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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负责收科举报名表的官吏不收,非说要有个担保人,阿玉来回踱步,没想出个可担保的人,闵二公子是偷背着闵家人去报考的,哪里生得出担保人。

听说闵家出了贪w的事,闵大爷与闵四爷被革职,闵家不改奢侈,花钱大手大脚,很快就一落千丈,就连五娘子的婚事都告吹了,乔四公子那个势利眼的,把人家姑娘吃抹乾净,结果不肯娶了,五娘子闹要自杀。

因此,闵家将所有希望放在了闵大公子身上,这次闵大公子也报名了科举,身上肩负着振兴闵家的重任,可惜闵大公子就不是读书的料,平时fangdang无理取闹惯了,哪能安安分分坐在学堂听先生讲课。

逃学了几次,被闵夫人揪着耳朵又打又骂,闵大公子还是继续逃。

闵家无法,只得花重金请先生在闵家一对一,结果可好了,闵大公子把人家先生给打得鼻青脸肿,ga0得没有一位先生愿意来授课。

「担保人写我的名字,不行吗?我家公子很聪明的,每天都看书写字……」阿玉抱着一丝希望问。

「照姑娘这样说,住我隔壁的屠夫李大牛都能考科举了,只要找他的大h狗来担保就行了。」官吏嘲讽。

「可我又不是狗,是人……」阿玉不满的嘀咕,捏着闵二公子的报名表,踌躇着无功而返。

「本官担保。」

崔大人的声音忽地在阿玉身後响起,像是天降甘霖。崔大人的声音很好认,若说闵二公子是山林涧水未经尘染,那麽崔大人就是磨着砾石奔流大海。

「崔、崔大人。」官吏见了崔大人吓了一跳,霍地站起身,心里哀道该不会这姑娘是崔大人认识的人吧?他方才还刁难她了,还、还把她b喻是狗了。

「担保人写哪?」崔大人对官吏的惨白之se闻都未闻,提起毛笔沾了沾墨,便在闵二公子的报名表担保人栏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崔明礼。

阿玉看了一眼,崔明……什麽?後面那个字她看不懂。读书人取的名字都挺高深的。

「这样可以了吗?」崔大人写完问。

「可、可以了。」官吏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

「谢大人大恩大德。」阿玉弯了个垂直的鞠躬,诚诚恳恳。

崔大人看了看阿玉,个子不到自己肩膀,像是随口说了句无关紧要的事,「奉县的梅酒可是好喝?」

阿玉祖籍奉县,想来上回她帮着找银子之後,崔大人是查过自己的,不过阿玉并不在意,她还没有记忆前就已经离开奉县了,对奉县根本毫无记忆。

「听说是的,但奴婢没有喝过。」

崔大人没再说什麽,牵着马往皇g0ng的方向去了。

官吏吞了口口水,试探问:「崔大人祖籍也是奉县,姑娘与崔大人可是旧识?」

阿玉奇怪的看他,「崔大人十九岁才来京城中状元,那时我六岁,已经在京城当洗衣丫头了。」

总归是个cha曲,高官贵人怜悯的施舍一手,都能让他们这些下人手舞足蹈。所以阿玉是一路跳着回去闵家西院的。

前厅里又在j飞狗跳,闵大公子科举报名是报名了,si活不肯读书,正被闵夫人追着打;闵三爷又去睡了花楼里姑娘,花楼里的姑娘挺着肚子上门找爹;没了工作的闵大爷闲着没事养起文鸟来,啾啾啾得天天吵;闵四爷跟夫人小妾关起门来打麻将;五娘子上回悬梁自杀没si成,正在尝试绝食自杀。

越过这些吵吵闹闹,回来的路上她买了su油饼,先绕去了灶房给阿y一块,结果遇上了夏荷也躲在灶房,夏荷眼角渗着血,看起来吓人,可怜兮兮得像个求助的小猫。

「五娘子闹不肯吃饭,我奉夫人的话去送饭菜,五娘子就拿茶杯往我这砸。」夏荷嘤嘤哭了起来,「我服侍五娘子都多少年了,她嫁不成是我害的吗?怎麽能说是我g引乔四公子,分明是她自己没有魅力……」

阿玉本来想分su油饼给夏荷的,结果一听这话,手又转了回来,朝正无奈安慰夏荷的阿y打了招呼便往安静的西院走去。

闵二公子的屋子亮着,阿玉弯了弯唇,这次没有敲门便迳自进入,「公子!奴婢今天又遇上贵人了!」

里头的闵二公子像是在做什麽亏心事一样,耳根子红得快滴出血,琥珀se的眼珠子慌忙的乱转,他一下子就把手中的书册给藏进了宽大的左手袖子里。

以前闵二公子也藏过书,阿玉倒是没想太多,只觉得他脸红得可疑,莫不是新买的窗纸品质太好,好得让北风都进不了屋,给热的?

