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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之四·红签(上)

 

他不由得面红耳赤。

拿自己的jgye灌给人喝,真心不觉得自己当得起这声谢。

而且他更有非常不妙的预感。

作为一只魅狐出身的狐妖,他厌恶情事,一心只想清净修链。

作为一个出身名门,心怀天下的大师,和尚对於破戒绝不愿妥协。

能有什麽事同时折磨到他们,大概就是这方面的事儿了。

从第一关以及才开始的第二关就看得出来,大妖们的险恶用心。

接下来又会是什麽?

休息了一阵子,白哉恢复了过来。

不但不再觉得那种将魂魄都要撕裂的乾渴,身t也恢复了力量和自控。

看着红着脸,显得非常羞惭的少年,想到自己是喝了对方的……才救了x命,白哉心头掠过一波异样。

无法形容,但不知道为什麽,并没有不悦,或者尴尬。

应该是感激吧。

难为人的是这签子,压根不需要黑崎他,为救了自己的命而羞惭啊。

只是他背过身时做的事儿……

白哉又觉得脸上也有点发烫。

明明五百多岁了……却还是显得极为年少……神态,心x,都是……

那jg致而明媚之极的容se,往常是有点看不惯的,所谓祸国殃民,并不真的一定就是美人本身的错误,而是世人追逐美se,迷惑於美se的缘故,但化形出如此美se,却又是何居心?但此刻,他却觉着,这般容se,这般眉眼,就是黑崎一护,再也合适不过。

清水芙蓉,天然而并无雕饰,却又有谁能去责怪芙蓉之美呢?

自开自谢,不求垂青。

少年咳了咳,“这回轮到我了。”

捧起签筒,他用力一阵摇。

一支签飞了出来。

也不是红签。

两人都发出了失望的低叹。

一护捡起签子,上面写着,“我想写一个字,不然会痛不yu生”。

接着,木签化作了一把形制似笔,前端带刃的刻刀,刀锋极短,却闪烁着锐利的寒光。

“要刻字?”

一护拿起刻刀,“刻哪里?”

说着就随手在桌上刻了一下。

却刻不进去,一点痕迹也没留。

“这刀看着这麽利,不应该啊!”

一护不甘心地又用力刻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

白哉看着那把刻刀,神态有几分莫名,少年却静不下来地到处找地方刻了:椅子上,墙上,地板上,却都是一样,压根留不下半点痕迹。

“拿来我看看。”

白哉开口。

“哦,给你。”

少年把刀递了过来,人却也不安分,还凑了过来要一起看,脑袋几乎要抵到了白哉的额头。

肌肤的热力似乎都压到额头上了,让那一小片皮肤紧绷着。

眼角瞥见了少年额头腮颊光洁如象牙新桃般的质地,还有亮晶晶的眼,以及那透明的,金丝般的睫毛,好密,又长,小扇子也似掩映着瞳眸,让人无法忽略的美。

鼻端的空气似乎都热了,还夹着一丝极其浅淡的幽香。

这般距离……太过切近,越过了正常的,应当保持的距离。

白哉想要将他推开点,又觉得会不会太不客气,伤了这个才救了自己x命的人的心。

他定了定神,仔细将那刻刀翻来复去看了一番,在刀柄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印记,看着像一朵曼珠沙华,是y刻,大概是嵌入了某种染料,而呈现出深且殷yan的红se来,衬着淡h包浆的刀柄,显得很是jg致。

白哉面se凝重起来。

“你看出什麽了没有?”

看他半天不开口,一护忍不住开口问了。

“这是一柄邪道有名的法器。”

白哉皱着眉,“也难怪你不知晓,毕竟是人修之中的败类弄出来的——之前有个教派,以刻骨刀在活人骨头上刻字,能禁锢魂魄不si,再通过一系列残忍的手段将他们杀si再复活,就能将他们炼成活僵,以供驱使。”

“所以,这把刀,是要刻在骨头上的?”

一护心口一跳,劈手将刻刀夺了过去。

在和尚拿着刀往他自己手腕上戳之前。

“你……”

“这是我ch0u的签,你想跟我抢吗?”

