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离我远点就可以了,”展鹏现在还是很难受,勉强笑了笑,“如果你想帮我,以后我们尽量避免见面就行。”
只需要熬到下船,以后天大地大,两个人不会再相见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痊愈?”霍楚摇摇头,“我和你没有情感上的纠葛,要说有什么值得你一再想起的,恐怕只有那些肌肤之亲。你以为你现在是对着我才有反应,实际上是对性和肢体接触的条件反射,放着不管的话,以后很可能无法再和任何人发展恋情,甚至没办法正常社交。”
展鹏闻言蹙了蹙眉。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医生啊……
霍楚说得很对,其实不仅看到他,只要想起那些旖旎的画面,他都会一阵一阵地冒冷汗,头疼,胃部痉挛……
原本美好的回忆和体验被扭曲变形,反过来变得像随时能吞噬他的噩梦。
为什么会有父母舍得看着幺子经受那样的痛苦,只为所谓的人伦正道?
想起母亲那痛心疾首的哭泣和父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展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爸、妈,不是我非要大逆不道,而是我没有选择啊!我天生如此,若说有错,难道生我下来的你们就没错?
霍楚从和隔壁房间相通的那个门过去看了看,回来对展鹏说:“我等会换到你隔壁来,这样方便照看你。”
“霍医生,”展鹏抿了抿唇,问,“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你现在是我的病人,”霍楚勾唇,“我自然对你好。”
霍医生说到做到,很快就换到了隔壁。
展鹏接受‘治疗’的时间不算太长,那些把他和痛苦、难受、恐惧、排斥联系在一起的身体记忆还不牢固,而且,既然身体的反应能和不好的感受联系在一起,也可以和好的事物联系在一起。
如果霍楚每次出现时,不仅没有人再去刺激和伤害展鹏,还能带给他一些好的感受,慢慢的就不会再出现最开始的反应,渐渐能扭转过来。当然,如有必要,也需要一定的药物协助。
霍楚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得知他晚上睡得也不好之后开了一点安神的药给他,白天时不时就来他面前走动一下,说两句话,给他拿一两颗糖、一本书、一朵花、或者一些好吃的食物和饮料。展鹏出门的时候,霍楚不会和他同行,两人平时都各自活动,但如果遇到,他要求展鹏别转头就走。
展鹏起先看到霍楚还是会难受,连霍楚给他的东西都不太想碰,但也尽量地忍着,配合他的方案。慢慢的,霍楚出现的次数和呆在他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十来天后,展鹏还真有了些好转,起码看到他不会再反射性地胃痛和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