她把su油饼放在桌上,接着雀跃的说:「今天又遇上贵人了!科举报名表竟然要担保人,奴婢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崔大人就出现了!说自己愿意当公子的担保人呢!奴婢觉得崔大人实在是人太好了!」

「崔大人?」闵二公子脸上红cha0还未褪,像个被冻红双颊的雪人,小声问。

「对呀!崔大人!崔明……明……後边那字奴婢不会读。」阿玉乾脆抓起闵二公子的右手食指,沾着水在桌上一笔一画写着。

她刚刚抱过热腾腾的su油饼,满手都是香气,闵二公子的手则有些凉,又细又长,好看得很。

被她抓着手,闵二公子的脸又更红了,低着头,不让阿玉看见。

「公子,这是什麽字?」阿玉写完字,才发现闵二公子根本没在看她写字。

不过即便没看,闵二公子也知道阿玉带着他的手写了什麽字,他全神注意力都在阿玉的手上了,淡淡的su油饼香,又暖又小。

「礼字,守礼的礼。」他说。

翌日,阿玉去送早饭时,她敲了敲闵二公子的房门,闵二公子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开门。

「难道还在睡懒觉?」她喃喃自语,亏她还让阿y多加了煎j蛋,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不过这大冬天的的确让人想贪懒,她也差点起不了身,贪恋床褥的温暖。

「公子!公子!奴婢送早饭来了!奴婢要进去啦!」阿玉再次敲了敲,扯嗓大喊。

这次听见闵二公子的声音了,慌慌张张的,「别、别进!」

「公子!发生什麽事了!」阿玉还是进了,一放下早饭,便看见床上的闵二公子还未起,他把自己裹着棉被缩成了一颗r0u粽。

「公子!这是怎麽了!可是风寒?」

阿玉想拉开被子,闵二公子si活不肯,从被子里动了一下,声音特别沙哑,「别、别动!阿玉我难受!」

这声音听着不对,却又不像风寒,阿玉拧眉,忽然一本书从床边掉了下来,她捡起一看,是她上回去书坊买的书,因为不识字,她也只能估0着买。

谁知恰巧翻开了一页,竟是一男一nv光0躺在榻上正在做运动的cha图,阿玉捧着书发愣。

这可糟糕了,她该不会是买了春g0ng图给闵二公子看了吧?

「公子!公子!没事吗?有没有需要奴婢帮忙的地方?哪儿难受?」阿玉摇晃那颗r0u粽,心虚得很。

一只如青葱修长的手从背里伸出抓住她的手,把她的头给拽进r0u粽里,闵二公子的头顶着她的额头,满头汗水,一双眼迷蒙的积满泪水。

「阿玉,怎麽办,我真的是怪物吗?」他声音都在抖。

「怎麽会呢?公子不是怪物的。」阿玉想拿帕子替闵二公子擦擦汗,闵二公子却不让她动。

「可、可是它不受我控制!」闵二公子快哭了,既绝望又悲伤。

阿玉一懵,顺着闵二公子的目光,她瞳孔一震,漆漆黑黑看不太清,隐约是他支起了k棚子。

闵二公子难受的蹭了蹭如白竹笋的双腿,委屈的想哭,只能ch0u着气,不停冒汗。

其实阿玉闵二公子冒汗估计是热的,因为她也觉得有些热了,她把头伸出棉被外,强迫闵二公子从r0u粽里出来,看着闵二公子迷迷蒙蒙又什麽都不懂的无邪神情,她深呼x1一口气。

闵二公子无yu无求这麽多年,看了小h书,便支起k棚子很是正常的,闵大公子从十三岁起就阅nv无数了,但凡长得有姿se,有x脯有pgu的丫头都上过闵大公子的床。

她含蓄的教导闵二公子,「k棚子很正常的,年轻男子都会支的,如果成了亲有夫人,就是按照书上的那样,找了个洞戳入,如果还没有夫人,就是找满意的丫头也行,再如果都没有,也可以用手撸。」

阿玉虽然年纪小,但毕竟当丫头多年,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以前闵大公子与有x脯有pgu的丫头大g一场之後,还是她进去收拾的,闵大公子就光着身子,一边甩小骄傲一边走去洗澡,至於被他戳得仙仙yu飘的有x脯有pgu的丫头,自然是被粗鲁的抬出来,然後强灌了一碗避子汤。

