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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

 

yan光将纳赫特的军装衣扣照得闪闪发亮,他走在前面,对我伸出手。我摇了摇头。这里是学校,我想他应该知道我们不适合像从前一样手牵手。他拧开门把手,推开谈话室的大门,一副圣人的画作挂在墙上,好像凝视着房间里的一切事物。他又把门反锁,然后坐在一侧的沙发上。

“现在我们谈谈最近学校里的事。”纳赫特说,“可惜,在工作单位至少还能有杯茶喝。”

“你想让我去给你泡茶?我问。

“不用。”他抬眼看向我,每天早晨他那微卷的头发都梳成整齐的偏分,让人不由得怀疑他究竟耗费了多少时间,“我很惊讶你对学校里那些传言并不了解,我是说学生打算袭击校领导的那些事。”

“然后?”我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懒散一躺,和正襟危坐的纳赫特形成鲜明对b,“塔瓦赫来这里鬼混了三天,我估计他应该什么消息都没告诉你吧。”

“夜游会领导层前段时间开会讨论了一下学生是否真的会对教会构成威胁。我让塔瓦赫来,是想让他看看这个所谓的‘自由派’是否真的存在。现在他说那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没有人知道谁是自由派的成员。”

“哦?”我眨眨眼,“他办事效率还不错,我还以为塔瓦赫只是来消磨时间呢。”

“前几年我就听说过学生对教会学校的毕业规定很不满,有些人想要回到他们的家乡去做他们想做的事。”纳赫特0了0下巴,“前几年一位学生代表试图与教会商议,但是教会还是拒绝了他们的请求。理由很简单,会魔法的人参与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实在太危险了。”

“这我能理解。”我说,“所以现在这些会魔法的学生也随时可以突然发起袭击,把学校炸得一g二净。”

“事实上,根据我的调查,学校里有半数学生并不支持他们的做法。”纳赫特说,“其实我还以为你会和他们合作。”

“为什么?”我瞥向他,“因为我看起来像会惹麻烦的人?”

“因为你想报复这里的所有人。”他说着,忽而对我笑起来,“你也想报复我吗,凛?”

“我没必要和他们一起动手,亲眼看着那些人让阿斯路焦头烂额,我会更开心。”

我避开了他的问题,也避开了他的目光。

“呵……”他似是发现了我的回避般垂眸轻笑,“你很漂亮,凛。”

“嗯?”

“没什么。你很好看。”他说,“你在学校这么久,没有人私下对你表白吗?”

“学校不让谈恋ai。”我说。

“所以呀,我说的是私下。”纳赫特说,“不过塔瓦赫说很多人都觉得你很凶。”

我没ga0懂他为什么突然讨论起我来,而且说话的语气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当初我在书房里握着他的手,小声对他说你真好看。纳赫特将我的短发拨到耳后,然后对我说,你也一样,凛。

“很凶吗?”我说,“我只是不太喜欢和每个人走得太近,毕竟这里不是我的家乡。”

“阿斯路当初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你来这学校读书。”纳赫特说,“他怕你学会了魔法会让整座城市都化作灰烬。”

“看来阿斯路很了解我啊。”我笑了笑。

复仇……吗。

其实我没有什么关于复仇的计划。我该对谁复仇呢?是集合我家乡的幸存者,让他们随着我一起反抗帝国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还是我放一把火把教会烧得g净?我对谁复仇?谁是战争的负责人?是每一个参与者,还是发起者?发起者一个人就能偿还一家人的命吗?

我也仅仅是那个本该si亡的幸存者。

“来为夜游会工作吧。”纳赫特突然说,“你可以成为第二个塔瓦赫。想杀谁就杀谁。”

“你想让我做你的手下?可我还在读书。”我说。

“不会影响你读书。”纳赫特说,“我们需要在学生内部安cha一些……眼线。而你可以成为他们的一员。”

“哈?你只是想借此机会经常来找我吧。我才不要。就算是找工作,我也要自己选。”我皱眉道。

“我只是想经常来看我漂亮的小猫。”他的眼里多了一点装出来的委屈。

“好恶心。”我说,“算我求你了。别这么叫我。”

“唉。真是长大了。”他低头别过视线,“你现在都不喜欢被我这样叫了。”

“你要是现在开始停止玩你的主奴游戏我可以考虑重新喜欢一下。”我说。

“过来。”

纳赫特对我招了招手。我躺在沙发上,不情不愿地起身。

“g什么啊?”

