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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方净芸万万没料到,在浴室中将自己清洗干净、泡了澡后,一跨出门,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男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房里。

“你……”心一凛,她白着小脸瞪住雷钧,小手不由自主地抓紧浴袍的前襟。

那双深沉的男性眼瞳多了些什么,比火焰还要烈,比烈酒还醇,直勾勾与她对凝了好几秒,久到她以为双腿发软到几要滑落地面,才听见他启唇。“兰姨刚才打电话给韩医生,韩医生又打电话给我。”略顿,他目光微湛,“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我……”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小脸泛红,“我没事……”

“没事的话,兰姨不会专程请韩医生过来。”他抿抿薄唇,声音放得更缓,“是我昨晚太粗暴,伤到你了?”

嗄?!这下子,方净芸脸蛋真是爆红,热得都快冒烟。

难堪地撇开小脸,她脚步微踬,下一瞬,人已落入雷钧强壮的臂弯里。

小嘴轻嚅,原要出声抗议,但想想还是沉默了,由着他将她抱至床上。

在她进去浴室的这段时间,兰姨除联络医生前来一趟外,也已动作迅速地整理过卧房,把床单换过,丢在地毯上的衣物也都收拾整齐了。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雷钧摸摸她柔滑的脸蛋,低柔的嗓音像要魅惑谁似的,不容抗拒。

方净芸咬咬唇,明知不该贪恋他的温柔,她的心仍因他的碰触悸动不已。

动情的女人就是这么笨,笨到无可救药啊……

“你……公司不忙吗?你不需要留在这里。”还能告诉他什么话?她只希望等会儿韩医生来时,他别在场。

雷钧静默地看着她几秒,薄唇又掀,“我没让韩医生来。”

“啊?”她微怔。

“我会安排你直接住进医院,做全套的检查。”

“什么?不用的……我又没事,为什么要住院检查?”这太荒谬。

雷钧轻扣她细致的下巴,瞳底湛光,淡淡道:“你可能怀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和孩子健建康康,不允许出半点差错。”

“啊?!”这下方净芸完全愣住了。她还以为他仍被蒙在鼓里,不晓得兰姨请医生过来的用意。

“你……你都知道了……”她微微地喘息,眼睛瞪得圆滚滚。

雷钧英俊的脸庞似笑非笑。“亲爱的小芸,没有什么事可以逃过我的眼睛,特别是与你有关的事。”

她呼吸略促,红着脸,有些赌气地说:“又不确定是不是真有孩子……我不要去医院。”

“你非去不可。”

“我不要。”

“听话。”他声音一沉。

“不要!我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她迭声嚷着,弓起身子转向另一边,把小脸委屈地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近来,她变得很爱流泪,动不动就陷入低潮的情绪里。她也不想这样,但偏偏莫可奈何,害她越来越讨厌自己。

“你走开!呜呜呜……不要管我!走开啦……”他只会欺负她、伤她的心,她想和他断个一干二净,为什么这么难?心好痛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粗犷的大手抚着她的头,试着将她哭得好凄惨的小脸扳过来,她偏偏不从,委屈上心头,她忽地张口咬住他的手。

她咬得好用力,以为他会撤开,没想到他不动如山地由着她发泄,像是一点痛楚也感受不到。

怔怔地松口,方净芸瞪着深印在他手背上的齿痕,终于扬睫瞧向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容。

“你……”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她望着他高深莫测的脸,内心又是一阵疼,眼泪便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迅速濡湿脸蛋。

“嘘……”雷钧薄唇轻勾,凑近舔吮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低柔道:“乖,听话,别哭了,小芸……”

他的双唇最后落在她的小嘴上,温柔至极又霸道至极地深吻着她、诱哄着她。

还能坚持什么呢?

