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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委屈死了

 

事情并未到此结束。

庄越把裴晏晏放到了床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冷冽的神情也有了缓和,他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在她床边坐了下来,低声询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可能是他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安抚,不像平时那样冷冷淡淡,裴晏晏攀住了他的手臂,心里冒出了一些孩子气的委屈,她轻声地向他抱怨:“难受,好热。”

她这个样子,当然是不能去医院的,但是裴家既然把裴晏晏的人身安全都托付给了他,当然也就给予了他一定的权限。

他正要给那家医疗所打电话,手腕却被裴晏晏牢牢抓住了,“你不能让我爷爷知道这件事。”

命令式的语句,语气却是带着一丝央求的。

庄越皱起了眉,心说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不让他知道。

裴晏晏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人根本不可能听自己的,她眨了眨水汽弥漫的眼睛,低低的叫了他一声,“庄越。”

“我不能……”庄越正想开口拒绝她,只说了三个字,后面的话就被人为的吞没了。

唇上柔软而陌生的触感终于让他常年不动如山的神情中出现了明显的错愕。

裴晏晏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个柔软而生涩的吻,然后整个人都贴进他怀里,纤白细neng的手指轻轻抚0他的颈侧,嗓音轻软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庄越,我不要看医生。”

紧贴在x前那异常柔软的物事惊醒了他,他仿佛是被烈火燎了一下似的,猛的将她一把推开,然后迅速站了起身。

如果裴晏晏此时的神智足够清醒,她一定能发现他的耳根红得有多透彻,然后顺势jg准地抓住他的弱点,b他就范,可她现在偏偏意识混沌,只知道自己被他推开了,她什么也想不到了,只剩下满腹的委屈。

滚烫的泪水瞬间盈满了她的眼眶,大颗大颗地往下落,她透过朦胧的水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庄越根本没看她,垂着眼帘,视线仿佛黏在了地板上似的,他的脑子好像也和裴晏晏一样变得混沌不堪,已经忘了刚才是想做什么,愣了半晌才低头对着地板说了一句:“我先去给你打盆冷水来。”

要不是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他还记得裴晏晏现在离不得人,他还真想就这么一去不回了,在浴室里开了冷水疯狂往自己脸上扑了好一会儿,他的意识才渐渐回笼,x膛却还在因为刚才的事剧烈起伏着,他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根,慢慢靠向了浴室的墙,后仰着头往墙上磕了两下,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裴晏晏在床上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他回来,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羞愤,身t的燥热也还没有消退,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她恨恨地把脸埋进枕头里,泪珠不断地往外滚。

她没想到庄越竟然真的这么绝情,他竟然真的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她想到自己之前给他抛的那些媚眼,竟然全都抛给了鬼看,原来他不是假正经,是真的对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

是的,她很早就看上庄越了,具t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好像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她就对庄越有了不可告人的yuwang。

不是喜欢,不是ai,是yuwang。

她想要他,从小到大追她的人那么多,她就是一个也看不上,丑的帅的有才的没才的她都看不上,她对那些跟自己在同一个环境里生长出来的所谓同类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就是只对庄越这种吃过苦头、经历过磨难,看起来无yu无求,还带着那种仿佛从不享乐的苦行僧气质的男人感兴趣。

她想睡他,想看着他那张仿佛从不动情的脸为她露出沉沦的表情,想让他抱她、0她、t1an她,进入她。

她想他想得要si了,已经不知道靠着yy他ga0cha0了多少回,从很早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撩拨他,但是他对她的暗示全无回应,她那时候只觉得他是假正经,那也没什么,太容易得手了她也不愿意,自己随随便便就能g得到的别人肯定也能g到,就是难弄到手的才好,反正日子还长,她总有一天能把他弄shang。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表里如一,竟然真的无yu无求,真的不享乐,她现在简直要委屈s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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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是ai,也是yuwang。

只是她最先感受到了yuwang。

庄越是在将近十分钟之后回来的,裴晏晏那时正把头埋在枕头里,哭兴正浓,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一眼——他还真给她打了一大盆水进来,有病!

她哽咽了一下,哭得满脸都是泪,不愿意被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她用手背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恶声恶气地质问他:“你进我房间g什么?不要脸!”

