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逃去哪里
萧丞钧当真没有察觉到异常吗?
他分明感受到了那份被命运把控的违和,他本不该这般细致入微,更不会如此重视宗门,却还是想护着师妹。
哪怕再久一点。
没想到正是他最想护佑之人亲手击碎这场幻梦。
五十余年前,萧丞钧魔族身份暴露之后,受多方追杀。师尊直言从不知他是魔种,否则定不会允他入门,并献计将他困住,联合元清宗各峰主将他封印于生死狱最底层。
萧丞钧修杀戮之气,越战越强,唯有封印于寒冰之中,由寒毒侵蚀肉躯神魂,才可铲除。
永夜魔君于无极神域中放出一道神识,织就梦魇幻境,试图将他自生死狱的封印中唤醒,激发出血脉中的全部力量。
梦境需一人在外界触发,才能启动。永夜魔君在灵界设下多个梦魇漩涡,多年来也曾有人闯入某个漩涡,触发梦魇幻境,但均是没过多久便被萧丞钧一剑杀了,出来之后疯疯癫癫,已成废人。
只有这一次,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萧丞钧既没有杀了共同造梦之人,也没有苏醒的迹象,竟是沉溺梦中,迟迟不曾醒来。
直到背后一剑令萧丞钧神魂剧烈动摇,死生一刻,激发出全部血脉之力,泼墨长发一瞬变作赤红,疯狂地将梦魇幻境彻底摧毁,屠杀殆尽,并一举击溃了困住他的生死狱。
姬瑶那一剑,不光助他离开生死狱,更让他觉醒了传闻之中的天魔血脉。
可他最想亲手杀死的人,却不见踪影。
元清宗战场上的一瞥,令他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少女忽然闯入视线。
脱离梦魇之后,面目模糊如隔迷雾的人,就这般清晰无比地出现在他眼前。
是她。
恨得久了,反倒不急于找她清算。
一步步将人逼至绝路,欣赏猎物最后关头的挣扎与反抗不得的绝望,岂不更为有趣。
姬瑶将那段回忆全盘否定,她的师尊是此间最年轻的化神修士,她绝不会躲在幻梦中难以自拔。可如今梦境已破,所谓真实也在她眼前分崩离析。
男子粗热孽根不断侵入,穴肉敌我不分地缠吸着凶狠挺送的阳物,灭顶快感令她身骨发酥发软,只能任由他摆弄。
天光破晓,萧丞钧才神色漠然地抽身离开。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大张的腿间,红肿花穴不住翕张,流出几缕浊液。
她挣扎哭叫得厉害,经不住折腾似的,偏生身子敏感又淫荡,花穴一刻也不放松地紧咬。萧丞钧挑了挑眉,“师妹果真天生名器,怪不得令天生道体栽在你身上。”
姬瑶提不起半分力气,难堪地闭上眼,不去看他。
萧丞钧走后,魔侍进来为她收拾,姬瑶收回搭在床边的手臂,藏住自己身上的种种痕迹,垂着眼哑声开口,“我自己来。”
一闪而过的皓白手腕上印着紧握后留下的红痕,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遍布淡红吻痕。近处的魔侍心神一晃,忙埋下头,垂目布置好一切,退下之前没敢再多看一眼。
散落的衣物碎片,乱糟糟的床榻,莫不言说着两个人度过了怎样混乱火热的一夜。
魔族重欲,生性不羁,民风颇为开放,看对眼了随时能够滚到一处去。血煞魔君以杀证道,性情暴戾,却从不近女色,不成想竟碰了仙门女子。
昨夜两个人动静不小,激烈得令人耳热,不慎捕捉到的只言片语却令她们心头发颤,生怕下一刻就要顶着魔君怒火为不知死活的女修收尸了,偏偏一夜过去,除了满身凌虐一般的性爱痕迹,竟无事发生,更没有处死的指令。
其他魔君、魔将带回来的修士,根本没有能活过第二天的。
这位仙门玩物,不知能留到几时?
姬瑶硬撑着酸软的身体起身,泡在浴桶内,一点一点洗去萧丞钧留下的东西,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彻夜交欢,几度失态,姬瑶回忆起他的触碰便不由得恶心欲呕。
魔族大胜尤在庆贺,宴席连摆多日,歌舞不歇。
夜半时分,姬瑶趁着守卫松懈之时逃了出来,在魔界瘴气遍布的森林之中藏匿躲避。
她要离开这里。
姬瑶不知自己跑了多久,血红的月越来越低,几乎要砸落下来,周遭冒出一双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如同盯着一只毫无反击之力的猎物,等待最好的时机将她吞吃入腹。
“此女罔顾人伦,竟与师尊行苟且之事,该废其修为,逐出宗门!”
“逐出宗门!逐出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