方净芸在泪水中回应着他的热情,心早已不属于自己。

没有人能违抗雷钧的意思,尤其在他如此坚决之下,再多的抗议全是枉然。

方净芸最后还是乖乖听从安排,在医院五星级的病房里住了一晚,除检查是否怀有身孕外,也作了身体其他方面的健检。

检查的结果──她确实怀孕将近三个月,但体质冷寒了些,为能产下健康宝宝,怀孕期间,母体必须好好调养。

所以说,她近来情绪起伏、动不动就流泪,都是因为怀孕造成的……

躺在阳光怡人的顶楼花房里,方净芸一手搁在还不太明显的小腹上,幽幽想着。

她是今早被雷钧从医院接回别墅的。

医院五星级病房的“两天一夜游”,他大老板哪里也不去,一直陪在她身边……他这么殷勤,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吧?

心里好乱,对未来的路,她感到无比的迷惘。

原来该断得彻彻底底的两个人,如今多了一条小生命的牵扯,她想避得远远的独自带大这个小孩,却怕那个霸道的男人不肯善罢干休。

他心里喜欢的是别的女人,既然有了新欢,为什么不能放过她这个旧爱?

不,她根本算不上是他的“旧爱”,他说不定从头到尾都不曾爱过她,一切的一切,全始于她对他的迷恋,是她自己贴上他的,怨不得谁啊。

“唉……”轻柔叹息,她在贵妃椅上换了个姿势,迷蒙眸子怔怔看着不远处的一盆蝴蝶兰。

这顶楼花房养了好几盆娇贵的兰花,除兰花外,还有许多从国外引进的花种,以及修剪得极具特色的十来盆日式盆栽,花房的温度受到控管,永远如春天般宜人。被接回来别墅,在雷钧的监视下,她勉强把厨房特地为她准备的午餐吃进肚子里,跟着就趁雷钧在书房用电脑处理公事时,独自一个人溜到顶楼花房来。

未来该怎么走?离开他的心意还能不能坚定下去?她已经失去方向,又或者可以说,她从来不曾找到方向。

一抹阴影静谧笼罩过来,她微愕,侧脸一瞧,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立在贵妃椅边。

“怎么不在房里休息?”雷钧淡问,神情高深莫测。

“我……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她习惯性咬着瑰唇,撑起身子坐起。

他长腿一跨,也跟着她坐在贵妃椅上,鹰般锐利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过来。”他简洁命令。

方净芸没立即动作,小脸浮现戒备。

“过来。”他又说,语气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这一次,方净芸终于乖乖挪动臀部,才刚刚靠近过去,整个人忽然被他扯进怀里,她忍不住轻呼了声,待她定下眼,发现自己已坐在他大腿上。

“你你──”她努力要找出话来指控。

“你的这里……有我的孩子。”他一掌扶着她的腰,一掌亲密地贴着她的腹部,低声说道。

男人古怪的神态和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的心狠颤了一下,害她想说什么都忘记了,只会傻呼呼地任由他爱抚她的小腹。

“我要你健健康康的生下孩子,如果是男孩,他会是我企业的接班人,如果是女孩,她会是我的小公主。”

“啊?”她瞪大美眸,满是不解,一股酸楚同时弥漫胸口,不由得幽幽地说:“你以后如果结婚了,一定还会有自己的小孩,你不要跟我抢这个孩子好吗?”

雷钧抬起俊脸,灼热气息拂上她的小脸,低沉道:“我不用跟你抢,你肚子里的种是我播的,就是我的孩子。”

她脸颊晕红,秀丽的眉心莫可奈何地轻蹙,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雷钧又快她一步地丢下话,“别再跟我提要离开我的这种蠢话,你离不开我的。更何况现在有了孩子,你除了乖乖待在这里养好身体,哪里也不准去,听见没有?”

方净芸撇开小脸不愿应允,下巴却立即被他扳回,迎面就是一记深吻,强迫她为他张开小嘴,任他汲取她瑰唇里的蜜津。

“唔……你、你可恶……”只会限制她这个、不准她那个。可恶啦!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nbssp;真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方便泄欲的女人吗?

若真如此,为何对她如此执着?

肯陪伴他的女人多得是,真要去争,她哪里争得过人家?

