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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我道“哦。”就让开身子给他进来。

在祁屿把门关上后半响,见他在我面前开始脱衣服我才反应过来。

我有些匆忙的背过身,说了句“我先出去。”

“走什么?”

他越过我摁住了门把手,声音干净,很平淡的说“都是男生,一起洗澡怎么了,我们以前不也经常一起洗的吗?”

我觉得这是不一样的,可又找不出理由拒绝他,如果硬是要走,就好像真证明了我对他有什么似的。

我回头时,祁屿就已经把衣服全脱赤裸,他见我犹豫犹豫就道“快些,我们赶紧洗完阿姨还在等着拿衣服。”

话已到这,我也只能也脱了衣服。祁屿开了花洒,我自知对他心思,不敢看他却也没法忽视那具炽热的男性身躯,在洗澡时整个人有些畏缩。

他拿水往我脸上一泼,在我抹去睁眼前来到我面前,面容艳丽带着水渍,眼睛明亮,问我“你在躲什么?”

我心一紧,祁屿就突然拉过我的手往他下身触去,他唇瓣嫣红,皮肤白皙,水声下声音却极其的轻,他说“我有的你也有,莫,你在躲什么?”

我的手碰到了他的男性器官,那蛰伏的东西因为沾了水,表面触感滑腻。我却如同烫到一般直接挣开了他的手。

我们浑身赤裸,在浴室内水汽弥漫的灯下对峙,我偏头躲开祁屿的视线,有些慌乱道“可是,你是同性恋,我也是同性恋。”

祁屿目光落在我身上,他顿了一下,道“你对我有感觉?”

“不是!”

我急忙辩解,想离他再远些,但怎么样都没办法遮掩双方赤裸的男性身体。我说“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祁屿靠近我,见我弓着身子贴到了墙边他也跟着贴近了我,祁屿的头发被打湿了一半,那张清俊的脸看着我,眼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深沉。

他的手从我的脸缓缓摸下,一路划过我的胸腹,在我要拦前抓住了那个地方,我没想到他这样做,甚至没有任何防备。

那双手清瘦修长,握着我的东西徒然揉捏动了一下,我被这种一下子过电的刺激传到身躯四角,竟感到自己的阴茎在祁屿的手里渐渐膨胀硬起。

“他们说朋友是可以互相帮助这种事的,我还没跟你弄过。”

我抓着他的手,却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心脏跳的极快,只是道“不用……你不用跟我做这些的。”

祁屿却看着我,手里握着我的命根子,少年指骨青涩的抽动几下让我头皮发麻。他肤若凝脂,唇瓣嫣红,对我说“可是我想跟你做。”

他喉结滚动几瞬,面色绯红的对我说“男生是要互相帮助的,你也给我摸摸。”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的下身,他的性器也已经半硬,那一根粉红的东西看着格外干净,正朝我微微抬着头,水珠滴落马眼嫣红。

一瞬间,我只感到面红耳赤,脑里轰鸣。尽管祁屿已经在青涩的给我打手冲,我还是不敢去抓他的阴茎,我呼吸已经乱了,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把我灼烧,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跟我的眼中漏出马脚,我感觉我要死在他手里。

“等等,这样不好……”

我抓着他的手臂,呼吸乱了频率,咬牙道“你不是喜欢荀攸谨吗?我们不能这样……”

我们才刚吃过荀攸谨的生日蛋糕,或许在某一刻我是认真的祝福他们,也是认真的把荀攸谨当成了朋友。

我想阻止他,我想阻止这似乎马上无可挽救的场面,心里刺痛,终于把不想说的话说出。却闭上了眼,如搁浅板鱼般等着祁屿的回答。

“我不喜欢他。”

我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祁屿那双漂亮明亮的单眼,少年赤身裸体,身躯精瘦白皙,他对我笑了一下,唇瓣在这水汽中如艳鬼般嫣红。

祁屿纤长的眼睫带了水,颤了颤,他笑了,面上却带着热度的红晕说“莫,你对我有反应。”

祁屿的手很修长清瘦,跟他的人一样。少年指骨很长,我以前就觉得他手长得漂亮,握笔时也赏心悦目。

花洒的水打湿了我们的身体和头发,却散不去这室内的悸动燥热。

我跟祁屿在家的浴室里,浑身赤裸,背抵靠在冰凉的瓷墙上,而祁屿跪在我面前,他那双手就握着我的性器青涩而规律的上下撸动着。

而他面上还时不时的盯着我的脸,想看我反应,他脸上绯红,那一双眼睛里尽是满室潮湿的水汽。

我对这种事情了解甚少,因为只跟祁屿玩的原因,我甚至连片都没看过。班上男生讨论的东西我没什么兴趣,少年充沛的精力基本全发泄在游戏和运动上了,梦遗也才廖廖几次。

而现在,那种奇怪的燎原之火从那处胀的发疼腾的地方一路蔓延至我浑身各处,我浑身热的不像话,快感随着那处传来,抓着祁屿的手臂,却又因为高潮临近那陌生又刺激的感觉,让我没法阻止他,握的也越来越紧。

我的东西又硬又涨在祁屿刻意使了些力道下,我很快就射了出来,精液浓稠,带着一股腥膻,全交代在了他的手上。

祁屿的呼吸也很重,我大脑一片空白,无数的烟花在我脑中绽放,射出去的快感让我爽的战栗,也没发觉祁屿握着我的手,呼吸急促的就朝他那肿胀的发红的那根东西摸去。

在我反应过来时,祁屿已经就着我的手在撸他已经硬的发疼的性器了。

“你……”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高潮的余韵还在我身体里弥留,我被他强制着握着另一个男生的生殖器官,可我却面红耳赤,可那是祁屿,我并不反感。

祁屿耳根都红透了,我不敢看他,他却还硬是要对上我的脸,握着我的手跟他的撸着,我的手心下是他又热又烫的东西,皮肉摩擦,过于亲密旖旎。

他就那样舒服的喘着,气息烫的要命,一股脑全喷洒我身上了,少年纤长的眼帘颤了颤,对上我的眼睛,喘着气说“很舒服……对吧?”

我满脑子都是他那句不喜欢荀攸谨,现在更是说不出其他话,那根东西磨的我手有点疼,触感滑湿又奇怪,又硬又烫带着分量,还感受到它的筋络脉搏时不时跳动,就像是个活物……

我瞥过头不敢再看,祁屿都给我撸了我不能不帮他也撸出来。

所以认命的握着那根东西动手,但我从没做过这种事,力度把握不好,总是弄疼他。

祁屿就松开了手,头低垂着,几乎埋在我肩头,任由我给他手淫着。我的心脏砰砰的跳,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祁屿喷洒在我肩头的灼热鼻息,和手底下那根越发肿胀的性器。

我感到他快临近了,那东西胀的吓人,他呼吸也很重。这时浴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我吓了一跳。

门口传来荀攸谨的声音,他道“小姨让我来找你们拿衣服……你们还没洗好?”

