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昔海最终做出选择
「太好了,你没事。」
「……为什麽跑过来了?」
昔海尽量用着普通的状态,和他去说话。
「其实是借了樱米的车的,但是在那边的路口设了卡,只能停在那边。实在是担心你,我就跑过来了。」
「什麽啊……我,我会没事的回去的,不是那麽说过了吗。」
「我知道。我相信你。」
「……所以,樱米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吗?你还开着她的车过来,是……」
或许是在夜se中,他看见了昔海衣服上的血迹,所以他没有听昔海说完,反而是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然後sisi的抱住。
因此昔海僵住了。
为什麽,文十字的事情,还有樱米那边的事情,明明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应该汇报才对的。而且来到这里,和文十字见面,是昔海,是昔海一个人应该做的事情。是两年前的事情的收尾。为什麽这麽想的,只有昔海一个人呢。
「太过分了……」
「对不起。但是现在,我现在别的事情都不想听。」
「我的心情……你也稍微考虑一下啊。」
不知道为什麽,手里捏着的变成了karl的袖口。她低着头,声音低的不能在低。
「什麽啊……我,我会没事的回去的,不是那麽说过了吗。」
昔海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从karl的嘴里,她没法听见她真的想要听见的话。
「我知道。我相信你。」
「……所以,樱米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吗?你还开着她的车过来,是……」
或许是在夜se中,他看见了昔海衣服上的血迹,所以他没有听昔海说完,反而是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然後sisi的抱住。
因此昔海僵住了。
为什麽,文十字的事情,还有樱米那边的事情,明明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应该汇报才对的。而且来到这里,和文十字见面,是昔海,是昔海一个人应该做的事情。是两年前的事情的收尾。为什麽这麽想的,只有昔海一个人呢。
「太过分了……」
「对不起。但是现在,我现在别的事情都不想听。」
「我的心情……你也稍微考虑一下啊。」
不知道为什麽,手里捏着的变成了karl的袖口。她低着头,声音低的不能在低。
「对不起。」
再次道歉,karl松开了手。但是他还是极近的站在昔海的面前,低下头看她。
「受伤了吗?」
「没……不,那个。已经没事了。」
昔海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是脑海内无论哪一个藉口都实在是太过低劣。於是她转而承认。否认是没有用的,身上的血迹都还残留着,无论换做是谁都不会相信,何况是karl。
他太了解昔海了。
正是这份了解,使得藉口变得多余。
他低着头,已经看见昔海脸颊上还残留着的血迹。於是很不满的皱起眉头,伸手掀开了昔海的刘海。额角上有很严重的一块伤口,即使是用晶片能力止住了血看上去也非常糟糕。
「这里可是头。不管怎麽说也太过分了。」
「没事的,只不过是撞到了而已。而且,其实也没什麽……」
为什麽,昔海在他的面前,好像失去了辩解的能力。是因为以前karl强行缝针而感到害怕吗,应该不是这样吧。
看着昔海不知道为什麽犹犹豫豫的,他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不知道他的心里是不是在自责让昔海一个人来这里,是不是在後悔那个时候爽快的答应昔海去樱米那边。他强行拽着昔海的手,向着後方走去。
「什,什麽?」
「去车上,然後回家。」
啊,是这样啊。这样简单的回答,为什麽却一时间想不出来。昔海抿着嘴,听话的跟着karl的脚步。走在路上,她再次扭过头看着旁边的江洋。心里萌生的感觉,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昔海扭过头不再看。
她的愿望也很简单。只是希望处理好这件事,karl能够好好的活着就好了。别的事情,她不值得,她也从来没有渴望过。
车停的的确有些远,走了十来分钟,昔海就看见了路上设立的关卡。就在道路的路中间,三大排路障光明正大的摆在路中央。无论是谁一眼都能看出来,这就是white故意为之的,还专门在空旷的路旁。karl借来的樱米的车就停在离卡几厘米远的地方。
除了karl的车以外,也不会有人来到海港大楼这种地方,white在这里设卡的用意,很是明显。
「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麽人呢?」
坐进车内,昔海皱起眉头发问。
「没有,什麽人都没看见。」karl扭头去系安全带,然後看着她,「怎麽了。」
「不,没事……」
只是担心他见到文十字而已。啊,这种话也说不出口啊。在这件事上自己还真是无能啊。
「这边是郊区,基本上都没有什麽人。」
「嗯。」
她只能踌躇着,简单的应和。
如果karl今天没有来,就算想要打车也是打不到车的。但是他来了,将这个问题迎刃而解。昔海坐在副驾驶室内,看着窗外,捏着拳头却问出了和心里想的完全不相同的话。
「樱米她还好吗。」
「没有大碍,不过她的手被梁柱砸到,估计没有骨折那麽简单。不过住在一起的残夏和nv佣都没事。说起来,樱米准备搬过去暂时和uki一起住。别墅内还剩下的东西,短期内可能要放在我们家里,等到她找到新的住所。」