好不容易稍稍抵开他的胸膛,她喘息着,努力找回声音,“我养得起孩子的,靠我自己的力量,我有办法照顾他……你喜欢那位蒂娜小姐,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不想当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拜托,你放过我吧……”

她的固执似乎又惹恼他了。

雷钧五官严峻,额角的太阳穴跳动着,眼底冒着两团火。

“什么叫作婚姻里的第三者?我都还没结婚,哪来的第三者?”

这男人一定要彻底伤她才罢休吗?泛湿的眼眶让她厌恶起自己,深吸了口气,她难受地说:“你打算娶那位漂亮的蒂娜,媒体都这么报导的。”

“我哪时说过这样的话?”他沉声问,圈在她腰侧的大掌蓦地缩紧。

“你……那天在饭店的大厅被各家媒体围堵,你明明已经承认,你是以结婚为前提和人家交往……”心在淌血啊!她如何能以平常心去面对他与别的女人的情史?

雷钧浓眉淡挑,严峻脸庞有些诡谲的神情,薄唇勾了勾,“那是记者的问话,我并没有承认。我只说,我会结婚,而且会在台湾举办婚礼──我没说要娶谁吧?”

“啊?”方净芸清丽的小脸一怔,兔儿般的大眼流露出几分无辜,片刻才鼓起勇气问,“你不是要娶蒂娜吗?”

“我为什么要娶她?”雷钧不答反问,眉宇间的不悦已退,那对鹰眼甚至浮现诡异的笑意。

“她……她长得很漂亮。”

“是吗?还有呢?”

“她应该很喜欢你才是。”

他双目微眯,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起来,这才沉静道:“你长得也挺漂亮,还有,你应该也很喜欢我,更何况现在肚子里又有了我的孩子……小芸,我看我娶你好了。你认为如何?”嗄?!

他、他他他他……他说什么?!

方净芸完全被吓住了,瞬间变成化石似的,张着小嘴,双颊红通通,傻呼呼地坐在他大腿上,动也没法动。

雷钧被她的反应逗笑,峻脸凑近,用鼻尖亲昵地磨蹭她粉嫩的小脸,温热的男性气息一波波喷在她敏感的耳畔。“需要这么震惊吗?反正我们认识这么久,在一起的感觉也挺不赖的,我迟早得结婚生下合法继承人,你肚子里现在就有一个,我很乐意娶你的,小芸……”

“不──”这样不对!一切都不对了!

方净芸痛苦地别开小脸。她多么渴望他的求婚,如今他真的开口了,她却只感到无边无际的疼痛。

她要的爱情不该是这样,但渴望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梦想又同时折磨着她。

他永远没办法对她付出同等的感情吗?这就是她爱上他必须承受的代价吗?

如他这样的男人,永远高高在上,谁也无法在他的心房刻划任何痕迹吧……

“小芸,你除了嫁我,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雷钧不接受她的拒绝,也不想再听到任何抗拒的话从她的小嘴说出。

他再次扣住她的下巴,以唇封住那张玫瑰般的嘴,舌尖窜进那片丝绒里,缠卷着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内颊蜜津。

方净芸蹙眉嘤咛着,感觉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襟,揉弄着她丰满的胸脯,长着厚茧的指腹不断拨拧着她的乳尖。

“嗯哼……”她难耐地轻颤,小手下意识攀着他的宽肩,体内的火焰瞬间被撩起,一股湿热感泄出腿间,小腹感到一阵诡异的空虚。

“小芸,你变得好敏感。”雷钧低语,嗓音听起来如此愉悦。

他总能让她娇美的身子产生奇妙的反应,知道这小女人完全抵抗不了他男性的魅力,他内心骄傲得很。

“才、才没有……”方净芸嘴硬地挤出话来,俏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经他爱抚而更形坚挺的双峰微微感到胀痛,他仍用粗手不断摩挲,让她难以克制地打着哆嗦。

“爱说谎的女孩。”雷钧叹了声,在她耳边喷气,“我们可以看看,你是不是变敏感了。”

他的魔掌伸进她裙底,触及早已渗出湿意的小底裤,他浓眉微挑。“小芸,已经这么湿了,你还嘴硬吗?”

