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瑜笑着点点头,看他还不怎么往肉菜上动筷子,也有些不放心,带着几分关切道:“额驸当差这般辛苦,整日里又忙这忙那的,就吃素身子怎么熬得了?”
曹颙就着海带丝与香椿豆,吃了一碗红豆饭,又使人盛了一碗。
见初瑜不放心这个,曹颙笑着说着:“我没事,眼巴前不耐烦吃这些罢了。说起来,这眼瞅就要进冬月了,我还惦记东北的狍子肉呢!”说到这里,却是扫到那鲶鱼,不禁微微蹙眉道:“别的还好,往后我的例菜,这鱼先免了!”
他这些日子不吃肉,如今连鱼都不吃了。初瑜虽是应着,心下却有些惴惴不安。
虽然她曾听额驸在寺庙里住过三年的事,当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平日他看着,并不像崇敬神佛的模样。就是去过寺里几次,不过是陪她同紫晶罢了。
曹颙吃得正香甜,抬头见初瑜正巴巴的看他,不禁失笑。道:“怎么,一日不见,想我了?”
初瑜看了地上站着侍候的喜云、喜彩一眼,对曹颙嗔怪道:“额驸……”
曹颙晓得她面嫩,又是在喜云她们面前,便不再笑她。
劝着初瑜又吃了几口后,曹颙自己个儿也吃完,放下筷子。
喜云与喜彩奉了茶水上来,曹颙与初瑜漱了口,侧身坐了,让她们撤了桌子。
想起妻子白日去觉罗府,曹颙问道:“萍儿看着如何,气色可还好?”
初瑜点点头,道:“三妹妹那边都好,亲家太太挑了个会照看孕妇的嬷嬷仔细照看着。因这前几个月打紧,亲家太太宝贝得什么似的,就是杯子都不让妹妹端!”
觉罗家只有一个独子,塞什图也二十好几,老太太着急抱孙子的心情曹颙也能理解。
曹颙听了,笑着对初瑜道:“过两日,我休沐,领着二弟他们再去瞧瞧她!”说到这里,思量了一回,道:“左右你在府里也无事,没事还不如多去陪陪三妹妹。要是想王府那边,回去那边也行。虽说是冬天,也不好整日闷在屋子里,瞧着你如今吃饭越发费劲了!”
初瑜闻言,有些奇怪,道:“额驸,别人家府里,都是生怕女眷爱串门子,怎么额驸反倒撺掇初瑜去溜达?”
“还不是怕你闷出病来,咱们府家务少,你整日里也没个营生!”曹颙带着几分心疼道:“实在不行,你请了二婶与秋姨娘她们过来打骨牌也行,省得一个人在屋子里闷!”
初瑜摇摇头道:“晓得额驸是真心疼我,但是上行下效。原本冬天就夜长,有惦记着赌的,只是咱们府规矩严,不许在府里开局。若是上面玩起来,下人就管不住了!”
曹颙听她提到家务事,想起上次听到的那些关于什么“私孩子”的闲话。皱了眉对初瑜道:“府里有些个闲话,不晓得你听过没有,除了天佑外,连着田氏那边也捎带上了。毕竟是府里之人,或许她们只是无心揣测,但要是传到外头去,以讹传讹,倒是让人觉得有鼻子有眼似的。对田氏与孩子的名声不好,你还是想个法子管上一管!”