。头颅是一团肉泥,脖子不成型,就连身体上也各种伤疤溃烂,胯间一滩水。

盛淮安随手将铁棒一扔,接过阿索递过来的毛巾擦拭了下手。

平时杀人这活盛淮安不会干,他不屑于动手,但阿索知道原因。因为这人伤了盛淮南,所以安哥气得什么都不顾了。正如刚刚光明正大地轰了白家的基地。

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利的,盛淮安这狡诈的人原本肯定不会这样干的。

上楼时,阿索向盛淮安汇报了一下情况。

“刚刚那个基地应该是白家最赚钱的,白家的人已经到那里开始补救。而白敬所喊话要我们交出白成能。”

白敬所自称果敢主席,是白成能的爸爸,手底下的军队挺多的。

盛淮安听后只是一笑,“那就把尸体给他送过去。”

他说着,便进到套房的客厅里坐着,嘴里叼着一根烟等着里面的人。

阿索知道一会估计还有场硬仗要打,便也跟在安哥身边等待命令。

期间,他们又从印度基地调了十架战机以及相对精炼的武装军。

门开的那一瞬,盛淮安便掐灭手中的烟向屋门走去。

医生刚出来,见到人后说:“小女孩腿上的血是因为来月经流的,身体上的伤口大多都是擦伤,并无大碍,我刚刚已经给她涂过药膏了。”

盛淮安向屋内望了一眼,见女孩还奄奄一息躺在那。“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她这是对药物不服导致的昏厥,休息一下应该就会醒来。”

药物估计就是那些人绑架她的时候用的迷药。

阿索又问了句:“她没有遭到侵犯吧?”

闻声,盛淮安回头睨了他一眼。而阿索并不觉得自己多嘴,他是最了解安哥的,知道尽管盛淮安不提,他心里也肯定会在乎。

医生忙回:“刚给她做了全身的检查,并未遭到侵犯。”

因为并未在女孩体内检测到男人的精液。

盛淮安摆手叫人离开,让阿索在外等候,他自己则进去房间里瞧了一眼女孩。

可这一看,他便不想离开了。

盛淮南一个人躺在大床上,肤色苍白,头发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像是没人要的小野猫,在路上奄奄一息地蜷缩着。

盛淮安走近将女孩脸上的头发向耳朵后拨弄。粗糙的指腹划过女孩的眼睛与鼻子,触碰上女孩光滑的皮肤。

男人食指刮蹭了下女孩小巧的鼻头,便感受到女孩身体的颤抖。

盛淮安嘴角带笑,在女孩眉间落下一吻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白家野人山下的基地在经过炮轰之后变成一片废墟。

硝烟弥漫,房屋倒塌,伤众无数乃战争之常态。

在索尔一枚导弹投下之后,整个基地连带着周边的乡镇也跟着受损,死亡人数尚未查明。

白家总部的人第一时间派人来勘察现状。

这个基地算是他们家族最赚钱的基地。投入的设备大多用于网络诈骗,他们手中掌控的暗网则是用来进行人体器官贩卖以及人口买卖。

由于原先的道路被炸毁,白家派人在修缮。而他们派了大约十架直升机先到基地看了一眼。

基地原先的人大多已经被埋到房屋残壁之下,生死暂不明。

白敬所来到之后便开始派人找他儿子。

但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道路不通,一些搜寻的车辆过不来,他们便只能人工寻找。

直到天空飘来了几架战机。

而排在最先的那架f-35上有一根绳子吊着一个人。绳子捆绑在白成能腰间,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以众人肉眼去看,只能看到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且身体还不算完整。

白敬所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夺过身边人的望远镜便去看。

或真是父子心有灵犀,一看到那身体,一看到那残缺的衣服布料,白敬所便认出了自己的儿子。

盛淮安便蹲在f-35战机舱门口,低头瞧了眼吊在绳子上的白成能,又眼尖地捕捉到底下的白敬所。他对此只是冷笑了一声。

而他那架战机之后的苏-34上有两个人。一人是原先驾驶这架战机的比尔,另一个则是被没收了心爱的战机之后,抢着上来的索尔。

索尔单手拿着一把巴雷特抵在肩胛骨,另一手拖着一个横幅飘在空中。

底下的人都看到了那横幅。

横幅上写着几个字:【老大生气,尸横遍野;小小白家,一击拿下。】

有点中二,一听便知道是索尔那小子弄出来的,但他这个横幅还算费了劲的,毕竟他会的中文不多。

但……呃,有点丢人!!