听到karl的话,昔海真的担心了起来。
而且昔海没有想过karl会来接她,之前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而且把樱米的车开到这边,她们要怎麽搬东西啊,樱米的车才是货车才对。昔海低着头,感到有些费解。
「是吗……那等会你要去樱米那边吗?」
「我不过去了。樱米还拿了家里的钥匙,估计她们应该在我们家里。等会顺便把车还给给樱米。」
「嗯……」
「你在担心樱米吗?」
这个话题,昔海有些不知道应该怎麽回答。原本她是不担心的,因为她知道樱米没事。但是却又因为文十字放的狠话,让她开始担心接下来的发展了。如果动用军队,将事情闹到人尽皆知的话,第一受害者会是谁呢。
是谁都不会是昔海。正是这一点,她才感到窒息感。
「大概是在担心吧……」
最後昔海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根本算不上回答的回答。
「担心也没有用。没事的,等会你就会见到她了。好吗?」
「嗯……」
karl说的是对的,昔海也清楚,担心是没有用的。
所以想要担心的事情平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解法。如果不找出应对方法,white的行动是不会停止的。难道真的要昔海加入white才会停止吗……不,如果去考虑这种可能x,就和割地赔款换取和平一样,只不过是短暂又愚蠢的做法。能够化解white的办法,肯定是存在的。
她闭起眼睛,开始思考。
有什麽,有什麽……
车缓缓的来到了目的地,慢慢停稳。昔海疲惫的睁开眼。
除了将文十字背後的人抓住,在去‘见’他们一面以外,别无他法。线索手里肯定是有的,之前残夏也留下过线索,如果认真找的话肯定能够找到的,只要在给一些时间——
「昔海,昔海!」
karl站在她的身後,一把拉住了她。她才从自己的想法中渐渐缓过神。仔细一看,自己刚刚猛地走出了好远。
「啊,抱歉……」
「昔海,别太勉强自己了。」
「……但是,」
「过去的事情怎麽样都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嗯。」
「……好了,走吧。」
不由分说的,karl一把拽住摇摇晃晃的昔海,拉着她一起走上楼。或许是实在失去了力气,昔海任由他牵着,一边低着头默默的想。
正是因为有过去,所以现在才是现在。如果不好好的抓紧现在的话,现在也会变成过去那样。到了那个时候,就在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了。
下定了决心,昔海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走到了楼道内,昔海抬头就看见家里的门开着。房屋内透过暖se的光,照s在黑暗的楼道内。听见了脚步声,就有人应和着,然後从门口窜出来。
「哟,回来了?」
「欢迎回来,昔海。」
昔海呆呆的看着两个人穿着围裙站在门口,扭过头看着karl。将昔海的疑问问出口,karl走上前。
「你们两个在g嘛?」
「宵夜哦!早就准备好了,一起来吃吧。快点快点。」
uki说着,就推着karl的背,将他推进了房门。
樱米有些歉意的笑,然後走到了昔海的面前,小声的对她说:「抱歉啊,擅自借用了厨房,过後我会收拾乾净的。」
「……没,没事。」
「那个,我的事情karl和你说了吗?那些多出来的东西,嗯。谢谢你,让我把东西放在这里。你吃了晚饭吗?稍微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就想做点什麽……你受伤了吗?!」
昔海看着樱米挥舞着紮着绷带的手,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感觉。
受伤吗?昔海皱着眉头看着浑身包紮起来的樱米,彼此彼此。她倒是不希望这样的樱米来关心她。於是昔海本能的摆摆手:「没事。」
「是吗……真的吗……」
樱米有些担心的盯着昔海的额头看,挽着昔海的手走进房,然後关上了门。
密闭的房间里,香味瞬间就浓郁了起来。昔海抬起头看,原本空旷的客厅内,长桌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东西。往锅里一看,沸腾的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在看,uki已经打开了冰箱,从里面取出了她没有见过的‘饮料’。冰冷的空气变成了水珠,凝聚在玻璃一般的罐子上。
uki看见昔海走进房内,笑着对着karl挥舞着胳膊。
「好啦,吃吧!这些都是我和樱米做的哦!」
凭直觉,感觉两个人都不会做饭。樱米腼腆的笑着解释:「nv仆帮忙做了饭就走了。现在和残夏在uki的家里,我和uki因为要搬东西就过来了。」
现在的时间是淩晨,而且接近清晨。残夏不在也正常,她还是多睡觉休息足够b较好。而且uki的家,想必打扫出适合住的房间也得花上很多时间。因此nv仆急着走也不奇怪。
昔海刚刚点头表示理解,说完话的樱米就情不自禁的拉着昔海走进杂物间。
「我把东西暂时放在这里了,可以吗?」
杂物间里堆着几个纸箱子,一看就是仔细整理过的。整齐的堆在一旁。没什麽不好,昔海点头。
「没关系,你放在这里就行。如果需要,就过来拿。」
「…………谢谢你,昔海。」
像是酝酿了很久。樱米说完,就伸出完好的那只手将昔海搂在怀里抱住。昔海的身高不高,抱着的感觉很舒服。不知不觉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停留了一会,最後还是被昔海给推开。樱米连忙道歉,羞红了脸。昔海却感觉或多或少能够理解。
