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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X?枪筒 意外

 

《野性》

【fork&cake】

○李耕耘x赵小童

○自嗨,私设多

○ooc,不接受写文指导

——

[1]

阴雨绵绵,昨夜冒着冷风和冰雪合力通水渠,冻得彻骨。

李耕耘从双人间出来,刘海下堪堪遮住的眉心微皱,手里最后一点馒头被塞进嘴里,唾液腺分泌配合牙齿咀嚼。昨日还有点甜味的面食,今天已经没有味道了。

他的味觉在消失。

这不是个好兆头。

将塑料袋丢弃,李耕耘半弯的手顺势搭在另一手手腕,棉袄里的金属手表和体温相同温度,昨天夜里睡前的表盘上,上升的线条突然逼近临界值。

堪堪在预警边缘,很快又落了回去。

许是这几天高强度劳作和天气骤降导致的激素不稳,他就没当回事;事实上索然无味的馒头给了他当头一棒。

二十多年的生活普遍无常,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在惊诧和惶恐后,隐隐约约浮上的那点点释然让精神舒缓。

临了一刀终于落下,尘埃落定的短暂后,新的问题也源源不断涌来。

如果他真的变成了fork,那他的cake是谁?

cake……知道他身边有个fork吗?

“耕耘,你想啥呢?”

询问声拉回思绪,李耕耘扣上帽子,握紧了平头铲,往地里去。

“没啥,走吧。”

[2]

“哈、哈……”

喘息声四起,李耕耘坐在折磨了他们从天明到天黑的化肥上,混着泥泞腥气和有机肥的味道中,细微的丝丝甜味隐匿。

极淡的味道偏生勾得他唾液腺报复性工作,饥肠辘辘的胃部发出强烈抗议,脱力的肌肉酸疼,精神状态在一分一秒里越来越兴奋。

他咬着牙,狠狠的滚了滚喉结,冰冷的空气从鼻腔里一路刺进咽喉,心跳声在此刻震耳发聩。

李耕耘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超出范围、无法控制,甚至是在不久以后,很可能会影响到他理智的冲动和欲念。

简直就是变成野兽,只剩本能。

李耕耘垂着头,下压的眼睑遮住眼底渴望掠食的侵略感,牙齿狠狠咬了咬腮帮子,疼痛激得他清醒了些。

周遭的同伴还在用大雨开玩笑,处于劣势地位的青年喉口滚动,循着味道偏头,放缓呼吸、从稀薄的空气中,逐渐锁住了源头。

李昊、赵小童、陈少熙,卓沅……

李耕耘一个个看过去,坐在货车上的人都精疲力竭,两端的还有精力嬉笑。中间两人,一个埋头苦干,一个逞强被卷,所剩的精力无几,都沉默着。

注视太久,时间太长,往右侧偏头的人忽然抬头,帽檐下的眼睛直直的看过来,生得极好的大眼漆黑,眼底盛着光。

往日里面无表情时略显严肃和故事感,此刻高强度劳作后的迷茫尽数霸占,视线相撞的时候,眉头半挑。

李耕耘和赵小童对视着,慢慢闭上了张口喘息的嘴,清了清嗓子,小幅度摇头。

他看着对方疑惑的皱眉,互相撇开视线,表盘上的线条径直突破了界限。

总不能,是赵小童吧。

[3]

“贴这儿吧,这里味道最浓。”

在远离人群的位置,浅浅光线笼罩的深夜,赵一博和赵小童在拐角,只披着羽绒服,冷风撩起额发,把耳朵和鼻头吹的通红。

从得知自己是cake,再到已经被察觉出关键部位不过几分钟,赵小童都惊讶自己的接受度。

哪怕还尽在荒唐中,赵小童仍旧面色如常,接过赵一博递来的,透明类似无菌敷贴的屏蔽贴。

“谢谢。”

“嗐,多客气啊,都是一起搬过肥的兄弟了。”

赵小童蹲下身,将屏蔽贴撕开,5x5的规模不大,刚好贴合脚后跟,贴上去和平常无异。

“你怎么知道我是cake?”