其他人都不愿看他。比尔恨不得把人踢下去。至于前方战机上的盛淮安与阿索看了一眼之后,二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索尔可以从他们基地除名了,盛淮安可不是他的老大了。

战机落于废墟之上一片空地。

盛淮安正穿着一身黑色偏休闲风的套装,走姿再随意不过了。

看到儿子的尸体落地,白敬所第一时间便要跑过去,但是被盛淮安身旁的阿索拦住了。

白敬所偏头盯着盛淮安,问:“安先生这是要如何?我儿子又是如何惹到你了,你要杀了他!”

听着此人的质问,盛淮安只是随意一笑,偏头看了眼他后,说:“杀个人而已,还需要理由?”

此话直接激怒了白敬所,他转身拿枪对准盛淮安太阳穴,“那我杀了你也不需要理由!”

盛淮安不屑地一笑。

然白敬所刚出枪,便有红色点子出现在他脑门以及后脑勺。

在他愣住的片刻,阿索快速将枪夺过。

盛淮安转过身体,嘴角带笑,“白主席,我这人向来讲究礼数。你们的人先动了我的人,我才出手的,够礼貌吧?”他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弯腰与白敬所平视:“你们没理由便来伤我的人,我杀了你们自然也不需要理由。”

看到白敬所微微皱眉,盛淮安又站直了身子,说:“白主席,你说对吗?”

白敬所显然不知道儿子招惹了什么人,正困惑之时,炸弹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是有人听盛淮安的命令,搁十分钟便投下一枚炮弹。

白敬所回过神来,咬牙道:“你到底想如何!”

盛淮安却一脸无所谓,转头扫了下周围的状况,白家的人都已经被他的人拿下,周围可以说是一片废墟。房屋倒塌,有彩钢瓦及铁门盖在残壁之上,树木倒在废墟之上。空气中尘土飞扬,让人呼吸不过来。

盛淮安一笑,“白主席认为我想如何?”

他语气太随意,导致白敬所根本摸不着头脑,他想到之前带政府军偷袭比尔的那一次,便问:“上次政府军不与你合作完全是因为你的条件太苛刻了,我们不能答应。”

盛淮安睨了他一眼,直说:“被拐到这的女孩应该挺不好过的吧。”

他突然这么一句,直接给白敬所整不会了。

“你说什么?”

盛淮安说:“我家妞在这受了伤,我总得知道是谁碰了她,替她讨个公道吧。”

这一句,白敬所听懂了,但他的怒意也上来了,骂道:“你他妈就为了一个女人便杀了我儿子,还如此大张旗鼓地找事,你是疯了吗!”

此话一出,他便觉得周身的气压低了一些。可偏偏盛淮安还笑了一声。

盛淮安双手插兜,站得笔直,“你又不缺儿子,紧张个什么劲?”他向前走了一步,与白敬所的距离极近,“但我的妞可只有一个啊。”

这话音有些阴冷,吓得白敬所身体一颤。

盛淮安带来的其他人开始在废墟里寻找,倒真找到了几个活口。

这便知道盛淮南在这里短短的几个小时里遭受了什么,从冷水刺身到被车撞,再到被人拽着头发爬上顶楼。

盛淮安不是不知道女人们被拐到这里的下场,但心底还是止不住地一阵刺痛。女孩的每一个遭受就好像是一根锋利的针,刺得他心头涌血。

那些碰过盛淮南的人有已经死了的,还有活着的。

可盛淮安却不想因为那些人死了就放过他们。

死了的人的尸体被碎尸,被喂了狗。活着的则是剥皮、抽筋、剜心、喂狗一气呵成。

这期间,白家的人始终没敢拦。因为白敬所知道这即便是在他的地盘上,他依旧处于弱势地位。谁让来人是卖军火、搞武装军的呢,他的军资可比不上盛淮安手中的先进,他的武装力量也远不敌盛淮安手上的武装军。

在结束的时候,白敬所想找人把白成能的尸体取下,可被人拦下了。

盛淮安走到人跟前,说:“白主席,做事得做绝知道吗?”

盛淮安的人上来将尸体拽走,估计是要投海喂鱼。

见白敬所要被气晕,盛淮安的心情稍好,还说:“希望以后能接着与白主席合作。”

简直是杀人诛心。明知白敬所还要求着与他合作,明知杀的人是白敬所的儿子。

他说完,便转身向直升机走去。

忽而一个稀窣的声音引人注意,盛淮安示意阿索去把人抓过来。

看到是一个小女孩后,他也没管,转身便要上飞机。可偏偏那小女孩手腕上的手串吸引了他注意力,他三两步走到小女孩身前。

安心身上脏脏的,估计是在逃出来后便一直躲在这里。被人突然抓出来后,她害怕地尖叫。在看到有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站立自己面前时,她因男人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而吓得不敢出声。见这男人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串,她刚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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