最初的樱米,怎麽说呢。就好像得不到信任一样。karl不知道为什麽提防着她,昔海本身也打算和别人保持距离。樱米最初来到昔海的家,并不受欢迎,多多少少有赶她走的视线围绕。现在遭遇了困难,反而有一个可以依靠,可以提供帮助的地方。
她一定很感动吧。
那是当然的。无论换成谁,都一定会感动吧。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昔海嘲讽的笑笑,跟着樱米走向餐桌。uki拉着karl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麽,没有喝酒就好像喝了酒一样的手舞足蹈,而karl却不耐烦的推开她。循环往复。
忽视着那边的两个人,樱米直接从一侧拿了碗筷递给昔海:「不知道你喜欢吃什麽,就准备了火锅。总感觉,这个东西要很多人一起吃才b较好吃。但是我都没有吃过呢……哈哈。」
很多人一起吃吗……火锅昔海是吃过的,但是那是很多年前的回忆了。她接过樱米递过的碗筷,放在面前。站在一旁的karl却招呼她,手上拿着医疗箱。
「昔海,先包紮了在吃吧。」
「没事吧,先吃一点补充能量吧。别忘啦,晶片的能量来源是来自於食物的哟。」
uki摆着手,扯弄着大道理。想必刚刚两个人就是因为这件事而争执吧。昔海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额角。手上没有再沾染新鲜的血迹,先前晶片的急救起了效果。於是昔海也不在意。
「没事,」她说,「等会在弄吧。」
昔海这样说了,karl也不在坚持。而樱米则主动的帮昔海舀菜,漏勺舀了一勺又一勺,装着调料的碗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满满的一碗。
「樱米呐,你这样和吃饭没差啦。」
「唉,不是这样的吗!?」
樱米後知後觉,脸颊有些微红。不知道是不是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这样。
「不是这样的哦。你看,这边是生的,然後要吃的就放进去——」
说着,uki夹着一片牛r0u,放在沸腾的泡泡处,搅和了一会。
「这样就可以吃了哦。」
「这样就,就可以吃了吗?」
「你给昔海舀的,都是先前煮汤的食材啦。没事没事,昔海也就吃了吧。——然後karl君,喝酒吗?」
「g嘛突然学芯说话。」
「因为这样,你不是会听芯说的话吗。」
坐在一旁的樱米拿着筷子,学着uki的样子烫牛r0u,而karl和uki两个人依旧喋喋不休。昔海拿着筷子,夹起面上的一片香菇,塞进嘴里。
吃不出什麽味道。
啊啊,是啊。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回来。能够回来,还能够吃上这样一盘热乎乎的菜。她从来没有想过,也并没有这样想的yuwang。
她抿着嘴,伸出筷子夹着碗里的食材,萝卜,杏鲍菇,被她接二连三的塞进嘴里。啊啊,没有味道啊。但是为什麽呢,总感觉,好像有什麽感觉,会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这样的,却让她感到害怕。
她已经决定好抛弃一切了。
会觉得温馨,会觉得幸福。对於现在的昔海来说,只能意味着残酷。她要怎麽样面对文十字的难题,要怎麽样去面对面前的夥伴。这个问题昔海找不到答案。
无论怎麽反复咀嚼,她都尝不出味道。她放下碗筷,抬起头看着正在说话的uki。
「喝吧喝吧,大难不si必有後福,所以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不是吗?」
「是吗?」
「我,我也觉得哦。」
樱米都这麽说了,karl一时也不知道该怎麽反驳。
「喝吧喝吧,樱米也喝一点哦。昔海也是!喝酒有利於伤口癒合,你知道吗?」
「没有这种说法,别误导别人。」
突然,一杯装着透明的yet摆在昔海的面前。昔海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端上酒的uki却又马上扭过头和karl争执。uki好像,在故意躲着自己?不过,uki就是这样。行为古怪,让你0不着头脑。她也应该习惯了。
「喝酒挺好的,有些不好的事情也全部忘记了。而且酒!配火锅,不是挺好的吗?」
「没人听的懂你的梗。说到底原本不应该是酒而是凉茶——」
「什麽嘛。karl你又不是不会喝,g什麽那麽小气。所以你才撩不到nv孩子!」
「啧。」对於uki的抬杠karl也已经腻了。就好像是把原先对昔海的挑衅yuwang转而发泄到karl身上一样。他有些自寻没趣,然後扭开头,顺势就看见昔海。
「昔海,你,你喝完了?」
「……嗯。」
「啊!耶!再一杯再一杯!」
手舞足蹈的uki连忙站起身,给昔海倒酒。没有喝过的樱米也被忽悠了,‘这个东西真的很好喝吗’这样自言自语的开始抿起来。但是很快就被腥辣的刺激感给呛的吐出舌头。昔海接过uki倒的酒,一言不发的抿了起来。见状karl的眉头扭转成了一个难以言状的弧度。
「好啦好啦,你就别那麽si板了。昔海也喝了,樱米也尝了。你还介意什麽啊?」
uki故作豁达的拍拍karl的肩膀,然後在火锅中寻找煮好的r0u。满足的将r0u塞进嘴里的uki,突然话锋一转。
「所以,文十字怎麽样了?」
「uki!」
「喂!」
她的话一出,樱米和karl两人都忍不住呵斥她。而uki并没有当做一回事,眨巴着眼回敬着两个人:「怎麽了,你们不想知道吗?」
并不是不想知道。樱米小声的念叨着,退出话题。而karl并没有因此作罢。
「提出吃饭的人是你吧,就不能吃完了在说吗。」
「为什麽,吃饭的时候就是要聊天吧?」
「这种话题也能下饭吗??」
「文十字……」
打断两个人的争吵的,是昔海的喃喃。她抬起头,眼睛里好像蒙了一层雾气。见昔海对这个话题有反应,uki笑着点头,急不可待的接下昔海的话。