比起变成cake的身份转变,更让赵小童在意的是,为什么赵一博会知道。

“嗯…”赵一博低吟一声,眉头一皱,略有些难以启齿,“你身上有很甜的蛋糕味。”

蛋糕味?

赵小童皱眉疑惑,垂头闻了闻自己,鼻腔里都是冷风和一点点洗衣液的香味,哪儿有什么蛋糕的甜味。

“你现在闻不到——”

“好了吗?”墙外忽然传来声音,赵氏兄弟一同转头,只看见地上拉出的长长影子,“你们俩出来太久了。”

“马上马上!”

赵一博冲外头喊了声,回过头来拍了拍赵小童的肩膀,见他面色凝重,温声安抚又压低声音郑重警告。

“你不要太紧张,cake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差别。不过千万要小心被fork找到,屏蔽贴我那儿还有很多,明天匀给你一点,这东西属于管制品。”

留下几句话,赵一博先行离开,转过拐角走上明路,单个背影在路口和同样黑色兜帽衫的少年汇合,两人贴着走在一起。

身影越走越远,兀的兜帽衫少年转过身,露出略有不耐和攻击性的视线,半途被赵一博拉住帽衫盖住,小跑回了房。

何浩楠是fork。

fork和cake能相处融洽吗?

[4]

回顾整个过去,当今社会fork和cake融洽相处的安利几乎没有,哪怕成为伴侣,也在不久后变成了刑事案件。

赵小童轻手轻脚的从屋檐后出来,措不及防间和来人迎面对视,相顾无言中,他下意识的后撤一步。

突兀的后退引得李耕耘挑眉,原要继续迈步的腿停滞,侧过身来正面迎上赵小童,眼底浮现出几分探究。

“你大半夜不睡觉,失眠啊兄弟?”

这几天他排查了几次,从中间的房间起,卓沅和陈少熙在近距离接触下,并未闻到半分甜味。

按照前几天的趋势,那个cake应该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有了转变,在此之前,他必须要防范未然。

“嗯,顺便来上厕所。”

赵小童顺着李耕耘的话撒谎,又超前走了两步,眉尾下垂,拉紧了身上的衣服,站在厕所门口。

“你先去还是我先去?”

眼前人一如往常,甚至还靠近几分,是不亲密也不疏远的距离,夜风从巷子口吹过来,只余留泥腥和湿漉漉的水汽。

李耕耘半眯眼,在夜风中突然伸出手,眼瞳紧紧盯住赵小童,手掌离他越来越近,冷风从指缝中溜走,而后被挥开。

“怎么——”

赵小童站在原地,双眼皮眨了眨,还没来得及询问完全,皮肤颜色略深的手掌忽而向下,整个掌心贴合在他的肩膀,重心不稳。

眼前模糊,瞬息间倒向一片墨绿之中,肩膀上的力量很大,是超出他意料的瞬间迸发,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股力量带来的威胁性。

周遭的风在短暂之中好似平息,下跌的视角让他惊慌,心跳加速。

刹那间,他忽而想起自己cake的身份,瞳孔微缩。

赵小童垂落的手臂猛的抬起,使出了全力,堪堪止住完全倾倒的重心,也把李耕耘推出两三步。

脚步声混乱,混杂啪嗒几声脆响,赵小童匆忙回头,脚边跌落一地碎片。

透明锋利的冰锥从屋檐坠落,四散开来露出横截面,一些跌在脚边,一些滑进泥地里,拼不出原形。

“小心点。”李耕耘踉跄两步,拉开距离,手臂下垂,“后陡门重要劳动力可不能折这了。”

“那不能。我还以为你要动手。”赵小童面色松弛下来,接过话茬,眉眼垂落满含歉意,“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没事儿。”

李耕耘挥挥手,不甚在意的抬起下巴,指向前方的厕所,直接靠在了外侧蹲下。

“你先去吧,我等会。”

“行,谢谢三哥。”

赵小童在视野里消失,李耕耘舒展的眉瞬间拧起,下颚线绷紧,方才伸出去的手掌攥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明显。

借由意外的试探结束,未见惊慌和躲避,反倒是升点怒意和防备,出于一个正常男人的下意识反应,让李耕耘安心不少。

可能,也不是赵小童呢?