说着,一护抬手就在手上一割。

“方才你帮了我……”

刻刀见血,立即飞起,自动刺入了一护手腕。

“哼,我不需要你帮我!啊——唔……”

刀尖深入,抵住了腕骨,然後刻起了字来。

一笔一笔鲜血淋漓。

那刀柄上的曼珠沙华却似得到了鲜血的滋养而变得极为殷红饱满,绽放得栩栩如生。

原来那以为是染料的东西,居然是血吗?

好痛!

那疼痛尖锐得宛如一根利针扎入了骨髓,痛得一护恨不能放声尖叫,他拚命咬住唇,以及牙根,忍耐住不肯出声,一会儿就好了,不过是……一个字嘛……

咬出了满口的铁锈味时,一护觉得那彷佛持续了百年的折磨才终止。

浑身已是大汗淋漓。

“结……结束了?”

他松了口气地问道,一时间眼睛都被汗糊住了,也没去看那到底是什麽字。

白哉却压根不能放松,他阻止少年不及,便只能悬着心去关注那刻刀刻的字,刻刀刻完,就像是失去了力量般落在了地上,那个字在少年洁瘦如象牙的腕子上一闪,便消失了。

少年擦过了汗,就抬着手腕左看右看,“到底是什麽字?不见了?”

白哉却看清了,那是一个“剥”字。

极端不妙的预感,在少年疑惑地抓了抓手腕,低叫道“好痒啊……”的时候成了真。

“啊……怎麽这麽……痒si了……不行……我……”

明明知道不应该抓,但少年已经眼睛发红地用力去抓自己的手腕,而被抓的那只手也忍耐不住地抓到了另一只手臂的胳膊上,一用力,就是几道血痕,“啊……好痒……难受,我……”

片刻间,承受刻骨之痛也只叫了一声的少年滚倒了在了地上,难受得双腿蜷起,又蹬直,像只活鱼在沙滩上弹跳,双手在自己身上,颈子上,到处乱抓。

他用力抓挠着,那架势,结合那个“剥”字,竟是要在身上剥下一层皮来?

白哉领悟到这一点之後,他扑了上去,抓住了少年的双手,扣紧,压在了他的头顶。

第一次,他喊出了少年的名字,“不能抓!一护!明白吗?千万不能抓!否则,你会被剥掉一层皮!”

“不行……我好痒……你别压住我……我……我要抓……太痒了,啊啊……”

那是钻到骨头里,在里面鼓动,作乱,让人心尖儿都被用力揪住一般难忍的痒。

b起之前的痛,反而是这般痒更加难忍。

像是一把刮刀,从头发梢到脚底心,漫遍每一寸肌肤,又千万根游丝般钻进骨头里,内脏里,脑子里,所有所有的地方,在那里刮擦出令人发狂的痒来。

“你放开……啊……放开啊……我难受……”

一护难受得眼泪汪汪,身t用力扭着,去磨蹭身上的人,稍微缓解了一点表面的痒却压根不够,他被继续加剧的瘙痒b得呜咽了出来,哀哀求恳,“别……放开……求你了……白哉……白哉……我受不了了……太痒了……”

白哉不为所动,“我不能放。”

“你滚啊……我讨厌你……谁要你……啊……帮忙……了……快放开……啊啊啊,求你了……我求你……”

ch0uch0u搭搭的少年使劲挣扎,使劲磨蹭,使劲扭动,他面se涨得通红,又哭又叫又骂又求,双眸被泪水填满,嘴唇翕张着殷红,不住挣扎间,他的衣裳凌乱着脱落,肩膀和着半边x膛都露了出来,象牙般jg雕细琢的清瘦线条紧绷弹动,他就用这般狂乱情态在身下哭喊,倒不像是要把自己的皮给剥了,反倒像是热情求欢一般。

白哉用力压制住他的双腕,用身t压住他的身t,用膝盖压住他的膝盖,但是依然压不住那弓一般充满张力的弹跳和扭拧,压不住两人身t交叠下无所不至的厮磨和碾动。

他额头也渗出了汗来。

因为就在那激烈的凌乱的磨蹭之下,在少年近似求欢的媚态面前,他的下腹,居然……y了。

不知不觉,y得可怕,y得发疼。

——坚y着,挺翘起来,凝聚出难耐的热度和焦渴,像是想要更多亲密凌乱的厮磨,以及更进一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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