「对对对,文十字。」
「文十字……是你的,室友?」
「……」
昔海好像装傻一样反问的态度,这回反而轮到uki说不出话了。
「这个话题就算了吧。」
为了堵住uki的嘴,karl特地帮她的酒杯里倒上酒。把瓶子打开,就猛烈的闻到了一gu酒jg的味道。他皱起眉头问uki。
「这是什麽?」
「……啊,啊?啊哦,这个?伏特加。」
「伏……你从哪里ga0来那麽大的一瓶?」
握在karl手中的,是和葡萄酒瓶一样大的规格。
「这个啊,不是普通的吗?超商里面有的呀,放在货架最下面的那种——」
啊啊。uki是会喝酒没错,但是uki喝的一直是别人买回来的酒。直白的说,她就是那种会翻别人的酒柜讨酒喝的人,平时估计她自己都没有买过就。而且从刚刚开始,uki就只顾着给别人倒酒,她本人还一口没尝。为什麽会有这种笨蛋存在啊,karl不满的咂嘴。
「你买了什麽东西回来啊。昔海,还有樱米,都从来没喝过酒吧?!」
「唉,唉?为什麽是我的错?平时聚会买的不是这种吗……」
「……啧。」
「网路上不是也都在说这种的吗……伏特加伏特加之类的,唉?唉?」
看着两个人争论,‘不会喝这个也没关系啊’,樱米终於安心的松了一口气。
拒绝和uki这个憨憨说话,karl从位置上转身走到昔海的身旁,低声的询问她有没有事。昔海歪着头,依旧看着uki。
「室友?」
「啊啊!!是——是!室友哦。」
「什麽嘛……怪不得那麽讨厌你啊。」
「嗯??什麽?」
karl依旧是将uki丢在一边:「没事吧?」
「没事……稍微有点恶心……是因为看着uki吗……」
「嗯??等等,你们两个!昔海你根本就没有喝醉吧,你和karl,你们两个是串通好的吧!太过分了吧!」
「行了,过来。」
说着,karl支撑着昔海的身t,拉着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从医疗箱里翻出了一些他以前吃的醒酒药,拿了一杯水就递给昔海吃。
「什麽啊。只知道秀恩ai的混蛋。」
uki有些不满,对着karl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顺手就拿起酒杯大口大口的灌。酒味弥漫到一半,她就连忙止住,然後不停的咳嗽。
「什麽这个,完全不好喝啊……」
「uki,酒好像是有度数的哦?我看看……」安慰着因为这件事而失声痛哭的uki,樱米笑着拿起那瓶夸张的伏特加,当她看见阿拉伯数字写着‘60’的时候,不相信的来回翻看。上面写着的是外文,但是樱米多多少少能够看懂。最後她肯定了下来,喃喃道。
「好厉害……医用酒jg也才75啊。真的有人喝这个吗?」
「呜呜呜,太过分了。我只不过是看着大瓶就买回来了而已。」
「你看见有小瓶装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不妙了吧。」
正好路过倒热水的karl听见她的话,就忍不住的吐槽。火锅还没开始吃,人就少了一半。樱米却笑着,主动走向昔海的身旁。
「我来帮你擦药吧。karl来弄的话,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吧?」
「没事的,你一只手能弄什麽啊。」
「别小看我一只手啊!uki,这个碍事的绷带什麽时候可拆掉啊,我觉得我的手已经好了唉。」
回答樱米的,只有uki呜呜呜哽咽的声音。
「那你帮我把昔海的衣服脱了吧,我去拿外用药膏。」
「啊,好。」
顺势就那麽做的樱米,後知後觉。明明没有看见昔海的伤口,就已经猜到了吗。看见昔海手臂上的淤青和渗出血的伤口的时候,樱米不由得皱起眉头。
「好过分,究竟发生了什麽……」
「文十字……逃走了……」
昔海喃喃着,低着头好像很伤心。应该是酒jg的原因,不然昔海不会露出委屈的一面。突然流露的情感让樱米有些不知所措,连忙r0u着昔海的脑袋安慰她。
「没事的,这是常有的事情啦。」
隔着桌子,uki也听见了这句话。装作哭闹的她的脸上,变得y沉了下来。但是隔着桌子,没有人在意到她。
「为什麽伤口里会有砂石啊……正好,uki,你的酒我就借用咯。」
反正也没有人喝了。他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酒,倒在昔海的伤口上清洗消毒。昔海没有很明显的反应,只是一直盯着樱米看。樱米被盯的有些害羞,回闪着不知道应该怎麽办。而昔海也一直没有开口,就好像在沉思着。
「ok。那,樱米能拜托你在检查一下吗。」
「啊,好。」
正陷入了有些尴尬的境地,樱米连忙行动起来。感觉到头痛,昔海有些烦躁的b起眼睛。
「晶片的功能还开着吗,昔海,昔海?」
樱米搂着昔海,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是昔海并没有反应。
「可能睡着了。」
樱米有些内疚的,转过身对着karl笑了。
「晶片的功能还是关掉b较好吧?这样一个晚上消耗很大,对身t更不好。」
「嗯,我知道。我来弄,你先去吃饭吧。」
说什麽吃饭,现在都快要六点了。樱米笑了起来,扭头看着昔海。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昔海去g了什麽。也明白。最後,能活着就够了。真的。
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昔海一个人身上就是错的。樱米现在意识到了。原本她就只想接着昔海的手。‘新来的後辈那麽可靠,她的话一定可以完成,就不再需要我了。’这样的想法,对於蜕变过的樱米来说,已经过时了。
明明知道昔海已经睡着了,她还是握住了昔海的手,凑近了昔海的耳边。
「我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也可以哦。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你的身边,并不是空无一人的啊。」