我想我不是因为喜欢他,也不是因为契约的力量,我只是——对哦,我是因为什么才这样做的?我是因为什么才总是听纳赫特的话?他伸出双臂,做出一副要抱我的样子,和从前一样,和从前在客厅里、在书房里一样,从前他会挡在我的面前,对他的父母说我与他们一样是神的子民,他会进到我所住的地方将床铺帮我整理好,为我拿上一条新的毛毯。他会保护我。他会替我解决麻烦。

“抱一下。”他说。

我只是坐在他的怀里揽住他的脖子。仅此而已,直到现在,纳赫特·默提斯的弯弯笑眼都还是一样会让我心动。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心动。

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一起远走高飞呢,纳赫特。和我回到我的家乡,忘记过去的一切,忘记你的身份和我的身份——那好像有点太贪婪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纳赫特真的只是在抱着我,一只手抚过我的脖颈,就像真的在抚0一只猫。

“也就是说,你和默提斯家的人是朋友?”组员蕾拉靠在小组活动室的书架旁问我,“想不到啊,我们新生里还隐藏着你这么背景复杂的人。”

“我早说了飞鸟凛不简单。”

库洛里亚在黑板上写着最近的小组作业内容。又是关于教会历史的一些无聊问题。只有做魔法相关的研究时我们才能提起兴趣。

但我想,我不可能告诉这里的各位实情。我不可能说我是被选中的实验t,更不可能说我是纳赫特·默提斯的奴隶或者宠物。我只能把一切藏在心里,用一些谎言掩盖。

“但是我担心你会被当做告密者。”库洛里亚说,“因为纳赫特将军来学校第一个找的人是你,如果后面自由派的学生被教会处罚,恐怕他们会认为是你将他们的存在暴露给了教会。”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说,“我又能怎么办?”

“要下雨了。”

蕾拉将课本放回架子上,走到窗户边凝视着窗外的y云。她将窗关好,彼时寂静的校园里听不到一点说话声,唯有窗外涌动的风似是在宣告暴雨的降临。

我想起纳赫特对我说的话。

“现在……”我说,“如果他们想袭击校领导的话必须要现在下手。”

“为什么?”库洛里亚问我。

“因为夜游会的某个人要来了。”我说,“在他到达这里的时候……他会查清楚谁是自由派成员,并且在其余学生的面前杀si他们。”

库洛里亚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阿斯路·默提斯。”我说。

nve待

没有人会觉得阿斯路·默提斯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至少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每一位都对他赞赏有加,在我还住在默提斯家的时候,我在客厅隔壁偷听访客的谈话,他们总是在夸赞阿斯路,好像他是教会的年轻一代里唯一一个优秀又聪明的人。我不否认阿斯路的优秀,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夜游会这种特务组织的领导,但他一定不是个好人。

我尽量不对其他人提他的名字,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认识阿斯路·默提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花园里的灌木丛被风吹得摇摆,细密的雨点垂打在枝叶上,天幕又暗了下去,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深夜还是午后。吃过晚餐后的晚课是最难熬的,大多数学生都说他们以前没有上晚课的习惯,到了这里就容易静不下心来。我也是一样。我没有上过学。那些入学考试所需要的知识,是纳赫特教给我的。学习对我来说不难,但每天在教室里坐接近十个小时确实很痛苦。

“起立。”班长喊道,“感谢神赐予我们知识……”

他开始念祷文,我们也开始念。雷声大作,似是晚间的钟声。然后我们低下头来祷告,随后老师站在讲台上翻开他的书本。又是一节历史课,我不喜欢历史课。

我想如果阿斯路要来学校应该也不会是在这种鬼天气,我瞟了一眼窗外,校园里的灯火照亮了被斜吹的雨水,像是白se的细线迎风飘散。纳赫特没有告诉我他的去向,在那次拥抱之后,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也好,免得他又要抓住我让我叫他主人。

至于塔瓦赫,这种天气,他应该在雨中奔跑。

想到塔瓦赫,我不禁涌起一阵羡慕与嫉妒,就因为他是默提斯家的小儿子,就因为他的家庭是神眷十二家族之一,他就可以随便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飞鸟凛。”老师喊到我的名字,“起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啊,哦。”我突然被叫到名字,愣了一下。

坐我旁边的库洛里亚戳了下我的腿,然后指了指教材上的一行字,我瞟了一眼书上的内容,将它原封不动地念了出来。

“坐下吧。不要再看窗外了。亵渎知识是一种罪过。”

我坐下,对库洛里亚点点头,然后竖起拇指。

至少我现在也能交到朋友了。父亲,母亲,你们会因此而欣慰吗?