那,还能是谁?

《野性》2撒谎

【fork&cake】

○李耕耘x赵小童

○自嗨,私设多

○ooc,不接受写文指导

——

[5]

李耕耘在那天后没有闻到过甜味了。

这不算好消息,也不算坏消息。意味着cake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且利用工具将自己保护起来。

只是,逐渐丧失的味觉和嗅觉,在一次次提醒他,身为fork的转变,以及处于劣势的地位。

他在忙碌过后,夜深人静时,也曾想要找到其他解决方案,可唯一的解,就是cake。

吃掉他,彻彻底底的从普通人,接受成为fork。

这很难,打破二十几年建设的观念和认知,无异于再活一次,且是被打入深渊的挣扎存活。

“哈……”

深深呼出一口气,李耕耘抱着盒饭坐在水渠边缘,机械性的咀嚼下,索然无味的饭菜也被吃了大半。

仅仅十几天,他的味觉已经无限接近于完全丧失,每次感到饥饿后进食,总是只能尝出极其浅淡的盐味,食材本身的味道好不好,已经没有感觉。

“三哥,你咋了?”

经过十几天的相处,赵小童已经从原来称呼名字,演变成了跟随其他兄弟一起、时不时叫他两声哥。

经由院校调教过的咬词清晰,声音润朗干净,语调中却常常会参入些些山东地域的味道。每逢听见,李耕耘都觉得好玩。

赵小童明明看起来就是又倔又犟的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头破血流也吭都不肯吭一声的娃儿,思绪放空的时候,也会晃动双腿,翘翘脚丫。

在李耕耘短暂的观察中,掩盖在他那亲疏有度,逞强单干的独立里,是拥有极广袤的浪漫和温柔的。

李耕耘垂头笑了笑,真是个固执的艺术家。

“没什么。”李耕耘扒拉完最后一口饭,将盒子盖上,从一侧捞出一瓶气泡水,放到浪漫的艺术家身边,“吃饱喝足,好干活。”

[6]

通沟从白天到黑夜,每天重复又重复的工作枯燥乏味,陷入泥泞土地里的触感很差,湿漉漉的发丝和泥水干涸后黏在了脸上。

狼狈且疲倦。

宣布通沟任务结束,少年们三三两两往回走,天寒地冻的喘息里还有好些吸鼻子的应和,寒风从侧边吹过,吹得脸颊刺疼。

李耕耘迈出的脚步停顿,浑身的肌肉都僵持紧绷,时隔许久未闻见的甜味又再次出现,比以往要更浓郁,更清晰。

他觉得自己此刻并不是嗅觉丧失,而是在另外一个程度上的感觉觉醒。

随风吹过的空气中,香味的味道好似盖过了泥腥味,不再是单纯的甜,是清甜顺滑的奶油味道,只含到嘴里,就能顺舌苔充斥整个口腔。

他竟然还能闻到奶油的味道。

哈,真离谱。

讥讽的暗骂一声,李耕耘控制不住的寻找,从胃部直达头顶的饥饿感比以往都要强烈,驱使他不断不断的呼吸。

胸廓起伏一次比一次深,他已经进化到能在味道复杂的空气中,剥离出那点甜味,使其慢慢钻进呼吸道,最后演变成变本加厉的饥饿。

好想…好想咬一口。

李耕耘不动声色的回头,和他同样疲惫的少年们一步步走过,身上除了洗衣液的味道,就只有泥地里滚出来的腥味。

到底是谁?

那个cake到底是谁啊!

越发饥饿让李耕耘觉得焦躁,握住铲子的力度很大,手背伤凸起的青筋暴起,牙齿咬住了颊侧,试图以痛觉换回那逐渐失控的理智。

他逐渐放慢了脚步,从领头到中间,又从中间落后。李耕耘在人群中筛查,本能驱使下区别,将cake的范围变得越来越小了。

2,4,5——身后只有三个人了。

嘭嘭、嘭嘭、嘭嘭!