我这时混沌的脑子彻底清醒了,头上滴落几滴水珠,我已经分不清是花洒的水还是我紧张泌出的汗,手想扯出却被祁屿抓住,他抓着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说“先别拿开……”

然后几乎是往我手心里顶胯,那根东西胀大通红,摩擦中,少年急促的喘息一声,同样粘稠浓白的男性精液尽数射到了我手中。

荀攸谨的身影就掩在浴室门外,上半粗厚的磨砂玻璃印着他漆黑身影,水声淅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祁屿刚刚发出的声响,但总感觉浑身赤裸无处遁形。

荀攸谨许是半响没听到回应,似乎顿了顿,才又问道“宁莫?”

“祁屿也在里面吗?”

那一刻,我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直接推开了祁屿,就站到花洒下把手里那些腥膻的东西冲了个干净,冲外面的荀攸谨道“马上洗好了!”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开大了水,匆匆又挤了沐浴露把身上重新洗了一边,水声把那股奇怪的氛围压下,祁屿也从地上站起了身,对门口的荀攸谨说“嗯,我在里面,很久没和莫一起洗,玩了会水有些磨蹭了。”

他声音有些微哑但被水声掩盖所以也听不出异样来。

荀攸谨也只是道了一声“嗯,那你们快些。”

祁屿让我先走他清理现场,我偏过头答应,但还是怕那股气味弥留,用沐浴露味道掩盖后,还把浴室的窗打开通风,才敢穿上衣服离开现场。

荀攸谨就等在外头,我有些心虚,也没敢看他,把两人的校服给了他后就低着头回了房间。

在房间里也是心乱如麻,手机响了又响,点开一看,廖廖几条,竟都是许知礼给我发的消息。他的话语一直都很简洁,跟我说刚刚老师找他有点事,所以明天去不了图书馆让我不用去等他。

很久后又问我给荀攸谨过生日好玩吗。最后一条说他也快过生日了,问我要不要也给他过过。

说实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给人过生日了。

许知礼明显想白嫖礼物,甚至还提前告知我,不就是想让我给他准备?

我面无表情发了句“行行行。”就打算关闭手机,可祁屿进来了,他已经换了一身,我们俩穿的都是荀攸谨的衣服,他一进来,我就浑身不自在。

我站起身,伸出手假咳嗽了一声,面上对他自然道“我去上个厕所。”然后也不看他,逃一般跑出只有两人的房间。

厕所在楼下,但我本意并不是上厕所,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屿,我甚至光是看见他,我就感觉他的呼吸依旧打在我的耳廓上,又烫又麻。

我是喜欢他……但我从未想到过我会和他做出这种事,这对我来说有些超脱了范围和认知,我甚至……一度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在刚下到一楼时,迎面撞上回来的荀攸谨,他见到我走神,问了句“你要去哪?”

我有些尴尬,就说“去厕所。”

他听罢也就越过我准备上楼,却又回头喊住我,他说“对了,一会我拿新床铺去房间铺地板,你就跟祁屿睡床。”

我一听,急了,但又怕楼道声音太大给祁屿听见,我就上前抓他手臂,把荀攸谨拉下了楼。

拉到客厅后我才松手,对荀攸谨说“不……哪有主人家睡地板的,一会我睡地板。”

荀攸谨等我松开手,他狭长的眉眼清明滟敛,那双眸就那样赤裸的看着我,问“你跟祁屿吵架了?”

“没有!”

我连忙摆手,得到我的回应,荀攸谨也没再多问什么,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回去拿床铺了,我也站了一会才去上个厕所,转身上楼。

回到房间的时候,两张床已经铺好了,祁屿就坐在一旁椅子上,见我回来,屋内两人的目光都一齐落到我身上。

我就硬着头皮说“我睡地板吧,你们睡床。”

荀攸谨面色平淡并没有其他反应,反倒是祁屿不显痕迹的皱了下眉,祁屿还未开口,荀攸谨又说“你们睡床吧。”

这我就不满了“搞什么?睡个地板还有人争了?”

祁屿也笑笑,他似乎完全知道我在想什么,对荀攸谨说“你跟莫睡床吧,两张都是我铺好的,争也得是我先选。”

荀攸谨不说话,我也没了拒绝的余地。

晚上关了灯,祁屿睡在地板,而我却跟荀攸谨躺在一张床上。他床不小,但也只是能容纳两个男生,我跟他盖着一张被子,两个人谁动了都会挨着手脚,哪怕我多尽量在躲了。

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祁屿跟荀攸谨是情侣,我疑惑为什么他两不睡一块又怕他两真睡一块,那到时候不好过的又是我。

床是陌生的气息是陌生的,身旁的人也是陌生的,我还尽想起祁屿抓着我性器给我撸的模样,那种蚀骨的快感让我无法忘记,少年精力充沛,我甚至察觉底下那东西有要硬的痕迹,吓的我连忙转移思绪。

我翻来覆去的,荀攸谨也没法睡,黑暗中他直接伸手按住我手臂,小声喊我“别再动了。”

我因为刚刚的回忆红了脸,小声哦了一声,房间内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室内,能勉强看清周身轮廓。

我们挨的极近,荀攸谨的鼻息都喷洒到我面部上这让我有些不适应,但也没再乱动了。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我脑子里乱乱的,依旧没睡着。身旁的荀攸谨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室内很安静,除了几人的呼吸声就是偶尔翻身的摩擦声,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荀攸谨的手几乎和我的搭在一起,我感到他动了下,然后就听到荀攸谨的声音。

他声音很轻,在月色皎洁下问我“宁莫,你喜欢祁屿吗?”

我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好不容易有的瞌睡全被搅没了。

周围很安静,还能听到祁屿熟睡绵长的呼吸声,月光洒进来,几乎快蔓延到床上,我还能清楚瞧见荀攸谨清冷的轮廓,我心中一紧,面上却是惊愕的小声道“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是朋友。”

荀攸谨似乎在夜色中看着我,但我看不清他神色,只感觉他又闭上了眼。

我心里紧张的厉害,面上说“我当然喜欢他啊,不然我也不会跟他交朋友,你在说什么话呢?……不会是因为我跟祁屿走的近你吃醋了吧?”