“你……你不要这样……”她气喘吁吁,既想推开他,又想迎向他,矛盾的感觉相互冲击着,却怎么也抵挡不住他一波接一波的侵略。

“为什么不要?你也想要的,不是吗?”

“我们没在房里,会有人上来……”要是被兰姨看到他正在为她做的事,她肯定没脸见人。

雷钧低笑。“就算被看到,也没人敢出声打扰的。我的小芸,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害羞?”

他亲着她的嘴角,温柔得像在唱一首歌……

“你就要当妈妈了,还这么害羞?”她羞涩的模样让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她就要当妈妈了呀……

方净芸被这句话深深敲动心房,想哭,想靠进男人强壮的臂弯里,让他宠爱着、呵疼着。

真的很难再去坚持什么,当男人对她如此温柔又轻怜蜜爱时,她的心满满全是他,只愿对他臣服。

“小芸,我喜欢你害羞的样子。”雷钧再次纠缠她的小嘴,手指已探进她的底裤,借着一片如翻倒蜂蜜般的湿滑爱抚那朵女性娇花。

“啊啊……”她战栗着,因他的食指和中指不停地交换挤压,勾引出她体内另一波湿潮。

在他双唇稍稍放松之际,她眸光泫然,通红的小脸无力地靠在他肩头,低喃道:“肚子里有宝宝,如果……如果做了,会伤害到宝宝的……”

雷钧牵动薄唇,“我问过医生,只要小心点,不要太剧烈,还是可以做。”

啊?!她扇睫扇了扇。“你连这种事都问清楚了?”天啊……

“这是大事,关系到我们的‘性福’,当然要问个清楚明白。”

“你你你……”她真是无言到了极点。

他用力啄吻她的香颊,眼底的火烧得更旺。“我不会伤害到宝宝的。”

她咬咬唇,还来不及反应,他的长指已缓缓滑进她的花径里,被紧窒又不可思议的温暖紧紧里覆。

“啊……”她小脸整个窝进他颈窝,仿佛抵受不住。

“小芸,别怕,让我爱你……”

他诱哄的话飘进她耳里,明明知道他口中所谓的“爱”,指的是爱她的身体,爱两人彼此交合时的快感,但听见这个神奇的字眼,她还是感动了,瞬间明白,她这辈子想要离开他,恐怕永远也无法办到。这可悲的爱情,即便他疼惜她只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认了。

别再去坚持什么,顺应内心的渴望,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永远陪在他身边,那就答应他的求婚吧。

他们俩的婚姻,虽然无法相爱,但至少还有一方爱着另一方……

“钧,爱我……求求你……”她主动渴求,身子如蛇般在他大腿上扭摆。

雷钧低沉笑了。“别急,我会满足你的。”随即,他的指挤入更深的地方,慢条斯理地抽动起来,那缓慢的节奏几要将人逼疯。

“小芸,你里面好小、好热,而且真的好湿……”伴随着粗指的抽chā,他的拇指不断磨蹭她顶端万分敏感的小珠蕊。

“啊啊……钧……”

“舒服吗?小芸……我要听你说。”

“嗯哼……”她逼自己挤出话,“好、好舒服……”全身像被电流急速贯穿。

她的坦诚让男人得意地扬唇。

“还想要更多吗?”