李耕耘能听见自己震耳发聩的呼吸声,唾液腺分泌过多,口腔内已经兜不住的唾液被咽下,喉口滚动后的吞咽声也被放大。

一切的一切都在叫嚣着催促他。

快点找到他,咬住他,吃掉他。

“诶!人呢?”

浅棕色影子闪过,李耕耘只来得及听到尾声,放慢的步子径直停在了原地,肌肉绷紧到了极点,以至于动作显得格外僵硬。

掠过的身影带着风,搅乱了风场,也撞碎了那就要循着尽头抓住的美味。

李耕耘拽紧拳头,用力到骨节泛酸,轻微的疼楚从骨缝里突袭,理智离弦后又忽然跌落,如洪水滔天般惊险。

遏制的呼吸从肺部慢慢突出,绵长细微的压榨感让李耕耘回过神来,帽檐阴影下的唇瓣没有预兆的扯开。

露出一个诡异又释然的笑。

还好。

还好。

[7]

活了二十多年,李耕耘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完全被冲动压下理智,压制不住的饥渴和暴躁,没有满足就会转变成愤怒和躁动。

戴上这个监测器时有过一段时间的惶恐,也遇见过其他cake,并没有出现饥饿和食欲。慢慢发现他变成fork的机率微乎其微,也就忘了这回事儿。

没成想是触底反弹,一发不可收拾。

可很奇怪,他从始至终只能闻到那甜甜的蛋糕清香,别的都闻不见。

李耕耘深呼吸一口,转头看向早就熟睡的舍友,鼾声震天。

多好啊,能吃能睡。

李耕耘翻了个身,面对墙壁,手掌贴合在粗糙的墙面上,手指抠抠索索中瘪嘴。

关键点就在那个cake,昨夜突发状况让他发现,找到他是必然选项,然后告诫他、警示他,保护好自己。

赵小童觉得李耕耘最近很奇怪,明明有宿舍,早睡养生人士,反常的往他们宿舍来。

比如现在。

“找李昊吗?”赵小童放下搭在门栓上的左手,右手往后藏了藏,“他还在洗澡。”

“嗯——”

李耕耘拉长了尾音,态度模棱两可,坐在长凳上,没错过赵小童躲闪的手臂。

他神色渐深,屋内的灯光照着他们俩,视线逐渐凝聚在赵小童身上。

这个比他小了三岁弟弟很多时候展现得太成熟稳重,行事风格自有一套;不经意间说的话意外的有梗,经常突如其来扎一刀,不算特别疼,但印象深刻。

李耕耘看着赵小童走近,路过他身侧,密封的房间里,沐浴液香味飘过来,清爽干净,未闻那勾他犯罪的香甜。

目光如炬,赵小童只觉得如滚烫的火焰,熊熊燃烧着,从他的脖颈到手臂,再从手臂一路向下,定格在他脚边。

“小童。”

“嗯?”

赵小童没回头,钻进挂了一排衣服的下铺,理抻铺盖,捞出半干的毛巾,一头盖在了头顶。

“一博今天和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李耕耘左手抬起,撑着下巴,眼睛眨了眨,露出几分不属于他身上匹配的好奇和无辜来。

“啥?”赵小童拉下毛巾,从衣服堆里探出头来,“什么时候?”

李耕耘注视着他,从阴影里出现的小孩头发湿漉漉乱糟糟的,沐浴后皮肤还带有几分氤氲,唇红齿白,乖得很。

“今天下午。”

“噢,纹身贴。”

李耕耘挑眉:“你还纹身了?”

“三哥可得保守秘密。”

边说,赵小童拉起裤腿,白皮在深色衣物下更白,从背面延伸出来的青黑色线条流畅,是扎根在荆棘丛中的玫瑰。

荆棘尖锐,向外彰显出惊人的攻击性,尖刺朝外,只为保护中央盛开的玫瑰,玫瑰花瓣舒展,逍遥自在。

李耕耘盯着那纹身看了很久,挑眉反问。

“那肯定,兄弟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人吗?”

