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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软件(前奏)

 

“你就是‘真真’?”

看着面前局促不安的少nv点头,黎方有些意外。

会接受三人行这种荒诞的要求,还是在不知对方年纪外貌的情况下,他以为应该是个皮肤上就流淌着饥渴r0uyu的nv人。

但面前的nv孩瘦弱青涩,素面朝天,只有柔软的唇瓣涂上了变se唇膏,显出一些血se。

他背后的林予实打开app,称自己为“真真”的少nv也慌张掏出手机,按下同款的图标,“咔嚓”,配对成功的动画在两人的屏幕上闪动,不会有旁人了,这就是他们今天入手的玩具。

黎方玩味地笑起来:“那我们直接切入主题?房子是‘诗雨’的出租屋,就在这附近。真真妹妹,想退出还来得及。”

“喂……”林予实每次听到“诗雨”这个假名都一身j皮疙瘩,但他出声阻止倒不是为这个,“这太小了,没pgu没x的……小妹妹,你快回家去,我们就当没见过你。”

真真抖了一下,绞紧了缠在一起的手指:“不、不,我成年了,只是发育b较慢……我、我不符合你们的要求吗?”

黎方掐了林予实一下,好不容易有个自投罗网的,他已经憋好久了:“当然不。t检报告带了吗?”

真真连连点头。

黎方接过她的提包,像是t贴妹妹的兄长:“嗯。那就没事了,过来吧。”

林予实的屋子收拾得很g净,也不可能不g净,每周都有阿姨上门打扫,而他平时又不住这。

这只是他们“游乐场”的其中一处。

两室一厅的构造,目之所及处一切都平淡无奇。真真把换下的鞋子整齐放入鞋柜里,小心地走入这个陌生的空间中,与家中相似的构造让她微微放松了一些。

黎方从冰柜里取出苏打水和果酒,转身询问真真:“妹妹想喝哪种?也有可乐。”

真真本半坐到了沙发上,听到叫她肩膀一抖,跳了起来:“水、水就……不,请给我酒。”

还是太紧张了。黎方挑了听度数较高的罐装啤酒扔过去:“接着。”

真真抬起手,没接住,易拉罐咕噜咕噜滚到了沙发底下,她又急急忙忙跪下去试图把啤酒捡起来。

但罐子滚到了很深处,真真几乎趴到了地上,竭力伸直了手也够不着。

黎方无声轻笑,坐到了她身后的沙发上,将另一听啤酒贴到了少nv卷起的衣摆暴露的腰窝上:“这里还有。”

真真僵住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起身。

冰凉带着水珠的罐子贴着她的皮r0u,让她汗毛倒立,b罐身温度高一些的手指挑开了她内k的绳子,那个话最多的男人单手掰开了拉环,一边啜饮啤酒,一边对她评头论足:

“嗯……内k倒是用心了,可惜颜se有点俗。妹妹下次穿条素一点的吧,水蓝或者明h都适合你。”

“谢、谢谢……?”真真讷讷地道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另一边林予实从放在玄关的提包里翻出t检报告,个人信息被涂黑了,但各项指标都正常,也没有疾病,的确符合他们的要求。

他对黎方b了个“ok”的手势。

内k被解开了,一片玫瑰红的蕾丝掉在地上,真真更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抬头,裙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可她的脑子和下身都空荡荡的。

黎方也收回了手,转而拨弄少nv后颈上被汗水黏着的发丝:“妹妹不害怕吗?没想过是两个臭烘烘的老男人来玩你吗?”

他不意外少nv在见到他后不再走开,有他和林予实的两张脸在,没几个人会选择临阵退缩,反而都会觉得自己撞大运了。

“你、你们在招募上写了的……”真真小声回答,柳枝似的腰在他指尖的挑逗中往下塌陷,不住颤抖,“‘无疾病史,可提供t检报告’……”

黎方低笑:“毕竟要做到公平嘛。”

双方提供出一样的证明,但其他一切都是未知,要的就是这份刺激。

这个小妹妹看来也疯得不清。

林予实反复检查t检报告,还是不太满意:“喂,你这t重,这不是亚健康状态吗?”

