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晕了过去,又在片刻醒了过来,读秒般挨过了一阵酸痛,感官便再次燃点了一场心花怒放的盛会。
林业斐很温柔,更守诺,毫无节制可言地成全了赵炎想要的和自己想做的。
深夜赵炎被惊醒,发现林业斐还在身边,他会贪心地再睡一会儿。
直到窗外雨停了,林业斐翻身爬了起来,手臂撑在赵炎周围,影子将他完全覆盖,晨光熹微里,他用手法一点点将赵炎吵醒。
手指一路往上,像在描绘一条开膛破肚的手术线,赵炎揉了揉眼睛,应激得全身发麻。
“炎炎,昨天以前我曾害怕自己赢不了,但是现在”
林业斐的手指点在赵炎心脏的位置,他低下头,慢慢咬住,咀嚼中因为充血变得艳丽,他轻轻地吮,赵炎的脖子愈发仰成诡异的角度。
赵炎感觉自己在哺育一头凶恶的幼兽,狂躁的,嗜欲的种子,开始像火苗一样在他身体里觉醒乱窜。
“我知道,你再也逃不掉了”
赵炎捂住眼睛,他躲不过也不想逃,当他的情绪能完全自主的时候,最先学会的便是随心所欲。
坐在江谦会客室等待的时间,林业斐突然回想起两人多年前的一场谈话。
这件事发生在林业斐出国前夕,由于长时间联络不到江冰,他便尝试性地给江冰家里打电话。
在连续三天的忙线后,这个电话最终被江谦接起。
“江叔叔你好,请问江冰在哪里?”
另一头,江谦十分悠闲地回答:“当然是在家里,青少年保护协会的人昨天刚来家里调查过,你不信去问问他们?”
林业斐沉默了,江谦是江冰的养父,他以江谦家暴为由向青少年保护协会寻求了帮助,但是并没有得到事实反馈,他却能以此确信江冰没有受到伤害。
“哦,对了,我还跟他们说我儿子”江谦语气变得狰狞,听筒那端的声音仿佛生出了嗜血的獠牙,“我儿子被人带坏,不和我商量就自作主张地上了alevel课程,想跑国外去上大学,你猜他们怎么说”
江谦踏出怡然自得的散步声,对林业斐忿忿说:“他们都说孩子叛逆期到了,是需要给予他正确!引导!”
每一个词都严重到像要把耳膜震碎,林业斐呼吸停了,安静得没有声音,过了很久他才问出一个诧异的,受尽折磨的问题。
“江冰他……想去英国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