庄越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冷静,并不受她的恶劣态度所影响:“你不是热得难受吗?我给你打了盆冷水,你先擦擦脸吧。”

他已经猜到了,裴晏晏大概是被人下了药了,但是从她的反应和说话的逻辑来看,应该也不是什么烈x药,今天在那间包厢里的人都是有些家底的,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地痞流氓,不太可能用什么猛药,万一真闹出了事也是得不偿失。

市场上流通的cuiq1ng药并没有那么神奇的药效,最多就是吃了身t发热,头脑昏沉,或许还会伴随着一定程度上的x1nyu高涨,但是并不存在必须要通过x行为才能解除药x的说法,顶多就是难受一点,忍一晚上估计也就代谢掉了。

裴晏晏微微偏过脸,往他递到自己脸旁的毛巾上斜了一眼,随即又恼火地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背对他。

站在庄越的角度,可以看见她哭得通红的侧脸,几缕发丝sh乎乎地贴在脸上和脖子上,再加上t内的药x,想也知道不会太好受。

他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水盆放在了床头柜上,把盆里泡着的毛巾拧了拧,自作主张地在她的床上坐下了,动作很轻地给她擦了擦脸。

她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ch0u泣,不知道是懒得理他还是怎么样,并没有再口出恶言赶他走,也没拒绝他给自己擦脸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她的ch0u泣声渐渐停了,一转身变成了脸朝上的姿势,偏了偏头,好像是想让他擦擦另一边,但是她又不说,只是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的,也不看他。

庄越把毛巾泡在冷水里重新浸了浸,然后拧掉多余的水分,默默地给她擦另一边脸。

“脖子要擦吗?”

裴晏晏没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

他的嘴角很轻地抿了一下,用毛巾顺着她从下巴到锁骨的地方轻柔地擦拭起来。

庄越给她擦了一个来回,见她身上还盖着一床薄毯子,动作间sh毛巾总是碰到她的毯子,就抬手把那条毯子往下扯了扯。

这一扯,他又愣住了。

她不知道什么把衣服给脱了,还脱得gg净净,毯子底下赫然是她不着寸缕的身t,她今天穿的裙子是抹x款式的,肩部一直都是光0的,所以尽管她盖着毯子的时候肩膀也露了出来,他却一直都没能察觉到异常。

裴晏晏抬起眼皮向他看了一眼,他的反应明显是大大的取悦到了她,粉面含着盎然的春意,嗓音又娇了起来:“你掀我的毯子g嘛?”

庄越说不出话,连忙移开了视线,下意识又想站起身往外走。

裴晏晏却在他起身之前坐了起来,拉住他的手,身t软绵绵的往前一倒,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条粉白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你掀我的毯子,占我便宜,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想走吗?”

少nv的肌肤细腻而温软,发丝如绸缎般柔顺而丝滑,犹自散发着淡淡的馨香,落在任何一个男人怀里都是一种莫大的刺激。

他也不例外。

他的神智也有些恍惚了,仿佛他怀里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火,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顷刻之间就能将他焚烧殆尽,只余下一抹灰烬。

裴晏晏才不管他恍惚不恍惚,反正她现在挺舒服的,身t里的燥热终于稍稍得到了一点纾解,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侧着脸,一会儿咬咬他的耳朵,一会儿t1ant1an他的下巴,仿佛他是她新得的一件玩具,她现在正对这个新玩具充满了好奇心和探索yu。

下面出水了,cha0乎乎sh哒哒的,渐渐泛起了一阵一阵的痒意。

她扶着他的肩膀,由坐姿改为了跪姿,抬起一边膝盖跨过他的腿,慢慢对着他的大腿坐了下去。

r0u户贴上他的k子的那一瞬间,她小小地打了个颤,有些无措地抱紧了他,意乱情迷地叫他的名字。

庄越的呼x1一滞,连吐字都变得异常艰难,“你……”

裴晏晏睁开了那双sh润乌黑的眼,窝在他的怀里,很乖的对他提要求:“庄越,你抱抱我。”

庄越只觉得自己的鼓膜仿佛在震,她的话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他听不清。

他没有抱她,但是她也没在意,因为她找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

——这就是男人的x器。她隔着k子轻轻碰了碰,开始收费,是初夜,但没有展开写hh的细节,不用太过期待,b较h的r0u大概要等时间线回到现在才有,么么~o〃''''''''▽''''''''〃o

裴晏晏是真被他气哭了,气得心口砰砰直跳,眼泪直淌,乍然听到了这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秒才明白过来,他这是要从了。

要是别的什么人敢在她面前这么装腔拿乔,她早让那人滚得远远的了。

可庄越是不同的,他是她惦记过最香的一块r0u,闻了那么久的味儿,馋了那么久,还一口都没尝过,要她就这么放弃,她不甘心。

她知道,只要他今天从这里走出去了,以后就绝对不会允许今天这种事再次发生,他会把她看得牢牢的,不许她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喝别人给的酒,不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当然,也不会让她有可乘之机,他会从此离她远远的,不再碰她一根指头,甚至会直接撂挑子不g了,那她这辈子是再也别想得到他了。