“谢谢三哥。”

得到回复的赵小童抿了抿唇,压瘪了声带,谢谢二字略显撒娇。

而后他裂开嘴,露出洁白的两颗兔牙,笑意攀上眼尾,忽然间又了几分这是弟弟的实感。

李耕耘打了个哈欠,困意浮现在脸上,打了个招呼后离去。赵小童坐在床边,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和关门声消散,才从床边摸出一瓶巴掌大的喷剂,塞进包里放好。

做完这一切,赵小童半靠在床边看了会平板,直到点点甜味浮现,撕开了屏蔽贴贴好。

拇指摸索在屏蔽贴上方,手机屏幕的光照在赵小童脸上,他面色沉沉,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下午给我的东西,还没上市吧?]

[5:对,实验室新产品。好用就先用着,记得帮我写用后体验ovo。]

《野性》限定章节-入侵

【fork&cake】

○李耕耘x赵小童

○自嗨,私设多

○ooc,不接受写文指导

——

[11]

烫。

好烫。

昏暗的房间里,窗帘半敞,只有桌子上不算明亮的夜灯,屋外早已没有了光线,视野内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模糊,从血肉骨骼里翻涌而来的热浪,让赵小童几乎招架不住。

嘭嘭、嘭嘭……

静谧的空间里,心跳声震耳欲聋,每一次的跳动都让肌肉跟着绷紧,四肢瘫软无力,酒店内绵软的被子像是几千斤重。

高热带走水分,中招以后各项指标飙升,不用考虑都知道,现在白细胞一点活跃得过分。

赵小童咽了咽喉咙,干渴之中的嗓子如撕裂,扁桃体肿大后会厌软骨闭合时,像是石子般强行硌在原地,疼痛难忍。

悉悉索索的被服摩擦音响起,赵小童侧头望去,隔壁床上已经空荡荡,被子和枕头都凌乱不堪。

才转过头,赵小童动作猛的顿住,堪堪擦过更热的呼吸,昏暗环境下,强烈的视线将他圈在原地。

“你…”

赵小童往后撤开一点,惊讶的发现李耕耘正坐在他床边,俯身下压,距离很近,几乎是额头贴着额头。

撤离的动作还没缓和这奇怪的气愤,李耕耘立刻跟了上来,浓重的影子欺压而来,垂落下来的碎发扫过他的额头,很痒。

极近距离下喷洒而来的气息陌生又强势,侵入他的地盘不加掩饰的扑进,笼罩在上方,沉沉的贴近。

赵小童没敢再动,深呼吸一口,呼出的气都灼热,扫过人中,越发滚烫。

“你干嘛?腰不疼了?”

简短问话让声带震颤,嘶哑的嗓音更加低沉,烧得干涸的口腔里苦涩一片,话落后,赵小童止不住的舔了舔唇瓣。

问话没有得到回复,赵小童注视着李耕耘,两人的视线在极近距离下相触,模糊着却存在感极强。

不对劲。

怪异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平日里他和李耕耘止于肩并肩,也很少和其他人有更近一步。

此刻直接突破社交距离,进入亲密接触中。

赵小童呼出热气,和几公分外的呼吸碰撞,揉杂在一起,互相交融后,又彼此吸进。

李耕耘身上的气息强势浓烈,和本人一样带有极强的攻击性,嗅觉器官在这刻几乎没有抵抗的可能。

这缱绻暧昧的氛围让他觉得不知所措,思绪在高烧中陷入短暂的空白中,浑身无力的感觉把他直接摆到了劣势地位。

这人怎么还能起来的。

荒唐的想法在脑海里浮现,赵小童不打算继续僵持,手臂从外侧伸出来,掀开被子企图散发热量。

厚重的冬被掀开,偏冷的空气席卷,高热之中无异是饮鸩止渴,赵小童强忍腰疼,手肘抵在床板,往外离去。

“嘭。”

闷响炸开,赵小童眼前一花,半起身的手肘失去了支撑,重重跌落进柔软的被子里,天旋地转之中,肩膀被用力的钳制。

脊背整个贴合在床上,赵小童眨眨眼,荒唐的喘息了下,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李耕耘再一次逼近。

“你干什么?!”

