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养个奴隶还真是麻烦
接到训诫所的电话，洛川才惊觉自己已经和夏佑这个小奴隶生活了一个月。因为是身份最低的罪奴，加上上次餐馆钱包的事留了案底，所以认主满一个月时需要主人将奴隶领到训诫所进行一番教导规训。
“养个奴隶还真是麻烦。”洛川颇有些不忿的挂了电话。
夏佑听了身子一僵，下意识就抓紧了衣摆，可怜兮兮的抽了抽鼻子。
“怎么就这么爱哭？”洛川不满地瞪了夏佑一眼，喝完了碗里的汤。尽管养个奴隶很麻烦，不过最近他那糟糕的厨艺似乎好了不少，至少自己能凑合着吃饱了。
夏佑流到一半的眼泪又给憋了回去。看到桌上吃的一大半的食物，心里暗松了口气。还好最近自己的厨艺好像进步不少，主人已经从每顿一罚变成每天一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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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制式的奴隶服单薄又不保暖，夏佑跪在训诫所的惩戒室里时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浑身都在发抖。
今天带奴隶来的人不少，洛川坐在休息室里无聊的翻着手机，等着工作人员登记。
旁边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指了指洛川脚边的夏佑，笑嘻嘻的说：“兄弟，我看你这奴隶也太瘦了些，多不禁折腾啊。诶，你看看我这个。怎么样？老是玩儿一个也没意思，要不我跟你换换？”
本来忐忑等候的夏佑听了心里更怕了两分，偷偷抬眼打量了一眼主人的反应，害怕的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摆。眼睛也红了起来，开始酝酿眼泪。
这一个月是他自从成了罪奴后过得最轻松安逸的时光。每日里整理卫生，做做饭，偶尔伺候一回主人泄欲。每顿都有剩饭剩菜可以吃，不必时时担心被牵出去伺候那些先生们，没有数不尽的打骂和凌辱。
可他终究只是一个罪奴，他有什么资格去奢求这一切可以长久？留在主人身边的时光都像是梦境，总有一天，梦会醒的。
“谁说不禁折腾了？”洛川心里吐槽了一句。往旁坐了坐，避开那人身上的臭味，淡淡道：“不换。”
夏佑偷偷松了一口气，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
训诫所的工作人员办事效率还是挺高，很快就有一个开始向洛川询问夏佑的各种表现。
洛川高冷的态度让工作人员有些发怵。最后根据洛川给予的评价，给夏佑定了戒尺二十的最轻惩戒。
倒不是洛川对夏佑有多满意，他只是不想把人打坏了影响干活。而且他要是打分太低，下个月还得来训诫所，太麻烦了。
夏佑也没料到会罚的这么轻。以前在城主府，虽然不用到训诫所来聆听规训，但是每个月府里管事也是要将他们集中起来刑罚一顿让他们警醒自己身份的。最轻的时候也有五十鞭，还得跪省一日。
而他自知自己这一个月来的表现有多么糟糕。厨艺进步缓慢，又时常都惹主人不悦。没想到只是二十戒尺的惩戒。
很快打完戒尺后，工作人员给夏佑换了一个项圈，才把他牵到休息室交给洛川。
“这些贱奴都愚笨呆蠢，容易犯错。这个项圈可以定位追踪，监测身体数据。还可以设置各种惩戒模式，通过电击来惩戒奴隶。先生不用手软，尽管多多管教就是了。”工作人员把牵引绳交给洛川，还不忘介绍一下训诫所的工具。
洛川淡淡扫了一眼夏佑脖子上的项圈，不知可否。牵着夏佑就出了训诫所的门。大冬天的难得出门一趟，他叫了一辆车载着二人去了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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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里开着暖气，让夏佑觉得屁股上的伤都不怎么痛了。他乖觉的推着手推车跟在主人后面，路过一些没见过的东西时还会偷偷打量一下。
路过厨具区时，洛川打算挑点好看的餐具回去。夏佑则把推车往宽敞处推了些，免得影响了别的顾客通行。
自从家里被抄做了罪奴后，这还是夏佑第一次来逛超市，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欣喜，趁着空闲就四下观望起来。
尤其是不远处的零食区，那高高的货架上各种琳琅满目的零食好多他都没见过。还有天南地北的各种水果也有不少他都叫不出名字。一对年轻夫妻牵着一个小男孩正陪他在挑选零食。小男孩想要好看的糖果，正和父母撒娇。
夏佑看着看着，眼眶就湿润了。他想起来了小时候父母带着他和二弟一起逛超市的情景。那时候父亲负责推小推车，他和弟弟就牵着彼此的小手在零食区里转悠，不停的往车子里装各种零食。他母亲就会趁着他们兄妹不注意偷偷把糖果之类太甜的往外捡。
夏佑想着想着就不由心里一痛，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了妹妹凄惨的模样。
“月儿，对不起…”心里一阵绞桐，痛到他无法呼吸，不得不捂着心口蹲在了地上啜泣。
“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用不用帮你叫医生？”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裙的年轻女孩拍了拍他的肩，柔声询问。
夏佑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关切地眼睛，还有那熟悉的脸庞。
“月儿，你…你回来看我了吗？”夏佑眼睛里全是泪水，激动又惊喜地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
女孩被夏佑的举动吓了一跳，直接挣脱夏佑的手，惊叫出声：“啊！你…你干什么？”
“月儿，你不认识哥哥了吗？”夏佑难过的落下了泪，满脸悔恨自责地喃喃自语：“也对，哥哥无能又懦弱，没能保护好你…你…你怨哥哥也是应该的…”
“你神经病啊！”女孩急得后退了两步。他的男朋友从货架另一头跑了过来，将女孩护在身后踢了夏佑一脚：“谁许你这脏手乱摸了？信不信老子砍了你爪子。”
夏佑被青年踢了一脚也不在意，只盯着女孩满脸的愧疚之色，“月儿，对不起，都是哥哥没用…”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附近的工作人员和顾客。洛川听到动静黑着脸走了过来，直接就是一巴掌扇到夏佑脸上：“你这又发得什么疯？”
大白天的还就敢去骚扰女孩子了。
“月儿，我的月儿…回不来了…呜呜…月儿…”洛川的巴掌让夏佑总算回过了神来，再看那个女孩其实不过只有三两分像夏月罢了。长久压抑在心底的思念和悔恨，让夏佑瞬间情绪崩溃。对于主人的质问都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洛川跟那个女孩道了歉。她男朋友还不想罢休，洛川也不跟他揪扯，直接提溜起来夏佑就出了超市。
夏佑眼神暗淡无光，泪水好似不会枯竭似的继续涌出，嘴里反复念叨着“月儿，哥哥对不起你…”
“行了，你再这副死样儿就给我自己走回去。”洛川站在路边拦车，忍不住骂了一句。等他骂完再看，夏佑已经晕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