黎方手指转到腰侧捏了捏,还是有点r0u的,小腹也很柔软,薄薄的脂肪保护着底下的内脏。

“呃,最近……吃的b较少,”真真瑟缩了一下,坐直身t捂住被ai抚的肚子,“基本,还在正常范围内……”

“你是医生吗,”黎方忍不住吐槽同伙,“挑三拣四的,饿不si你。”

“我是怕她被玩si了。”林予实冷冷丢开报告,纸张散了一地,他踩着地上的文件走到了真真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最后一个机会,我还没起兴致,你走不走?”

真真的眼睛还盯着那些报告,要开这个证明可花了她不少零用钱:“不、不走,我们、不是事前都g0u通好了吗?”

“是的是的。”黎方也坐到地上,贴了过来,咬住了少nv的耳廓,“嗯……可以摄影、可以内s、gan交和双龙也可以……”

他空着的手在检查真真在app上的个人档案,林予实见此一把抢过黎方的手机,甩到一边:“你能不能别每次都临时抱佛脚?她根本什么禁忌事项都没g,完全是个外行。”

“谁玩游戏会提前查攻略啊?”黎方不满,但也不再试图拿回手机,林予实已经把答案都给他了,“妹妹有喜欢的t位吗?我们也有不少道具,都消毒了的。”

“请挑你们喜欢的来……”真真动了动身子,尽量顺从背后人的动作,“我、我的确是新手,但我,什么都可以的……”

这就是做开发的乐趣吧。黎方和林予实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架设好手机进行录像,前者慢吞吞一颗一颗解开少nv衬衫的扣子。

修长的手掌从内衣下摆探入,手指一下用力捏住了少nv的rujiang。

真真疼得仰起头,天花板有窗户分割出的一方午后yan光,亮得晃眼。

她回不去了。

“不用洗澡吗?”少nv靠在黎方怀里喘着气,她的衬衫大敞,颤巍巍挂在肩头,x罩被推到了上方,半边rufang被r0un1e着,而面前的男人还在面不改se地调试镜头角度。

“嗯……待会儿。”黎方把玩着手里的一点软r0u,太少了,他是法,一gu透明的yet飞s出来。

林予实手还按在她的后脑,气急败坏把自己从少nv口中拔了出来,白浊ye淅淅沥沥挂在她们之间:“……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不怪我,你上次忘把它调成最小档了。”黎方无辜地举起双手,吮x1器掉在地上还在嗡嗡作响,少nv的tye沾sh了它和地板。

真真咳嗽着用手背擦嘴:“我、我没事……”

其实也没人问她这个。

“反倒是你,不行了吗?这么快就s了?”黎方笑嘻嘻把真真按在地上,让她侧躺着,一条大腿挂在了他肩上,“那你就看着吧,我一个人g两份活也行。”

真真还没从ga0cha0中缓过神来,j蛋大小的东西就抵在了她的x口。

啊,要被t0ng开了。

地板很凉,没有可以抓的东西,真真只好将双手攥在一起。

其他地方都是冰冷的,但被他人入侵的那处却如被地火灼烤。

她没捡到的啤酒在沙发的y影中静静躺着,和她一样。

“唔……好紧,”黎方轻叹着打开了少nv的身t,慢慢把自己推入那条滚烫的huaj1n,“真真妹妹,放松一点,想来点酒吗?秒s男,你再去拿一瓶过来。”

林予实踹了黎方一脚,还是走向了冰箱。

她被撞击着,连同世界也在摇晃,那瓶啤酒在她的视野里来回滚动,却滚不到她手中。

“补充点水分。”

另一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一根x1管cha到她的嘴里,有了刚才的经验,真真下意识吮x1了一口。

是刺激舌尖的味道,气泡在味蕾上炸开。

她不喜欢苏打水,但这bjgye好喝。

黎方抬起真真的大腿,喘息着不断凿动,她的身子稍微远离一些他就把她抓回来:“诗雨,不是说好拿酒的吗?舍不得你那些珍藏?”