漆黑雨夜里的历史课好像格外漫长,不止一名学生昏昏yu睡,老师的声音就像摇篮曲一样环绕在我耳边。就在这时,敲门声忽而将我们所有人都叫醒。历史老师看了一眼教室门,然后说,请进。

站在门口的是教导主任,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nv人。

“飞鸟凛是哪位?”她环顾四周,“请来一下。”

我举起手,在疑惑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太好了,总算不用上这个课了,只要不上课怎么都好——我关上教室门,教导主任却什么都没说,直接向走廊的另一侧走去。

“什么事?”我问。

“领导那边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件事。”教导主任说,“问几句话,很快就结束。”

“呃,是关于纪律的,还是其他的什么?”我想不出到底会是什么事,“学校里出什么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教导主任没有理我,径直走下楼,打开她的长柄伞,向行政楼的方向走去。然而我根本没有带伞,我来的时候是室友西尔维娅替我撑伞把我送过来的。我快步走上前,想钻进教导主任的伞里躲雨,然而她似乎根本没有让出一点伞下空间给我的意思。

我g脆从她身边离开,走进了雨里。

风很大,我的头发被吹乱了,额前几缕发丝上挂着些许水珠。我快步跑进行政楼,0了0自己的过膝裙,它和sh透的衬衫一样贴在我的皮肤之上,很是令人烦躁。

教导主任敲响一楼一间办公室的门。据说上级领导来检查或是出差办公时,有专门的办公室,叫做“临时办公室”。这间就是临时办公室。她推开门,当我看到屋内人的那一刻,我像是坠入了冰窟。贴在我身t上的sh衣服没有让我感到刺骨的冷,但看到阿斯路·默提斯时,我的每一寸肌肤都爬满了恐惧。

在常人眼里,他是那样光彩夺目。他长长的金发垂到腰间,像是太yan遗落在人世的光辉,他那双蓝眼睛总是带着温柔与关切,他的薄唇总是吐出温和的话语。在我真正了解他之前,我曾被他的表象所欺骗。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参与进我和纳赫特的调教游戏中来的。一开始,好像他只是突然闯入,再后来是旁观,再然后变成他拿着鞭子划过我的身t,直到某一天变成阿斯路单独将我叫到房间去,他问我他算不算我的主人,我的回答模棱两可。

然后发生了一件令我无法释怀的事。阿斯路·默提斯抓住我,囚禁了我八天。这八天之后,我不知怎的,满脑子只剩下那一句话——“我是阿斯路的x1g”。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想,甚至我无法反抗阿斯路的每一道命令。

仿佛真正对我用魔法契约的人是他。

塔瓦赫说,这是因为你被阿斯路洗脑了。他很擅长这个。你以为阿斯路和表面上看起来一样吗?他才是真正的怪物。

近些年阿斯路几乎不再管理这一地区的教会事务,转而开始负责管理特务机关夜游会,与此同时,作为一名年轻的魔法专家,阿斯路又时不时出现在研讨会上。每次出现在人前,周围人对他好像都只有赞叹,但我知道他那魔鬼的真实样貌。

“辛苦您了。”阿斯路开口对教导主任说。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听起来像是有魔力的乐曲,让人不由自主想对他吐露心声,“我想与飞鸟凛单独谈谈,可以吗?”

“当然可以。”教导主任微微点头,“我们一定配合您的工作。愿神保佑您。”

“愿神保佑您。”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求教导主任不要走。

“把门锁上。”

在教导主任转身离开后,阿斯路说。我按照他的意愿锁了门。但我一直站在门边上没有移动一步。阿斯路·默提斯戴着单片眼镜,以审判异端者的目光看向我,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对我施以极刑。

我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等他先开口。

“好久不见,飞鸟凛。”他说,“说来大约有三个月我没有见到你了。”

我没有说话。

这种鬼天气,他到底是怎么跑过来的?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雨天来这里,是吗?”阿斯路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模样俨然是在审问犯人,“暴风雨来临之前我就已经到了这里,只不过没有找你罢了。”

塔瓦赫这两天从来没有提过阿斯路已经来了的事——阿斯路一定会找他的。不过我知道塔瓦赫和我一样好像很怕阿斯路,所以不告诉我也是情理之中。

“来看塔瓦赫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阿斯路微微一笑,“你这一副吃惊的样子,好像对我坐在这里很意外啊。”

我只是……

我,我只是——

“还是说你又被不该有的情感冲昏头脑了,飞鸟凛?一边恨我恨到想杀了我,一边又迫切想知道当年我让人救走你的原因,还有你家乡的秘密。是吗?”