说完,她顿了顿,看了一眼karl。他并没有在意樱米说的话,而是在认真的调试着c控面板。好像是隐瞒着真心的小孩子怕被人发现一样,樱米笑着松开了昔海的手,走向长桌。
「uki,都是你错哦。这下昔海不是不能吃了吗。」
「啊,是呐。我会加把劲,把这些全部吃完不浪费的。」
uki的这番话,自然得到了樱米的白眼。
「开玩笑的,玩笑。这些食材是生的嘛,昔海想吃之後煮就行啦。karl,你也先来吃吧。酒的事情,真的抱歉啦,对不起……」
karl扭过头,看着uki一本正经道歉的脸,轻笑了一声。uki和樱米走的近一点也没有不好,最起码uki也会稍微正经一些。
不过b起那边的火锅,karl还是更加在意这个躺在床上的小东西。他也坐在原先樱米坐着的地方,伸出手轻轻的r0u着她的脸颊。受伤的地方额角被贴上了大尺寸的纱布贴,显得她的脸更加苍白。他有些心疼的r0u了r0u昔海的脑袋,突然昔海微微的张开口。
「妈妈……」
很微弱的一声,从昔海的嘴里发出的。他条件反s的手抖了抖,有些惊讶的张大了眼。但是昔海随之皱起了眉毛,别过脸去不在说话。
还是第一次,没错,就是第一次,听见昔海提起‘妈妈’这个词。最初也只是听昔海提过,自己的‘母亲’已经过世了。然後就再也没有听见昔海提起过有关她的‘妈妈’的事情。他以为昔海已经不在意了,因为那个时候的昔海还小……
是吗,昔海也其实,渴望得到母ai吗。无助的时候,也希望能够进入母亲的怀抱吗。
「对不起。」
他轻轻的抚0着昔海的发丝。
「但是你也可以试着来依靠我的,我的这份感情也是发自内心的。」
3
纯白的房屋内,无法判断时间的流逝。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白se的光线晃的头疼,甚至闭上眼睛都依旧能够看见那光线。无法逃避。
呆在这里的感觉,远远b被关在小黑屋里要让人害怕许多。这里出了白se,只有白se。川崎看向自己的手臂也是一片苍白。在别无二se的房间内,思考的也是些无聊的事情。要是自己就这样活不了多久的话,那该多好。她就不需要在努力下去了。反正茗怜悦事到如今都已经si了。
看吧,无聊透顶。
她捏着被角,低声叹气。
川崎依旧能够记得,在那天,她躺在地上,还没有过去一刻钟,文十字就从暗中现身了。跟随着她的,还有white的一些临时员工。最後川崎和玘涟以‘工伤’的名号进了医院。坐在救护车上,文十字的脸一直y沉着。
文十字怎麽可能那麽快又会回到这里,她就是知道一切但是却不阻止!为什麽,究竟是为什麽?她到底想要g什麽,她到底在乎什麽……
原本以为回到了居住地,文十字就会立刻找她问话,但是并没有。川崎度过了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夜晚。但是也因此,她感到浓厚的不安。文十字不来的情况,远远b她来拷问要吓人。川崎想要立刻见到文十字,想要ga0清楚文十字的看法。但是另一方面。
川崎已经累了。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麽才活在这个世界上。对川崎来说,已经没有了追求,没有了希望。她在怎麽努力,都只不过是为了别人卖命。就算明白了文十字的看法,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无穷的责问。
她不想要承认她收到了昔海的影响。但是那个时候昔海的一句话,现在依旧在川崎的脑内重播着。
「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份愚蠢还会害了别人?」
不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是答案,所以才会一遍一遍重复吗。
她r0u着床单,单纯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川崎错愣的看向门外,在这样明亮的房间内,走廊上透出的一片皆是暗。
先是一个带着口罩的人走进来按着门,然後就是主角——文十字——在人群中走出来。一瞬间川崎好像失去了视觉,只是愣愣的看着她走进房间内,眼睁睁的看着她挥手,让室内留下了她和自己两个人。
这下房间内,出现了唯一的se彩。眼睛被迫看向她,真是讨厌啊。
「川崎,你最近怠惰了不少嘛。」
「……」
「怎麽了,你的骑士jg神怎麽了?事到如今还躺在这个床上,准备给茗怜悦的脸上抹黑吗?」
「!我——什麽茗怜悦啊,她都已经……事到如今在说这个还有什麽意义……」
「是吗。原来如此啊。那麽我们来谈一个稍微有趣一些的话题吧。」
说着,文十字ch0u出床底下纯白se的折叠椅,一本正经的坐在川崎的身旁。川崎有些警惕的害怕的看着文十字,但是川崎知道,这是避免不了的。
什麽渴望和文十字交流啊,说到底只不过是想要知道她的态度而已。这样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但是这个目的已经不再被川崎渴望了。
「你想要说什麽。」
她只是沙哑着嗓音开口。
「关於你输给昔海的事情。」虽然不想和文十字对话,但是川崎也不能真的不理她。她必须得迎合文十字不可。b起懦弱的躲避,文十字更看好开门见山的人。但是即使知道这一点,听见文十字的话她还是觉得背後发麻,不知道应该从何谈起。
「怎麽了,感到不舒服吗?医生和我说的是,你的伤已经好了。」
说着,文十字就扭过头看向门外。川崎瞬间想起先前茗怜悦枪击医生的事情,瞬间挺直了身板,摆手。
「没有,我很好。」
「是吗。那麽就继续谈吧。茗怜悦和我说的时候,是保证你能够赢过昔海的。并且拿出了一串的理论资料支撑。但是事实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