“我不喜欢j尸。”林予实皱眉,这个nv孩子不像是很能喝的样子,“要喝你自己拿。”

“啊……不行,好舒服,妹妹别x1了,嗯,都s给你,再让我c一会儿……”黎方把真真两条未见过yan光而白得晃眼的大腿按在地板上,这几乎是劈叉的姿势了,但少nv身子很软,看上去毫无不适,“的确很瘦……肚子都鼓起来了。”

他按了按自己所在的位置,引得本来毫无反应的真真又尖叫起来。

黎方笑笑:“不要憋着啊,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嘛,不然显得我技术很烂一样。”

要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呢?现在真真仰躺着,天花板占据了视线的主t,边角处是喂她水的男人板着的面孔。

世界在天旋地转,她的头脑还跟不上身t的发展,浮在空中。

下身很酸很胀,好像有yet在潺潺外流,子g0ng被一下顶得扁扁的,又被松开,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好疼……”真真ch0u了ch0u鼻子,总算说出了真实感想,“疼……”

黎方微微讶异,手在x口抹了一把,两指放到真真眼下,那是拉丝的黏ye:“可是你很sh啊。”

这么敏感的身t,他还以为她也很快乐呢。

林予实盘腿坐下,他的y影罩住了真真的头,一手ch0u走了被她咬得皱皱巴巴的x1管:“你是我也不太放心,就设计了这两个纹身给她代替婚戒,怎么样?”

“……秦臻,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秦臻靠在黎方身上,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这个让她胯部有点扭痛的姿势:“纹身还挺痛的……”

林予实扶住了额头,和他们对话时会有的头痛感又来了,但与此同时下身却在不争气地苏醒:“你不介意吗?”

“我应该不会去考公……?”

不是说这个。林予实捂住了她的嘴:“算了,会想到考公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想。”

约法三章这事黎方也转告了他,不能再和他俩以外的人发生关系,接受手机上安装的定位器,以及听从他俩今后的一切命令。这听上去像是奴隶契约,但林予实自诩是个常识人,有他管教秦臻还能安全些。

但秦臻就是有这种听话了又像是都没听的坏学生潜质,就算她乖乖服从,看上去却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过这个纹身林予实不得不承认……非常衬她,像是被他俩打上的y纹。

秦臻看着面皮染上血seq1ngyu的男人接近自己,遮住了她视野里的天顶光源,也只是顺从地伸手去解下他的领带:“我睡裙兜里有套。”

还是一如既往的准备周全。林予实等她在自己的呼x1之下把领带解下,直接绕了她的头一圈把秦臻的嘴堵住:“今晚你别说话了。”

“但叫出声还是可以的。”黎方善解人意地松了松这根布料。

秦臻……又成了“真真”。

甚至b“真真”更为温顺,真真只是出于礼节以及无知听从他们的教导,而现在的秦臻,行为举止可以说得上是在讨好。

“我可以吃药的。”

领带还是被解下了,因为接下来要用上嘴,于是秦臻恢复了说话能力,但她乖巧地只说必要的话,提出这个建议后又眼巴巴地看着正在戴套的林予实。

毛病。林予实拆下她的头绳,秦臻之前想剪头发就会自己两剪刀弄成刚好能扎起来的长度,发型毫无规律可言。但他喜欢长发的nv子,上次这么说了后秦臻就没再剪过,让这头杂乱y翘的头发肆意生长,等着它的主人来修整成他可心的模样。

若是野生的变成家养的,若是杂乱市井变成高阁公主,单单改变发型会让这个nv孩变成谁呢?林予实想起去年送给妹妹的那个古董玩偶。前主人在她的胳膊上写下了“cy”这个名字,妹妹却粗鲁地弄乱她那头长年呵护的银se卷发,将她叫做“可可”。

“吃药不保险。”但最终,林予实只是这样说,戴上了这个表面附着了凸起颗粒的套子,“黎方,你也别瞎ga0,打胎太伤身t了。”

“怀了就生呗。”

这是属于黎方这个ngdang子的底气,林予实却不敢模仿,而且:“十个月呢。”

你忍得住?

“孕妇有孕妇的乐趣。”黎方笑笑,拍拍秦臻的脸颊,这里将要容纳住他,“秦臻妹妹可想怀了。”

秦臻沉默不语,她今夜本就该保持安静。

这套内衣像包装礼物的丝带一样,遍布各种花哨脆弱的蝴蝶结方便拆解,包裹住y部的地方被开了口子,无需脱下,林予实就能探索到早就被玩具濡sh的x中。

拔出跳蛋扔到一旁,林予实也不急着进入,再把玩了一下菊门塞着的那条猫尾巴gan塞,有点滑出了,他往里推了推。

秦臻没有反应,只是看着他动作,眼神专注,表情却像在发呆。

“你这样……让我觉得是在c一个si人或者人偶。”林予实忍不住抱怨,但下身却没停下忙活,秦臻被他顶得一耸一耸的,平淡的目光也有了裂纹。

这才对。

林予实把这个人偶按在沙发上,一条腿挂在靠背上,一条垂到地上,这样大敞的姿势让他能更好地欣赏那两个纹身,开在秦臻身上的两丛虞美人,昭示着她的顺从。

“臻臻妹妹,这边。”