我只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面对阿斯路·默提斯。

“又或者你只要一见到我就想到那些事?哦,对了。你可是说着要杀了我,结果又主动叫我主人问我能不能给你更多奖励呢。”我不敢去看阿斯路的眼睛,只能听他说话,“你那副y1ngdang的样子我再清楚不过了,你也只对我承认过自己喜欢被调教的感觉。”

别再说了,阿斯路。我没有勇气制止他,只因我的身t抖得厉害,我发自内心感觉到恐惧,那种寒意钻进我的脊骨,敲打我的头颅。

我的确做过一个该si的错误选择。那时候阿斯路问我是要一直做他的x1g还是现在就和他中断关系并且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真相。我在已经丧失了理智的情况下选择了前者。

我绝对不喜欢阿斯路,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让我兴奋。和纳赫特那种喜欢不同。实话说,我一直很愧疚,因为我的确被阿斯路调教成了他想要的样子,在那地狱般的八天里,我的思维就像发生了改变,而纳赫特……我想到自己曾经那样喜欢他,却又在另一个人的调教下兴奋。

那算什么呢。我到底算什么呢。我对纳赫特到底有没有喜欢或者ai过?如果有,为什么我能同时在阿斯路的身下因兴奋而流泪,为什么?

“不过我这次来的确是有公务在身。”阿斯路说,“当然我知道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和从前一样,晚些时候到我的房间来。我会给你钥匙。”

“纳赫特说我看起来就像和那些自由派的学生一样会对教会的人实施报复。”

我这才开口说话。也许是因为沉默了太久,也许是因为冷,我的声音格外低沉。

“在我看来,你只会袖手旁观,然后看着教会的人与无辜学生一起身陷火海,就像从前你的家乡那样。”阿斯路冷笑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复仇。”

在我心里,阿斯路一定是我的敌人。因为他太了解我,太危险了。这种了解不是因为我与他的交情有多深,仅仅是因为我能感觉到阿斯路可以洞察甚至c控人心。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仇恨,我想我说不定还会因为遇到阿斯路这种对手而兴奋。

“你很了解我。”我说,“你现在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想g什么?”

“这三个月见不到你,我可是每天都不知道怎么解决yuwang才好呢。”阿斯路缓缓闭上眼,将长发拨到耳后,“不像从前我们每天都有机会去酒店。”

“哈,你饥渴到想在这里做?”

“穿着这身衣服,很麻烦啊。”阿斯路淡淡开口道,“所以我让你等等去我的房间。”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真让我失望。”他轻叹一口气,“看起来你就像是迫切想要逃走一样。过来,坐到桌子上。”

“坐到桌子上?”

我重复了一遍。

“对。”

我确认了门已经锁好之后,走到办公桌边上。那张桌子很g净,桌上什么都没有。阿斯路坐在木制座椅上,身穿一件黑白长袍,那衣服将他的身t裹得严实。

他那蓝se的眼睛半睁半闭,对我,他总是过分冷漠。也许阿斯路真的把我当做该si的异教徒。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想的。即便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我也一样看不穿阿斯路·默提斯。他很复杂。

“ziwei给我看。”他说。

“嗯……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ziwei给我看,别让我再重复一遍。”他说。他那话语里明显带着不耐烦。

“你不是说现在穿这身衣服不方便吗?”

“唉。”他叹气道,“看来这三个月确实让你忘记了很多。我是不是需要再把你关起来一次,你才能和以前一样听话?”