李耕耘一手摁住赵小童的肩膀,两腿卡在赵小童腹部,腿部紧贴赵小童细细的腰肢,弯腰俯身,目光落在那张合的唇上。

“饿…好饿。”

他声音嘶哑,说出的话接近于呢喃,循着本能的去寻找,渴望再一次得到那甜甜的味道。

鼻腔里的甜味正在一点点被捕捉,李耕耘企图找到本源,贴近喘息中张开一条缝的唇瓣,嗅到了甜味。

赵小童眼前只能看见李耕耘的侧脸,半垂的眼眸紧盯他的唇瓣,下意识躲避让他闭上了唇,手掌抵在李耕耘肩膀上。

“好饿。”

忽然间失去了目标,李耕耘把距离比之前拉得更短,赵小童仰着头躲开他,连呼吸都停滞。

空气好似愈发的稀薄,赵小童咽喉滚动,吞咽的声音不大,却让李耕耘的动作一顿,发丝再一次撩过耳边,直逼喉口而来。

脖颈处滚烫的热气撩动,一寸寸的下移,李耕耘的头发扫过下颚,勾勒出几分痒意。

动作太急太快,赵小童只能感觉到柔软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喉结。热浪覆盖,紧跟着的,是濡湿软滑的舔舐,同样滚烫的两瓣唇贴合上来,轻轻一吮。

意外且震惊的触感让赵小童脊背一颤,从皮肤上传来的不可言喻的感觉直冲大脑,惊得他大脑空白,耳廓通红。

“李耕耘!”

呵斥声在静谧的房间内乍起,赵小童反手抓住了李耕耘的胳膊,手掌触碰到的皮肤滚烫,一个多月的耕作让男人的肌肉更加有力,绷紧时硬如磐石,一只手都握不住。

赵小童眯起眼,腾怒意,手指向内收,用力掐住李耕耘的胳膊,肌肉蓄力,刹那间掀开了身上的人。

得益于常年健身,使出了全部力气后,赵小童摁住了李耕耘。

“你疯了?!”

从上俯视,灯光边缘,赵小童此时看清了李耕耘的脸,五官周正顺遂的男人面带不怒之威的凶相,光影把他的轮廓打得更深,鼻梁下的唇瓣微张。

同样发烧的男人眼神迷离,眼瞳里的神情是赵小童从未见过的迷恋和渴望。

那原本锐利的眼追着他,落在刚刚吸吮过的喉结上。

李耕耘刘海滑落两侧,露出半皱的眉头,和下压的眼尾,似是被打断后的不满和委屈。李耕耘舔了舔唇瓣,开合间吐出两个字。

声音很小,喃喃自语,赵小童不得不靠近,凑到他耳边去听。

“什么?”

“……你好甜。”

喑哑的话入耳,赵小童短暂愣怔,手上的力度稍稍放松,下一刻掌心里的手腕挣脱开,疾风扫过耳边,呼的一下。

他再次被摁在了床上。

[12]

“唔…”

赵小童被扼住下颌骨,压在李耕耘身下,躯体紧紧贴合,濡湿炽热的舌尖滑过他干涩的唇瓣,急切又激烈的带来疼痛。

滚烫的呼吸喷洒,鼻尖和鼻尖相抵,呼吸交缠间被撬开牙关,舌尖从开口滑入,肆意横行。

口腔内已经是一片混乱,黏膜被舌面狠狠扫过,不留余地的品尝每一处,清甜醇香的味道久违又满足的被汲取,叫嚣的欲望强烈,触底反弹后愈发严重。

fork勾住cake的舌头,唇瓣含住它吻吮,喉口急切的吞咽,直到赵小童舌根发麻,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李耕耘的攻势没有间隙,手肘抵住赵小童的肩膀,手掌掐住他的下巴,不准他挪动分毫。另一手撑在赵小童耳边,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摁在床上,剥夺他反抗的余地。

醇香的奶油味道在味蕾深处翻涌,长久的饥饿让胃部难得有了饱腹感,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更多。

顺着本能,已经失去理智的fork舌尖扫过颊侧,找到那被强行唤醒,勉力工作的唾液腺,一次次、一下下的抵住、旋转、横扫。

在刺激下,唾液早已经兜不住,沿着嘴角滑落,很快被唇瓣带走。

“呼、呼……”

