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舰则是由船长坐镇,随时做好追击的准备。
一切就绪,刑侦大队、缉读大队与海警拧成的几股力量,慢慢靠近海上漂荡的货船。
飞蛾(十五)
陈凤不知道这是她在海上漂的第几天了。
从登船的那天晚上开始, 她就没吃过一点东西。
那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把她们关在逼仄的船舱里,只扔下一瓶水后便什么都没管过。
不论陈凤和冯星洲怎么敲门呼喊也于事无补。
好像她们的命在他们眼里如同蝼蚁一般。
反而是她们安静下来的时候,那些人会时不时过来看一眼, 确保她们还留有一口气。
2个人,靠着1瓶矿泉水挺过最初那段煎熬的时间。
而现在…陈凤侧头看向装满黄澄澄液体的矿泉水瓶, 干涩的喉咙仿佛被砂纸打磨, 涩得她眼眶通红。
早在昨天她发现冯星洲发烧的时候, 便把最后一点水喂到对方嘴里。
即使知道这么做没有意义,在没有食物没有药物的情况下,冯星洲大概很难撑过去。
但她更害怕独自面对漆黑的空间。
陈凤能感觉到,身边的同伴气息渐渐微弱。
冯星洲已经很久没动过, 虽然她们为了保命必须要少动,可她们握在一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陈凤尝试着重新牵起对方的手,得到的却是软得像面条一般的毫无回应。
侧头看去, 冯星洲双目紧闭, 眼皮下的眼球也不如之前那般还有微弱颤动的幅度。
“星洲…”陈凤喃喃, 惶恐在她心间一点点扩散。
指尖放到冯星洲的鼻下, 那里如同这逼仄的空间一样滞涩,不论是外面的海风或者星辰, 都无法透进这个黑暗的角落。
什么都没了…
她着急忙慌地翻身, 跪坐在冯星洲对面喊着。
“冯星洲, 你醒醒啊!你别吓我!”
陈凤抓起冯星洲的手腕, 用力来回揉搓着那只早已冰凉的手。
“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要是死了你拿什么钱回去孝敬你爸妈!”
冯星洲只是歪着头闭着眼,好像无法再感知到任何东西。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好要跟我一起回去, 去看看我家乡的油菜花田,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