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论谢大魔王的痴汉
谢容止却不明意义地笑了一声，他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什么？”陆彷愣了一瞬。
“城进不去，毕竟哪怕是因为危险而不得已进入城市也会遭来猜忌。”谢容止似乎心情很好，也耐下性子来解释，当然他更多的注意力却在纪徒清身上，所以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城市外面，又不是不能做事。”
陆彷心中顿时充满了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他们不是不让我们进城吗？”谢容止咧开一个狰狞的微笑，“不如让他们再也见不到我们怎么样？”
“这……！”
“不行。”纪徒清慢悠悠吐出两个字。
陆彷顿时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纪徒清有办法治谢大魔王。
谢容止果然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询问：“为什么不行？他们都欺到我们头上来了。”
纪徒清说：“因为太浪费时间。”
“嗯，说得也对。”谢容止嘀嘀咕咕，“我和亲爱的的时间可不是用来浪费在这些蠢货身上的。”
毫无立场而言的谢大魔王顿时让陆彷抽了抽嘴角。
“而且……”纪徒清顿了顿，皱了下眉，然后才说，“这些人别有用处。”
“哦？”
陆彷倒是想到一个可能性，顿时吃惊地说：“这怎么可能！”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谢容止不爽。
纪徒清说：“我们这次的行程，可多的是人不想让我们成功。城里的情况，可未必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安全。”
“那些老头子会提前布下陷阱吗？”陆彷面色阴沉下来。
“当然这可不是关键，重要的是，这些人可能会给我们来个釜底抽薪。”
“伊甸园！”
谢容止和陆彷同时想到了那个答案，顿时心中一沉。
“我们这些异能者全部都离开了，伊甸园会是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纪徒清说，“如果有人想要在伊甸园里捣乱的话……”
“不可能，他们想要让人类灭亡吗！”
“如果用戾的话——戾的解药，不就在我们的脚底下吗？”纪徒清冷淡地说。
“他们……他们打算——打算要自立为王吗？！”
“哼，谁知道伊甸园计划是谁提出来的。”纪徒清说。
谢容止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随着陆彷和纪徒清聊得越发深入了，他根本不耐烦听这些东西，干脆靠在纪徒清的肩膀发起呆来。
陆彷勉强压製住自己心里的惊骇，说：“他们不会这么大胆。”然而即便这么说，他心里却知道，纪徒清所说的事情，可能性极大。
纪徒清说：“那些老家伙们老了，但从来不会缺少勇气——十年之前他们不也是老得要死吗，不还是发动了狩猎计划。”
“……”陆彷闭了闭眼，语句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样，“所以，如果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整个世界，除了那些老家伙和他们的狗，就只剩下我们这些异能者了。”
“不止。”纪徒清补充，“我们还活着是因为你在这里，他们不敢像你动手，你一向把方舟的位置瞒得死死的，他们不敢弄死你——所以那些在路上的……”
陆彷顿时骇住。
谢容止却被他们交谈中透露出的消息弄得有些吃惊，他抬头，语气不自觉变得疑惑：“你们所谓的计划……”
“都到这地步了……”陆彷不自觉一叹，他说，“我不知道阿楼你说的到底对不对，但是，反正都到第九年了，迟早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些。”
他顿了顿，却忽然停住，过了很久才说：“阿楼，我说不下去，你来说吧，我……我去联系人看看。”
纪徒清颔首。
“快说！”谢容止被好奇心勾得心痒。
纪徒清忍不住叹气，捏了把谢容止的脸：“真不知道你听到一切之后，还会不会这么开心。”
顿了顿，他就继续说了下去：“末日之前的情况，你还记得吗？”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各国明争暗斗，打来打去，能源危机……什么的。”谢容止忽然愣了愣，“等等……”
纪徒清接着他的话说：“地球资源日益枯竭，无法承担起如此多人类的负荷。各国都处心积虑想要找到一个能够解决这场大危机的办法，最后只有一个……”
“大屠杀。”谢容止接话。
“是的。”纪徒清说，“人类已经走到了一个尽头，走到了必须向野蛮人一样，靠战争和大屠杀来维持一个种群的存活——这就是‘狩猎计划’的由来。”
“……”谢容止忍不住往纪徒清身上凑了凑，仿佛这样才能驱赶走身上的寒意。
“戾最初的确是一种药物，但某次的实验中，它失控了，但因为它是早已被解析完全的药物，因此它的解药也很快被研製了出来。”纪徒清接着说，“随后狩猎计划就依托着这种药物开始了，它可以最大化人类心中的恶念和不良情绪，被这种情绪控制行为，到最后神志不清，只有完成这种恶念的执念。在早期，戾所造成的人类数量的不断减少，的确达到了某些人的期望值，但后来却发现，这早已超出了他们的期望值，所以……”
“所以伊甸园建立了。”谢容止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总觉得，伊甸园的建立背后有一种奇怪的强大力量在推动。”
“是的。”纪徒清说，“伊甸园计划是后备计划之一，连同诺亚计划一起，是狩猎计划的两个解决方案。所谓的解决方案并不包括戾的解药，因为这东西……”
“我懂。”谢容止说，“这一定涉及了某些人的切身利益。”
“自然，掌握了戾这样的大杀器，没人愿意把解药弄得满世界都是。”纪徒清叹气，继续转回了两个后备计划，“伊甸园计划是为地球文明留下一点种子，而诺亚计划，则是诺亚方舟，他们打算移居太空，等地球彻底恢復过来，再重新回到地球生活。这两个计划的总负责人，分别是我和陆彷，当然最初我们并不知道狩猎计划的存在，但后期也就慢慢明白过来了。”
谢容止点了点头，却忽然问：“既然你是伊甸园计划的总负责人，那么伊甸园……”
“那是我糊弄胖胖的，让他开阔点思路。”纪徒清嘴角露出一点狡黠的笑意，“我可不会这么简单把自己的心血让出去。”
谢容止盯着纪徒清那点笑意，良久，忍不住凑上去狠狠啃了一口。
纪徒清吃痛，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谢容止却不说自己心里那点痴汉念头，只是笑眯眯地凑过去，吻住了纪徒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