短暂的停歇让赵小童张开嘴喘气,胸廓起伏跌宕,洋洋的姿势让刘海滑落,鬓角处汗液滚滚,滑进脑后。

fork吻过下巴处的津泽,濡湿柔软的舌尖舔舐,卷走从额头和鬓角的汗珠,舔吻得赵小童觉得甚至比高烧还要滚烫。

唇瓣从颊侧向下,路过耳垂,牙齿叼住那小巧柔软的肉,含进嘴里,啃咬厮磨。

脆弱的耳垂何时遭受过这样的待遇,连同的末梢神经被无数次的撩拨侵犯,赵小童整个半边都酥麻一片,勾得他脊梁轻颤。

fork急促的呼吸掠过赵小童的耳边,水分被蒸发带来凉意,可欺压下来的热浪又一阵一阵的卷走他。

就像是漂浮在水面的落叶,只能随着水面的波动,抛起又下落,沉沉浮浮,翻来覆去。

很快,fork对耳垂失去了兴趣,已经尝到甜头的滋味极好,食髓知味。

李耕耘鼻尖抵着赵小童的脸颊,似碰非碰的滑过,轻微的触碰和若即若离的感觉撩出痒意,酥酥麻麻的一路冲撞到头顶。

“李耕耘。”

赵小童抵在李耕耘肩膀上的手用力,企图推开他,却又被抓住了手掌,指尖从他的指缝中滑过,十指相扣。

“快停下。”

fork没有回应cake的要求,再次张开嘴,咬住那颤动的喉结,丢掉试探后大开阔斧的轻咬,用舌尖贴合起伏边缘描绘,在它上下滚动时分,恶劣的用唇瓣大力吸吮。

极强的刺激让赵小童呜咽出声,在他被摁在床上后,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一直处于劣势地位,只能任人宰割。

“滋啦!”

布料撕裂,冷意泛上。

在挣扎中的黑色背心蹭了上来,阻挡了fork的路,被恶狠狠的强力撕开,扔到了一变。

没了衣物遮挡后,露出下面线条清晰的腹肌,腹肌边缘是微微凹陷的人鱼线,从腰侧向下,延伸进同样黑色的裤头里,冷白皮肤上因为燥热而蒸出点点汗液。

赵小童感觉到李耕耘正在往下,呼出的气扫过了胸膛,舔吻在裸露的腹部。

今夜的承受度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赵小童偏头咬住了下唇,克制住要轻哼出声的喘息和呜咽。

这太超过了。

“李、唔…耕耘…”

赵小童企图唤醒李耕耘,在喘息中断断续续叫着他的名字。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快的心跳,和昏暗环境下,被放大的亲吻和舔咬的啧啧声。

李耕耘拱起背,舌尖舔在赵小童的腹肌中央,把潜藏在这里的汗珠带走,用唇瓣细细贴合扫过,大方的留下一片水痕。

汗液逐渐舔舐干净,李耕耘开始继续扩张板块,唇瓣停在了那凹陷的腰侧,汗珠在呼气时落入人鱼线,又在吸气时沿沟壑下落。

李耕耘追逐着,从腰侧路过髂骨,持续向下。

位置越来越危险,赵小童心头悬起,捂住嘴的手臂伸直,用力抓住李耕耘的肩膀,阻止他更加向下的攻势。

“停,李耕耘,停下!”

呼喊声嘶哑,赵小童早就抵挡不住李耕耘的动作,唇瓣已经停在了髂骨上,撑在赵小童腰侧的手,勾住了他的裤头。

粗糙的指腹蹭过腰侧肌肤,薄薄的茧刮过,在深深吸气之中,腰肢乱颤。

“三哥!”