半响,荀攸谨道“是因为你动来动去不睡觉扰得我烦,所以我唬你。”

我沉默一瞬,道了句“哦。”就翻过身背对他,把被子全拉闭上眼。

荀攸谨也没再说什么,听着他的呼吸声,似乎也很快睡着了,看来是真被我扰的不行。

我以为我会很生气,但很快也困乏了眼,睡着了。

睡前想的乱七八糟,梦里也遭了殃。

梦里祁屿变成了鸟,我把他好吃好喝养着,老师拜访我告诉我这鸟大有用途,让我以后当个训鸟师,我觉得可行,就训练祁屿去拿我手中道具。

他都会,但是就是不愿意抓老鼠,然后荀攸谨就出现了,他告诉我我的鸟是劣种,让我出现养别的鸟才能当上训鸟师。

我觉得可以,但又舍不得这养了那么久的鸟,然后我就给荀攸谨拜托他帮我养着,但很快我就后悔了,新的鸟都没有祁屿有意思。我回去找荀攸谨让他把鸟还给我,荀攸谨却不还给我,我气的不行,偷偷在他比赛时喊祁屿,众目睽睽下,这出名的训鸟师手里的鸟就不听他使唤的飞回了我手上……

我梦还没做完,就被人喊醒了。

外面天才刚亮不久,祁屿就告诉我得起床了,一会还要赶班车。

身旁已经空了,荀攸谨应当去洗漱了。我头发乱成一坨,人刚睡醒还没从那混乱的梦里出来,祁屿见我呆呆的他就笑着揉了一把我头发,更乱了。

他声音干净清柔,对我道“莫,快起来吧。”

我晚点到的图书馆,那时里面基本也没什么人了,许知礼很好找,他太过惹眼,我在里面大概大概巡视一周就瞧见了。

他还在做题看书,桌上尽是翻开找好的书页。我走到他旁边,没坐下,也没拿他给我准备的题书,在许知礼停了笔,抬头朝我看来时告诉他“我今天先不写了,明天找你。”

我刚刚踢球了,身上出了汗,也没打算在这地方久待,告诉他一声就转身准备出去,可许知礼喊住了我。

图书馆内很安静,这会也临近下课,学生们三三两两出去了。

他桌上翻着书页,窗外对着教学楼树荫摇晃,许是夏天过热他将宽松的袖口挽起来一些,露出双修长的手腕来。那张脸跟刚磋磨好的宝玉似的,眉眼疏静,叫他衬成了一幅沉静的景。

“晚点放学先别急着走,我到时候找你。”

我应了声,见许知礼又偏头拿起了笔,我就直接离开了。

下课后我在收拾课本,这堂课老师拖的晚了些,我抬头时就已经见到祁屿等在外面,我动作顿了一下,周围同学路过,我又垂眸继续收了作业拉了书包。

“莫。”

见我出来,祁屿便喊住我。他乌黑的头发许久没剪,被风一吹都有些遮了眼,男生眸里却是微弯亮盈。

他在外头等我放学,荀攸谨也站在一旁,两人怕是一直等到我班上老师拖完堂。

我出门时停了下脚步,又很快走到他们面前,冲祁屿挑眉道“你们下课真早。”

“是你太晚了。”

我忍不住跟他又吐槽那老师,祁屿也随我说了两句,笑谈间上前勾了我肩膀,像以前一样。可我却一下僵硬了身体,眼睛下意识看向荀攸谨。

荀攸谨身量很高,几乎高我跟祁屿半个头,但他人并不壮实,作为男生太白了,还戴着副眼镜遮掩了太多锐气。那副较好的面容带着书卷气,小白脸一样。

所以我一开始也看不起他,更别说他竟然敢招惹祁屿,我就对他更是生不起好感,甚至去打了他。

但接触多了,现在我没那样想了。

祁屿的胸口抵着我肩膀,少年的鼻息语气都像是在我耳绊围绕,带着他身上的味道。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平常肢体动作,在我和荀攸谨那双狭长的眉眼对视上的一刻,仿佛我们多为不妥。

这些天我有意无意的在避开祁屿和荀攸谨,尽管面上没有表露,但祁屿大概率也是知道的,因为他最清楚不过我和他要好时的模样。

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总能想起祁屿在浴室里赤身裸体趴我肩膀上让我给他手冲的画面,和荀攸谨躺在我身边,在夜色下问我是不是喜欢祁屿……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做的事被隔着一道门的荀攸谨发现了,还是他自己早有察觉……像一个迷失旅人,日头高悬在上,两人稀疏平常的语气却如将断刀柄,每分每秒都让我惶恐不安。

在祁屿想将我拉走时我停了脚步,顺道避开了他的手,祁屿手顿在了半空,又缓缓放下。也没等他先开口,我赶忙说“等一下,许知礼说要来找我。”

见荀攸谨和祁屿都看向我,我纠结着说“要不你们先走?”

祁屿似乎皱眉一瞬,反而一旁的荀攸谨很平静的说“没事,一起等吧。”

祁屿也只是看着我,朝我道“一起回去。”

许知礼来的很快,没等几分钟就到了。大老远瞧见我们三杵在教室外边,他倒是心知肚明似的,只是朝我走来把一本笔记递给我。

祁屿就站我旁边问了句“这是什么?”

许知礼说“我记的题。”

我接过,许知礼又道“你回去可以先做几道,不会再问我。”

我应了声,许知礼给了我书就转身走了,我把那学霸笔记塞到包里后也打算跟祁屿他们离开学校,祁屿在我把书放好后,朝我道了句“你不会为什么不问我?”

我与他对视,还未开口。祁屿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莫名,他就笑了笑,调侃的说“你以前不会的都是问我的。”

荀攸谨走在前方,周围也走过几对学生,风微微吹着把这话变得越发轻淡,我也笑着随便说了句“现在和以前哪一样啊。”说完我下意识看向祁屿,发现他早已偏了头没看我了。

我的成绩以前都是祁屿给提拔上来的,现在又经手被许知礼这样折腾,我跟不上学霸的思路,他光是每天出的几道题都够我疲惫。

洗完澡后趴桌上解题解了半天,做不出来,我就想起许知礼说的话,就朝那自己那胡乱许久潦草的解析拍下给他发去,他回的很快,消息也简洁明了。

我顺着重新解了一遍后悟了,我就夸他牛逼,说他真不愧是学霸。

消息那头许久,高冷的回了句“嗯。”

这段时间天天跟这许校草学习,我跟他熟了不少,我就问他:你在干嘛呢?

他说:在看课外指导的书。

“……”

我不知道许知礼这样枯燥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思,除了书就是书,不是学就是背。我忍不住问他:你平常没点其他业余爱好?

那边没了消息,许是觉得我发的多烦人了,我还没等到许知礼回,外面新消息一弹,是祁屿的。

祁屿告诉我他爸妈离开了,又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问我今晚要不要过来,他买了我之前想玩的那个新游戏。

我觉得我应该拒绝,可对着他的头像删删减减,我还是发了句好。

只要他是祁屿,我就没法拒绝他。

去祁屿家轻车熟路,我从小在祁屿那经常过夜,奶奶一听我去找祁屿也就不多问,我出了门,沿着道路往后走,很快就到祁屿家了。

他就在门口等着,见我来了就给我让了道,少年眉眼愉悦,给我拿了鞋换,熟络的拉我进了房间。

一切都像以前一样,祁屿房间里的一切我都太熟悉不过,我们坐在地板上打着那新出没多久的游戏,打到凌晨都毫无睡意。

但第二天还要上学,祁屿就把游戏机收起来了,他推着我的背把我拉上床,眼里被那炽暖的光照的格外柔和,叫我“明天再玩,快睡觉。”

祁屿五官明媚清俊,少年气息迎面,我借着那游戏他坑了我的事跟他打闹,像从未有过隔阂,两人扑在床上时几乎贴靠在一起,他眼睛赤裸与我对视着那样干净,却又各怀心事。

我伸手抓了他已经遮眼的发,说“你头发都长长了,留着扎辫子的?”