「……」
「你最近,状态很不好啊。」
「没有的事,我一直都为white——」
「那你的言外之意就是,茗怜悦是故意欺骗我给我看虚假的数据?」
「!我,我没有……茗怜悦不会这样。」
「状态不好是正常的事情。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的瓶颈期,你也不例外。所以不用藏着掖着,和我好好谈谈吧。」
好好谈谈。川崎觉得没有什麽好和文十字谈的,而且一旦说不好,她的生命都是岌岌可危。但是就闭口不言,别开玩笑了,那就是直接将文十字得罪。为什麽突然要谈谈,文十字当自己是什麽,心理医生?绝不可能,文十字也不是那种会给自己戴高帽的人。川崎从来没有那麽强烈的感觉到自己是一颗棋子,被别人捏在掌心。
「我,其其实也没事。就是因为茗怜悦她的事情,有些沮丧……」
「沮丧吗。」
诺有所思的,文十字伸出手指摩挲着下巴。但是她的思考也敌不过川崎的拒绝。
「所以,真的没有关系的。真的十分抱歉,因为我个人的情绪造成了发挥的不稳定,我会自己努力调节好的。接下来就不会给大家添麻烦了,真的。」
「你很努力,这一点我也感觉到了。但是光是努力是没有用的,只靠你一个人,无法调节。」
「文十字……」
文十字板着脸,看着她。
「那我就直戳了当的说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单纯就能够做出判断的。现在我还对你有些期待,所以我希望你别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
愚蠢!又一遍。为什麽昔海和文十字都对她说一样的话?她到底做了什麽愚蠢的事情。
「我不理解。为什麽我的行动是愚蠢的呢。敌对方或许说我效忠茗怜悦很愚蠢,但是文十字您也是这麽觉得的吗?」
「我只是提醒你,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行罢了。」
「我……」
「而且,你是不是过於敏感了?我只不过是这麽提了一句而已。最近你的行为,也和你这样突然极端化的x格有关。你不觉得吗。」
「是的。我的确有些……对不起。」
文十字扭过头,看着坐在床上沉思的川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川崎还有用,如果就这样将她抛下未免也开可惜了。最近white的状态,不能说没有亏损。在这样下去也是迟早会b上绝路的,所以手边能用的一切都要用上。
文十字相信,昔海肯定很快就会恢复元气,继续给white带来第二波的打击。所以文十字也得争分夺秒。
「道歉也没有用。b起道歉,不如仔细考虑考虑怎麽样呢。」
「但是,我……」
「茗怜悦和我说过。你的母亲发生那种事情,我很遗憾。所以如果你把感情寄托在茗怜悦的身上,我认为这一点并没有错。」
「……是,是吗。」
没想到,文十字竟然真的了解过自己的事情。川崎有些惊讶,低着头也掩饰不了她的表情。被调往b市的时候,川崎就听别人说过文十字是一位名副其实的人,没想到是真的。
「所以如今,茗怜悦遇到了那种事情,你会觉得悲伤是理所当然的。即使是我,也感到很难受。」
「真……真的吗?」
「当然了。茗怜悦是一位出se的人。」
「那,那为什麽不去向昔海复仇呢。如果你真的觉得遗憾的话,又怎麽可能会邀请昔海——」
「关於这件事,也是茗怜悦的愿望。」
「茗怜悦……的……愿望?」
「嗯,是的。有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麽简单。并不是说,昔海杀害了茗怜悦,就非得让她偿命的。而且这种事情,一环扣一环,没有尽头。」
「我,可是我不想要原谅她……她,而且她还……欺骗了我……」
文十字很耐心的听着川崎的话。情不自禁的,川崎有些说不下去的时候,她还会拍着川崎的背安慰她。不知不觉的,川崎就开始向着文十字透露心声了。
「我也没有说,你得原谅她。原本,你也不用原谅她。」
「但是……」
「所以,你还太小年轻了。就算昔海加入了white,你也和她不需要有什麽往来。以後你会遇到很多很多像是这样的事情。讨厌的人也好,做过坏事的人也好,都是没有尽头的。」
「但是……是的,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不能……」
「如果让我看的话,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动力吧。」
「!我,是的。我不知道应该怎麽做。」
「是呢。当然,我不会说让你找一个茗怜悦的代替品。但是在你的心里,肯定是有一个愿望的。」
「……我不知道。我现在不知道应该做什麽,做什麽都觉得没有意义……」
「嗯,让我想想。加入了white之後,你应该有失去的东西吧。」
「我……我没有想要离开white!」
「我知道。但是每个人做出什麽决定的时候,肯定是有得必有失的。所以,你也肯定有因此而失去的东西吧?」「……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大概是朋友吧。玘涟那个家伙,总感觉不像是……啊,我没有说玘涟不好的意思,也没有希望换搭档的意思……啊,我在说什麽啊……」
听见川崎的话,文十字笑了笑,然後r0u了r0u她的头发。
「我明白了,那麽,过段时间,让你去和朋友见一面吧?」
「!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只要你不要提起white的事情,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哦。」