“要……钧,我要……求求你……”每颗细胞都被唤醒了,她彻底感受到他的存在。她要他。

“求求你……”她轻泣不已,楚楚可怜的神态带着纯然的性感,让男人“硬”是了得。

“我可爱的小芸,我会满足你,让你好快乐的。”当然,他也一定会得到他要的快乐。

那一波波极致的、无可比拟的快乐……

顶楼花房里,一阵阵粗嗄与细腻交织的喘息声响起,在那些花花草草的簇拥中,芬芳的香气沾染情欲的气味,轻易蛊惑人心。

“钧……我好热……好难受……”方净芸半跪在贵妃椅上,两手抓着椅背。

她的裙摆已被推高到腰部,被爱液濡湿的小底裤挂在一只雪白的脚踝上,毫无遮掩的俏臀如一幅最淫荡的诱人画作,那嫩白的臀瓣中间绽开一朵娇艳的花儿,微微地开合着。

雷钧站在她身后,在彻底爱抚过她柔媚的身躯、唤醒她的欲望后,他也已到了临界点,渴望埋进她温暖的体内,与她结合。

“小芸,我在这里……”说着,他拉下裤头拉炼,解放腿间早傲然挺起的力量。

他轻扶着肿胀的欲望,一寸寸慢慢逼近那朵晶莹剔透的艳花,跟着奋然往前一送,完全占有了她。

“啊啊──”瞬间的充满让方净芸仰头叫喊出来。

“喜欢这样吗?”雷钧慢慢推送,徐缓地浅撤,又坚定地再次埋入,不断重复着。“小芸,我要听你说,喜欢我这样爱你吗?”

“嗯……”他明知道的,却要她亲口说出羞人的话。

“说出来,让我听见。”他诱哄着。“我……我喜欢。钧……”他是那么强壮,像一把狂火烧进她身体里,搅弄她所有知觉,把她推得高高的,仿佛在云端飞翔。

“喜欢什么?”他嗓音略带笑意,低沉好听,轻握她的腰肢,他埋在她体内扭转,享受被全然包里的惊人温暖,也让她细致的花径内壁受到彻底的刺激,哄出更多的春潮。

好舒服……怀孕让她变得比平常更加敏感,他每一下动作都牵扯住她一切神经,害她腿间泛滥着、收缩着,把他含得好紧。

“我喜欢你……喜欢你在我里面……我喜欢你这样爱我……”就算仅仅是肉体上的眷爱,此时此刻,她也甘愿了。这样疯狂、背德又甜蜜的体验,只有这个霸道又英俊的男人能够给她。

雷钧的呼吸声越来越粗嗄,摆动健腰,他进出的力道加重了,每一下都侵入到花径的最里端,带出潺潺春意的同时,也把她的灵魂掏空。

“啊啊──”

娇声浪吟不断从那张可爱的小嘴中倾泄,雷钧俯身过去,与她侧转过来的瑰唇深深纠缠,两掌爱不释手地揉抚她的丰乳,那沉甸甸的触感让他加倍兴奋。

他挺腰撞击她的臀儿,用那骄傲又火热的男性来回磨蹭她湿透了的花径,肉体拍击声、粗嗄的呼吸声和承受不住的娇吟同时在顶楼花房中回荡。

“钧……轻一点,有宝宝……求求你轻一点……”

方净芸头晕目眩,藕臂再也支持不住了,双手一松,任由娇媚的身子趴倒在椅上。

雷钧干脆将她抱起,让她背对着他跨坐在大腿上。“别怕,我会小心的。”

他亲亲她汗湿的小脸,环住她的腰,继续在她腿间进出,力道已缓和许多,但每一次却那么深长。

“嗯……我没有力气了……”方净芸往后一仰,柔若无骨地靠进他怀里,眼角因过多的喜悦而渗出泪水。

雷钧舔吻她通红无比的小脸,吮着她可爱的耳垂,低嗄道:“就要到了,小芸……我会给你快乐,带你飞翔……”他一手捧着她晃动的美乳,一手移到两人结合的腿间,在她最敏感的那一点上头轻拢慢捻,激起惊人的战栗。

方净芸蹙眉哼叫着,不由自主挺起纤腰,突然,男人加快冲刺,那律动又短又促,在她发烫的幽穴里翻搅。

“钧!”她尖叫,如紧绷的弦猛然断裂。

模糊间,她捕捉到雷钧粗嗄的低吼,潮湿的花径开始克制不住地收缩再收缩,她用力地绞紧那股男性的力量,逼他释放。

男人的吼声忽地飘高,埋在她体内的部分开始抽搐。

“啊……”在两人同时的叫喊中,他灼热的前端在她身体里喷出浓浆,把精力完完全全泄放在她细腻的园地里。

爱欲的高潮瞬间降临,如电流的快感窜上,他们战栗不已……两具彼此滋润过的身躯仍紧紧交缠着,雷钧占有性地将怀里虚脱的小人儿圈护住,薄唇在她红潮满布的小脸上印下一个又一个蝶吻,低喃着属于爱人的言语……