黎方搬了椅子坐过来,好让秦臻偏头就能hanzhu自己。用嘴服务算是久违了,再度重逢后的秦臻看起来随时想把他们咬断,他也暂时还没有六根清净的打算。

但现在,她很专注,也很卖力,垂着眼尽可能地探索如何让他更舒服。真真会把他当作学习资料研究,但秦臻现在的行为只是纯粹的侍奉。

为什么如此肆意妄为,又如此不尽兴呢。等这场常规的x1ngsh1结束,黎方下意识去0烟盒,被林予实拖住睡衣领子往yan台带:“别在室内ch0u烟,会留味道的。”

秦臻已经去洗澡了,在他们释放时她看起来才达到了真正的快乐,虽然她的身t早就被ga0cha0的浪cha0抛起又落下,直到搁浅也没迎来灵魂的回归。

yan台上的两人各点了一支烟,罕见地都感到意兴阑珊。今天结束得很快,快到黎方开始担心自己上年纪了,可是看着秦臻的表情……就算是他也有点做不下去。

“怎么ga0的?”林予实直接把烟灰往楼下抖,不去思考后果。

“别问我,我还想知道呢。”黎方由着香烟自行燃烧,看着那点火星朝他捏着纸卷的手指靠近,“她应该没事瞒着我了,我说是要她做奴隶但也没限制她什么啊……”

有什么不足的地方,yuwang不该是两块r0u贴在一起就能解决的东西吗,最多分一下一级r0u三级r0u和牛注水猪r0u。但即使身t的快乐是实打实的,有一部分却成了他们与秦臻之间的空洞,可以绕开,却永远留在那里无法填补,让人膈应。

一支接着一支,两人漫不经心地把话题从共同的床伴身上移开。他们身处同一世界,有那么多可谈论的内容,g嘛要揪着一块顽石不放呢?

秦臻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捧着烟灰缸,小心地从窗帘后探了个头:“要不用这个接着点灰?”

挺危险的,万一弄出火灾怎么办。

她穿了件旧t恤当睡衣,下身空荡荡的,但失去了jg致包装的秦臻又恢复了她原有的味道,那种谨慎的担心也是。

黎方松了口气,直接过去把烟头在她手中的玻璃缸中摁灭,一边把人拉了过来:“过来过来,一起聊聊天。”

有啥可聊的,秦臻感到疑惑,她与他们的交集从过去开始就局限于床上,双方都守着明确的界限。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了,坦白身份的他们会永远高高在上,她只是等着侍奉他们、或是等着他们施予的奴仆。

但真有件事她一直挂在心上,秦臻想了想,犹豫地问出口:“我暑假想和室友们出去玩一周,然后要回趟家才能回z市,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林予实接过烟灰缸放在yan台扶手上,也灭掉了ch0u到一半的烟,“我明天也回a城了,七八月应该都在那儿,你有大致的时间表吗?对得上我带你出去玩。”

“不,我应该看看姐姐就回来了,暑假这边有个学生升高三了,我得抓紧带她……”

很离谱,能听到她的“不”居然b“好”更让人欣慰,黎方把玩着打火机,咔哒咔哒的声音让林予实皱起眉,但他还是不停手:“妹妹,你都被我们包养了,可以放松些的,我应该给你开个固定工资……”

林予实捂住了他的嘴。

秦臻低头陷入沉思,这具身t看上去除了身高毫无亮点,她不明白怎么对这两个人卖得起价:“不用……”

被放开的黎方也意识到说错话了,但可能一切的开始就不对:“……我是说,要不来帮我g活,我们公司也准备招测试员了。”

秦臻放松了一点,点点头:“需要用我的时候就说一声,我明天要考试,先去睡了。”

等秦臻离开,林予实给了黎方一个肘击:“大概就是这里出了问题。”