文十字这麽说,脑子却转的b谁都快。川崎的朋友,在这个语境下,她已经知道是谁了。而且见不见的了,还是凭她的一句话。银闵诺在哪里呢,这个问题仔细想想看吧。
「我会安排时间的,所以这段时间里,你先认真工作吧?」
「啊,好!」
川崎的声音,回复的b原先jg神了不知道多少。话又说回来了,在white的工作待遇很好,川崎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别的事情,只需要考虑到时候去那些店里大快朵颐。对银闵诺,只需要说是国外的学校短期假期就行了。
这样考虑着的川崎,偷偷的打量着文十字。文十字真的是一个好人,温柔,而且讲理。b起white内部一些高层好不知道多少。她也是很得人心的那种人吧,果然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爬的高啊。
一边为跟了好上司而沾沾自喜,一边又认真的听着文十字的话。
「那麽就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吧。」
「好的!」
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川崎整理着自己的着装。这个时候的她,怎麽可能看得见文十字眼里急迫的目光。
她只是乖乖的更换好自己的装扮,跟着文十字走出门。
4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从窗帘外,一束光打在昔海的面前。
意识略微回到了她的身t里,她试着活动着自己的手指,有些ch0u搐的,但是手好歹还是动起来了。她缓缓的坐起身,才意识到自己睡在沙发上。她拎起盖在身上的薄薄的毯子,一边盯着看,一边试着回忆。
她记得karl来接她了,後面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浸泡在水里,她有些记不得了。仔细去回忆,就觉得脑袋开始发胀发疼。
该不会真的掉进水里了吧,这样妄想着,昔海趴在沙发上,支撑起身t掀开了窗帘。强烈的yan光照s在她的脸上,马上就产生了不适。她不满的一声,然後将窗帘拉回原位。在看向时间。
竟然是次日的下午两点了。
不敢相信的她捏了捏自己的脸。明明没有时间磨蹭了,她立马跑下沙发,抱出自己的笔记型电脑。显示在萤幕上的,是从一开始就关注着的white的新闻。反复的预览了一边,确认没有异常,她才松了一口气。
顺便掏出手机重新确认,发现没有人给她发过消息,她稍微放下了心。r0u了r0u睡乱的头发,丢下电子产品走进了盥洗室。看着镜子中有些迷迷糊糊的自己的睡脸,昔海接了满满的一碰水,泼在自己的脸上。不知道为什麽觉得头晕,晶片的副作用有那麽严重吗,这样默念着,她拿起了牙刷。
等她再度走出门,就看见karl站在了客厅内。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做什麽。正好,昔海有些事情想和他说,於是就靠近他的後背,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哇!」
猛地被吓到,白se的yet洒了一地。他连忙转过身。
「你在g嘛……」
「准备早饭啊。」
早饭。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为什麽会被吓到啊,反应就不能在普通一点吗。」
昔海皱起眉头,拿起放在桌上的抹布,蹲下身去擦倒在地上的牛n。见状,karl也连忙蹲下身帮忙。
「没有……原本打算把醒酒药混在麦片里的。」
「醒酒药,你吗?」
「不,是给你的啊。」
给……昔海呆愣了半秒。一瞬间她的脑海内就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包括自己为什麽会睡在沙发上。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捏紧了抹布。
「uki那个家伙——」
「uki那个家伙啊……」
就连karl也轻叹了一口气。将地上的w渍弄乾净,他站起身,将泡好的麦片递给昔海。
「既然你醒了,那就先吃点什麽吧。」
「啊,谢谢。」
然後,他往昔海的手掌心里塞了一颗药丸。这应该就是他说的醒酒药了。这样想到昔海就打算将药丸含入口中,但是她的行为被感知到,karl用手背敲了敲她的脑袋。
「都说了先吃点什麽。不要空腹吃药啊。」
「咕……我知道了。」
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最後用水将药丸服下,这下总可以了吧。昔海在转过头看,他已经拿走了杯子进了厨房。
什麽嘛。昔海微微了叹了一口气,跟着走向厨房。
「我有事想和你说。」
「不愧是清醒了啊,那麽快就切入工作模式了吗。」
「和昨天的事情没关系……」
「现在不行。等我把这些收拾完。」
说着,karl用大拇指指了指长桌上的一片狼藉。上面还摆满了昨天晚上的遗留物。
「昨天樱米也帮忙收拾了,但是原本还留了一些没有动过的食材。她原本是说留给你的,但是,你还吃吗?」
「呃……」
不知道究竟是因为uki的酒,还是晶片的副作用。昔海什麽都不想吃。
「那麽我都倒了。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那,那我也来帮忙吧。」
两个人合起来,将厨房前前後後弄的乾乾净净。将最後一个盘子擦乾,昔海扭过头看着karl。
「现在可以了吗?」
「嗯……啊,等等。」
原本就要答应下来,突然karl的手机铃响了起来。他示意着昔海等等,然後就扭过头去接电话。对着电话的那头,karl低声说了几句,然後挂断电话。
「你有事要去做吗……」