听到这话,我顿时倒x1一口气。

我知道阿斯路绝对能做出来再囚禁我八天这样的事。

“我做,我做就是了……”

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开始,将双腿分开之后又掀起裙摆,脱掉内k之后将两根手指贴在入口处。阿斯路的目光就像是利刃般将我刺穿,他不会让我在他的面前保留任何一点尊严。

“这是替纳赫特给你的惩罚。”他说,“下次不许再躲着你的主人。”

身上的水珠慢慢滑落到桌面上,sh透的衬衫贴着身t,很冷。我想我应该把它脱下来,但我一点也不想被阿斯路看到自己ch11u0的样子。

“我知道了……”

两根手指缓慢撑开娇neng的r0u瓣。

“主人,请……”我深x1一口气,“观看我ziwei的样子。”

阿斯路依然用那种审问犯人一样的眼神盯着我。尽管我一直没有看他,可我确实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强烈的被注视感已经压垮了我的最后一点羞耻心。我全身因淋雨而冰凉,唯有脸颊是滚烫的。

“看着我的眼睛。”他说。

我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

手指伸入自己的身t,被自己的温度所包裹着,得不到太多的快感。阿斯路的注视让我想要从世界上消失,在他的面前,我发出一点微小的sheny1n。

指尖挺近黏腻的暧昧的深处,一阵晕眩袭来。我像是被我自己撕裂了。我的腿开始颤抖。阿斯路的蓝眼睛依旧审视着我,蓝se的眼睛里映出我的模样,那双眼睛无处不在,房间似乎都被他的视线所充斥。我一直被注视着。一直被注视着。雨声从窗外蔓延到屋内,像一首孤独的奏鸣曲。

我听到自己的身t传来的水声,陌生又熟悉。

“好了。”阿斯路说着,突然站起身,“看你一副不能ga0cha0的样子,你是紧张还是因为冷?等等回你的卧室换一套衣服再来找我。”

我没有说话。他握住我刚刚ch0u出的手。

他的手是如此温暖。手指划过我的手背,然后又将拇指按在我的手心中轻轻摩擦。紧接着,他将我的手放下,转而用他的两根手指抵在那一处。

我的身t就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在阿斯路触碰到私密处的瞬间兴奋起来。他将手指送进去,顶着那最敏感的地方,我瞬间要叫出声来,阿斯路的另一只手立刻掐住我的脖子,所有声音在那一刻全部收了回去。而我的身t就像得到了想要的奖励一般,每一寸神经都爬满了快感。身下的快感,被阿斯路控制的快感。生理x的泪水从眼角流出,我的身t深处已经被他探索完毕,tye从双腿之间一直喷到了大腿上。

“哈……好难受……”

他松开手时,我大口喘着气。阿斯路什么都没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我是否痛苦,仅仅是掐了一把我的大腿。很快他把那sh透的手指顶在我的嘴边,示意我张开嘴。我摇了摇头,他这才开口说话。

“张嘴。给我t1ang净。”

“……唔。”

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直接捏着我的脸颊b迫我张开嘴,那两根手指玩弄着我的舌头,像在肆意摆布他的玩偶。

雨还在下。

没有时间给我换洗衣物,我几乎是飞奔回教室,请了最后一节课的假以后又回到寝室里去,我可不希望让室友看到我在本该睡觉的时间突然离开寝室。阿斯路住在专用于招待客人的一栋楼里,这次我打了伞,在门卫登记以后,打开他所在的房间门。阿斯路摘下了他的眼镜,正在沙发上穿着浴衣在读报纸,平日里身穿的那套长袍如今挂在一侧的衣架上。

“你来了。”他说,“关好门。我不是让你换一套衣服吗?”

我摇摇头,然后将门锁好。

“如果你真的找到是哪些学生想袭击校领导……”我说,“你会杀了他们吗?”

“我不想现在和你谈这些事。”阿斯路说着,放下报纸,“过来,和以前一样。不要叫出声。”

“……嗯。”

我就像熟练的妓nv,开始脱我的衣服。他对我皱了皱眉,似是不满意淋过雨后我冰冷又cha0sh的身t。我跪坐在他身上,亲吻他的嘴唇。阿斯路没什么反应,但我已经能感觉到他膨胀的yuwang。这个恶魔,平日里看起来好像没什么yuwang,结果就像是x瘾患者。我的一只手向下0去,0到他已经挺立的x器。

结束这个吻,他那长发像缕缕金se丝线缀在我的眼前。阿斯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看上去也像是漂亮的人偶。对他来说,所有人的生命——也许包括他自己的,都不过是随时能舍弃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是权力吗?金钱?好像都不是。阿斯路就是一个我无法理解的人。