祁屿也笑,他说“明天陪我去剪了吧。”

“哦,不扎辫子?”

“你还想绑辫子?分明只是想笑我。”祁屿的手抓上我的脸颊,揉了揉,笑骂道“不给你这个机会。”

我看着他的眼睛也笑,他抓我脸我就揪他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直到祁屿慢慢垂眸,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头。

我们挨在一起,他身上任何一处肢体反应我都能清楚感受到,包括他下腹处什么东西硬邦邦抵着我。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瞬间我一下子愣了,虽然我们之前互相手冲过,但我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候也能硬……我也有些不自在,想推开祁屿,他却像彻底泄了气一样,直接趴到了我身上,那双眼睛就那样看着我,脸上绯红,问我“莫……弄吗?”

我拒绝不了他。

第二次用手去摸其他男生的生殖器官,心理那种抗拒感还是会有。

他只是半褪了裤带,拉下来露出那个部位,直挺挺,赤咧咧的对着我,在我的视线下一点点胀大,坚挺。在灯下红的刺眼。

我偏开脸不去看那个东西,我躺在他床上,而祁屿头靠在我身上,下身微弯着腰,方便我动作。他呼吸很烫,我力道把握不好,也不知道自己下手是轻是重。

直知道抓着那烫的像烙铁的东西,给它磨挲,上下重复撸动去缓解它过热的情欲。

祁屿在我耳边舒服的喘着,像挠人的猫,把我思绪打的一团乱。我很想问他,那天那句不喜欢荀攸谨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着室内气温的升高,手下事物硬的像是要爆开了一样,我呼吸也染上了急促,又害怕看到他的眼睛。

口干舌燥,在做这种事时,脑里却一直重复他的话。

我太想问他了,却又害怕知道不是想要的结果。

手都有些酸,临头了给他磨了磨那上面几乎烫的红肿的龟头他才趴我身上急促的喘了一声射了出来。

我这时才推开他坐起身,说了句去洗手,就到浴室里洗了后站了半天,感觉身上冷静下来才回了房间。

祁屿已经整理好了床,垃圾桶里塞着几团纸巾。在我格外不自在的走过去时,拉过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闻了闻。

我才意识到他闻的什么,祁屿面上因为欲望的潮红已经褪去,但他眼里仍是亮盈的,温婉湖水般把我包裹,对我道“明天再洗一次就没味道了。”

他松开后我略显僵硬的收回手“哦。”了一声,就往床上钻到里面躺下。

没一会,祁屿也关了灯,在我身旁躺下。

他说朋友跟朋友间互相做这种事很正常,尽管我没跟别人弄过,但看祁屿那般不在意的模样,他似乎真的是这样觉得的。

我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只是拉上了被子,假装困乏已经睡去。祁屿的手搭在我的腰腹,他几乎整个人快挂在我身上,闭着眼,眼睫浓密,许久后,呼吸绵长应当是睡了。

床铺上还弥留着一点气味,在风的吹拂下越来越淡,最后也只剩祁屿本身干净的味道。

第二天我到图书馆时,许知礼已经到了。

他给我的笔记本,我就解了一道题,许知礼看完后就还给了我,让我继续看。我坐着半天却依旧跑神,心思根本不在这。

许知礼相貌长得好,每次他去哪,身边基本都会有一些假装巧遇的女生也同样在场。图书馆也是,其他桌边频繁投来的视线让我都很难不注意到。

我直接在空白纸页上不怀好意的写:许知礼,你桃花真多。然后划过去给他,坐等他放了书提了笔,给我回了句话。

原本是想戏谑他的,可没想到许知礼的回话却是:你吃醋?

“……”

抬头对上许知礼的眉眼,一双眼眸乌黑深邃带着笑意,那张脸长得确实好,和他对视时我都不由得一愣,然后在心里感慨。

拥有一副好样貌已经足够令人艳羡了,更何况许知礼学习还是出了名的好……我不知道其他男生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想法,在面对他时总感觉跟他并不在一个阶层世界上。

我只是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错开他的目光,拿起笔在书上胡乱划了几道,写了句:自恋。

在傍晚下课后,我陪祁屿去剪头发。

荀攸谨要赶最后一班车,在跟我们进了理发店没多久后,就跟我们道别了。

那店是镇上的,我跟祁屿从小在他们家剪头发,已经是老熟人了,那老板见到我们还跟我们唠了许久。

我像以前一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祁屿剪头发。

男生头发好理,祁屿很快剪完了。老板把理发围布拿开后还笑着夸他朝气俊朗。

“怎么样?”祁屿在镜中与我对视上,他过长的头发被剪短,不再遮他漂亮的眉型,甚至比我的还要短些。如今少年五官轮廓映的明亮,白皙又清俊竟是显得更明艳。

我与他那干净的瞳孔对视着,冲他笑道“帅的。”

祁屿似乎心情很好,笑着哼了一声,也就起身跟我一同出了门。临走前老板问我要不要剪,我还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被祁屿拉走了。

他笑着说“着什么急,你上次修的都没长回来,下次再来。”

我仅仅因为他一句“下次”就很快答应。

因为他父母不在,我又被拉去了他家。祁屿去煮饭了,我在他房间里坐着写作业的时候,说实话……有些不自在。

“莫。”祁屿来房间喊我“吃饭了。”

家里也只有我们两人,他也就简单做了些。祁屿的厨艺原本并不好,也是从小磕磕绊绊弄的熟练了起来,小时我们总会在厨房起争执,因为有时候他做的太咸,不然就是太淡,我吃不下去。

我坐在饭桌旁吃祁屿炒的几样菜,像以前一样,他跟我说着自己班上发生的一些平常事,却又话头一转,问我“莫……你跟许知礼,最近怎么样?”

我吃饭的动作一顿,很快道“挺好的啊,怎么了?”

祁屿的头发修短,展露出少年清锐的脸,灯下五官明艳,唇瓣却是水滟滟的。我抬头与他对视上,他就笑了一下,纤长的眼睫微微煽动,挠得我心里有些不安。

“我只是觉得,许知礼好像并不喜欢你。”祁屿面上犹豫一番还是说。

心中一松,我又继续吃饭了,毫不在意的回道“随便吧,毕竟是我的事,这种东西也不能强求。”

闻言,祁屿也没再说什么了,给我夹了几道菜,吃完后去两人做了会作业。祁屿虽然跟我不是一个班,但课程是一样的,他向来聪明,有些东西他还能辅导我,作业完成的也快,然后我就去洗澡了。

我进浴室前犹豫过要不要锁门,平日里大咧惯了,可一面对上祁屿,我就不自在。更别说他跟我做过那样的事。

好在那天晚上并没有再发生什么,祁屿安安分分在我身旁躺着,跟我天南地北的聊,从以前两个人的一些糗事,到学校里的同学老师。语毕,长久的沉默中他躺在我的旁边,问我“宁莫,你以后想去哪里?”

