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砾愣了愣:“好吧。”
他坐在床边,江少观握着吹风机,调节到合适的温度和风力,他一只手轻轻拨弄邰砾的发丝,动作轻柔。
风吹过发根,很舒服,但江少观站在邰砾身侧说话时,邰砾半边肩膀酥麻,耳朵有点痒。
短发没一会就吹干了,江少观还有点意犹未尽,毕竟他可以随意摸邰砾脑袋的机会不太多。
“该我了。”
邰砾接过吹风机,和江少观交换位置,他一向图快,把温度和风力都调到了最高档。
江少观有点委屈地说:“烫。”
邰砾:“这么娇气啊。”
江少观:“……”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评价为“娇气”。
“现在可以了吧。”邰砾调了低档,但是他的动作粗犷,一只手在江少观脑袋上揉来揉去,让头发乱得像鸡窝。
江少观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前置摄像头:“……”
邰砾说:“你看你给我吹头发,花了差不多十分钟,我五分钟不到就搞定了。”
“……”江少观心里发笑,“哦。”
时间已经是凌晨了,吹干头发,两人上床睡觉。
这次江少观直接把邰砾揽进怀里,邰砾有点不习惯,但想了想,觉得谈恋爱可能就是这样。他拍开江少观的手,反客为主地搂住江少观,觉得这样比较自在。
“……”江少观只愣了一瞬,就从善如流地将脑袋拱到邰砾胸膛。
邰砾:“……”
邰砾闭上眼,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运动后他也有些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和江少观四肢交缠在一起,像两只树袋熊。
他被自己的脑补逗乐了,眼里流露出笑意。
江少观刚睡醒,就见到邰砾对着自己笑,心里一片柔软:“早上好。”
“好……”邰砾腿一动,肌肉一阵酸疼,“好个屁。”
江少观:“恩?怎么了?”
邰砾懒得和他说,抱怨了显得自己像弱者,他不顾自己身上的感觉,大步走到卫生间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