在这一刻,方净芸几乎能说服自己,其实她早已得到男人的真爱,她几乎相信啊……

***

雷钧是个行动派的男人,一旦下了什么决定,事情必会以他期望的方式快速进行。

因此,在确定方净芸怀孕、将她从医院接回别墅的隔天,他便对外公开即将结婚的消息,婚礼也尽速筹备中,打算在一个礼拜后迎娶新娘子。

这个消息自然震惊了整个商界和娱乐界。

媒体记者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从雷钧口中问出新娘子的身分,大家对于新娘不是名模蒂娜都感到万分错愕。

“雷先生,您之前不是和蒂娜小姐热烈交往吗?为什么突然宣布和要另一位小姐结婚?您对蒂娜小姐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这几天,雷钧走到哪里,记者就追到哪里,如一群见到蜜的苍蝇般紧缠着他不放。一向脾气不太好的雷钧,面对众家媒体的紧迫盯人,这一次倒显得轻松大方,也挺愿意谈的。

英俊脸庞展露出魅力十足的浅笑,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和蒂娜小姐只是单纯的朋友,并不如外界所传闻的那样。事实上,我和她从来没有交往过,只不过一起吃过几次饭而已。”

另一名记者紧追着问,“但蒂娜小姐说了,您很喜欢她,还准备向她求婚?”

“那是她主动放话。我只是挺欣赏她工作的态度,至于求婚,我想她八成是误会了。我早就有交往多年的女朋友,下个礼拜我们就要结婚了。”

记者眼睛发亮,“雷先生的未婚妻到底是谁?我们都见过吗?”

雷钧笑了笑。“她是我金屋藏娇的宝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带出来给大家看?我占有欲很强的。”

“哇啊……看来您很爱她呢!”

雷钧笑意更浓,眉目间淡淡地泛开教人猜测不出的东西,低语着,“就是因为爱她,所以才要赶紧把她娶进门啊。”

谎话。

他说谎应付记者的模样是如此老练、如此自然,让每个人都信服了。

方净芸盯着电视荧幕上侃侃而谈的男人,内心既甜又苦。明明晓得他在说谎,但可悲的心还是融化在那样的谎言中。

就要嫁给他了呀……至少,他们之中有一个深爱着另一个。

既然已作了决定要待在他身旁,那她就要让两人都快乐,往后,还有他们俩的孩子加入生活,即便他对她没有感情,她还是期待未来的。

她会很爱、很爱肚子里的小生命,就如同她用尽全身力气去爱他一样,都是一颗永不后悔的心。

关掉电视,她刚放下摇控器,兰姨走进起居室,身后跟着一名身材修长、西装笔挺的时髦男士。

“小姐,是‘米兰时尚’的负责人亲自拿礼服过来,要请小姐试穿一下。”兰姨说。

方净芸认得对方,是目前在台湾十分活跃的一名专业造型师,她常看到他上节目,就她所知,对方应该是一名男同志。

“哈啰。”专业造型师对她露出爽朗微笑,主动打招呼。

她也回给对方一个温暖笑意,心想着,也不过试礼服而已,不晓得雷钧做了什么,竟然要人家亲自跑一趟,她心,她心里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同时也觉得暖暖的,有种被珍惜着、宠爱着的感觉。

方净芸,你越来越喜欢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了……她不由得苦笑,见那位大牌造型师已兴致勃勃地从衣套中摊出一件好美丽、好优雅的白纱礼服,嘴里不断高昂地叙说着,她赶紧收敛心神,仔细地听对方说些什么。

这是她的婚礼,一辈子,她只会有这么一次。嫁给那个不爱她的男人,她也曾挣扎过、痛苦过,但最后还是妥协了,因为这一生,她只会爱他一个,他的爱不能强求,但她对他的爱却源源不绝,永生不断……

