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动静赶过来,被老夫人拦在外面的时候,就听老夫人说过这件事的大概。
沈清抽出自己的手,冷淡地道:“玉秀是你儿子的外室,也算是他的妻子,肚子里还是你们四房的长孙,你——”
已经魂飞魄散了
“什么长孙?那就是个野种,野种!如果不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以次充好,进我们定远侯府,我儿子也不会那么对她!”
四房老太太骤然打断沈清的话,恨不得跳起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满脸都是对玉秀的滔天恨意,仿佛恨不得把玉秀从井下捞出来,生吞活剥,再挫骨扬灰似的。
沈清打量着她的神色,脸色一冷,“也就是说,你知道江祖文都对玉秀做了什么?”
四房老太太一怔,眼神有些躲闪,又咬牙切齿:“就算知道又怎么样,那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贱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让我儿子替她养儿子,就算被我儿子杀了,也是她活该,是她该有的下场!”
定远侯老夫人脸色铁青,走过去,一巴掌甩到四房老太太的脸上,“住口!说这些话,你也不怕损阴德!”
四房老太太被打得一踉跄。
身后的丫环快步上来,扶住她,才没让她摔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四房老太太捂着脸,委屈地哭喊着,“我又没做错……”
定远侯老夫人气得不轻,指着她,手都在颤抖,“我原本以为,她当真是难产而死,你们母子俩只是草草地解决了她的后事而已,却没想到,你们亲自下手杀人,那可是两条人命啊,一尸两命,这种事情你们也做得出来!”
“是玉秀先对不起我们……”四房老太太还很委屈的样子,“大嫂,你是知道的,我有多期盼那个孙儿,玉秀怀孕了,我就赶紧把她迎进家门,连王家的脸面都不顾了,我还想着,等她生下孩子,我就让她做妾,好好待她,我是想要好好对她的呀,可她呢,她却骗了我们,她明知道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却还要蒙骗我们,进我们定远侯府的门,大嫂,这事儿换做是你,你也咽不下这口气啊!更何况,祖文是个男人,他哪能受这气,就算真……”
“那孩子,是你们江家的。”
沈清忍不住,打断四房老太太的话。
四房老太太猛地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沈清直视着她,面不改色地道:“玉秀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们江家的,是江祖文的,大夫还有那个赌鬼男人,是被王氏和王氏母亲收买了,故意来骗你们的,而那赌鬼男人已经被王家给杀了。”
她一口气说完,没给四房老太太插嘴的时间。
四房老太太猛地一愣,下一秒尖叫起来,“不,这不可能!好多大夫都确认了,她那姘头也承认了,我……”
“王氏亲口在江祖文面前承认的,等江祖文醒过来,你可以问你儿子,没必要与我纠缠。”沈清再次打断四房老太太的话,不想听她那老一套。
四房老太太脸色一白,眼前一阵阵发黑,脚下踉跄了几下,险些摔倒。
定远侯老夫人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沉着脸,失望地看了四房老太太一眼,转而去看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