握着他的yuwang,我的手上下动作着,阿斯路那蓝se眼睛望向我,我则回避了他的目光,也许是想到等等会发生的事情,也许是想到我在他面前彻底堕落的模样,我的身t竟然也已经开始有了反应。

和以前一样。

他已经把我调教成了会主动取悦他的样子。

将那膨胀的yuwang抵在sh润的入口,然后近乎艰难地将它吞下。起先是烧灼般的痛。我不由得抱住阿斯路的脖颈。在进到最深处的时刻,我紧咬着嘴唇,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我知道,如果我让阿斯路不开心,那迎来的只会是地狱般的责罚。

他的身上有种好闻的焚香味道,或许是因为他的工作环境里常年烧着什么东西。那气味完全就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恶魔身上。

阿斯路伸出手0了0我眼角的泪痣,似是赞赏。我闭上眼,扭动着腰肢,然后开始小幅度地动作。我不敢动得太快,被他的yuwang反复摩擦之后,一阵阵快感便涌上来。

我几乎将身t紧贴在阿斯路的怀抱里,尽管他看起来不是那种受过良好训练的战士,但他依然有结实的肌r0u。如此亲密的接触,仿佛我和他才是情侣。

我像是一块融化的冰,被他的炽热顶进深处,越来越多的水流出来。我的喘息愈发难以抑制,手指不停蹭着阿斯路的浴衣,直到喉咙里的sheny1n不听话地开始随着我的动作而外泄。

“主人还没有ga0cha0,你就要先ga0cha0了?”阿斯路抬眼看我,话语里尽是讥讽,“你到底是有多y1ngdang啊。”

“对不起……”我侧过头不去看他,“主人,我……对不起……”

我似乎没有获得阿斯路的原谅。他的巴掌打在tr0u上,顷刻间多出了一片红晕。

“快一点动。”他说,“你以前明明做得很好。”

“好的,主人……”

话虽如此,我却不敢做得太快,生怕强烈的快感会将我吞没。他似是发现了我心中的顾虑,托着我的t0ngbu上下动作,那炽热的坚挺反复顶撞花芯,从深处喷出甜蜜的汁水。我听见自己再也无法控制的喘息和sheny1n,紧接着他又一次打过来,像是在警告。可我的身t却因为他的动作越来越兴奋了。

“越是打你的pgu,你就越兴奋?”阿斯路仿佛在窥探我的内心所想,“我不是说了吗,要你快些动。连骑乘位该怎么做都忘记了?还是说你就是在刻意激怒我?”

“没有……因为我,害怕会b主人先ga0cha0……”我在快感的海洋中勉强挣扎着开口,“而且,我喜欢被主人惩罚……”

我似乎不再需要继续扭动腰肢,而是他在顶撞我的身t,好像主动权突然到了他那边。我像是阿斯路手中发泄x1nyu用的无机玩具。眼泪一颗颗掉下来,落在他的身上。我想我确实是会因为阿斯路的所谓惩罚而迷乱。无论是他粗暴的动作还是那冷漠的神情,好像都会g起我心中幽深晦暗的那一面。

我b他更早达到快感的顶峰。

“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似是发现了我已经陷入ga0cha0之中无法自拔,他刻意问出让我无法理x回答的问题。

“您是……我的主人……唔……”

“那纳赫特对你来说算什么,嗯?”

“我不知道……啊!”

他冷笑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本就已经到达极限的身t被顶进最深处,异样的su麻感彻底夺走了我的理智。窗外响起一阵雷声,恰到好处地盖住了我的声音,我这才想起雨根本没有停,水珠从玻璃上滑落,也从大腿上滑落。

待到一切结束后,阿斯路冷淡地看着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指了指浴室。站起身时,t内的jgye沿着大腿滴在地毯上。阿斯路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话。

“你要是想住在这里也可以。”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但你最好还是回去。”

“我也不想和你睡一张床。”我说。

“我有说过你能和我睡一张床吗?”他说,“你的衣服sh透了,如果你要回寝室的话,你可以先穿塔瓦赫的衣服。我可以去找他拿。”

“你不需要再玩什么浴室里的se情游戏了吧?”我问。

阿斯路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拨弄着他的金se长发,他瞄了我一眼,然后说,暂时不需要。

“不过。”他又补充道,“既然是我的奴隶,无论何时我需要你解决yuwang,你都只能接受。”