开心一点吧,她要好好珍惜每个爱他的过程。

***

试礼服的过程很顺利,基本上,方净芸对于造型师提出的建议接受度颇高,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细节都敲定了。

造型师一走,兰姨马上端来一大碗刚熬好的鲜鸡汤,盯着她喝光光。

她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母体得顾好,将来生产时才不会辛苦。觉得有些疲乏,她回卧房躺下,头一沾枕,意识几乎马上就模糊了,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感觉到有人温柔地抚着她的颊,她才缓缓掀开眼睫。

雷钧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单人沙发上,领带松垮垮的,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两颗,看起来潇洒得不得了。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目光深幽幽,薄唇扬起一抹奇异的弧度。

“睡美人,你再不醒来,我要吻醒你了。”拇指轻拨她的瑰唇,他的指尖粗糙却温暖。

方净芸小脸嫣红,眨眨迷蒙的眸子,细声嚅着:“你怎么来了?公司没会议要开吗?”

他愉悦地把手上那只昂贵的精工表抵在她面前,半开玩笑说道:“亲爱的小姐,都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老板要休息,不想开会。”

“啊?”她微怔,才发现下午这一睡竟然足足过去三个多小时。“老天,我睡了好久……”

她小脸更红,微微想撑起上半身,但男人有意无意地压住被单,害她有些动弹不得。“钧,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啊?!”她只是想请他“好心”的挪一挪位置啊。

雷钧倾身,将娇小的她完全困住,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俏鼻,似笑非笑地说:“怀孕让你变得嗜睡,最好也能让你变得嘴馋,这样要养胖身子就容易一些了。”他啄了她的小嘴一下,声音哑哑的,“你睡着的样子好可爱,真想张口把你吞进肚子里。”

方净芸心跳加快,呼吸不顺。

老天,她从没有一刻觉得眼前的男人如此充满魅力,那对深邃的眼睛仿佛要望进她灵魂深处……才被他的气息笼罩而已,她就已经觉得快要晕厥,甚至全身发软。

“你……我、我我又不是……又不是食物。”她一句话说得“里里落落”。

雷钧勾起薄唇。“谁说的?你就是我的食物。”

嗄?!她脸蛋红得快要冒烟了,刚睡醒的大眼睛有些无辜,像小鹿斑比。

“你肚子如果饿了,兰姨应该已经请厨房准备好晚餐,我们……我们可以下楼吃晚饭……”

“如果我只想吃你呢?”他真是逗她逗上瘾了。

以前在一块的时候,肉欲横流的快感总是迅速地掌握一切,雷钧清楚明白,他眷恋她曼妙的身体,眷恋每一次埋入她体内、占有她温柔的感觉。

她仿佛为他而生,两人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每每她在他身下扭摆呻吟,那泛红又楚楚可怜的小脸总能把他逼至疯狂。

但自从前阵子两人发生冲突,她开口要离开他、求他放过她,他内心对她强烈的占有欲猛然涌起,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潇洒地放她走,直到那时,他才仔细思索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

她是他的。

她的温柔和美丽只属于他一个。和她结婚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更何况,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方净芸猜不透他脑中想些什么,努力要平息跳得太快的心,咬咬唇儿说:“你……你不能一直要、一直要……我们昨晚才、才做过,而且不只一次,你可不可以别要那么多……”说完,她全身差不多也红透了,从头顶到脚趾头,每颗细胞都涨红中。

雷钧低沉地笑出声音。“老天,你好可爱。”

他再也忍不住,吻住她甜美的嘴儿,诱哄着她为他开启,让他温暖的舌能徐徐喂进她口中,卷吮着那丁香小舌。

方净芸根本没想过要抵抗,由着他细吻着,然后慢慢燃起炽烈的反应,变成她纠缠着他的唇舌不放。

这是个十分煽情的热吻,在他慢条斯理地退开时,两张嘴还牵引出几缕银丝。

“小芸,你不能怪我一直要、一直要,谁教你这么软、这么香、这么可口。”他叹气,又坏坏地说:“要不是顾虑到你怀着孩子,我真想用很变态、很疯狂的方法要你……我喜欢听你达到高潮时的叫声,那个时候的你很迷人、很性感,你知道吗?”

