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昌强忍下怒火,攥着拳头,深呼一口气,挤出几分笑来,就要上前去认子认女,没想到刚走一步,袖子便被张全拉住:“老爷,这次是太太的船了,那个船头站着的可不就是白家的长随周旺!”
临江楼里,听了曹颙对六合钱庄的安排,魏信忍不住击掌叫好,两眼发亮的望着曹颙:“公子,您可不能再藏拙。到底是打哪里学来的这些经济法子?听着虽然稀奇,可用起来实在是好用,可要好好教授小的方好!”
曹颙略一思索,往后魏信在十三行那边经手的买卖还多,自己捡着上辈子熟悉的传授他一些也好,虽然自己不是多么专业的,但想来也会颇有助力,于是便点头应下。因近日忙着珍珠会,也不得空,曹颙便提到等过了端午写点东西给他。
魏信大喜,忙从座位上起来,恭敬的执了弟子礼。
曹颙见他这般正经,笑问:“这是做什么?莫非是认下我做先生?”
魏信正色道:“若没有公子这几年的费心教导,哪里有魏信的今天?虽说这几年不在公子身边,但是公子每月两封长信,一点点教小的经济道理,小的却直到今日,才行了这该行之礼!”
教导那些个不过也是存了利用之心,毕竟魏信南下拿得是他的本钱,收益也是他占了七成。想到这些,曹颙实在有些羞愧,忙摆了摆手:“赶紧起来,怪酸的,再说我的牙就倒了!”说着,又交代道:“与那六合钱庄打交道,你可要仔细些,瞧他们那个女东家,实在算是个精明人物,虽然咱们定下了章程,但是也别让他们钻了空子!”
谈到这些,魏信又恢复常态,笑着应下:“小的省得了,公子您就瞧好吧!怎么着小的也算是公子的半个弟子,就同那江家二小姐好好交交手也是不怕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将珍珠会的行程敲定个七七八八,就散了。
因台面上总督大人和巡抚大人的关系十分紧张,这路眉算是暗地里被送来的,虽然有二房的名分,却是不能摆席大肆张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