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
也行因为无意中提到了袁苑桉,也许因为我的话有点吓人,林乐喜怔了怔,转头就对杨医生说:“杨柳琳,她没事吧?该不会有那个什么倾向你没发现?”
——毕竟她们都不知道袁苑桉还活着。
“再来一遍。”我很坚决。
“不行。”林乐喜没有让步。
“不逼到绝境有什么用?”
“把面罩戴上。”
“不戴!”
……
如此这般拉扯几个来回,我火气上来了,用力把面罩掷到地上。
“你到底帮不帮我?!”
面罩滚到一边,林乐喜依然没顺我意,空气中隻余僵持的沉默。
好像,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无理地发脾气?
杨医生弯腰捡起面罩,柔声说:“我们都明白你焦急。先歇会儿吧,乐喜也累了。”
——她们明白我焦急什么吗?不,她们不明白。
但这不怪她们……
···
我确实过分心急了,干脆结束了今天的练习,去道场的浴室衝个澡冷静冷静。
出来时,林乐喜和杨医生站在道场外的树下。走近些,就能听到谈话的内容,她们背朝着我,并未知觉。
“……未经来访者同意不得透露任何谘询相关信息。”杨医生在重申保密原则。
“我不是要你透露信息,只是作为赵肆勉的朋友,想了解一下情况。我总觉得她状态有点不对劲。之前她挺没有精神的。表面看起来很积极生活,但我知道她一直过不去袁苑桉这道坎。
按理说人都走了一年多,节哀顺变,怎么着也得想办法过去吧。可她却忽然又要再次调查袁苑桉的过去,又要看心理医生恢復记忆。
你说她难过吧,最近看起来却心情挺好——可又会偶尔暴躁一下,就像刚才。”
“双相障碍?我不这么认为。”
“也不是说这种啦。不是心理方面的……”
“你认为她隐瞒了一些事?”
“你也这么觉得?!”
“只是一种出于直觉的猜测。那你的调查有什么发现?”
“我就没有职业保密原则了?”林乐喜半开玩笑地还给杨医生类似的话。
“啊,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