“你……你一定得说这些吗?”害她脸红个不停。讨厌啦!

他性感地挑眉,“你不要我说,要我直接用做的吗?”

她瞪大美眸,“才没有!”

“说谎是不好的行为哟。”

“我才没有说谎。”恶人先告状!他自己都在记者采访时猛说谎话,现在还来指控她?

“哈哈哈……”雷钧爽朗笑出,峻脸的线条忽地软化下来。好帅、好英俊……方净芸被他开怀畅笑的神态深深吸引,原本她就爱着他,此时此刻更是芳心大震。

她面颊猛地泛红,渴望瞬间如野火燎原般扩散。

想也没多想,她藕臂主动揽住他的颈,勾下他的脸,柔软瑰唇用力亲吻他好看的嘴。

雷钧不由得瞪大眼,对她的主动感到气血奔腾。

“我爱你……”她轻叹地说出爱语。

不后悔,她就是爱他。

尽管他现在对她的轻怜蜜爱全是因为孩子,她也觉得被疼惜了。

既是如此,就让她活在有他的梦境里吧,别去在意太多,顺从内心的渴望,专注地爱着他,这么一来,她会更快乐些……

“小芸,再说一次。”雷钧低声要求。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想听那三个字──不是没有女人对他说过,但他向来嗤之以鼻,而那短短的一句从她嘴中逸出时,却神奇地震撼了他的心魂。

她从一开始就深深受他吸引,这一点,他心中明白。

她让他金屋藏娇,过着几乎是隐居的生活,生活的重心也几乎只放在他一个人身上,但这还是第一次他听见她亲口对他说出──我爱你。

“钧……我爱你。”方净芸顺遂他的心愿,低柔又说,细瘦的臂膀紧紧拥住他不放,温润的泪就这么溢出眼眶。

“我爱你呵……”好爱、好爱他,爱得心都痛了,却也甘愿永远承受这番痛楚,只求其中淡淡的甜蜜。

忽然间,男人健壮的臂膀用力抱住她,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挤压到他的身体里。

雷钧没有说话,俊脸埋进她馨香的黑发中,粗嗄的呼吸在她耳畔响起,强壮的心跳一下下撞击胸口,也同时撞击着方净芸的胸房。

这样的拥抱,比任何一次肉体交缠的性爱还要具有震撼力。

无形中,一股甜美又强悍的力量悄悄扯痛两颗心,也悄悄把两颗心拉在一起,在不知不觉间已心心相印……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方净芸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跟在雷钧身边三年多,为了爱他,她甘愿辞去原本的工作,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只当他的小女人,静静渴求他的爱情,如今真要嫁给他,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宝宝,我们要过得快快乐乐的。”一手保护性地搁在小腹上,她粉颈微垂,小脸染着淡淡的母性光辉,正试着和肚子里的小生命说话。

自从知道怀孕后,她常常有这样的举动,有些憨,她晓得,但就是喜欢这么和孩子说话。

她好爱这个孩子,也好爱孩子的父亲……

别墅的顶楼花房里,好几朵红玫瑰同时绽放,美丽极了,像是在庆祝她即将到来的婚礼。

他或许不爱她,但她相信,他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会让他们俩共同孕育的孩子在健全的环境中快乐长大。

“宝宝,你知不知道,妈咪这几天好可怜啊,每天都要喝好多黑呼呼的中药,还要吃好多补品,吃得妈咪好饱、好饱,想要出去外面散散步,你兰姨婆盯人盯得好紧,还有你爹地……他更坏,连让我下床都不肯。”

虽然发出小小怨言,但话中更透露出淡淡的甜蜜。这几天,雷钧管她管得牢牢的,要是他大老板不在家,底下负责“监视”她的“军曹”也不会让她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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