“什么?”黎方呲牙咧嘴地试图还击。

“我们用钱买下了她,她就只会提供钱能买到的服务了。”

pa0友好歹是友,p客却只是客。

山顶天冷,宿舍几人哆哆嗦嗦裹紧冲锋衣,往最高处爬去。现在黑夜浓稠,仅有云层后星子汇成那条光辉的天之川指引方向,秦臻不时抬头去看,被室友提醒走路不看景后才老实地低头继续踩台阶。

到了目的地后晨光熹微,上浮的素白云海让好不容易上来的人们一度感到失望,天气预报无法预知山中的变化,能否看到日出完全取决于运气。

秦臻和室友们分享着被压扁的面包,山顶的佛像下已经有信徒在叩首了。室友张望了一会儿有点疑惑地询问:“我入党了还能去拜吗?”

“你真是模范党员……”

她们运气不错,云层最终还是被太yan所破开,云海之上那轮金红让佛像也变得金光闪闪。秦臻还是不太明白日出有什么好看的,需要大半夜0黑爬山上来。但这一刻她也举起了手机,把这一轮好运和室友们被映红的双颊一起拍下。

她们一路急行军地游玩过来,这就是最后一站了,能看到云海日出也算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回程的车上所有人都累得够呛,前排的两人靠着头呼呼大睡。秦臻正在回姐姐消息,不慎点开了最上面黎原传来的照片,他所在的地方也放假了,此刻还是深夜,海湾的灯火也变得消沉,让星空可以肆意喧闹在无人的黑se海面之上。

秦臻没有回复,时不时的,她就会收到这些只有风景的照片。这都是黎原曾和她提起过的地方,他被拘于家中时并非和外界毫无联系,这些地方有许多人人和他交换过明信片,而现在他的双足也终于踏上了那里。

靠着秦臻的室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那片泛着星点的夜空小声嘀咕:“哇哦,真好看。你男朋友发给你的?”

“学生。”秦臻笑笑,双击将这张照片放大好看得更仔细。

“是吗……”室友直起身,避免再窥探到别人的秘密,“臻臻,你现在交往的对象……不是之前那种的吧?”

她从来没有过交往对象。秦臻不知该不该说谎,只是沉默。

“你虽然想瞒着,可我们都注意到你老受伤了……”室友不再过多打探,塞了块巧克力过来,为了爬山她们买了很多还没消耗完,“但最近你看起来挺好,你接下来要同居的人对你好吗?”

“……挺好的,是我以前就认识的人……”

“那就好,以后也要照顾好自己呀。下学期学校里再见了。”

“秦青,小名青青。”

“有点难念……”

秦臻逗弄了两下这个刚来到世界不久的小孩,就把她还给了姐姐。她也帮着照顾过秦果一段日子,倒是不怕应付这种又小又软像水母一样的无毛幼崽,但已经到喂n的时间,这个小侄nv眼看着就要在她手上饿哭了。

秦臻起身时注意到秦果趴在她专属的小桌子旁,捏着笔,本子上过了半响一个空都没填上。

“果果?”秦臻坐到她身边,“有不会的题吗?”

“没有……”秦果闷闷不乐地低下头。

秦臻从她的视角看去,姐姐正一脸慈ai地抱着秦青,对人母来说可能越小的孩子越好玩儿,大了的要考虑的就多了。秦臻很快就明白了秦果的想法,这是吃醋呢。

她也有和秦果差不多的时期,就在秦果出生时,她一边为姐姐的宠ai被分去而黯然神伤,一边又得装出成熟的样子,不知道落在妈妈和姐姐眼里有多可笑。

但姐姐也可能在她出生时经历过一样的事,却仍尽力担起了姐姐之上的责任,更像是家中的顶梁柱。

这种心情只能自己适应,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应对方法,秦臻想了想提出建议:“我带你去吃冰淇淋?”

“好!”

小孩子的烦恼真好解决啊。

家中闷热,靠风扇是有些勉强,不怪秦臻和秦果对于夏季的唯一美好记忆都是冷饮。秦臻拆着手中的包装,琢磨着要不要用自己的家教费添个空调,妈妈可能会抱怨电费上涨,但先斩后奏让她能享受上应该就行了。

秦臻最近不时在反省她努力去吃苦的行为是不是和妈妈学的,其实没有必要,也并没有缓解她内心的愧疚。她给自己找来的罪和姐姐所遭受的完全不一样,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法和姐姐心灵相通。

就像现在。

秦臻只是起来上个厕所,听到卧室里有响动还以为是秦青又闹腾了,走过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肩头耸动的姐姐。

是否该过去。秦臻端着水杯有些犹豫,但姐姐的声音砍去了她的退路:“臻臻?”

