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
竟是极昂贵的黄花梨木打製。
与这人浑身麻布、屋中摆设简单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盛拾月眉梢一挑,一时也分不清这人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真有几分本事。
待那人拔针之后,眼中竟真的变得清明,不见丝毫醉意,就是说话还含含糊糊的,抱怨道:“你们也不提前说一声,一大早清早就赶过来,害得我只能用这个法子。”
这确实是她们的过错。
盛拾月两人不语,仍由对方奚落。
徐三痴又嘀咕了几句后才停下,便道:“手过来,号个脉。”
听起来更像是坐在街边的、隻翻过几本医书就敢看病救人的赤脚医师了。
盛拾月停顿了下,还是伸出手腕,平置在桌子。
那人便伸手,往脉上一搭,一息时间都没有,就抬眼觑着盛拾月,开口就道:“肝热肾虚,房劳过重且……”
徐三痴幽幽补上:“略显无能。”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死寂。
黑色面纱下的面容铁青,盛拾月咬紧后槽牙,拳头也忍不住捏紧,不管对方说的是不是事实,如此直白地往心上扎,实在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旁边的曲黎咳嗽一声,手搭在盛拾月肩膀,提醒对方沉住气。
徐三痴自觉已经足够委婉,搭在对方手腕的三指拍了下,又道:“这有什么好气的?又不是完全不行,沉气静心,别影响脉象。”
盛拾月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对面。
那人又突然叮嘱道:“实在不行就清心戒欲,没必要强撑着,节製啊小友。”
盛拾月:……
她就知道不该来!
搭在肩膀的手稍用力,宽厚而温热的掌心往下压,将盛拾月心中的浮躁强行按下。
盛拾月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脊背一弯,摆出一副彻底放弃挣扎的模样。
徐三痴“啧”了声,偷偷嘀咕道:“昨天晚上挺折腾的啊。”
盛拾月:……
这人是不是在故意报復?记恨她大早上来打扰自己的清梦,还犹犹豫豫提防她?所以才故意如此!
盛拾月思绪又忍不住偏向别处,昨夜确实确实有些、有些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