听说避子汤喝多了,以後是会真的绝孕的。

闵二公子听得懵懵懂懂,只听懂要用手撸,他太难受了,一张俊脸红得要出血,快要冒出烟来,不得要领,自己伸入k子动手却没有让这份难受缓解。

阿玉看着闵二公子跟自己的命根子是仇人似的,看着她都觉得疼,叹了口气,拿出袖帕,在心里念了一声阿密陀佛,「公子,失礼了。」

她伸手进入闵二公子的k子里,袖帕覆在了上面,闵二公子浑身一颤,呼x1有些急促,迷迷糊糊只看向她,有着袅袅水气,对於阿玉接下来要做的事,他似乎有些期待又兴奋。

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没完没了。

其实阿玉也是第一次,有些紧张,她双手覆在袖帕上,也能感受到指尖下的炙热,轻轻握住之後,她缓缓开始有节奏的搓r0u。

闵二公子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快感来得又快又突然,他双手觉得空虚,想抓住些什麽自己也不知道,只能揪住身下的被褥,原本压抑的咬紧牙根,却随着阿玉的手变换部位,他忍不住从唇齿间溢出一点带点情慾的sheny1n。

阿玉吓了一跳,这声音她还没听闵大公子发出过,闵大公子通常都是吼吼吼的就结束了。

她的脸也要烧起来,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好,但闵二公子发出这声音,她却觉得有点得意,其实隔着袖帕,她也没碰到闵二公子,根本也不知道0没0到。

只觉得长长的,yy的,隐约有些狰狞。

一室温度上升,热得彼此都出了汗。

闵二公子闭着眼睛,睫毛止不住颤抖,因为揪住被子,本就松松垮垮的亵衣歪了一边,露出他的锁骨肩头,白皙如玉,更添加慾感,让人恨不得想扑上前咬一口,留下痕迹。

「大变态阿玉!」阿玉自我唾弃,手加速了速度。

闵二公子感觉到有一束光如闪电劈中他的脑袋,紧绷的身t瘫软下来,接着有什麽从身下流出,沾上了阿玉的袖帕。

他倚在床榻轻喘着气,媚眼如丝瞧着阿玉,阿玉看着心惊,捏着袖帕从他k子里出来,匆匆道:「奴婢去将袖帕烧了。」她离开了闵二公子的屋,只留下淡淡属於男子情慾过後的气味。

闵大公子跟丫头翻云覆雨之後,都是要把床褥烧了的,看看,闵家果然奢侈,这一天天都烧掉多少银子。

官舍新来了一对主仆,是被赐崔姓的新科状元郎。

在许多年後,这位崔大人有了属於自己的御赐宅邸,依旧只带着那个小丫头。

一位头发半白的老翁途经此地,看着贵气的宅邸驻足,一路人见老翁若有所思,上前搭话说道:「这里是小崔大人的宅邸,当年有个江湖神棍批言小崔大人命带煞气,会败家败国,结果你瞧瞧,如今小崔大人已经是皇上跟前的宠臣了。」

路人走後,老翁掐指一算,搔搔头,「老夫算得没错呀!命带贵人,兴家兴国的就是这位大人。」

而後,一辆马车停在门前,走下身穿朝服的年轻大人,一小男娃小跑着过来抱住他大腿,甜糯糯的n喊:「爹爹。」

阿玉跟在小男娃身後,笑看着自家大人轻松抱起小男娃,两人一边走入内,阿玉一边嘴里说道:「他呀,听见了公子的马车声,就迫不及待的要出来迎接公子了。今晚做了清蒸鲈鱼,试了新佐料,我嚐了一点,味道挺不错的,就等公子帮我嚐嚐看,看是觉得咸了还是淡了。」

虽然都是枕边人了,她还是改不掉喊公子的习惯,她家大人也由她去了。

「好,我嚐嚐。」他温柔笑,垂头见怀中的小男娃把眼睛给r0u红了,又道:「赋儿困了吗?」

家里长家里短,好似岁月又更慢了些,几株桃花从长街中某个院子伸展开来,娇透透,映着春天的温柔。

後来,有人问起崔大人,为何会娶阿玉。崔大人想了想,回答说:「因为阿玉话痨。」是唯一一个愿意和住在西院的他说话的人。

再有人问起阿玉,为何会嫁崔大人。阿玉想了想,回答说:「因为崔大人话少。」是唯一一个愿意听她把话说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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