灯早已关了,黑暗中我只能借由窗外的月光勉强看清他的轮廓。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少年喷洒来的鼻息,我闭上了眼,心却一直沉闷的鼓动着,道“没什么想去的,随便吧。”

“你呢?”我问他“你有想去的地方?”

我紧绷着身体,等着他的回答。

祁屿会说什么?在他对自己未来的规划中,是和荀攸谨一起吗……?那我呢?有没有带我掺插一脚?

夜色沉闷,许久后我只听到了他轻飘飘的话语,祁屿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还没想好。”

“莫,快睡吧。”他轻轻说“明天早起。”

……

或许我不该想的那么多,就算以后分别,祁屿也永远会是我的朋友,只是我们从对方的世界路过交缠,随着时间消磨,再不会似以前那般要好。

我们总会长大,慢慢变成大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天天见面。他总该会有他的事,要去忙要去做。去交新的朋友去认识新的事物。像年幼时牵出窗后在旷野乘风腾飞的风筝,我把它放的越来越高越来越远,在某一刻风告诉我该断了。

我心里清楚,手上却把线拽的死紧,怎么也不愿松开。

课上的学习生活重复又枯燥,下课后我去找了许知礼,把他的笔记还他。前段时间他把他的书给我,里面都是他摘抄的题,让我回去做。我把他从教室里喊出,他们班上人也习惯我来找许知礼了,都只道我跟许知礼玩熟,也没过分打听,不过女生们往这瞧来的视线就多了些罢。

其余的就我们自己心里清楚。

许知礼前段时间有些事,所以图书馆我也没再去了。在临近上课铃响前,我开玩笑的问他“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许知礼身板显瘦又高挑,同样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显得格外干净似的,他那清疏微挑的眉眼往我面上看来,道了声“嗯。

他说“可以。”

我确实,只是说说而已。但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请的出门假,但许知礼在老师那边一直拥有很高的信任和优待,可能这就是好学生的权益。

在晚上放学的时候,许知礼破天荒的出现在我们的队伍中。

祁屿原本是在等我下课的,但在许知礼走来后,他的笑意明显减淡了不少,祁屿问他这是要干嘛去?

我抬头对上许知礼的视线,才发觉荀攸谨也在看着我。

许知礼道“宁莫说……”

“我带他去打个游戏!”我赶紧打断了他,硬着头皮对祁屿说“就我们之前玩的那个……之前跟他聊到他说也想试试,我们今天就约着出门了。”

说着,我还怕许知礼不懂意,故意走慢些在背后用手肘撞了撞他,祁屿默不作声,许知礼面色依旧往常,只是偏头看了我一眼,道“是那样的。”

“那个确实难,之前玩过一次。”荀攸谨也看我,说“不过宁莫玩的好。”

“哈哈。”我干干笑了两声,道“是你们少经验而已,游戏打多了基本都会。”

就此,祁屿也开了口,有些无奈道“嗯,也就你那么注重这些了。”

一行人都去了我家,到了门口我打开门后见他们没走,就知道坏了。

我不着痕迹的偏开身子,让他们进屋。

上楼梯时,四个男生挨个走着,就显得楼梯间狭小,房间也挤了许多。

我给他们去拿了水,又抛出游戏机来给他们丢去,因为没了位置,祁屿坐在我床上,而另外两人坐在我房间的椅子上。

好在那游戏竟也能四人联机,我带着头,领着身后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走,除了许知礼开始生涩经常会出错意外,他很快摸懂了规则和规律,而荀攸谨和祁屿也比之前熟练不少,倒没像之前般难过。

天色晚的快,荀攸谨很快跟我们道别,因为他要出去等班车了,而祁屿坐了一会,也起了身。

我问他今天要在我家吃吗?

他似乎看了一眼我身后是许知礼,对我摇头道不了。他说“你们玩,我得回去煮饭了。”

我就看着他下了楼,在碰到我奶奶回来时恭恭敬敬的道了句“奶奶好。”

屋里一时就只剩我跟许知礼两人。许知礼还是第一次来我家,他对这并不熟悉,却没拘束的样子,人倒是随意,本以为他会对游戏不感兴趣,但没想荀攸谨他们走后他还想和我再打一把。

我跟我奶奶说了带同学吃饭,所以她也就多做了些,和许知礼玩了一局后我们就下去吃饭了。

他人长得好,又高又帅还白净,更别说成绩更是惊人的好。我爷爷奶奶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在桌上又是问这个又是问那个,一个劲给他推菜让他多吃。

许知礼就一副好学生样一直道谢,到后面都有些僵硬了都,我是真的想笑,好几次差点喷饭。

许知礼往我这瞥一眼,我就咳了几声,喝了口水说“奶奶,够了,他手长脚长的,要吃自己再夹,您先吃自己的嘛。”

听完我的劝告奶奶才没那么热情,许知礼才得以喘息。

吃完饭,我还笑着问他“吃的怎么样?”

许知礼有些冷淡的瞥我一眼,半响道“很好。”

“你要在这睡吗还是回去?”

毕竟我家离学校近,他想回都可以回,许知礼看向了我,尽于人道主义,我下意识说“要不你在这睡吧,明天还能吃完早餐再上学呢,还不用起的太早。”

许知礼“嗯。”了一声,就算是答应了。

我们洗过澡后,我又带他玩了些其他的游戏,直到许知礼放下手柄,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才收拾收拾上床睡觉。

但我并不是真为了带他吃饭那么简单。

睡前我问他“许知礼,你是不是同性恋啊?”

他沉默了一会说“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了想,继续道“因为你没拒绝我,甚至还要给我机会让我跟你试试……你真不是男同?”

许知礼说“我不是。”

我疑惑了“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我?我让你来我家你还真来,明知道我喜欢你……”

“你并不喜欢我。”

许知礼的声音很轻,带着他本人的温度和气息,他说“宁莫,我感觉不到你喜欢我,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我愣了,一瞬间有些窥藏的念头,许久后问他“那你觉得喜欢一个人……该是怎么样的?”

许知礼翻了身,他转头来看我,我就那样看着他,等着他话语。

直到男生靠近,那张俊俏的脸放大,在微弱灯光下朝我面颊逼近,那抚过的鼻息犹如带着吸引力,我一顿,他的唇瓣就落到了我的唇上。

轻轻的,又痒又软,像冰冷的甘露,很快离去。

许知礼的声音有些哑,却还是那样好听,他垂眸对我说“像这样。”

我跟许知礼在一起了。

就在……那天晚上他亲完我过后。

说实话,我并没感到多恶心,也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反胃。可能是因为他太帅了,样貌优异,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人也挑不出毛病。但我心里仍有些许反感,和隐隐的不适。我没有躲,反倒是他退了一步,给我让了位置,在那一莫名的吻后有些匆忙的说“晚安。”

夜色浓墨,只有风微微吹着。

第二天醒来后我递给他我买的新牙刷,两人就在那洗漱台上沉默的刷着牙。

我们相隔不远,有时错个身也能碰到他撞到他,许知礼就会给我让位置。

洗漱台对面,就是祁屿家。或许许知礼也发现了,因为荀攸谨已经到了。他就等在那,男生身板挺拔,很显眼。

他单肩背着包,似乎回头了,远远的,朝我这看来。而祁屿也正好出了门。

我赶忙低头吐掉口中泡沫,接水漱口,在许知礼也去漱口洗脸后,看着他过分俊俏的面颊弧度说“那现在呢?”