「嗯,抱歉。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
昔海抿着嘴。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她是知道的。但是,她又不知道究竟应该从哪里开始下手。所以想着最起码,要把文十字的话告诉给karl,毕竟karl是对这件事了解最多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麽,karl却明显的在躲避。
难道他不认为这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吗。
「……我知道了。」
其实他是希望一起去的吧。在哪里,又能够看见什麽呢。昔海微微抬起头,答应了。
「这里是……」
「电器街。」
「噢……」
也不是一无所知。有听karl闲聊中说过这个地方。但是除此之外,昔海对它就没有任何的了解。除了跟在karl的身後,她偶尔抬起头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b她想像的还要多。
说到电器街,昔海记得karl曾经提起过,好像他有在兼职这边的工作。
「去你工作的店里吗?」
「嗯,是这样。」
「平时都没有见你去过呢……」
「平时的时候吗,去是有去过。不过,我负责的工作是不用去店内的类型。」
「是吗……」
和昔海一样。昔海的外包的工作也不用出门。不过还真是好笑啊,明明生活在一起,昔海对此却还是第一次听说。
跟着karl的步伐,最後她走到了一家电器店面前。是一间气派的小店,拥有着两间店面,在门口就摆出了很多商品,并且有不少的人围在旁边捡漏。生意真好呀,要知道现在可是工作日。
门店口挤着很多人,karl下意识的握住了昔海的手,带着她往店内走。走进店内的一个房间,有一个人站在漆黑的房间中,独自面对着发光的ye晶萤幕。看见karl走来,那个人连忙走过对着他示意。
「你终於来了,先过来。」
於是一行人走到了电脑前。
「从刚刚开始就这样了,可是测试过什麽问题也没有。」
「客户送过来维修的吗?」
「不是,是我公用的电脑。原本在查资料,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我怀疑被人恶意袭击了。」
恶意袭击?昔海皱起眉头,盯着电脑萤幕看。
「那你本来在查什麽?」
「我……我的天,我真的没有在看什麽不良网站,真的。」
「谁和你扯这个?」
「不是,我本来就好好的在清算资料,然後在网上登记,你知道的……然後突然就蓝屏了。」
的确如同那个人说的一样,电脑显示的萤幕上,显示着一片蓝se。从刚刚开始整个房间就发散着诡异的光。不过是不是真的如同那男人说的那麽离奇,就不知道了。最起码,现在能够判断一件事。
「不是蓝屏。」
从刚刚开始,一直老实的站在一边的昔海,突然发表了她的看法。店长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後立马转而看向karl。
「这位是谁,你马子?」
「关你什麽事。」
「你说关我什麽事,嘿嘿。」
「……」在店长谜一样的笑脸下,karl极不情愿的将昔海推到他的面前,「这位是昔海。昔海,这边的是这家店的店长。」
昔海根本就没有听karl的介绍,自顾自的盯着电脑萤幕看。而店长却一点都不介意,反而退到karl的身旁。
「昔……昔海是……网上的那个昔海?」
「噢。不是很好吗,大家都知道你哦,昔海。」
「……」
「真的假的!那不是很有名吗,这样的人你怎麽认识的。」
店长在一旁刨根问底。店长知道‘昔海’这个名字并不奇怪,毕竟原先昔海就在网路上接单。无论是任何的程式脚本,她都能够写出来,加上参加过对white的网路声讨,她原本就很有人气。
但是店长这样的态度,他有些受不了了。
「行了,重点是什麽?」
「啊,对对对。对对对,你说那电脑怎麽了?」
「昔海不是说了吗,不是蓝屏。估计是伪装成蓝屏的电脑病毒,你好好查杀一下看看?」
「什麽?不,我,我……你别逗我,怎麽可能,我早就查杀过了……」
的确很奇怪,但是让昔海感到在意的是,蓝屏上显示的错误文字,有些有着明显的拼写的错误。她仰起头,看了看karl。
明白了她的意思,karl代替她问店长:「这个要修好吗?」
店长也好歹是电器店的店长。如果不是碰到了匪夷所思的问题,他也可以自己解决。眼下的这个情况显然他没有见过。他挠了挠头:「最好是能修好咯。虽然里面的档都已经备份出来了,但是这些设备都还是新的啊……」
「你要试试看吗?」
karl转过身看着昔海。这就是karl让她来这里的原因吗,她看着karl的双眼,最後点了点头。
连续敲击快速键,电脑都没有反应。後台窗口也切不出来,d也切不出来。昔海皱着眉头,稍微思考了一会。如果是假蓝屏的话,一般来说後台还是在运行的。有些人就借此在这个时机盗取电脑内的档。可是这台电脑的後台好像也si机了。
不过,维修总是这样的。一个一个问题排查,最後才能找到真正的问题。
於是昔海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而是转着各种方法尝试,当她连续敲击键盘的时候,萤幕突然恢复了正常。反常的让她停住了手。
「哇,好厉害!」
店长瞠目结舌的夸赞声,突然响彻整个房间。昔海还愣在原地。
不是她修好的,是电脑自己恢复了正常。而她连发生问题的原因都没有找到。她刚刚张开口想要解释,就被店长的‘不愧是’的句式给堵住了口。她有些无助的将视线投向karl,而他,目光深邃的盯着店长的显示幕。
店长走到昔海的身旁,握住滑鼠查看。而昔海连忙让出了位置,推到了karl的身後。
「噢噢,真的好了。里面的东西也还在,应该没问题了。」
「是吗,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