我将浴室门反锁上。

阿斯路……他那冷淡的样子,他真实的那一面,他只把我当做物品的那一面,竟然不止一次让我产生生理反应。或许就像他说的那样,我是他口中的受nve狂,是他的奴隶。

我已经被他扭曲重塑。

如今的我成了他想要的模样。

塔瓦赫·默提斯转动着手里的罐装啤酒,走在我前面。我每次来到四楼,准会在那里找到他的身影。地上的烟蒂越堆越多,塔瓦赫曾说,四楼的空中走廊能看到楼下的花园和教学楼门口的大路,就像俯瞰众生。

塔瓦赫带我来到楼顶,顶层的铁门已经歪曲,似是被谁用法术强行打开过。毫无疑问,应该就是塔瓦赫所做。入学几个月,我从来没有来过楼顶,这里常年上着锁,而塔瓦赫一来,轻松就把它打开了。

我没有上过学,从库洛里亚和其他组员的讲述里,我勉强能拼凑出一副中学的光景,诸如c场上的树,校门口的灌木丛,yan光洒下的走廊里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生……据说学校里有些喜欢闯祸的人就像塔瓦赫一样,不遵守规定也不害怕被抓住。

塔瓦赫b我大两岁,早几年我刚来默提斯家的时候,他没有去学校,听说就是因为他很会惹麻烦。

他脱了那件双排扣的制服外套,换上一件黑衬衫。推开楼顶的门,塔瓦赫的衣领被风吹起,他停止把玩手中的啤酒,转而将它递给我。苍白的光从门内喷涌而出,恍若降临在我面前的太yan。然而y云并未散去,cha0sh的气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楼顶的些许积水并未散去,如镜般的水面里依稀可见天空的倒影。

“你出去买的?”我拉开啤酒罐的拉环。

“对。”塔瓦赫说,“反正我的进出又不受限制,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带什么的话尽管说。”

“你还会在这里待多久?”我问。

远方的城市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之中,而脚下的教学楼里有人进进出出,不远处的图书馆外有一群学生正在背书,我不止一次见到过他们在那里学习。

要是来一场雨,他们都会消失在雨中。

暴雨里没有行人,也没有图书馆外的学生。什么都没有。一场暴雨就能杀si一切。一场暴雨就能洗刷从前我被屠戮的家乡地上留下的血迹。

“到阿斯路解决问题为止。”塔瓦赫说着,向我的方向靠过来。

他从k子的口袋里拿出烟盒,0来0去也没有找到打火机。

“那应该快了。”我说,“本来还想着有机会和你一起溜出去,去酒吧玩玩。”

“我可以再在这里驻留一会儿,不过要看阿斯路的意思。”塔瓦赫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因为阿斯路还是因为打火机。

我想阿斯路应该不会拒绝他那宝贵弟弟的请求,毕竟塔瓦赫加入夜游会就是阿斯路的主意。想到这里,我笑着喝了口啤酒。

我对酒的兴趣并不算大,但醉酒时昏昏沉沉的危险感觉令人着迷。以前在酒吧,通常是塔瓦赫为我买单,我喝j尾酒。啤酒的麦芽香气虽然也不错,但没有复杂的味道,好像缺点什么。

“阿斯路出现在这里,好像让你很困扰。”塔瓦赫说,“他不允许我告诉任何人他已经来了的事。”

“没关系。”我说着,另一只手的食指与中指搓了搓。

我本想用魔法燃起一点火焰,但似乎并没有成功。

“这样?”

塔瓦赫咬住烟,伸出手,食指掠过卷烟的前端,它便燃烧起来。我不得不感叹他的魔法天赋,我知道塔瓦赫在进入夜游会之前曾经在这所学校当过助教,按理说他这个年纪都不应该从学校里毕业。

默提斯家私下传授他的魔法知识足以让他成为现今最有威慑力的魔法师,就像他的母亲那样。

“我还以为你靠这么近是想让我给你点烟。”我说,“原来你自己可以点烟啊。”

“靠这么近是因为可以更好地看着你。”他说。

“看我g什么?”

第二场雨来临之前,偶有鸟鸣。一只白鸟落在不远处的塔楼上,随后立刻张开翅膀向远方奔去。就像要逃离这y云之下的囚笼。平日里象牙白se的建筑如今在y翳中也多少显得晦暗。

“不g什么,好玩罢了。”塔瓦赫说着,手指弹了弹烟灰,“阿斯路是不是又折腾了你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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