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星魂不守舍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半晌都没有反应。
等从训练室出来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谷星已经不在别墅里了。
“人去哪儿了？”袁书航问了安娜。
“说回学校了。”安娜摇摇头，“那个孩子也是，喜欢谁不好喜欢凤霖，我就没见过凤霖有喜欢过谁。”
袁书航低声问，“那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肯定是故意那么说好拒绝谷星的嘛。”安娜压根不相信凤霖说的那些话。
袁书航毕竟跟凤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思索了片刻摇摇头，“凤霖不是随口胡诌的人，我觉得不对。他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
可究竟是谁呢？
黎沛出了一身汗，在浴室里自己洗澡出来，不要凤霖帮忙，凤霖只是会等他出来后给他换衣服。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凤霖不知道该怎么和黎沛解释，黎少爷还在为那句“不喜欢男人”生闷气。
“三少。”等穿戴好，凤霖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和这里的人都是认识的吧。”
黎沛以为他要找个合适的地点再说，没想到在这儿他就准备坦白了。
他点点头，“嗯，我知道，你和他们都认识。”
“我之前说我是孤儿，但其实八岁的时候，我就被袁书航的父母收养。”
黎沛静静听着，什么气都没了。
他自从得知凤霖和袁书航的遭遇后，自己车祸的仇都不想报了。
谁让自己是黎文昌的儿子，被人报复也是活该。
“你的车祸……”凤霖坐在他对面，歉疚又自责，“是我们造成的，对不起。”
黎沛见他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嘴角一撇，“我知道跟你无关。”
凤霖不由抬头看他。
黎沛也坦白，“我调查过你们。是黎家对不起袁家，他想要杀我也在情理之中。”
“这不对！”就如同黎沛见不得他将责任揽上身，凤霖也舍不得他背负这种罪名。
“出事时你还是几岁的小孩子，你根本就不该牵连其中。”
这也是为什么在调查黎家时，凤霖没有查比自己年纪还小的黎家子嗣，也没有调查黎沛，否则很多年前他就该知道他了。
凤霖蹲在他面前，虔诚又温柔，“三少，这跟你无关。”
“那什么跟我有关？”黎沛微垂视线看他，眉尾轻挑，“你照顾我，是为了弥补袁书航开车撞我？这件事跟我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