他偏头朝我看来,纤长的睫毛抖落水珠,许知礼清俊的五官在阳光下像是蒙上一层轻薄的雾,身姿清冷英朗,眼眸如高山的湖水。我没有犹豫,重新问他“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

这段时间是闷热的,而运动会也在临近。我被班里学委摁着报了好几项,原因无他,上一次运动会我报了个长跑,然后跑了第二,就和第一相差不到几步。

第一是校里的学长,人家是专门练长跑的体育生,我自然比不过。

班里觉得我潜力无限,所以今年没给我偷懒的机会,几乎能报上我的全报了,其余的也没空着。

我这下麻烦有些大,问了一下祁屿他们,除了荀攸谨这个倒霉的跟我参加的是同一长跑比赛以外,祁屿就报了个跳高。而许知礼更不用说,他根本不用下场,就站台上全程主持和流程管理的。

我和许知礼在一起的消息自然没瞒着祁屿。

我告诉他时他只是顿了下,或许还是太过惊讶了,半响才对我说“莫……那很好啊,真为你高兴……”

除此之外一切无常,我刻意留意了他的眼睛,可在对视上时,我也看不出他眼眸中任何多余的情绪和想法,他只是朝我笑着,却没再上前勾我的肩膀。

我觉得他不应该是这个态度,但我看不出端倪,也只能暂时放弃。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许知礼真答应了。两人话语都轻飘飘的,像小孩过家家般无轻无重,可他就是答应了,甚至后面也没再朝我过问一句。

我像往常般找他,两人在图书馆看会题又在放学前离开,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直到某天吃完饭回去路上许知礼牵上我的手。

男生的手指骨修长清瘦,握上我时还带着他身上的凉意,祁屿就走在我旁边,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祁屿明显的僵了,头也不回的对我道“我先走了。”

然后一个人就往教学楼走去,我在后头喊了句“祁屿?”但他走太快了,许是听不到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偏头,荀攸谨却是也在看我,眼镜下透着阴影,纤长眉眼让人捉摸不透。祁屿不在他也不会久留,也跟我们道别离开了。

许知礼依旧牵着,像是看不到这奇怪的发展似的,直到不远处有人走来,我挣了下手他才松了开来。

“你不去跟祁屿解释?”半响,我就听到他问了怎么一句。

“解释什么……?”

我问,但许知礼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继续说下去。

那一刻我竟然荒谬的以为他知道我的想法,连我的故作也一并看穿。

“没什么,我记得你跟祁屿从小很要好。”

我们一路走回了教室,在分开前他似乎笑了,但弧度也轻薄浅淡“我以为你会追上去。”

我也以为我会追上去,但我没有。

……

我克制住了那个试图上前的自己,停留原地。祁屿一个人走了很远,背影孤单寂寥,荀攸谨跟上去了。那一刻,我们身边站着的人再不是彼此。

离开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有他的爱人那我也能有我的,感情不过是可以培养的东西,是男生还是女生于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或许我会在每个夜晚怀念祁屿,但总会习惯的。

他有了陪伴他的人,而我也不过是学他而已。

可是祁屿,你在哭什么?

我站在那条我和祁屿曾经无数次一起走过的路口,街道两头的树木在盛夏枝繁盛茂,光影交错下,是我们年幼时每一步互相玩乐的模样。

祁屿已经长得很高了,跟他小时候判若两人,他头发被剪的过短,摸上去也不再像以前般柔软。

下课后他提前走了,他走的很慢,我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从包里摸出钥匙,却握了很久都没有动。

我本不会发现他的怪异,直到有什么晶莹的光线顺着他清俊的脸颊弧度滑落,在他家门前碎裂成无数水光。

许久后,我喊他,他似乎愣住了,匆忙抬手擦了擦才偏过头来看我,眼眶湿润通红,眼泪还在不停的落,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看起来是那样酸楚可怜。

我问他“你在哭什么?”

……

为什么同荀攸谨在一起,为什么会和我做那些事。

如果对我抱有同我一样的占有欲,那为什么默认别人来插足我们,又同我说不喜欢荀攸谨?

祁屿……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伸出手给他擦过滑落的眼泪,指腹磨挲过他红润的脸,那一抹湿漉似他哭的通红却躲闪着我的眼,在指尖把弊端愈扩愈大。

那晚我留在了他家,他哭完过后情绪已经恢复了许多,就是眼眶还是红。我原本想下厨的,但还是他自己去厨房炒了两个菜。

关于刚刚的话语,他只口不答,我也没再过问。

我们像往常般洗过澡收拾收拾就去他房间里做今天的作业,在晚点快到睡觉时间时,他犹豫的喊我“莫,太晚了,你要不回家吧?”

我没有抬头,手里还在写着字,反问他“你当真要我回家睡?”

祁屿安静了,他又不说话了。

在我做作业时就转身过去铺床了,在我睡的位置,枕头都会放低些,这样我会舒适很多,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我终于问他“为什么说不喜欢荀攸谨?”

他一顿,却没回应,我就继续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半响祁屿开了口,他垂眸也没抬头看我,手上还在整理着床铺,只是道“就是不喜欢。”

我闻言朝他看去,祁屿也只是对我牵强的笑了笑,看我道“我跟他……不合适。”

……

“宁莫。”

直到许知礼叫我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走了神。

在运动会临近的日子里,我跟许知礼都很忙,他忙他的排练各种演讲稿,和比赛规划事项,我其实也没啥忙的,就是有时间就都去跑步了。一圈又一圈下来,那些繁杂的思绪才顺着汗溢出我体内,在太阳暴晒下感到轻松。

许知礼终于有空喊我到图书馆见面时,我人都黑了一圈,他上下打量我好几眼,我直接过去捏着他脸扭开,说“差不多得了。”

他似乎笑了声,声音轻酥愉悦。把我手拿下后两人就进图书馆照常学习,可惜我有些坐不住。

祁屿那天说完那些话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荀攸谨来。无论是吃饭还是上下学,荀攸谨这些天也没再来找过我们。

就好像他之前莫名出现,插入到我们生活中一样,在他把我跟祁屿的生活搅的一团糟后又突然离开了。

我早上睡醒漱口时,也再没在祁屿家门口看到那抹高挑的身影。

我知道或许是祁屿跟他讲清楚了,他们闹掰了。

换做以前我可能早就拍手叫好,可现在我并没有多少愉悦。

有时课间或是放学路上我都看见过荀攸谨,他身拔高,那一副眼镜遮掩了眉眼,顺着人群从我身边路过,他没看我,我们谁都没有跟谁打招呼,全然像是陌生人。

吃饭依旧是我跟祁屿还有许知礼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凝滞的三角,但这次完全换了身份。