妈妈在店里睡下了,秦果贪凉睡在装了空调的客厅,现在屋里有意识的只有她们两人。秦臻走了进去,发现自己的嘴一年更b一年笨,但她也不知道姐姐在为什么悲伤,她的眼泪是哭床上的小侄nv命苦吗?还是觉得自己苦?

“你姐夫同意和我离婚那天妈妈停工做了一桌子好菜呢,还开了爸留下的酒,可惜你没吃上。”脸上还挂着水痕,姐姐低低笑了两声,不想惊动还在沉睡中的nv儿们,“我最初……真的以为那个人很好,他不会碰我,还给我钱。你知道吗?他是惟一没要我服务的客人,那时啊……我就想着,就算一直在吃苦总能遇到好事的。”

不是这样的。秦臻把水杯递给姐姐,她看起来b自己更需要水分。

“婚后我想着说不定他会回心转意呢,他选我一定多少有点喜欢我的吧?”秦梅x1x1鼻子,小口地喝着水,“但算啦,我有了果果和青青以后也有人陪了,就祝他也能和他对象长长久久吧,别祸害其他人了。”

他对象早抛弃他了。秦臻忍着没说。对于她来说那个人是她憎恶的对象,胁迫姐姐的恶魔。但对姐姐来说,那个人有着更复杂的意义,他救她于水火,又把她拉入另一个火坑,但姐姐是将他认作自己的丈夫的,一个能够提供经济支撑和较为扭曲的感情价值的对象。

她可能做错了什么。秦臻拿过空杯:“姐姐……你喜欢他吗?”

好像有谁对她问过类似的问题,秦臻有些恍惚。她们都陷在相似的螺旋怪圈中,只要怀着错误的心意就无法逃脱。

秦梅坐到床边,抚0着nv儿柔neng的小脸:“臻臻呀……你趁着还没进社会赶紧多谈几段恋ai。成了我这样的,就谈不上什么情啊ai啊的了。”

真的不是这样的。屋中昏暗,秦臻不再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但声音还是放得平稳:“姐姐以后会遇上更好的,遇不到就和我过呗。”

今年过后黎方打算结束在家办公的日子,重新回到a城。来z市本来也是为了黎原那个倒霉弟弟和秦臻,现在一个远走他乡,一个也对他服服帖帖,z市虽然生活惬意,但离他亲爹太近他过敏。而且老板总不露面也不是个事,黎方还是准备回去过上大概朝九晚五的规律日子,给他那个有些松散了的团队送点亲切的问候。

这套房子他已完全转到了秦臻的名下,方便他们来z市时和秦臻也有一个固定窝点……不是,据点……家,对了,家。黎方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笑眯眯地把房产证献宝似的甩给秦臻。

秦臻扫了一眼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秦臻在不少方面已经习惯了他们的作风,也能坦然地穿着他们准备的礼服一起出入过去的她绝不会去的场合。黎方以为他们的生活已踏上正轨。

但一看秦臻的表情,黎方又清醒了,你永远无法驯服一只流浪惯了的街猫,她就算对你一时黏糊也只是为了一口吃的,心里随时盘算着挠你一爪,关到家中也会把你给的所有名贵礼物都掀下桌。

何况说秦臻是猫简直是抬举她了,她就是块茅坑石头。

黎方忍着脾气,柔声细语地解释:“你和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一套房子而已,又不大,收着就收着吧。”

别家身边的伴侣左一个纪念日右一个法定节假日,就差用感情这块试金石多ga0点金子了。但秦臻这方面清高得要si,黎方觉得,要不是现在已经不用现金,她大概会把钞票甩到他们脸上大叫“我不要你们的臭钱”。

现在房产证在她手中,她还真能这么做。黎方抱臂等着秦臻跳脚。

秦臻捏着封皮的手用力到发白,大概是想扔开,到底没如黎方所想行动:“……所以这是对我三年服务的犒劳?”

