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
这也不能怪她,主要是宁清歌太过分,莫名其妙提什么再来一次,搞得她心绪不定,边吃饭边担忧,生怕宁清歌在热闹樊楼之中突然做些什么。
结果盛拾月提心吊胆了半天,宁清歌没有半点越矩,自顾自地用膳,可待到回府,洗漱躺下后,这人却突然冒出一句:殿下可是忘记了什么?
盛拾月还以为这事已被掀过,茫然地猜了半天,这人却起身覆过来,压在她身上,问:我还欠着殿下一次。
盛拾月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生气,明明就是宁清歌自个想,还得赖在她头上,活该她早上起床时,扶着腰说有些酸。
想到这儿,盛拾月终于找到了自己被奚落的原因,还不是宁清歌那家伙不知节製,闹腾了一晚上!否则她今天哪里会虚成这样。
她磨磨牙,暗自决定等会回府见要给宁清歌一些好果子吃。
远处的皇宫之中。
宁清歌莫名走了个神。
旁边的下属便恭敬喊道:“宁大人?”
宁清歌眼眸一晃,继而恢復清明,手指往地图上一指,就道:“今年夏苗就定在这儿吧。”
那人连忙称是,犹豫了下才道:“就怕屈太尉那边又不同意……她们这几日总故意针对咱们,咱们提什么都要反对。”
宁清歌摆了摆手,却道:“不用理会他们。”
晨雾随着红日的上升而散去,枝头被鸟儿踩着弯曲,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风将簸箕里的药材吹得翻身。
再从敞开的房门中看去,徐三痴眉头一皱,直接道:“你这问题有些棘手。”
见她终于提到正事,曲黎两人不由稍稍靠往前。
压在手腕的指节微曲,徐三痴不解道:“你这脉象不像是下毒,更像是……想要诱使你提前分化,你分化前受过伤?”
从进门到现在,盛拾月头一回开口道:“是。”
“伤在腺体?”徐三痴摇了摇头,又道:“幸好伤势不算太重,不然你连分化的机会都没有。”
面纱下的面容分不清喜怒,可向来漫不经心的语调却沉了下起,隐隐携着一丝寒意,讽道:“她们还没那个胆子。”
放在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紧紧掐住盛拾月,既是示意她不要再想下去,也是曲黎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本以为圣上站在一旁,她们就不敢轻易动手,却没想……
徐三痴不曾多问,行医多年见惯了这些恩恩怨怨,隻道:“你腺体受伤又被逼得提前分化,所以信香紊乱,伤及根本。”
“这问题本不难解决,若是及时处理,还不至于到此地步,可你们偏故意放任不管,将问题一压再压,”徐三痴虽性子懒散,却也是医者,见此情形不免语气加重。
她问:“你如今还感知到自己的信香吗?”
“起初还能感受到一点,但现在……”
曲黎忍不住出声,直接问道:“能医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