祁屿一照如常,只是许知礼在时,他都不会久待,跟我们道别然后自己回教室。

现在荀攸谨离开了,祁屿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人再过来把他抢走了,至少现在不会。可我却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

因为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许知礼给我做的题越来越难,错了很多次后他就拿了过去给我写了讲解,经过一次次走神,我也没再继续做下面的题。两人走出图书馆时许知礼问我这周日要不要去他家,他说他生日。

我看着他,不由得想到了荀攸谨,想到他小姨的那些话,和拿着奶油往他脸上抹时他微红的脸,如今他又一个人独来独往,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许知礼的生日我自然答应,也忘了问他有没有请祁屿。

我放学后跟家里说了声就出门了,许知礼就等在我家门口,在我奶奶看过去时,勾起浅浅的笑,很有礼貌的喊了句奶奶好。

现在的许知礼算是我的男朋友,尽管我仍不太能适应这种身份。

我奶奶记得他,跟他熟络聊起来了。我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匆忙说了句我先走了,就推着许知礼出了门。

我们搭上了最后那班车,车内载着一车的学生。外面太阳落在云层里,路过的湖畔面上反着橙红的波澜。

车偶尔会颠动一下,窗外沿路倒退的风景对我来说有些陌生,夕阳的光线撒进车间,明灿灿的透过许知礼的发间。

许知礼同我坐在一块,车上的人已经陆续下了站。手机里我对祁屿说了这件事,他可能在忙,半天后回我一句:好。

我们到站时天也黑了,许知礼带着我往他家走去,我打开手机看了看,祁屿也没再给我发什么。

许知礼家的房子是几楼的独栋,围着个院,看着挺景气。只有门口的灯在那亮着,他开门时我就站在他身后。我记得小时候曾听闻过别人说许知礼的父母好像是在大城市做老师的,后来搬到了这来,我一向怕老师,所以进去时也有些局促。

但进去之后一圈下来,我并没有见到他的父母。

他开了灯,给我拿了鞋换,平静的告诉我“我家里人不在。”

“嗯……”我就换了鞋,进去后他问我“想吃点什么?”

我看他放了包后熟练的去厨房开灯拿围兜,惊讶道“你做??”

“嗯,我妈妈教过我。”

他背过手系了绳,抬眉看我,朝我道“你先坐一会吧。”

我应了后就在客厅沙发坐下了。厨房里传来声响,我掏出手机打游戏。他做几道菜也快,见他做好,我就过去帮他端菜了。

许知礼长得就不像是会做菜的,可他做的很好吃,至少比我好。

吃饭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停车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在门口停了一下,看向桌前的我。

许知礼喊了一声爸,我这才意识到这是许知礼的父亲,也就局促的停了筷子喊了声“叔叔。”

那男人就那样看着我们,半响才慢吞吞说了句“知礼带朋友回来啊。”

他对我说“你们吃,我一会还有事。”

那中年男人就径直路过我们了,许知礼也默默吃着饭,我觉得他们气氛有些奇怪,但毕竟是别人家事,我不好过问什么。

吃完饭后许知礼把我带去了他房间,他就去洗澡了。我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才想起我是来给他过生日的。楼下传来开门声响,好像是他父亲又出门了。

在许知礼洗完后我也去冲了凉,回来时就看到他在看书,我满肚子疑惑,却也不知道咋开口,就坐一旁盯着他看。

许知礼似乎终于熬不住我的视线,问我“怎么了?困了?”

墙上的时间表已经快到12点,我还是问他“你……你不过生日了?”

他似乎知道我在指什么,摇了摇头,对我说“这不算过生日吗?”

许知礼合上书,对上我的眼道“至少我觉得很开心。”

我一时哑言,又忍不住说“不是吧许知礼??你开心什么?”

午夜的指针已经快过半,我有些着急的问“你都就这样过的?”

许知礼没摇头也没点头,男生略微清冷的眼眸让我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毕竟是来给他过生日,尽管没有蛋糕,没有人喧闹祝福那怎么说都得有点人情味。所以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放,说“要不我给你煮个蛋吧?话说你家冰箱还有鸡蛋不?”

他停顿一秒,说“有。”

闻言,我就直接翻身下楼了,他也跟着下来。他们家厨房很干净,许知礼还想进来帮忙,明明只是煮个蛋,我就把他赶出去了。

他似乎有些纠结,看着我在那开水,开口说“要不别麻烦了……?”

“这算什么麻烦?”

我说“我也从小不过生日,不过都会给我煮个鸡蛋破,哪怕我不吃……我家里有传统,如果不过生日,蛋是一定要破一个的。”

许知礼就站在门外看着,我把蛋放进去开煮,回头对上他,摆手无奈继续道“也算迷信吧,觉得破了这一年都会平安。我奶奶要是知道你过生日不破蛋,肯定要说你的……”

“嗤。”

许知礼轻轻笑了下,声音悦耳带着少年清雅。可能是在家里换了常服的原因,他整个人看着比在学校时柔和了太多,也不再难以接近。

他就那样微微靠在门沿上,眉目俊俏,嘴角带着刚刚还未消散的笑意,整个人好看的像是从电视中走出来的一样,我愣了一下,就听到他对我说“谢谢。”

我回神扭开头“这没什么的。”

煮好的鸡蛋被许知礼剥了壳,干干净净的吃完了。

我们两人在下面忙活完才又回了楼上洗漱,时间也已经过半了。许知礼说隔壁还有个空房间,但是他得收拾收拾才能给我,问我是睡那还是跟他睡。

我说我没那么娇贵,睡地板就行了。

他的房间很干净,比起我跟祁屿的,他房间里基本上都是书,到处都是书架,被摆放好的笔记。

我光看一眼就得出结论,他跟荀攸谨一样,烦闷无趣到令人发酸。

墙上的时钟表针规律的转向另一个黎明,许知礼关灯前我还是忍不住问“你爸他不回来吗?”