带着颤音的称呼出口,fork忽然僵住,四根手指早已扣住了赵小童的裤子,裤头堪堪卡在髂骨上。

“停下来,求你……”

悬崖勒马的哀求终于生效,李耕耘的手臂垂落在赵小童的腰侧,用力抓住了被单,纯白的布料被抓出一片褶皱。

似是察觉到李耕耘的停滞,赵小童更加紧紧抓住李耕耘的衣角,侧身下滑,把整个人塞进他怀里,在一声声强烈的心跳声中,惶恐不安的复又叫着他。

“李耕耘,李耕耘——”

“三哥。”

[end]

呼吸濡湿,气息滚烫,咫尺的距离间,赵小童能明显感觉到李耕耘睫毛微微的颤动,痒意从皮肤一路蔓延到耳廓,滚烫一片。

眼前早已经被阴影笼罩,李耕耘的肩膀很宽,双臂撑在两侧,垂眸的视线强烈且炽热,烧得赵小童下意识的后退。

“别躲。”

低哑的嗓音里多了几分躁动,李耕耘举起手挡住赵小童的退路,下颚抬起,唇与唇相贴。

意料之外的温热和柔软,李耕耘轻眨眼,后退一点小心试探,在未得到拒绝的下一刻,再次贴合。

与之前的浅浅触碰不同,他偏头,唇瓣轻轻摩挲,一点点蹭过之前近在咫尺的渴望。

简单的亲吻如同引子,勾着两人的呼吸越发沉重,揉杂在一起的气息逐渐滚烫,李耕耘半垂的眼睛忽然抬起,目光相撞之时,星火燎原。

不再处于简单的浅尝辄止,李耕耘张开唇瓣咬住赵小童的下唇,含进嘴里轻轻吸吮,软乎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的轻咬。

fork的尖牙露出,啃咬的力度不大,酥酥麻麻的从嘴唇上泛开,赵小童不由得拽紧了李耕耘的衣摆。

很快,手掌被覆盖,天地翻转,后脑勺跌进柔软的被单里,手臂被向上摁下,李耕耘的手掌上移,握紧了赵小童的手腕。

一同跌落的李耕耘放过被啃咬过度的下唇,伸出舌尖舔舐着,一遍遍描绘着赵小童的唇形,而后狠狠一吮。

“唔…”

低声抗议被淹没,贴合的唇瓣不再分开,李耕耘偏头撬开城门,舌尖探入直接扫荡,清甜的味道久违的在口腔里弥漫。

味觉恢复的欢愉驱使李耕耘寻找更多,舌头扫过赵小童的颊侧,勾出舌尖吸吮旋转,不时用牙齿轻咬。

被搅乱的口腔分泌出的液体兜不住,顺着嘴角滑落,下一刻被完全吻走。

津泽交换,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李耕耘强势的将赵小童的舌头勾起,舌尖毫不留情的扫过每一寸地界,在每一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

交缠的力气最后变成了单方面的汲取,赵小童仰躺在床上,几乎是张开唇瓣,任由李耕耘索取掠夺。

呼吸在亲吻中一次次殆尽,轻哼声勾动李耕耘的躁意,在短暂离去后,换来的是更深、更重的吻。

直到下颚酸涩,李耕耘被赵小童轻轻推拒,才缓缓退开,喘着气的cake面色潮红,微张的唇瓣红肿,眼眶因缺氧而盛满了泪水,眨眼间顺眼角滑落。

晶莹的泪珠被舌尖卷走,李耕耘一路从鬓角吻下,掠过下颚,扫过脖颈。

舔舐和亲吻让赵小童扬起下巴,脆弱的脖子露出,忽然的吸吮让赵小童惊呼出声。

“嗯!”

短暂的哼声很快被咬牙止住,呻吟变调尖短,让人羞耻得耳廓滚烫。

起伏的胸膛贴合着,李耕耘拥住赵小童,张开唇瓣在那滚动的喉结上用力一咬。

喘息中的躯体一颤,彻底绷不住的羞耻感让赵小童蜷缩,整个人缩进李耕耘怀里,报复性的在他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听到一声轻呼,赵小童又立刻松开了牙,换成舌尖轻轻舔过,耳边的喘息声渐渐加重。

只简单舔了两次,李耕耘便抬起手摁住了赵小童的脑袋,把人抱住,下巴搁在赵小童的肩膀上,手掌抚在他背后,帮赵小童舒缓喘息。

昏昏沉沉的脑袋在氧气回输后清醒过来,赵小童目光落在窗外,已经微微泛白的天空昭示着即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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