所以她当机立断、收了怒火,决定不计前嫌,原谅他之前的不识抬举,接受他的示好。

我今天就先让让你,她这样想着。

楼下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无人超市,付款机旁边的柜台上摆放着各种bitao和口香糖。

她当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愿意让他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出了门被风一吹就跑了,再也不回来,所以她ch0u了ch0u鼻子,开口阻止了他:“不许去,我有,就在柜子里。”

听完这句话,庄越花了两秒钟才消化其中蕴含的信息,压下心头浮起的莫名情绪,他深x1一口气,顺着她的指示转身走到柜子前。

拉开柜门的一瞬间,饶是庄越这样心理素质足够强y的人,也还是被里面的东西震住了。

——不同尺寸不同颜se的假yanju、跳蛋,各种款式的情趣内衣,一盒又一盒不同牌子的bitao,还有一些他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用途的东西,堪称是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裴晏晏可不管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只知道他已经答应了,她一点也不矜持地光着身子下了床,下床的时候腿软了一下,差点扑倒在地,还是庄越扶了一下才没摔,想着刚才自己0到的那个东西,她跪在地上,埋头探进柜子最底层翻找。

庄越就站在她身边,小腿几乎能感受到她的t温,他的视线只要稍一低垂,就能将她此时的姿态一览无余,他看见她那头微卷的发丝散落在白玉一般的腰背上,看见她圆润的肩头和饱满的xr在发丝下若隐若现,还看见她……他不看了,收回目光,却发现自己的呼x1和心跳都已经不受控,失了节奏,没了章法。

过了一会儿,裴晏晏从那堆垒着的bitao里翻出了一盒,塞到他手中:“你用这个,这是大尺寸的。”

后来的事太过混乱,庄越已经不愿去回想了,他只知道,等他们真正停下来,他的理智开始恢复冷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裴晏晏汗津津地躺在他身下,已经昏睡过去了,双眼紧闭着,睫毛又长又密地扑下来,脸颊粉晕,发根cha0sh,浑身都是被蹂躏过的痕迹,她皮肤白,稍微磕着碰着就会留下显眼的印记,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身上简直没法看,仿佛刚刚遭受了一场疯狂肆意的凌nve。

而施nve者,是他——一个本该作为保护者而存在的人。

床铺已经乱得一塌糊涂,她的床单被子枕头都被各种yet染的cha0sh又黏腻,皱巴巴的堆在了一起。

庄越从她的身t里退出来,肆意发泄过的身t有了一丝疲惫的感觉,思绪却异常的活跃起来。

他躺在她身边,眼神失焦地望着天花板,听着她微弱平稳的呼x1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想起了裴兆华曾经给他下的评语:意志力坚定,自控能力强,不轻易被人左右。

一样也没做到。

静静躺了将近半小时后,他坐起了身、下了床,平静的摘掉了bitao,抱起裴晏晏往浴室走。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抱着裴晏晏从浴室里出了来,她房间里的床已经不能睡了,所幸次卧的门没有锁,他就直接把她抱进了次卧。

帮她穿好睡衣,盖好了被子,他重新回到她的房间,套上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开始清理被弄得一团混乱的房间,目光触及到床单上那一抹暗红se血迹时,他的动作有了片刻的僵滞,盯着那抹暗红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抬起手,狠狠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收拾。

做完了这一切,他拿起了手机。

尽管他对自己的判断有成的把握,但毕竟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没有联系老爷子给他指定的那家医疗所,而是给自己的一位旧识打了电话,他给了他地址,请他带着设备到这里来一趟。

等人到了,庄越并没有让那位自己信得过的旧识进入裴晏晏的房间,也没告诉他里面的是谁,而是借着他的器械自己进去给她ch0u了一管血样,请他拿去检测,并尽快把检测结果告诉自己。

那位旧识本来就不是多事的人,没有介意庄越对自己的有所保留,也没打听这件事的细节,很痛快的答应了尽快出结果,还主动提及不会将此事声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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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越这一晚上的心路历程:

裴晏晏投怀送抱→心慌意乱

裴晏晏在他怀里发sao→yu火中烧

得知她家里备有bitao→稍稍冷静

看见她赤身0t地跪在地上找bitao→彻底失去理智

狠狠爆炒一顿之后→进入贤者时间,反思,后悔,被罪恶感压垮

庄越没有等到裴晏晏醒来就离开了。

把那位旧识送走之后,他坐在裴晏晏的床边,难得的出了很久的神。

直到清晨来临,早晨的第一缕yan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shej1n来的时候,他的思绪慢慢变得越来越清明,昨夜的事变成了一部无声的电影,开始浮现在他眼前,每一幕都清晰无b。

被下了药的是她,最后失控的却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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