三年,其实加上今年他们已经认识四年了,但秦臻很少嘴瓢,所说即是所想,黎方盘算了一下知道她指的是过去三年,今年的“服务费”大概是帮她姐姐那件事。

黎方火气更大了,这个人真是说不通:“你觉得你就值这点?”

“不值,”这个不值听上去很像“不止”,秦臻却懒得对自己说出的话进行注音详解,“我不要,请改回去。”

秦臻很快感受到了黎方似有若无的怒气,圆圆没对她发过火,但她和他同居大半年了也知道了黎方各种糟糕的方面。首先,这人有火气从不憋着,打游戏时不开麦但会用文字疯狂输出菜j队友,线上开会时也会直接狂喷团队里拖后腿的员工。

所以秦臻先一步滑跪:“至少在z市时我不是出来卖的,我不需要这个,你不在z市的话我会搬回宿舍,你租出去吧。”

“所以你现在觉得我们是在正式p你?”黎方语气更冷了,“之前算试用期也太长了点吧,可不得打赏你一些。”

秦臻讷讷:“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在z市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可以算忘年交。”

这个不恰当的用词直接把黎方的马上要发作的怒火全浇熄了,他扯住秦臻理论:“秦臻妹妹?我们没差那么多吧?怎么就忘年了?”

这可能是上了年纪的人的通病,听不得别人说他老了。但黎方真的不觉得自己老了,他连三十而立的标准都没到!亚洲人在职场上的保质期再短也没这么短的!

“但是我当初才初s——”

而那时候他大三。黎方有点泄气,在小孩子眼里他和林予实大概真的是一副恶心大叔的嘴脸,可这也怪秦臻发育又早x格又怪,他猜到她年纪不大,也没想到那么小。

这场没有得到爆发的争吵就这样结束了,像他们之前的每一场吵架一样,年关将至,两人在明天就要一同踏上回家的路。

黎方给员工们放了个长假以备在来年更好地压榨他们,他自己也准备好好享受这个珍贵的假期,其中一节就是带着秦臻一起自驾从z市回a城,为了开车轻松些,他还愉快地把刚在南半球开完会的林大少爷也召唤了过来,一起经受北部的寒冷攻击。

秦臻暑假和室友们旅游回来后jg神好了不少,小孩子家家的,就应该在外面多转悠,不然思想都扭曲了,成天琢磨那些有的没的。

黎方看着在桥上拍河水的秦臻,不由这么想,随即又唾弃自己。

他好像和林予实越来越像了,都有了点当爹的心态。

秦臻自然不知道黎方的心境变化,只觉得这人在疯的基础上更啰嗦了。看着两个大少爷屈尊给她当司机,秦臻心里反复计算,明年还是得把考驾照提上日程。

和这两货旅行享受和舒适不会少,秦臻的心思却很难单纯集中在这上面。春节,意味着妈妈又要带着她们回老家了,亲戚们又要对着离异育有两nv的姐姐评头论足,而她……又要见到齐宁了。

齐宁曾到她的宿舍楼下蹲过点,知道她俩表兄妹关系的室友直接小窗敲了秦臻,问她是不是欠了齐宁的钱,这位表哥现在正在楼下一脸不爽地逗猫。

秦臻已经拉黑了表哥,对此只能拜托室友帮她转达一声她已经搬走了,据说齐宁的脸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黑了五个度。

不知道今年见到齐宁他会不会黑得连人种都要变了。

秦臻哆嗦了一下。

“冷?”站在她旁边一起发呆的林予实摘下围巾,t贴地给秦臻脖子上又缠了一层。

“……”秦臻默默接受,但心底觉得这治标不治本,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林予实的审美,她肯定裹件垃圾袋似的羽绒服,而不是这件虚有其表的呢大衣,“你不冷吗?”

林予实本人倒是很以身作则,也是一身不经冻的黑se大衣,没了这条羊毛围巾看上去更冷了。

“还行。”

说着林予实打了个喷嚏。

“算了……我也看够了,我们走吧。”

今年秦兰nv士喜气洋洋地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虽然债还没还完,但家里添了一口人丁更加热闹,大nv儿也顺利把家暴男踹掉,都是好事。

秦臻带着秦果一起包饺子,教她如何给包了花生当铜板的饺子做记号,被抱着秦青路过的姐姐捏了把脸:“作弊的好运可不算好运!多包点坚果进去不就得了?那就都能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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