许知礼面色平常,对我道“嗯。”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关了灯,坐到了我旁边,床旁边有台小夜灯,许知礼问我要不要开。我问他“你怕黑?”他也没摇头,只是说“小时候怕。”

我忍不住笑了,说“你怎么跟祁屿一样,他也是从小怕黑,灯都不敢关,还得我去给他壮胆量。”

那台夜灯被他打开,灯光暖暖的,在房间里有些暗,并不刺眼。

许知礼的眼睫下投着片黯淡的阴影,他说“你跟祁屿感情很好。”

他说这话时,我想起许知礼小时候我也曾带他玩过,那段时间我跟祁屿闹了矛盾,是什么我也忘了。我就去跟其他男生搅合一块了。许知礼是我拉进来的,但嫌他愚闷,整日只知道读书。后面和祁屿和好了,就又离开那群男生只一心一意跟着祁屿跑。现在想起多少有些尴尬的笑了声,只是道“那可不……毕竟我们住的那样近。”

转头,见他还看着我,我有些不自在,往床的另一边挪过去,说“你睡过来一点吧,免得掉下去。”

其实他家床比祁屿家的大,睡两个男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说的也只是客套话,许知礼就真躺到了我旁边,贴的格外近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喷在我的脖子上,一股风凉嗖嗖的,我更不适应了,正伸出手想推开他一些,就听到许知礼说“宁莫,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一顿,也没转头看他,而是有些心虚的说“我们都在一起了。”

那边半响,许知礼才“嗯”了一声,但声音太轻,我就转头去看他,却对上他的眼睛,暗沉的湖面投着我的轮廓。

他说“你不问问我喜欢你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可能开这个口,只是笑了两声说“你说这个干嘛……”

他躺在我身旁,那双眼映着夜灯的光,高挺的鼻梁下投着片小阴影,许知礼是很标准的男生英骨长相,轮廓锋锐,清冷文气却又不过于柔美。那张脸俊的全方面无死角,我盯着他看了许久,半响没能移开视线,甚至有些嫉妒了。

许知礼的喉结动了动,男生轻薄的唇瓣微启,对我却是说“宁莫,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什么是喜欢……?”

我皱眉,刚想说什么,就眼前被阴影覆盖,唇瓣上柔软的凉意堵住了嘴。

许知礼在亲我,我浑身都僵了。

原本只是唇瓣间青涩的厮磨,我手都攥紧了,可越发的什么更柔软炽热的东西舔上了我的唇瓣,他呼吸都喷在我脸上,我甚至能听到什么吞咽的声音。我脑子轰的一响,一把推开了许知礼。

他就撑着上半身,手搭在我两边。

借着灯光,许知礼耳根红了半边,可他面上却是极其冷静的,像是刚刚那样跟一个男生亲吻的人不是他一样,只有唇瓣滟津津的,像他的黑沉不见底的眼睛。

“宁莫,喜欢是这样的,甚至你会想和对方接触的比这更亲密。”

许知礼说“要我教你吗?”

我额角突突的跳,在许知礼眼中看到了那陌生的神色,像那天的祁屿。我心中一紧,忍不住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说“我喜欢你。”

我瞬间哑了言,许知礼也不管我,他继续说“所以我想同你一起结伴,想邀请你来我家,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想同你变得更亲密,甚至幻想过做一些更出格更过分的事。”

在那一片沉寂中,许知礼问我“这样呢?你会生气吗?”

我脑子一片空白,犹豫的摇了摇头。

许知礼似乎轻轻笑了,但他面颊还是红着的,我以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要结束了,他却没走,在他又一次吻下来时我已经没那么震惊了。

我一直在被许知礼牵着鼻子走,但我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男生火气旺,尽管他面上吻的有多青涩,没了被子遮掩,他那处硬了,硌的我又难受又尴尬。许知礼鼻息过重,在他舌头突然探入我口中时,我吓得头皮发麻,说了句“别……”他也就停了下来,在分开时甚至还有一丝银线被拉的细长。

这太奇怪了……

我有些匆忙的喊了句“许知礼……”才发现他一直盯着我脸看,我尴尬的伸手去挡脸,他才微哑着音“嗯。”了一声。

许知礼说“我硬了。”

我真的没话说了,甚至被这奇怪的氛围弄得也浑身燥热。他就问“还要继续吗?”

我也有些难耐,被他蹭硬了,所以没否决。以为他是跟祁屿一样,两人互相手冲舒服一下……可他从一旁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我就懵了,问他“这是什么?”

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参考过资料,这样才不会受伤。”

受什么伤?

因为跟祁屿一起玩,生活干净的可怕,我连男女片都没看过,更不知道男生跟男生也可以做。所以在许知礼褪下我裤子,校草那指骨清瘦的手把一团黏糊的膏往我屁股上抹时,我是一脸懵的。

他跪在床上,很认真的往我屁股抹东西,手指甚至戳到那个地方里去……我是真踹了他一脚,吓得,问他“你干什么??”

许知礼脸红了半边,却是克制的抓过我的脚腕,轻轻咳嗽了一声说“要这样,不然进不去。”

进去什么??

我看着他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一个头两个大,我下意识觉得事情在往一些不好的方面发展,在许知礼的手指捅到我屁眼里时,我仅有的脑子都清醒了,犹豫犹豫的说“许知礼,要不算了吧……我们睡觉吧?”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插进去的手指停在一个尴尬的点位,没一会又往里探去,摸索着添了新的。

他说“别怕,会很舒服的。”

许知礼说话都很令人信服,但这次他撒谎了,我疼死了。

原来进去指的是他用自己勃起的生殖器插到我屁股里去,从那个地方……我没法形容那种感觉,像被人用刀从身体内劈成两半。

许知礼脖子都红了,额上全是汗,他似乎特别难受,但见我更难受,他犹豫了一下,把那根胀的我发疼的东西退了出来。然后哑着声问我说要不换我来?

换我的生殖器插他屁股里?“……”我说“许知礼,要不我们睡觉吧。”

我已经疼萎了,身体也没那么热了,但他没有降下来,下面翘的高高的,冒着青筋,裹着一层透明的液体,艳的伤眼睛。

他不死心。尽管后面他又尝试了一次,那根长长的东西在我肚子里乱戳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就好像肠道都要被他撞破了。

但他好像真的很舒服,呼吸急促滚烫,动作却青涩又莽撞,我攥紧了拳头,背着身趴在床上,他就抱着我在那缓慢的顶,速度克制,并不算快,可我还是胃里犯恶心。

我感觉他快到了,男生的体液和情欲的气息变得愈发强烈,许知礼身上味道很好闻可对我来说还是太不适应了,只感到头皮发麻。还好他很快闷哼一声拔出来射了,我后面疼的要死,他也一直想挑逗起我的兴趣,可无论怎么碰我都没再硬起来。我直接把他推开,说“我要睡了。”

“嗯……”

许知礼声音低哑,一直盯着我,应了声没再说什么,我也确实困,在睡着后朦胧中,许知礼似乎拿纸给我擦了下体,又拿了什么其他东西往那地方抹了。

那里几乎碰到就疼,我就翻过身挪到离他远的地方继续睡了。

在梦中我的额头似乎落下了道轻飘的吻,带着浓烈的情感,却又像云一样又在夜晚中离开了。

……

我跟许知礼发生关系了,就在我们确认关系后的第二周。

这都是我从未想过的,就一如许知礼所说的,对我的喜欢也是我从不知道的。

我脑子一团浆糊,被他莫名其妙拐上了床,尽管是男生并不觉得什么……而且我们还是情侣。可我屁股还疼着,我光是看见许知礼的脸我就心里有怨,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难得冷着脸没搭理他几天。

祁屿很久没回我消息了。

我们的聊天就停在了许知礼生日那天。他越来越减淡存在感,在我和许知礼一块时,祁屿就对我笑得很淡然,像逃避般找理由自己离开,不跟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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